“血氧飽和度80,太低,上氧氣,別讓她睡著。家屬,誰是家屬?過來過來,和她說話,別讓她睡著了。”


    耳邊的聲音有著和過去完全不一樣的清脆,還有說不出來的陌生。


    是啦,哪個女子說話會這樣明快,而且說的都是些啥呀?


    我一頭霧水。


    一大群白衣白帽的男女魚貫而出,我吃驚地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轉瞬氣喘如牛,無法呼吸,不得不閉上眼,努力地張大了嘴。


    “嫣然,你醒了?還好醒過來了。你可把我們都嚇著了。睡了整整二十一天,睡夠了,不能再睡了。”


    聲音就在耳旁,肩頭緊接著是一陣溫柔地輕拍。


    我本能地一個閃避,卻隻是無力地抖了抖肩。


    我再次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短發,方臉,奇怪的衣服,奇怪的裝扮,他張著嘴還說了什麽,我卻沒聽清楚。


    .


    又過了半晌,周圍逐漸清晰。


    一間白白地房子,全是陌生的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這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剛才是在叫我嗎?


    我問:“你叫我嫣然?”


    他一臉疑惑,“是啊,我平常不都是這樣叫你的嗎?”


    平常?我認識他嗎?


    我又問了:“你是誰?”


    他悶聲長歎,“我是誰?嫣然,你不會連我都不記得了?”


    我為什麽要記得你?


    看我一臉茫然圓瞪的雙眼,他終於難過地抿了抿嘴。


    “好吧,醫生說你昏迷的時間太久,很有可能短暫失憶。我是周子言,你的丈夫,我們結婚十年了。有一個女兒,今年八歲了,叫周曉芸。”


    我目瞪口呆,隻疑心自己聽錯了。


    這隻是一個夢,一個極為荒誕的夢。


    .


    正在這時,敲門進來一個白衣女子,圓臉大眼,走到床邊輕聲問:“周先生,你們家裏也有一個喜妹呀?”


    “沒有。陳護士,有事?”那男子客氣的反問。


    “沒事,剛剛我明明聽見她在叫喜妹。”她指了指我,“我就好奇,隨便問問。”


    她咯咯笑出聲來,“我身份證的名字叫陳喜妹,上學之後,我嫌這名字太土,重新換了一個名字,叫陳家淇。所以,喜妹這個名字,很多年都沒人叫過了。”


    我暗暗裏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如果這不是夢,會是什麽?


    我不停地眨著眼睛,呼吸又變得急促,牙尖不小心碰著舌頭,我疼得皺了皺眉。


    她一臉緊張,“寒嫣然,你沒事吧?”


    我拉住她的雙手,顫聲問:“你結婚了嗎?你的相公叫什麽?”


    “相公?你是指先生吧?我的先生是我高中同學,叫丁雷。我參加工作一年之後就結婚了,快七年了,我們有一個兒子叫丁秋生,今年五歲。”


    .


    我的天!


    照他倆的說法,我這二十一天是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見到了另外的一個自己嗎?


    我不知道。


    但是,我一定會弄清楚的。


    若知後來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也許我會寫另一個空間裏的寒嫣然和周子言。


    但敬請期待有點隆重了,畢竟我就是個新手,而且還是個自由散漫的新手。


    (初稿完結2024年元月11日星期四 19:33)


    (二稿完結於2024年元月28日星期天18:24)


    (三稿完結於2024年4月18日星期四 20:41)


    (四稿完結於2024年8月22日星期四13:09)


    (五稿完結於2024年10月22日星期二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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