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隱山莊靠外圍的一棟別墅裏,陸敘將紅色的話筒放回座機底座上,臉上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見了。


    "怎樣怎樣?小七爺怎樣了?"坐在對麵的車為安見狀趕緊發問。


    "上樓再說——"陸敘說著起身準備上樓。


    車為安也趕緊站起來跟上,兩人一前一後踏上樓梯,幾分鍾後回到陸敘的房間。


    "小七爺到底怎麽了?"門一關上,車為安就急吼吼的開口,


    "又被岑大老板禁足了啊?"


    "這回不僅僅是被禁足了,樓上樓下還有不少人看守——"陸敘在書房沙發上一屁股坐下,抬手揉了把自己的後腦勺。


    "你咋知道有人看守?車為安膛目,他剛剛一直貼電話聽筒邊兒上聽來著,小七爺並沒有說這些啊?陸敘是怎麽聽出來的?


    陸敘瞥了車為安一眼,實在不太想解釋,迎上車為安求知欲極強的亮晶晶的眼睛才勉為其難的開了口:


    "您這腦子是擺設嗎?剛剛岑小七不是說了嗎?他吃飯喝水都要人伺候,意思就是他被關在自己房間裏哪兒都不能去,如果不是看的特別嚴,岑小七早翻窗逃跑了,還需要咱倆營救嗎?傻了吧你——"


    "哦——"車為安眨眨眼睛,總算是慢半拍的進入了狀態,


    "所以……你剛剛跟小七爺說那麽多都是在對暗號來著?"


    "對個屁的暗號!"陸敘翻個白眼兒,仰躺在沙發上苦苦思索著到底要怎樣才能救自己兄弟脫離苦海呢?


    耳邊隻聽車為安仍在絮絮叨叨:


    "你是怎麽發現小七爺被禁足在家的呀?你倆是不是有什麽接頭暗號啊?"


    "小七爺的手機什麽時候打不通過?"陸敘一時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於是打算給車為安解解惑,免得他一知半解的咋咋呼呼被別人聽了去,


    "他的手機連續一個星期都處於關機狀態,這擺明了就不正常啊!我說他不接電話岑小七也不反駁,隻字不提手機是關機了,我猜他手機可能是被他爸沒收了!"


    "我去——這次又為什麽啊?岑大老板這回看起來是動真格的了啊!要不然以小七爺的身手再加上武哥幫忙沒人能關的住他吧!"車為安咂咂嘴。


    "武哥應該也被岑大老板限製了行動,不然岑小七早脫困了,哪用的上咱們兩個啊——"


    "那咱們要怎麽幫小七爺?"車為安興奮的摩拳擦掌。


    陸敘冷颼颼的甩了個眼神兒給車為安:


    "安爺,您能不能別這麽興奮啊?要是讓別人看出端倪壞了岑小七的事,你看看他會不會抽死你——"


    "哦哦——"車為安輕咳幾聲強行把自己高亢的情緒壓了下去,隻是一雙眼眸亮晶晶的。


    "玫瑰酥餅?!"陸敘不再理會車為安,一個人在那兒喃喃自語低頭沉思,他逐字逐句琢磨起岑小七說過的話,


    "玫瑰酥餅?岑小七從來不吃玫瑰酥餅的,他不喜歡玫瑰花……"


    "什麽玫瑰酥餅?"車為安疑惑的接了一句。


    "剛剛岑小七說讓我們去看他的時候到漱玉齋帶一包玫瑰酥餅給他你聽見了吧?他從來不吃玫瑰酥餅啊,到底什麽意思?你趕緊幫忙想想?"


    "哦……"於是車為安抱著腦袋苦苦思索,五分鍾後無奈放棄。


    "直說不行嗎?幹嘛搞得像是特務對暗號似的呀?猜來猜去太折磨人了吧!靠!我今天死的腦細胞比上學一個月死的都多——"


    "要是能明說他不說嗎?"陸敘瞅傻子似的看他,


    "電話會被監聽的,你傻啊——"


    "真的假的?"車為安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大叫一聲。


    "操!一驚一乍的幹嘛?你想嚇死誰啊?"陸敘沒好氣的狠狠瞪了車為安一眼,


    "這麽大聲音做什麽?幹脆給你個喇叭唄——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倆密謀要去劫獄!"


    "我隻是……有點……"車為安呐呐的重新坐回之前的位置,僵硬的轉移話題,


    "玫瑰酥餅到底什麽意思啊?你想明白沒?"


    "正在想——別打擾我行不行?"陸敘閉上眼睛。


    "哦——"車為安老老實實的待著不敢再發出丁點兒聲響免得打擾到陸敘。


    兩天後的深夜,萬籟俱寂,淩晨三點,沐白悄無聲息的摸下床輕手輕腳的進了衣帽間,黑暗中他準確的摸到放置在衣櫃最裏麵的保險櫃。


    保險櫃他睡覺之前就已經輸好了密碼,現在隻需輕輕一拉櫃門就開了,沐白毫不遲疑的從櫃子裏取出一卷盤好的繩索,繩索是攀岩用的,他熟練的將繩索掛在腰間。


    這是他以前收藏在自己保險櫃裏的“寶貝”之一,誰能想到沐白衣帽間那個黑色保險櫃裏麵收藏的竟然是瑞士軍刀,攀登繩索這些個玩意兒,還有幾部嶄新的手機,他拿出其中一部手機揣進上衣兜裏,想了想又摸了個火機塞進褲兜。


    做完這一切沐白將保險櫃櫃門關好然後無聲無息的原路回到臥室,他把窗簾悄悄撥開一條縫兒朝院裏看去,院子裏很安靜,偌大的庭院裏隻有幾盞路燈在白雪的映襯下散發著慘白的光芒。


    沐白沒有猶豫順著之前選好的路線動作敏捷的從自己臥室的窗台翻到隔壁影音室的防雨台上。


    "呼——"沐白背貼著牆壁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倒灌進肺裏,刺激的他沒忍住打了個華麗麗的大冷戰,他趕緊拉了拉圍巾掩住自己的口鼻。


    太他媽冷了!


    好在他出來前做了充分準備,不然一出來就直接被凍成冰棍了。


    他觀察過了,他的臥室門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所以從正門出去比登天還難,院子裏也有人看守,不過淩晨三點左右他們有一次換班,所以他打算利用這個空檔摸下樓去看看,有機會就跑,沒機會的話再悄悄返回來做其他打算。


    沐白取下攀岩繩索正準備利用繩子下到二樓大露台,突然大門處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響,聲響並不大,但在這靜謐的夜裏這動靜顯得極為清晰,特別是對沐白這種熟悉各種豪車發動機的聲音的人來說這動靜聽在耳朵裏更是清清楚楚,他甚至已經辨別出這是哪款車甚至那個型號。


    一道耀眼刺目的車大燈掃過,沐白眼睜睜的看著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緩緩駛進了岑家大門。


    "媽媽?!"沐白盯著緩緩駛近的車子,喃喃低語一聲,他沒想到媽媽竟然這會兒回來了。


    於是沐白貼著牆壁一動不動的站著沒再有下一步動作,他怕媽媽待會兒要過來看他,如果他不在房間,媽媽應該很擔心吧!


    想到這兒沐白摸索著小心翼翼的返回到臥室窗台處,雙手一撐利索的爬上窗台,他並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坐在窗台上掏出了手機。


    沒錯,他有手機了,能打電話發信息的手機,今天傍晚陸敘過來給他送來他愛吃的藕花餅,其中一個餅裏麵夾帶了一張電話卡,而手機他保險櫃裏原本就有好幾部新手機。


    "出了點狀況,今晚可能出不來。"沐白很快打完這行字然後點了發送。


    【剛剛有車進來了,是你哥還是你媽媽回家了是吧?】對麵的信息回的很快,


    【我等到五點再離開,你自己小心點兒!】


    "知道!"沐白按了發送之後將手機關機重新放回兜裏,然後翻下窗台回到自己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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