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鬱天青分開後沐白大步朝醫院大門方向走去,老陳已經把車子開過來了。


    "岑…岑先生,請留步!"


    突然聽到有人喊"岑先生",沐白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應該是叫他吧?畢竟岑這個姓並不是太常見姓氏。


    "你是……"沐白轉過身看著眼前身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有點遲疑的問了句,


    "你是在叫我嗎?"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叫冷清淺,盛安兒科醫生,我們見過,在鬱叔叔的病房裏有過一麵之緣!"女醫生和沐白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自我介紹道。


    她的聲音如她的名字一般清清冷冷,還挺悅耳的。


    "哦----"經她提醒沐白想起來了,冷清淺?喜歡鬱天青的那個女醫生。


    沐白眯了眯眼睛,心情不怎麽美好的打量著眼前這位身材高挑氣質優雅的冷醫生,淡淡開口道:


    "冷醫生…有事嗎?"


    沐白直覺眼前這個自稱兒科醫生冷清淺的女人絕對不是偶然碰見他打個招呼這麽簡單,倒像是專門來找他的。


    他都沒去找她呢?人家倒是先找上門來了,有意思!


    "我想跟你談談--"冷清淺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


    "談?"沐白摸摸鼻子,薄唇微勾吐出一句涼薄的話來,


    "你我僅一麵之緣算得上素不相識了,我不覺得有什麽可談的!"


    說完沐白根本不管冷清淺接受與否轉身就要走了。


    "等一下!"冷清淺小跑著上前直愣愣的攔在沐白麵前,她臉色蒼白艱難開口道:


    "我隻問一個問題,你……你和天青…你們是什麽關係---"


    "你想做什麽?"聞言,沐白臉色瞬間冷了下去,他沒想到冷清淺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當一個人問另一個人你和誰誰是什麽關係時,他的心裏其實早已對答案心知肚明了,問出來也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而已,甚至他會希望聽到被問之人給出否定的答案。


    沐白並沒有如她所願的給出她想要的回答。


    他從來不怕別人知道自己和鬱天青的關係,但是卻非常反感有人拿兩人的關係來威脅他倆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聽到冷清淺的問題後沐白第一反應就是她想要拿他和鬱天青的關係去威脅鬱天青或是去告訴鬱父鬱母。


    沐白從小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再加上這些年來異於常人的生活經曆,讓他對任何人的威脅容忍度都幾乎為零。


    "我----"冷清淺被沐白一瞬間變冷的臉色嚇到了,禁不住囁嚅著朝後退了一步。


    "不管你之前想要做什麽----"沐白一瞬不瞬的盯著冷清淺,聲音冷淡的開口:


    "冷醫生,好心提醒你一句,從此刻起最好什麽念頭都不要有,如果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建議你上網去查查!"


    沐白一向並不喜歡用身份壓人,但是這件事上他還是希望冷清淺能知難而退,不要搞出什麽事情來。


    "岑先生---"冷清淺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皺著眉頭道:


    "我沒想要做什麽,岑先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沐白冷哼根本不信冷清淺的說辭,


    "我若真咄咄逼人起來,冷小姐你怕是承受不起!嗬嗬……冷小姐,我和天青是何關係與冷小姐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吧,奉勸你一句,好奇心太重了要不得!請你以後離天青遠一點!聽明白了嗎?"


    沐白說話時臉上甚至是帶著淡淡笑容的,隻是從他嘴裏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帶著尖刺,尖刺銳利冷酷,攻擊力十足。


    "你……"冷清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現在被沐白當著麵毫不留情的一番冷嘲熱諷她才漸漸冷靜下來,


    "抱歉!是我太衝動了----"


    冷清淺心中一陣刺痛,一個小時前在馬路上目睹的那一幕又在她眼前浮現出來。


    曾經她因為鬱天青的無言拒絕而徹夜難眠,她分析過無數次鬱天青不喜歡她的理由,也猜想過鬱天青喜歡的那個人會是什麽樣子,但她從沒想過鬱天青喜歡的人竟然是岑沐白,岑沐白是個男人啊!


    當時如果不是好友連拖帶拽的把她拉走了,她真的會衝過去分開他們並質問鬱天青這是為什麽。


    她一直以為天青是個冷心冷情之人,根本不可能對誰溫柔嗬護小心翼翼,現實卻給了她狠狠一巴掌。


    看著他一臉緊張的把那個人摟在懷裏安慰,看著他溫柔的拉著那人的手過馬路,原來天青的溫柔都給了那個人,原來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沐白盯著冷清淺看了好幾秒,仿佛在考量她話裏的真實性,然後什麽也沒說徑直繞過冷清淺大步離開了盛安醫院。


    江市半春茶居。


    "你是說冷清淺知道你和鬱天青的關係了?"王子睿摸一把唇角的茶漬有點兒不可思議的道:


    "你倆在醫院是不是沒忍住親嘴了還是…"


    王子睿一臉帶著顏色的笑容顯得極為猥瑣。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裏的黃色廢料多到溢出來了?"沐白白他一眼,有股想把麵前的茶杯砸到對麵王子睿頭上的衝動,他就不該跟這家夥提這事兒。


    他跟鬱天青在醫院時連手都不牽的好嗎?再正經不過了!


    "咳咳…"王子睿輕咳兩聲趕緊換上一副正經八百的表情道: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人家可能並沒有發現你和天青的情侶關係,是你自己想多了也說不定啊!"


    "算了----"沐白給自己又續了杯茶,輕啜一口沒好氣的道: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腦子進水了才會跟你聊這事兒。對了,你今天約我有什麽事?"


    "開個玩笑而已嘛!"王子睿聳聳肩,


    "你不會真生氣了吧?我道歉還不行嗎?來來……"王子睿拿起小茶壺斟了杯茶然後起身遞給沐白,算是斟茶認錯了。


    "以後別拿這個開玩笑了,天青父親的病很嚴重,腎源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和天青的事情,現在絕對不能讓二老知道,我怕他們受不了。"


    "嗯嗯嗯!"王子睿點頭如蒜,然後趴在桌上湊近沐白低聲道:


    "小七,既然鬱天青父親的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就沒想過……在別的渠道上做點什麽?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國外黑市什麽的……"


    沐白抬眼看了王子睿一眼,微微歎了口氣,王子睿說的他何嚐不知道,隻是……


    "要你說?我早安排人去辦這事兒了,現在還沒有具體確切的消息,也就還沒跟天青說,我怕他不同意,畢竟他是醫生……"


    "是醫生又怎麽啦?現在生病的可是他親爹,不管怎麽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老爸等死吧---"


    王子睿眼睛一瞪完全無法理解沐白的擔心,


    "動手術的最佳時間就這三個月吧?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這事你真的得跟鬱天青好好聊一聊了!"


    "嗯,我知道---"沐白點頭,然後再次問王子睿,


    "你到底有什麽事?趕緊說,我要回去接天青了。"


    "我靠----"王子睿咧嘴罵了一句,


    "岑小七,你要不要這麽重色輕哥見色忘哥啊?咱倆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了吧,你還記得嗎?你們家天青不是在上班嗎?你接個屁啊接!你哥我約你出來喝個茶就非的有事才行是吧?"


    "我隻記得那六年裏我天天麵對你這張臉,已經夠夠的了!"沐白當著正主毫不留情的吐槽,


    "所以,沒事你最好不要打擾我和天青的二人世界,懂?"


    "操--"王子睿無語的頭抵在桌麵上用力磕了一下才一臉苦逼的抬頭,委委屈屈的開口:


    "老子六年的陪伴抵不過某人親一親抱一抱是吧?啊啊啊…這他媽什麽世道?太不公平了吧!


    沐白擰了擰眉,表示自己非常不想聽王子睿的鬼哭狼嚎,嫌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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