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韓輕雨吃飯?"王子睿的聲音揚了起來,中途還劈了叉,他一臉“你有病”的表情看著沐白,


    "岑小七,你做個人吧!韓輕雨要是知道你把她牆角挖了非抓花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兒不可!"


    "鹹吃蘿卜操淡心!"沐白給王子睿一個看傻子白癡的眼神,一仰頭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哎哎哎……你搞什麽鬼?喝這麽快幹嘛?"王子睿慢了一秒沒能攔住,痛心疾首的咧咧嘴道:


    "鬱天青不在你就使勁浪唄!又是約人家前女友吃飯,又是午夜酒吧買醉的,他知道了要是不要你了你就哭死吧!死皮賴臉的非把人家好好一學霸給掰彎了,掰彎了還不珍惜,岑小七,我都不知道你還有當渣男的潛質啊——"


    王子睿這當哥哥的為弟弟真是操碎了心,碎碎念個不停,煩的沐白都有些後悔過來跟他喝酒了,早知道王子睿這麽能叨逼叨,他還不如去找鬱天青跟他你儂我儂呢!


    王子睿那些前女友們知道王二少的本質上就是個碎嘴子嗎?


    "鬱天青今天下午已經回學校了!"沐白把玩著手裏的杯子突然開口。


    鬱天青怎麽可能不要他?切——王子睿這傻子怕是不知道鬱天青有多喜歡他,哼——王二傻子!


    "啊?!"王子睿愣了才反應過來,


    "臥槽!他回來了你不去跟他卿卿我我跑來跟我喝什麽酒啊?真是——"


    "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沐白白他一眼。


    "我是怕你一個人孤單寂寞所以才拋下女朋友專門過來陪你的!"王子睿重重歎口氣,


    "岑小七,你搞什麽鬼啊?你不會真想當渣男吧?"


    "你如果不能繼承千億家產可以考慮去當個編劇,說不定能一炮而紅!"沐白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


    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大少竟然口口聲聲說他渣?王子睿他是怎麽做到能精神分裂到如此地步的?


    "那你到底為什麽不去找鬱天青?前些天你倆都膩歪成啥樣了?"王子睿說到這兒嘖嘖兩聲,


    "陸老三那天說你倆之間放根火柴分分鍾都能燒起來!哈哈哈……這他媽才幾天幹材就變濕材了?"


    "滾蛋!"沐白把酒杯重重拍在王子睿麵前,受不了的哼道:


    "閉嘴吧你!別逼逼了行不行?吵死了!"


    "……"王子睿被嫌棄的頓時沒了脾氣。


    沐白見狀用手指指指自己空了的杯子示意他倒酒,有沒有點兒眼力見兒了?


    他就是想要晾晾鬱天青,誰要他吼他,這才好上幾天啊就敢對他緊迫盯人了?肯定不能慣著!


    而且有些事情他也得好好想一想了。


    "我皮帶呢?"沐白突然朝王子睿攤開手。


    "啥?"王子睿有點兒懵,"啥皮帶啊?"


    "你他媽失憶了嗎?"沐白白他一眼。


    "哦——"王子睿拍拍腦門,終於想起來沐白上台跳舞之前扔給他皮帶的事兒。


    沐白當天晚上係的那條皮帶正是生日那天王子睿送他的,二十多萬呢!


    "我操!我忘了——我打電話問問曹哥啊!"王子睿趕緊拿過手機發信息。


    沐白跳到後來酒勁兒發作差點摔了,他一急把皮帶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丟了你賠我一條新的!"


    "賠賠賠——他媽的,二十多萬呢!老子半年零花錢啊……"


    王子睿後來有沒有找到皮帶沐白不知道,反正他回到華悅酒店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因為他昨晚喝多了,那家酒吧離王家公館比較近,王子睿就把他帶回王家了,王家公館有他專門的房間,所以他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自然醒。


    他醒來後洗了澡又換了衣服,安姨給他做了他愛吃的茴香餡的餃子。


    王子睿據說一大早就出去了,根本不在家,沐白也不在意,反正他倆現在根本也是各玩各的互不打擾,他吃飽喝足後又打了兩盤遊戲才開車回了華悅。


    "沐白——"鬱天青正斜靠在他房門口玩手機,聽見動靜一抬頭就看見沐白。


    沐白一手拿著車鑰匙一手拎著隻貓包,抬眼對上鬱天青欣喜的眼神,他頓住腳步。


    鬱天青大步迎上去開心的道:


    "你回來了,還以為今晚又等不到你了!"


    "那你就當沒看見我吧!慢走不送——"沐白微微一愣然後轉身就準備跑。


    沒跑兩步就被人高腿長的鬱天青輕鬆從後麵攔腰抱住,他火熱的胸膛緊緊的貼著沐白的背,俯下頭貼著他的臉頰急急解釋道:


    "那天電話裏…我有些急,語氣不好,我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沐白不置可否,從頭至尾不吭聲兒,他用力掙紮好不容易才掙開鬱天青的擁抱,徑直用指紋打開房門,鬱天青趕緊跟在他身後進了門,還自覺的把門給關上了。


    沐白徑直將車鑰匙丟在玄關桌上,鑰匙落在桌麵上一張紙條上麵,沐白明顯並沒注意到桌上的紙條,垂眼自顧自換拖鞋。


    跟在他身後進來的鬱天青一眼就看到紙條,眼疾手快一把將紙條拿起來揉成團準備扔進紙簍毀屍滅跡。


    "什麽東西?"沐白發現他的小動作,轉身一把抓住他的手,皺眉瞅著他:


    "給我——"


    "一張紙條而已,我……扔了吧!"鬱天青幹笑。


    沐白瞪他,作勢去掰鬱天青的手指,後者也不掙紮任沐白土匪似的將紙條搶了過去。


    "…就…我昨天晚上過來找你時隨手寫的小便條,走時我順手塞門縫裏了,可能是打掃的人撿起來放在桌上的!"


    鬱天青換了鞋徑直去吧台拿了瓶水過來,擰開瓶蓋遞給沐白,沐白接過來喝了一口,鬱天青順手接過來一口氣灌了大半瓶,他過來兩個小時了,一口水沒喝。


    沐白見狀瞥他一眼沒吭聲,坐在沙發裏把被鬱天青揉成團的紙條仔細抻平展開,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鬱天青的字,鬱天青的字不是那種中規中矩的楷書或是行書,反而有些潦草,龍飛鳳舞的很有個性。


    沐白拿著皺巴巴的紙條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


    "寶貝兒,我沒有想要管著你,我隻是擔心你!給我個機會當麵表白行不行?鬱天青 1月3號留——"


    "來吧——機會給你了!你想怎麽向我表白啊?"


    沐白揚了揚手裏的紙條,似笑非笑的瞅著坐在他身旁的鬱天青勾勾唇道: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


    "行,我當麵表白,你把紙條扔了吧!"鬱天青伸手去抽沐白手裏的紙條,下一秒他手背一疼趕緊縮了回去,是沐白在他手背上彈了一下,


    "不扔,留著!這是你凶我的證據!"


    沐白把紙條塞進自己褲兜裏,然後打開剛剛帶回來的貓包,將大白從裏麵抱出來,兜在大腿上擼貓玩兒。


    "留著幹嘛?我爬牆上寫的便條而已,不具備收藏價值!另外,我沒凶你,我隻是當時有點急——"


    鬱天青挨著沐白伸手去摸大白的耳朵,被大白毫不客氣的甩了一爪子,幸虧他收手夠快,不然又要破皮見血了。


    "你手怎麽這麽欠啊?"沐白瞅著鬱天青簡直有些無奈了,他朝鬱天青伸出手,纖細的手腕上露出一串銀手鏈,


    "學霸,我的情書呢?說好的情書,你不會忘了吧?"


    "我……我沒寫過情書,你又不準我上網找範文,我不得好好醞釀醞釀啊,放心吧!這兩天正寫著呢!後天給你——"


    天青仗著自己眼疾手快不怕撓的用手指戳了下大白的肚子,在大白揚起爪子前摸上沐白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心疼的說:


    "大白胖了,你瘦了!"


    "表白吧!學霸,我等著呢!"沐白給他一記白眼。


    他哪裏瘦了?明明才三天沒見而已,學霸這是睜眼說瞎話啊!


    "不是說了寫情書嗎?還…還表白啊?"


    天青湊過去想要去親沐白的嘴唇,沐白頭一偏,鬱天青的吻落在他右臉頰上。


    "那你走吧,情書寫好了再來找我……不許親我!"沐白板著小臉兒瞅著鬱天青。


    "好好——我表還不行嗎?"鬱天青隻好認栽,他看著沐白,輕咳兩聲清清嗓子,認真的開口:


    "岑沐白,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見不到你我就會想你會擔心你,我喜歡抱你喜歡親你,我想要你的全部!所以,看見你跳舞的視頻後我吃醋了,快要酸死了,你跳舞的樣子真的…真的太性感太勾人了你知道不?一想到你被那麽多人看見了我就要嫉妒死了——"


    鬱天青聲音低沉,表情帶著點兒鬱悶,沐白眼也不眨的盯著他,盯的鬱天青表情都有些僵硬了,還以為自己說的話沐白不相信呢。


    他伸手把沐白抱到自己大腿上緊緊圈抱在懷裏,沐白坐在他大腿上,大白趴在沐白肚子上,一人一貓都盯著鬱天青,因為鬱天青靠的太近了,大白朝鬱天青哈了兩聲表達自己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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