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叫岑雨微,是沐白的小堂姐,岑家唯一的女孩子,比沐白大一歲。


    岑雨微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是岑家人引以為傲的掌上明珠,是真正的岑家大小姐。


    岑氏一族百年來一直是男多女少陽盛陰衰,每一代的女孩都矜貴的很,沐白他們這一代更是如此,十個孩子裏就隻有岑雨微一個女孩,所以自小千嬌百寵著長大的。


    以岑雨微在岑家的地位,她隻要別腦抽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這輩子躺著榮華富貴是板上釘釘的事。


    然而岑家這位公主偏不,人家一路成績優異同學老師喜歡,一路學霸著考上京都最牛逼的大學-a大生物工程學院,現在正在攻讀博士學位,若不是家人不願意她出國留學,岑雨微早幾年就去國外留學了!


    京都各家一提到岑家大小姐哪個不豎大拇指的?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狠心麽?"岑雨微瞪眼沐白,在他手臂上輕輕捏了捏道:


    "六年沒回來過一次,現在回來了也不吭一聲,要不是陸敘跟我說…你再不回來,我都要以為你是不是被哪個外國女人給拐走了呢?"


    半是埋怨半是調侃的話說完,岑雨微就那麽毫無預料的突然紅了眼圈,


    "小七-你真心狠啊!"


    "哎唉…"沐白伸手將岑雨微摟進懷裏,輕輕拍她的背,溫聲道:


    "不是我心狠,你知道我那幾年有多忙嗎?每天隻睡四個小時,除掉上廁所和吃飯的時間其他所有時間都在念書,姐姐,我連做夢的時間都沒有啊!每次累成狗的時候我就後悔的想死,早知道念高中時就好好學習了,唉!千金難買早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一席話終於讓岑雨微破涕為笑,她捶了下沐白的手臂,輕啐道:


    "你活該!誰要你以前那麽混日子,大伯每次逼你好好學習都被你想方設法的逃避,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沐白原本因為看到岑雨微而欣喜的臉色在聽到某個詞語時微微變色,笑容漸漸變淺直至消失。


    "怎麽了?"岑雨微馬上就發現了沐白的不對勁,她伸手摟緊沐白,換她拍拍他的背哄道:


    "好好…我不提他,不提他,小七不生氣啊!不生氣啊!"


    門開了,一個高大英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身著白大褂的鬱天青。


    鬱天青邊走正在跟小劉護士說著什麽,所以根本沒注意今天房間裏麵多了個人,等到看見沙發上抱在一起的兩人時,鬱天青已經走到廳中間。


    "你們…"鬱天青皺眉看著沙發上的年輕男女,男的俊美精致,女的美麗優雅,一眼就看得出是錦繡堆裏長大的,她身上的某些氣質跟沐白是如出一轍的,說白了,就是這倆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倆抱在一起,不,是女孩抱著沐白,她的手還在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的意味很明顯。


    "怎麽了?又不舒服了嗎?是不是又頭暈了?"鬱天青見狀以為沐白身體不舒服,遂上前沉聲問。


    "我沒事-"沐白嘴裏說著沒事,頭一歪趴倒在女孩的細肩上,女孩沒拒絕,反而輕輕拍拍沐白的光頭,寵溺的笑道:


    "醫生來了,趕緊起來吧,別叫人笑話,多大人了呀!"


    岑雨微說著朝鬱天青點頭打招呼:


    "醫生你好,不好意思啊,沐白這會兒可能不太舒服,你有事的話可以跟我說!"


    "你是-"鬱天青的視線從沐白的後腦勺上移開。


    沐白的頭型很好,特別是後腦勺圓圓的,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他都沒摸過竟然讓別人搶了先,鬱天青在心裏默默的腹誹。


    "我叫岑雨微,是沐白的堂姐!"


    "哦…"鬱天青覺得自己頓時氣消了心情豁然開朗了,連帶著看沐白趴在別人肩上也順眼了。


    "你好-岑小姐,我叫鬱天青,是沐……岑先生的管床醫生。"


    "鬱醫生你好!"岑雨微朝著鬱天青禮貌的點點頭,一顰一笑中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優


    兩人簡單打過招呼之後鬱天青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沐白的身上。


    "他這是怎麽了?是又頭暈了嗎?"鬱天青問。


    "應該沒有吧!"岑雨微歪頭看了看依舊趴在自己肩上不挪窩的沐白,笑著摸摸他光光的腦袋道:


    "他這會兒就是有點心情不好!沐白,沐白…"岑雨微推推沐白的肩柔聲道:


    "哪裏不舒服啊?你自己跟醫生說啊,趕緊的-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乖---"


    鬱天青在心中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舉止親密的兩人,理智上知道他們是姐弟,但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啊!


    鬱天青的手背在身後用力攥了攥又鬆開。


    "鬱醫生,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沐白很給岑雨微的麵子,他沒有抬頭聲音悶悶的出了聲。


    聽沐白叫自己鬱醫生,鬱天青就知道這人應該還在生他的氣,他剛要開口說話,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接電話。


    "我馬上來!"鬱天青掛電話前說了一句。


    "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鬱天青把手機丟回口袋對岑雨微點了下頭,然後又朝身後的小劉護士吩咐:


    "給岑先生腦袋上的傷口換藥!"


    "哦----好的!"小劉護士趕緊點頭應是。


    隻是……今天早上她已經給岑沐白換過藥了啊!難道鬱醫生是忙忘了嗎?


    小劉護士在心裏默默想著。


    快速交待完,鬱天青瞥了沐白圓乎乎的後腦勺一眼,然後匆匆大步出了vip病房。


    鬱天青趕到神外住院部1區時,1區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很多病人和病人家屬都擠在門口或者是走廊裏圍觀著其中一間病房裏那個正在鬧事的男子。


    鬱天青皺了皺眉,他記得這個病患姓何,一個星期前做了麵部三叉神經矯正術,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20分鍾以前他突然衝護士發脾氣,大喊大叫起來。


    "何先生,你別這樣,醫院不是公共場合……"年輕的小護士雖然嚇得臉色發白,卻仍盡職盡責的擋在男子麵前。


    "滾-"何病患眼一瞪,大手把小護士一拉又一拽,小護士驚叫一聲踉蹌了好幾步才在匆匆趕來的護士長的幫助下堪堪站穩身體。


    "護士長…"小護士眼圈一紅,委屈的喊了一聲。


    "別怕!"女護士長把年輕的小護士護到身後,低聲安慰了一句。


    護士長今年40多歲,在盛安醫院已經工作了20多年了,形形色色的病人和病人家屬,他見得太多了。


    眼前這位突然鬧起來應該也是看病花光了所有積蓄,手術卻又沒達到他自己的期望,所以想從醫院訛點錢。


    大多數的病人對醫生護士都客客氣氣,像眼前這位姓何的病患這樣的畢竟是少數,不然醫院真就成菜市場了,醫生護士什麽也別做了天天跟病人扯皮去算了。


    據他所知,這位姓何的病人自打第一天住進醫院,對醫生和護士都是頤指氣使吆五喝六的,一副醫院欠他幾百萬的模樣。


    "別跟老子扯幾把蛋!"姓何的男子體型偏瘦,但是比護士長卻要高出一頭,他十分囂張的拿手指指著護士長,整個頭臉上纏繞的厚厚白色繃帶都遮擋不住他臉上的囂張蠻橫,他的手指幾乎要戳到護士長的臉上了,惡狠狠的道:


    "讓你們領導過來,聽到沒有?立刻馬上給老子滾過來,不然信不信老子告盛安醫院?告的他連褲子都沒得穿!"


    "我剛剛已經告訴你領導這會兒已經下班了,你知道現在幾點嗎?"護士長據理力爭,絲毫不懼戳在她眼前的手指,


    "你要見領導,沒問題,明天早上八點半之後你就能見到,現在請你回病房,可以嗎?因為你已經影響了其他所有病人的休息,這兒很多病人都是剛做完手術的,你這麽大喊大叫會影響到別人,對你自己的恢複也不好,你知道嗎?"


    "哼-"何病患冷笑,


    "別人死活關我屁事!今天你們的領導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老子就要問問他是他媽是什麽水貨醫生給老子做的手術?都已經一個星期了,為什麽老子的眼睛還是歪的……"


    "因為你自己延誤就醫以至於病情加重,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把已經歪掉的眼睛修複了。"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突然穿過四周人群的喧囂清清楚楚的落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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