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天青先是一愣然後差點給氣笑了,他好意思說他渣男?真是…太不要臉了,他倆到底誰渣啊?


    鬱天青從臥室出來,就看見沐白盤著腿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板著張精致的小臉一臉不爽的瞅著他,見他看過來,哼了一聲傲嬌的把視線移開了。


    "先說,還是先吃飯?"鬱天青過來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兩人之間隔著兩三個人的距離。


    "你問我答,這樣簡單點兒--"沐白靠在沙發裏,一副興趣不高的模樣:


    "事情太多說來話長,我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說--"


    "好--"鬱天青看著他開口,"第一個問題,當初為什麽突然離開,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


    "這是兩個問題---"沐白不滿的看向鬱天青,後者沒說話隻是拿一雙沉沉的黑眸看著他,沐白抿抿唇哼了聲,泄氣的道:


    "行吧行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誰要我想要把你重新追回來呢---"


    沐白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思索了片刻才開口:


    "從哪兒說起呢…我跟我爸的關係不好你知道的吧,其實不光是我爸,我在岑家原本就是個異類,岑家人大多不喜歡我。我六歲那年被外公指定為梅氏集團繼承人,你想,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一夜之間就坐擁了上千億的資產,什麽都不用做直接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嗬嗬…"


    岑家是世代書香門第,出過不少知名大儒還有高官,所以在岑家人的眼裏岑家人要麽做學問要麽走仕途。


    沐白不知道的是其實當初岑琢為了娶他母親梅如音跟家裏抗爭了兩年兩人才順利結婚。


    岑家人骨子裏重文輕商,所以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沐白在岑家並不是個香餑餑。特別是他整天吃喝玩樂無所事事,把自己混成了京都有名的紈絝子弟之後,岑家其他人是不屑提及他這位"京都小七爺"的。


    沐白說到這兒自嘲的笑了兩聲,側首看著鬱天青接著說:


    "岑家人看不慣我,梅家那些舅舅表哥對我更是恨之入骨,他們覺得外公的那些股份都是梅家的,更直白點說是他們的,我一個外人憑什麽拿走外公全部的股份!"


    "嗯……在那之後我被綁架過一次,我那時大概有六七歲吧,記不太清了,綁匪有幾個人,我也記不得了,反正隻記得…當時很害怕,那些人倒也沒有虐待我,他們隻是把我裝在一個木頭箱子裏麵,裏麵很黑,我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


    沐白說到這兒呼吸有些急促,雖然過去這些年了,但是那種暗無天日的感覺還是讓他一想起來就禁不住手腳冰涼。


    也正是因為這次的經曆,他很怕黑,而且睡眠質量一直不好,失眠是家常便飯,一個月總有大半時間一睡著就是噩夢連連。


    鬱天青起身過來坐到他身邊,將他的手攏在掌心裏,大拇指輕輕揉捏著他的手心。


    沐白挨近他,緊緊貼著他,仿佛在汲取他身上的熱度似的,鬱天青伸手攬著他的肩把他攏在懷裏。


    "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過了多久才被救出來的,回來之後我就生病了,斷斷續續的發燒什麽的,反正…好多事我都不記得了!"


    鬱天青的手輕輕揉捏著沐白的肩頭,在他耳邊啞聲安慰道:


    "別怕有我在!"


    沐白抬起臉瞅他,翹起好看的唇角輕嗤一聲道:


    "誰怕了啊?我這些年遇到過各種各樣的意外,要是害怕的話我就不用出門了好嗎?"


    "所以你才不敢一個人坐電梯,不坐出租車,不喝別人給的水是嗎?"


    鬱天青曾經覺得少爺太矯情,現在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任誰有過沐白的遭遇都不可能再坦然的跟陌生人相處。


    "不是不敢---"沐白糾正道:


    "隻是盡量避免一些意外發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突然離開江市是因為那些人又來找你麻煩了是嗎?"鬱天青大膽猜測,他想過無數種沐白突然離開的原因,卻原來…


    他想要弄清楚這些事的來龍去脈,有關沐白的事,他都想知道。


    "嗯--"沐白看了他一眼點頭,


    "除此之外,那年春天發生了一些變故,我媽媽出車禍去世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鬱天青沒想到沐白的媽媽竟然——


    雖然沒聽沐白說過幾次他媽媽的事,但是偶爾的隻言片語中還是看得出來他媽媽對他很好,沐白對媽媽的感情很深。


    母親的驟然去世沐白肯定大受打擊,鬱天青心疼的收緊手臂緊緊抱著沐白,無聲的表達安慰。


    "沒事兒,已經過去六年了,沒什麽不能提的!你應該能想的到,我媽媽不在了,梅家那些人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我身上,外公要處理公司的事,還要保護我,根本就自顧不暇,沒辦法隻好把我送到國外由專門的人保護起來。"


    沐白頭靠在鬱天青胸口上緩緩述說當年的事,這些年他除了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舔舐傷口,從來沒跟人說過這些事。


    時間確實已經太久了,再見麵他們都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幼稚的少年。


    "我曾經想過把這些事都告訴你,然後讓你跟我一起去國外,可我知道那是不現實的,你有爸爸媽媽,而且…你爸他身體還不好,所以…"


    "另外就是…我也害怕把你卷進來,梅家那些人為了錢什麽事都做的出來,所以當時就想著,要走就走的幹淨利索些……"


    "當年就算我讓你跟我走,你也不會答應對不對?"沐白仰著臉,目光在鬱天青凸出性感的喉結處流連。


    "也許吧--"鬱天青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摸上了沐白的後腦勺,手指一下一下的在他剛長出來的短寸頭上來回摩挲著。


    "幹嘛?"沐白掙開他的手,擰眉不爽的瞅著他,"鬱醫生,您這擼貓呢?"


    "你頭發不是挺軟的嗎?現在有點紮手啊,沒有大白的毛軟和。"鬱天青說著又在沐白頭上揉了兩把,勾了勾唇角,


    "我就是想擼貓,大白也不給我擼啊---"


    沐白的頭發濃密柔軟,以前他就特別喜歡揉搓他的頭發,沐白卻很煩別人摸他頭,每每一碰到他的頭發就炸毛。


    "在你心裏現在連大白都排我前麵了是吧?"沐白斜睨了鬱天青一眼,有點為自己在鬱天青心中岌岌可危的地位憂心,他歎口氣一副被打擊到了的模樣,嘖了一聲哀怨的道:


    "因為大白不給你擼,所以你才擼我嗎?我這家庭地位啊……嘖!"


    "你說要把我重新追回去是吧?"鬱天青瞅著沐白突然舊話重提,"你打算怎麽追我?"


    "送花,還有----"沐白起身直接跨坐上鬱天青的大腿,左手勾著鬱天青的脖頸笑得十分明媚動人,


    "鬱醫生,人你也擼了,花你也收了,咱們現在可以……"


    "哢嚓---"


    一聲輕響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我操--"譚言希根本沒想到屋裏會有人,不僅有人還是兩個,一個人跨坐在另一個的大腿上,動作曖昧至極,他趕緊閉上一隻眼睛。


    "天青--你……你們…"譚言希站在門口頓時尷尬的幾乎要摳出個三室兩廳來,他背抵在門板上有種拉開門掉頭就跑的衝動。


    天青大腿上坐著的是個男人吧,從背影看那人頭發很短,留著板寸頭。雖然他知道自己鐵子喜歡男人,但是這麽突兀又直接的視覺衝擊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能啊。


    "你怎麽來了?"天青開口,語氣冷靜自若,絲毫沒有被撞破好事的惱火和尷尬,他輕輕拍了拍沐白的腰,示意他從自己身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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