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懷謹是梅家的老大,他多年前結的婚,婚後並沒搬出去住,一家人都是住在老宅這邊,直到梅懷謹的兒子念中學,因為每天上學路程太遠兒子和媽媽住進了學校附近的公寓,但是梅懷謹還是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鼎安莊園。


    "大哥--"梅懷瑄走進位於西二樓大哥梅懷謹的書房


    "懷瑄來了!趕緊過來坐吧--"梅懷謹滿臉帶笑的對梅懷瑄招招手說。


    這間書房挺大,落地窗前擺著寬大的黃花梨木辦公桌椅,另外一邊是成套的黃花梨木沙發和茶台。


    梅懷箏跟在梅懷瑄身後進了書房,他關上門之後徑直就過去在茶台旁坐下。


    茶台前還有一個跟梅懷箏長的一模一樣身著白色休閑衣褲的年輕男孩正在煮茶。


    "坐坐--"梅懷謹待梅懷瑄在沙發坐下後對梅懷箏說:


    "阿箏,別光顧著自己喝啊,給你三哥也倒杯茶吧--"


    "哦--好--"梅懷箏應了一聲,拿起小茶壺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梅懷瑄麵前。


    梅懷瑄瞄了一眼梅懷箏,心中低咒一聲,原來剛剛在樓下堵他的是梅懷箏,這個死小子,他剛叫他懷笙他竟然也不反駁。


    梅懷瑄沒說什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還不錯。


    因為梅老爺子喜歡喝茶,所以整個梅家幾乎人人都會煮茶品茶,梅家更是不缺好茶,所以這茶確實醇香撲鼻,入口甘冽,乃茶中上品。


    梅懷瑄沒有多喝,隻一口就放下了,比起喝茶他更喜歡喝咖啡,不加糖的那種。


    "大哥叫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梅懷瑄放下茶杯後徑直開口。


    "懷瑄之後有什麽打算嗎?"梅懷謹也放下茶杯,看著梅懷瑄閑話家常似的問。


    梅懷瑄知道對方問這話的意思,不過他卻不想照對方的想法回答,


    "我打算出國去走走,我手頭還有些錢,倒不至於流落街頭,謝謝大哥關心!"


    梅懷瑄說這話其實是帶著情緒的,別說他自己這些年不可能沒有一點積蓄,就是他父親的律所每年盈利也不少,家裏就他一個孩子,那些錢不給他給誰?所以梅懷瑄說流落街頭就像是在說一個笑話。


    "懷瑄這話是在怪大哥我啊!"梅懷謹歎口氣,看著梅懷瑄的神情裏帶著些歉意,


    "之前那事確實是怨我,沒及時攔著他倆--"梅懷謹的目光在雙胞胎身上掃了一眼繼續道:


    "阿笙和阿箏年紀小不懂事,做起事來欠缺考量,太過於急功近利了,不過他倆的出發點是好的,你無緣無故被沐白給開除了,梅家人誰不生氣?他倆就想著給沐白一個教訓而已,也沒想著要把沐白怎麽樣。"


    說著,梅懷謹朝梅懷箏兩人招招手道:


    "阿笙阿箏,你倆給你們三哥道個歉吧!你倆這次鬧出的亂子讓你們三哥受了不少委屈!"


    "三哥,不好意思啊--"梅懷笙和梅懷箏在梅懷謹的注視下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給梅懷瑄鞠了一躬說了句"不好意思"。


    梅懷瑄沒說話隻擺了擺手表示算了,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用了,難不成他還能召開個記者會給自己澄清不成?


    "梅氏與宏遠的合作案你怎麽看?"這段小插曲告一段落,梅懷謹終於進入了正題。


    "強強聯合,郎有情妾有意,可以說是水到渠成!"梅懷瑄話說的很中肯。


    梅氏與宏遠的合作案兩年前就開始接觸了,隻不過一直沒什麽進展,沒想到沐白一回國就跟宏遠的一個總監搭上了線,並且很快促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沐白這一步棋讓梅氏內部很多人刮目相看。


    不過,也有人不以為然,說什麽沐白根本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紈絝,跟宏遠的合作案說不定是梅老爺子跟宏遠聯手做的一個局,目的就是讓沐白能盡快在公司站穩腳跟。


    不得不說,如果真的是梅老爺子操作的,那就隻能說一句:薑還是老的辣!


    一旦梅氏跟宏遠這樁合作案成功簽約,梅氏和宏遠共贏的局麵將會給兩家公司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而沐白就能憑此事在梅氏完完全全站穩腳跟,再沒人敢小看沐白了。


    不過事實到底是怎樣的恐怕隻有沐白跟宏遠那位總監清楚了。


    "你若有相熟的同事可以好好打聽打聽這個案子--"梅懷謹仿佛隨口一說,但是梅懷瑄知道他這個大哥從來不會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口舌。


    "大哥--"梅懷瑄微微皺眉,


    "你該知道這個案子並不是沐白親自主持,對接宏遠的一切事務都是由汪兢全權負責。他手下那個團隊你覺得我能插的進去手?何況我現在已經不是企劃部主管了。"


    汪兢此人年紀輕輕,但頭腦一流能力卓絕,處事風格果斷犀利,而且他是梅老爺子的人,而他從來爺都不避諱這一點。


    眾人隻知道梅老爺子當初把汪兢挖過來的時候合同一下子簽了十年,至於梅老爺子給了他些什麽條件沒有人知道。


    "三哥這是什麽意思?"梅懷謹還沒開口,梅懷笙已經不滿的嚷了起來,


    "三哥這是推脫的意思,我沒理解錯吧?怎麽?三哥這是打算服軟了嗎?任那個外姓人在咱們一眾梅家人頭上蹦噠嗎?"


    梅懷瑄看了梅懷笙一眼很想說,你們跟岑沐白半斤八兩,岑沐白是外姓人你們難道不是嗎?誰也別說誰,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阿箏,別亂說,你三哥不是那種人--"梅懷謹臉上仍是一派輕鬆,他不鹹不淡的輕叱了梅懷箏一句,然後看向梅懷瑄道:


    "老三,沐白這次回來你也看見了吧,他那是來者不善啊!我們兄弟幾個如果不團結一致,恐怕到時候什麽都落不到!


    沐白上午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給賀知非打電話,讓他到他辦公室來,今天上午的會議很重要他得提前跟賀知非通個氣。


    "搞什麽?"沐白皺眉看著再次自動掛斷的電話,


    "這家夥搞什麽鬼?一大早不接電話,是又皮癢了嗎?"


    裴原過來,將剛沏好的熱茶放到沐白左手邊,然後把手肘下夾著的文件夾打開放到沐白麵前道:


    "岑總,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您看看有需要變動的嗎?"


    沐白低頭一目十行看完了行程安排表,然後用紅筆劃掉好幾個對裴原道:


    "下午我有事不在公司,劃掉的全部取消。"


    裴原點頭,沐白又道:


    "知非到公司了嗎?我打他電話沒人接,你去他辦公室看看怎麽回事。"


    "好,我現在就下樓去看。"裴原收好文件夾大步出去了。


    沐白拿過手機再次撥號,這次大約響了十幾聲後終於有人接了電話。


    "賀知非,你他媽想死是不是?你人呢?趕緊給爺到公司來---"電話一接通,沐白就劈頭蓋臉的罵道。


    【不好意思---】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陌生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


    "你是誰?賀知非的手機怎麽在你那兒?"沐白擰了擰眉,壓著火氣毫不客氣的質問:


    "賀知非人呢?讓他接電話!"


    【恐怕不行。】男人不疾不徐的說:


    【這部手機是我撿的,手機主人並不在這兒。】


    "你現在在哪?我派人過去取手機。"沐白覺得賀知非真是想死了,手機這種重要的東西竟然都能丟了,他人怎麽沒丟呢?


    【…可能不行。】男子猶豫了幾秒拒絕了。


    "我不會白取手機,或者你開個價!"沐白的聲音冷了下來,他以為對方是想要乘機敲詐勒索,


    "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吧,我奉勸閣下一句不要獅子大開口,一部手機而已,我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大動幹戈!"


    【哈哈……】對麵傳來男子愉悅的笑聲,


    【岑總,你想多了,怪我沒有說清楚,我不要錢,也不會提出什麽無理的條件,我隻是想說,讓手機的主人找我來拿就好,別的人我不會把手機交給他。】


    "為什麽?"沐白皺眉。


    【原因很簡單,手機這種私人的東西隻有自己才能證明是否是他自己的,別人來領的話,恐怕沒法證明,岑總你說是吧?】男人慢悠悠的解釋。


    "你認識我?"沐白沉默兩秒後開口。


    【我知道你,但是咱們沒見過。】


    "那你如何知道是我?"


    【手機上有來電顯示啊!哈哈…】


    你媽!


    沐白深呼吸一口沒好氣的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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