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沐白剛點燃一根煙,身後突然傳來他極為熟悉的聲音,他手一僵,下意識的想要把煙藏起來。


    "別藏了——"鬱天青走到他身邊站定,沐白扭頭對上鬱天青帶笑的眼睛,鬱天青伸手在他白嫩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瞅著沐白戲謔的道:


    "嚇到了嗎?小七爺什麽時候膽子變這麽小了?"


    "你……你跑出來幹嘛?"沐白轉過身跟鬱天青麵對麵,手指夾著煙背到身後。


    五分鍾前他說上廁所便獨自從包間出來了,當時鬱天青正被那個戲劇社的副團長纏著喝酒聊天,他以為鬱天青根本沒注意到他出來了。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鬱天青沒回答他的問題,徑直盯著沐白勾了勾唇道:


    "不知道廁所在哪兒是嗎?我陪你去吧——"


    "等會兒的——"沐白有點不爽的白了鬱天青一眼,他合理懷疑鬱天青是故意這麽說的,明明都看見他手裏的煙了,他就是待著太無聊出來抽根煙透透氣的。


    "煙——"


    "上廁所前抽根煙不行嗎?"鬱天青剛說出一個字就被沐白打斷了,他白了鬱天青一眼直接靠在欄杆上瞅著鬱天青。


    "操!"突然手指尖兒一疼,沐白低哼一聲趕緊把手從身後拿出來,他忘了自己指間還夾著煙,不小心手指戳上去了。


    "燒到手指了?"不待沐白看清自己手指,他的手已經被鬱天青握住捧到眼前仔細檢查起來。


    "我剛剛就是要提醒你小心煙蒂燒到手——"鬱天青聲音有點兒急。


    "馬後炮——"沐白給他一個白眼,重新靠回欄杆上任鬱天青檢查他手指。


    "還好問題不大,我寢室有燒傷膏一會兒回去了給你抹一下!"


    因為燈光並不是太明亮,鬱天青低頭湊近沐白的手指才看清他食指第一個指關節處有一小塊兒紅了,他抬眼看著沐白有些心疼的說:


    "你說你抽煙就抽煙躲什麽躲啊?我有說過不許你抽煙嗎?偶爾抽一支沒什麽,但是抽太多不行,對身體不好!"


    "你不是討厭我抽煙嗎?"沐白狐疑的瞅著鬱天青,


    "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吃飯時你看我抽煙那表情那眼神兒——嘖嘖!"


    沐白一說,鬱天青也想起來他們認識的第二天在飯店吃飯,那是他第一次見沐白抽煙,也是沐白唯一一次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抽煙,還惡劣的朝他臉上吹了一口煙霧。


    "我什麽眼神?"鬱天青依舊握著沐白的手,聞言挑了下眉毛。


    "厭惡!"沐白輕哼,扯了下自己手腕想把手抽回來,他倆這會兒就在二樓陽台上,雖然旁邊這會兒沒人但是保不準下一秒就會有不速之客出現。


    "胡說!"鬱天青往前跨了半步,直接把沐白擠在欄杆和自己胸膛之間,


    "我那是吃驚好嘛?小七爺您這成語水平不過關啊,我怎麽可能厭惡你抽煙?我當時隻是震驚長的這麽好看這麽乖的男孩兒竟然會抽煙,動作還那麽老練,一看平時就沒少抽啊——"


    "嗬——"沐白勾唇輕笑,仰著頭吐氣如蘭的盯著鬱天青,下一秒眼神兒拉起了絲,


    "原來天青哥哥你第一眼就看上我了啊?嗬嗬——你老實說是不是第一次見麵就對我一見鍾情了啊?"


    "也許吧!"鬱天青抿唇,


    "反正當時就覺得這男生長的太好看了,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你是顏控吧——"沐白挑挑眉,他覺得自己好像突然真相了。


    "……"鬱天青沒承認也沒否認,他低笑著俯下頭在沐白鼻尖上輕輕落下一吻,


    "應該是吧——"說著就吻上沐白的唇,兩人就著溫熱的呼吸交換了一個帶著濃鬱酒味兒的濕吻。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不太長,鬱天青拉著沐白抬腿就走。


    "幹嘛去?"沐白順手將手裏的早已熄滅的煙蒂扔向他們路過的一隻垃圾桶,然而距離估計失誤,煙蒂掉落在垃圾桶不遠處的地板上。


    "上廁所——"鬱天青回頭看他一眼腳步未停的回答。


    "我不想上廁所!"


    "你陪我去,我想上——"


    "你——"沐白想說鬱天青你小學生嗎?上個廁所還要手拉手一起的?


    "操——"沐白簡直不敢相信鬱天青竟然一把將他拉進了廁所小隔間裏。沐白不敢置信的抗議聲直接消失在鬱天青啪得一聲的關門聲中。


    "鬱天青,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開門——"沐白壓低聲音吼了一聲。


    鬱天青現在玩的這麽開的嗎?廁所什麽的……沐白覺得學霸真的每每都叫他刮目相看啊。


    "少爺,不要腦補太多行嗎——"鬱天青把沐白輕輕抵在隔板上,大手捧著沐白白皙精致的臉蛋兒好整以暇的沉聲道:


    "我突然好想吻你,就親一會兒!不做別的,放心——"


    沐白想翻白眼,您都把我強行帶到廁所了還讓我別多想,嗬嗬……學霸的邏輯有的時候真的太他媽不講道理了啊!


    好吧,其實他也不是太排斥這個事兒,男生嘛沒什麽好矯情的。


    "我靠我靠——"隨著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有人在他們後麵也進了洗手間。


    "鬱……"沐白推推鬱天青的腰示意他有人,想讓他放開自己,鬱天青並沒如沐白的願放開他,他依舊在沐白的唇上仔細的吻著,一下一下溫柔的研磨著,幾乎沒有發出丁點兒聲響。


    沐白見狀也不再掙紮,他抱緊鬱天青的腰,大半的心思放在鬱天青身上,剩下三分之一的注意力警覺的盯著小隔間的門,生怕下一秒有人會破門而入似的,這也許就是那次在寢室被人撞破好事後落下的後遺症,自那之後隻要不是在密閉安全的房間裏,鬱天青隻要吻他他就會下意識繃著神經很警覺。


    "我靠!你剛看見了吧?"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響起,也許是怕隔壁自己朋友聽不清所以嗓門很大,喇叭似的,


    "那倆你剛看清楚了吧?他們在接吻……在親嘴……我靠!真他媽太惡心了——"


    "黑皮,你小點聲!"隔壁的朋友出聲半是打趣半是調侃的道:


    "人家又沒親你,你他媽惡心個屁啊惡心?"


    "倆男的還不夠惡心嗎?早就覺得他倆關係不正常了!黏黏糊糊的哪像正常兄弟?原來真他媽是一對兒啊?瞧他剛剛抱著那小子親的樣子太他媽變態了,他還揉人家屁股你看見了吧?"


    聽到這兒,沐白皺皺眉,心思已經完全沒在兩人接吻這事兒上了,他側耳細聽旁邊隔間裏男人說話,一時沒有注意到鬱天青已經停下了親吻,帥氣的臉上早已陰雲密布。


    "人家就算喜歡男人又怎樣?到了球場上照樣搶你籃板蓋你的帽!你還是沒有絲毫招架之力哈哈哈……"同伴調侃的笑道:


    "不過聽說鬱大隊長有女朋友呢,這怎麽突然跟個男人好上了?真是讓人有點無法理解啊!"


    "操!你丫給老子閉嘴吧你,你小子哪邊的?……有啥想不明白的,聽說那個姓岑的小子不僅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有錢唄還能為啥?跟他好上能少奮鬥二十年,說不定這輩子躺著什麽都不幹什麽都有了!哈哈……俗話叫做吃軟飯!"


    叫黑皮的男生呸了一聲繼續大嗓門的敞著嗓門道:


    "你說z大校籃的隊員如果知道他們一向引以為傲的隊長是他媽基佬一個,你說他們會不會人人自危啊?哈哈哈……"


    黑皮嘎嘎嘎的怪笑起來,一副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似的。


    "操!"沐白原本隻是覺得這人說話刺耳,現在總算明白自己為何會覺得不舒服了,現在猜都不用猜了,這人就是在說他們,應該是正好看見他和鬱天青在陽台接吻了,而且這人是認識鬱天青的,聽他同伴的意思還應該是鬱天青的手下敗將,那這人應該是其他學校籃球隊的。


    其實黑皮就是那次圍攻鬱天青的五個c大籃球隊員中的一個,沐白那次還跟這個黑皮正麵幹過架,隻是他根本沒記住人家長啥樣,更別說聲音了,而鬱天青卻是在黑皮剛一開口時就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鬱天青,放開——"沐白氣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盯著鬱天青用氣聲低喊。


    這他媽還能忍就不是男人了?這個傻逼不僅偷看他們親熱還在這兒大放厥詞。


    他掙紮著想要鬱天青放開他,他要出去把這個傻逼揍得滿地找牙,什麽幾把玩意兒竟敢膽大包天賞他小七爺的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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