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女士帶著小朋友離開後,就隻有沐白還在那兒慢條斯理的吃著龍蝦。


    鬱天青因為手臂有傷沒怎麽吃海鮮也沒喝酒,他從小吃飯速度就快,當了醫生之後更是每次吃飯都風卷殘雲,速度之快是沐白可望而不可及的。


    他吃飽之後就坐在沐白身邊不時跟沐白聊兩句,還遊刃有餘的分出一兩分注意力照看鬱沐澤,這畫麵看在眾人眼裏那是相當的溫馨,兩大一小溫馨幸福閃閃發光的一家三口。


    陸敘跟王子睿都知道沐白吃飯的習慣也不催他,兩人拉著賀逢春一起坐下來又斟了酒一邊品酒聊天一邊等岑七爺用餐。


    "咱們小七爺今天吃的挺開心呀——"陸敘打量沐白兩眼後笑眯眯的開口,岑小七不怎麽挑食,但是不合胃口的東西基本上寧願餓著也不會送進嘴裏。


    "我看他今晚吃了不少,就是這速度太磨嘰了!"王子睿忍不住日常又吐起槽來,說完自顧自舉杯跟賀逢春碰了下說:


    "今天感謝賀總招待啦,以酒……來,走一個!陸大明星,岑小七,賀律師,還有譚言希,來來,大家一起跟賀總喝一個——"


    "好,來!幹杯!"陸敘爽快的舉杯,三隻玻璃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坐在他們對麵的賀知非和譚言希都朝賀逢春舉了舉杯子然後一仰頭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沐白剛要伸手端杯子被鬱天青攔了下,就見他先是端起沐白的杯子一口幹了接著又把自己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艸——"王子睿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喊然後支著下巴目光在沐白跟鬱天青兩人身上巡視幾圈後非常不爽的道:


    "岑小七,你老是讓鬱醫生給你帶酒有勁沒有?好歹堂堂岑家小七爺,聞名遐邇的京都第一紈絝呢!自己的酒自己喝,要點兒臉行不行!"


    "我沒讓代啊!"沐白似笑非笑的掃了王子睿一眼,慢慢悠悠的咀嚼著口中鮮嫩多汁的龍蝦肉:


    "我們家鬱醫生自己願意的非得幫我喝酒,我也沒辦法啊!我搶不過他——"


    "不要臉——"王子睿揉揉自己有些疼的腦殼兒,回答他的是沐白不置可否的一聲嘲諷意味極濃的冷哼。


    兩人鬥嘴其他人都聰明的沒有參與。


    "沐白——"陸敘突然開口。


    "幹嘛?"沐白抬頭看向桌子對麵的陸敘。


    陸敘極少這麽正式的叫他名字,他跟王子睿一樣平時不是叫他岑小七就是直接叫他全名岑沐白,今天這麽正正經經的叫他名字沐白有點兒詫異。


    "你覺得逢春這個民俗村如何?"陸敘說。


    "不錯!"沐白對賀逢春雖然不感冒,但是也不至於否認這個民俗村。


    "既然你也覺得不錯,有沒有興趣也投個資?"陸敘道出目的。


    "沒興趣!"沐白的回答依舊很簡潔完全不假思索。


    "沒興趣沒興趣!"陸敘沒好氣的瞪沐白,


    "你一個生意人對賺錢都沒興趣,你他媽到底對什麽有興趣啊?"


    沐白的回答很直接,他抬手指了指身邊的鬱天青說:


    "鬱醫生啊!我對他有興趣!"


    鬱天青聞言唇角噙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去——"此言一出陸敘簡直想咬人,他揉把臉低吼道:


    "談正經事兒呢能不能不耍流氓啊?"


    "誰他媽耍流氓了?"沐白吼回去。


    "你剛剛才說過隻對鬱醫生有興趣,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麽?想耍流氓回你屋床上耍去,大庭廣眾之下耍個屁——"王子睿這回跟陸敘同仇敵駭。


    "我操——"沐白正拿溫熱的濕毛巾擦著自己細白的手指,聞言抬起臉看向王子睿,幾秒鍾後視線又落回陸敘身上,勾唇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他媽那是秀恩愛,狗屁的耍流氓!想看我當眾耍流氓你們想都別想了,買票也看不著——"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殺人誅心了!


    "這他媽簡直是無差別攻擊啊——"賀知非撓撓頭發起身衝坐在他右手邊的譚言希道:


    "譚兄,咱倆先走吧,讓他們自己在這兒狗咬狗一嘴毛——"


    譚言希動了動屁股但沒有站起來,他吸吸鼻子無辜的道:


    "我沒覺得被攻擊到啊!我有女朋友,房子一裝修好我就馬上結婚了——"


    "操——"賀知非瞠目結舌。


    "哈哈哈……"眾人絲毫沒有兄弟情誼的哈哈哈大笑起來。


    "言希,你是懂補刀的!哈哈哈……補刀大師非你莫屬!哈哈……"王子睿笑得趴在桌子上用力拍桌子。


    全場唯一的單身漢賀知非憤憤不平罵罵咧咧的獨自離場了。


    "那個——"譚言希看著賀知非離開的背影擔心的說了句:


    "咱們這麽刺激他,賀律師他會不會想不開啊?"


    他真心沒有補刀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啊。


    "放心!"王子睿大喇喇的說:


    "賀律師可不是一般人,幾年前美國黑道叱吒風雲赫赫有名的賀大律師不會為這點兒情情愛愛的小事想不開的,他隻會讓別人想不開——"


    "黑道律師?!這麽牛批!"這還是譚言希第一次聽人提及賀律師的過往來曆免不了有些好奇。


    "你們怎麽會跟黑道律師有交集的?"賀逢春問身旁的王子睿。


    "那得問咱們小七爺了——"王子睿抬抬下巴朝沐白示意了一下說:


    "誰知道他在哪兒遇到賀律師的,倆都一個德行,問就是偶然碰上的!鬼才信吧——反正賀律師救過岑小七的命,岑小七也救過賀律師,他倆過命的交情就對了!"


    "賀律師救過你?"鬱天青靠近沐白低聲問:


    "他在哪兒救的你?你發生了什麽事嗎?"


    "晚點兒跟你詳說——"沐白抬手在鬱天青臉頰上摸了一把,然後又捏著他的下巴湊過去在他唇瓣上印下結結實實的一吻,四唇相貼很快又分開:


    "乖——"


    說完,沐白若無其事的起身,拉著像被人點了穴四肢僵硬臉頰發熱的鬱天青大步離開,將身後一室的低罵跟笑鬧聲甩在了腦後。


    等他們陸續抵達位於三樓的娛樂室時,岑雨微還有柳靜正跟鬱沐澤在玩桌麵足球,兩大一小玩的大呼小叫十分起勁,隋唐則是在角落的小吧台裏搗鼓著什麽。


    王子睿一進來就直接朝小吧台走了過去,不一會隋唐端著一個茶盤過來,茶盤上放著數杯調好的酒,跟在他後麵的王子睿手裏抓著六隻方口水晶玻璃杯。


    "咱們喝逢春拿過來的限量威士忌,女士就喝這個——"王子睿將手裏的方口酒杯放下,然後又幫忙把隋唐手上的托盤接下來,語帶驕傲的說:


    "這是唐姐親手調製的低度數雞尾酒,水果味兒的不容易醉的,女士可以嚐嚐看,岑小七也可以哦——"


    窩在鬱天青身邊的沐白聞言冷冷睨了王子睿一眼懶得理他,內分泌失調動不動就陰陽怪氣的男人他無需理會!


    "唐唐姐姐,雞尾酒小孩能喝嗎?"過來湊熱鬧的鬱沐澤一聽趕緊湊上去問。


    "小孩不能喝酒哦——"隋唐蹲下來摸摸鬱沐澤肉乎乎的臉蛋笑著柔聲說:


    "再低度數的酒也是酒哦!你才五歲不能喝,等到十八歲才可以喝酒啊——"


    "要等到十八歲啊——"鬱沐澤一臉認真的掰著手指頭算算數,然後鬱悶的皺著小臉道:


    "還要十三年我才能喝酒啊!好久哦——我能嚐一下味道嗎?酒如果不好喝的話我就不用太傷心了!"


    "哈哈哈……"眾人聞言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五歲的小朋友就想喝酒啦!你這酒癮不小哦!看來這是有遺傳的啊——"陸敘正在往方口杯倒威士忌聞言打趣道。


    "遺傳?什麽是遺傳啊?"鬱沐澤萌萌的問。


    "你爸——"陸敘瞥眼鬱天青繼續手上倒酒的動作:


    "你大爸爸酒量驚人,你以後長大了要是也千杯不倒那就是遺傳他啊——"


    "跟小孩兒瞎說什麽呢?"岑雨微沒好氣的拍了下陸敘的手臂提醒他別在小孩兒麵前胡說八道。


    "哦——"鬱沐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一臉疑惑的撲到鬱天青跟沐白麵前開口說:


    "爸爸——為什麽陸伯伯說你是我大爸爸啊?"


    "……"鬱天青伸手將鬱沐澤攬到自己身邊一時無語,不曉得要如何解釋小朋友才能聽得懂。


    鬱天青側首看沐白,發現沐白也正瞅著他,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


    沐白:學霸,你解釋啊!我看你能不能解釋出一朵花來!


    鬱天青表示:花肯定是解釋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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