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岑沐白,你要為我爸媽的期望放棄我了是嗎?"鬱天青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岑大少爺,你知不知道你很自以為是啊?你幫我做決定前問過我的意見嗎?六年前如此,今天還是如此---"


    "我--"鬱天青從未用這種語氣和態度跟他說過話,沐白一時有些愕然,他望著鬱天青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你認為我不會跟你走,所以你連問都沒問過我的意見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六年後你突然出現,你沒問過我有沒有喜歡的人,甚至都沒問過我還喜不喜歡你,你想親我我就得給你親是嗎?"鬱天青黑色的眼眸沉沉的看著沐白,說到這兒,他輕笑一聲,笑聲低啞帶著幾分譏誚:


    "岑沐白,你走的時候沒讓我等你,我也沒說過要等你吧,憑什麽你一回來想要什麽勾勾手指我就得巴巴的給你?憑什麽---"


    "天青--我…"沐白睜大眼睛無措的看著鬱天青,這樣的鬱天青讓他覺得有些陌生也有些心慌。


    從他和天青認識的那天起,他都是索取的那一方,他要什麽天青都會給他,不管他如何無理取鬧,天青都是二話不說的全盤接受,所以他一直以為天青對他是沒有底線的。


    原來王子睿的那句話說的沒錯,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是他太過自以為是了。


    沐白垂著眼簾情不自禁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粉嫩的唇瓣上很快被他自己咬出了個深深的牙印,他心慌意亂,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這次很過分,也知道天青很生氣,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不好過不是嗎?


    "天青…"沐白強迫自己抬起臉對上鬱天青的視線,下定決心似的開口:


    "電話裏麵你說到此為止讓我別再找你了,是認真的嗎?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好了,你要跟冷清淺結婚嗎?"


    鬱天青眯起眼睛冷冷的盯了沐白一眼又很快的撇開臉,這一刻,他真的有把眼前這人提起來扔出門去的衝動,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啊?


    他喉嚨疼的要死還說了這麽一大通話,這家夥不僅抓不到重點,反而還偏到十萬八千裏去了。


    "是又如何?你不是都說了我爸媽他們希望我結婚嗎?難不成你急巴巴的趕回來是想告訴我,即使我跟別人結了婚,你還願意跟我保持不清不白的關係……"鬱天青咬著牙說。


    "放屁---"沐白通紅的眼睛怒視著鬱天青,左手攥著拳衝鬱天青大吼:


    "你他媽想屁呢!你要是敢跟別人結婚了,我…我就有多遠走多遠,你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了,你去結你的婚吧--你…"


    沐白慌亂的別開臉,晶瑩的淚珠已經大顆大顆的滾出了眼眶,他抬起手想去抹臉,下一秒手腕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給捉住了。


    "別亂動,手上紮著針呢。"鬱天青眼疾手快的捉住沐白的手腕,一屁股坐到床沿上伸手去擦沐白臉頰上的淚珠,他沒想到沐白竟然哭了,一時間他也有些手忙腳亂。


    "滾蛋!別碰我--"


    沐白紮著針的左手被鬱天青緊緊攥著手腕無法動彈,右手更是打著厚重的石膏,他隻能毫無章法的扭動身體拚命掙紮著躲避鬱天青的觸碰。


    太他媽丟人了!


    沐白的內心徹底的崩潰了,長這麽大他哭的次數屈指可數,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鬱天青麵前哭了,還哭的這麽淒慘這麽狼狽不堪,一時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夠了--"沐白的臉頰在他扭來扭去的過程中被鬱天青的指甲不小心劃出了一道紅印子。


    鬱天青情急之下一把將沐白摟進懷裏,大手緊緊按著他的後腦勺把他按在自己胸前不讓他亂動,在他耳邊啞聲道:


    "夠了,岑沐白,你冷靜點兒行嗎?我沒要跟誰結婚,我他媽說了一大串的話你怎麽就聽不明白?你那雙碩士學位是花錢買的吧?"


    "不是…不是買的--"沐白濕漉漉的臉壓在鬱天青的胸膛上,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反駁道:


    "我不是笨蛋,你少汙蔑我!你--你是說…"


    沐白也顧不上丟臉趕緊掙紮著從鬱天青懷裏抬起頭,他直勾勾的望著鬱天青,濕漉漉的長睫毛粘連在了一起,看起來有點兒可憐,


    "你剛才…是故意氣我的?"


    "我氣你?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啊!"鬱天青忍不住吐槽,手指掐著沐白的下巴沒好氣的瞪著他,


    "我剛隻是順著你的話說而已!怎麽?你說就行,我說就不成是吧?岑沐白,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啊?你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看著沐白白嫩的臉頰上那道礙眼的紅印子,鬱天青再也忍不住了有點氣急敗壞的俯下頭狠狠的吻上沐白濕潤的紅唇。


    嘴唇突然被親,沐白先是一愣眼睛都忘了閉上,直愣愣的盯著鬱天青近在咫尺的俊臉。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胸腔裏嚴重缺氧了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唇瓣分開的一瞬間,沐白隻覺得唇上猛地一疼,原來鬱天青竟然用牙齒叼住了他的下唇,然後用了點力咬了他一口。


    "呃……疼…"沐白低呼一聲把臉埋進天青懷裏,唇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痛感讓他輕哼出聲。


    "…知道疼了吧?"鬱天青攬著沐白,小心的避免擠壓到他受傷的手臂,他的嗓音嘶啞的不像話,氣息有些粗重的說:


    "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時候整個人都快炸了!岑沐白,我都想掐死你算了---"


    "那…你再咬幾口吧!"沐白伸出舌尖舔了舔剛剛被他咬出來的牙印兒,他望著鬱天青的眼眸中流光飛舞,媚眼如絲,暗啞的聲音裏帶著明晃晃的小鉤子,


    "天青哥哥,你想咬哪兒都行…隻要你能消氣---"


    "別勾我了--"鬱天青盯著沐白唇上幾乎見血的清晰牙印,眸光頓時更加幽暗深邃,他抬手覆上沐白的臉頰感受著他肌膚的滑嫩觸感咬牙啞聲道:


    "記得這是哪兒嗎?少爺,這兒是我辦公室。"


    盡管六年沒見,這一吻仍是輕而易舉的吻出了火,幹材烈火的火,天雷勾動地火,兩人都明顯動了情。


    "那去酒店吧…"沐白把臉埋在鬱天青的胸口,隔著襯衣在他身上蹭著,他記得醫院對麵有不少家酒店的,"我想……"


    "咕咕……嚕嚕……"沐白話沒說完,一陣煞風景的聲音突兀至極的響了起來,瞬間打散了兩人之間彌漫的旖旎繾綣。


    "餓了?"鬱天青唇角禁不住揚了起來,大手摸到沐白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揉了揉,雖然隔著衣服,沐白的身體還是輕顫了下。


    "嗯--"沐白在鬱天青的胸口上又磨蹭幾下,哼哼著,


    "…天青哥哥,我要餓死了--"


    鬱天青歎口氣把沐白推離自己,讓他靠在床頭,自己隨即站起身。


    "你幹嘛去?"沐白趕緊問,視線在鬱天青的小腹下方掃了眼,戲謔的說:


    "你就這樣子出去啊?鬱醫生不怕自己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麽?"


    "不出去,我櫃子裏有麵包。"鬱天青扯了扯繃緊的褲子,幹脆把已經被拉扯的亂七八糟的襯衣下擺全部拉出來,還順手把皮帶抽出來扔到一旁椅子上,然後才出了休息室。


    幾分鍾後他拿著兩個麵包,還有一盒牛奶進來。


    "吃吧,先墊一點,打完針帶你出去吃東西!"


    "打完針得一點了吧!"沐白仰頭看看輸液袋,


    "外麵還有東西吃嗎?再說你今晚不睡覺了嗎?明天還上班呢--"


    "你還挺能操心啊!"鬱天青坐在床沿把牛奶吸管插好遞到沐白唇邊喂他喝,


    "這床太小咱倆沒法睡,再說,這兒也不是睡覺的地兒,打完針先吃點東西,然後回家睡覺。"


    "我晚上也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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