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虐文女主的小仙女:說實話,老板叫我姑奶奶,所以我們不行,我們在一起是不倫理的關係】


    【苦命打工仔:哈哈哈,姑奶奶?安助,您老終於自爆馬甲了。我就知道您的身份不簡單。】


    【財神保佑我早日脫單:唉,這個世界太虛假,現在的人啊,開局一張圖,其餘全靠編。】


    【生活是生還有活:安助,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看不上老板的,你就算看上趙助,也比看上老板強。】


    【趙琪:???】


    他還在群裏呢!他們是不是忘了。


    嗯,雖然安雅是他的偶像,但…他喜歡的是柔柔弱弱的軟妹子。


    都說說什麽來什麽,安雅才八卦了宴溪的感情史,下午她就見到了宴溪的疑似追求者 ,薑明月小姐。


    和安雅想象中的高冷禦姐或美豔端莊的形象不同。


    薑明月的長相十分精致可愛,一張圓圓的娃娃臉特別顯年紀小,穿著一身粉色的無袖高定裙,紮著一個丸子頭,像一個高中生。


    安雅看她進來後,睜著一雙大大的杏眼往助理工作間看,最後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安雅笑容一頓,這怎麽看起來是衝她來的。


    安雅眨眨眼,這位大小姐不會是聽了外麵的謠言,以為她是宴溪的小情人,所以來找她的吧!


    呸,流言害人啊!


    安雅都準備應對她接下來的刁難了,結果薑明月就隻是單純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頗為氣惱的哼了一聲,踩著她七厘米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跑到宴溪的辦公室門前,把門敲得啪啪響。


    安雅聽著那啪啪啪仿佛要把屋子震倒的聲音,忍不住想,她的手不疼嗎?


    薑明月在外麵氣勢淩然,結果辦公室的門一開,瞬間化身成小貓咪,嘟著嘴朝宴溪撒嬌道


    “宴溪~,我的手疼死了~。”


    那聲音又嗲又夾,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安雅忍不住摸了摸胳膊,咦!一般來說這種大小姐不是走端莊優雅的路線嗎?薑大小姐這賽道,嗯,莫名有些同情宴溪。


    宴溪顯然也受不了這種聲音攻擊,頗為頭疼的看著薑明月“好好說話,不然你就不要進來了。”


    “好吧!”


    知道宴溪這人向來說到做到,薑明月立馬恢複正常。


    辦公室的門關上,隔絕了外麵的視線和聲音。


    安雅想了想跑到趙琪的工位旁,伸手戳了戳他。


    “趙哥,趙哥,薑小姐是個什麽人啊!她剛剛特意看了我一眼,你說是不是聽了外麵的一些謠言,所以誤會了什麽。”


    安雅沒明說,但趙琪明白她的意思。


    趙琪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側頭看向她


    “嗯,薑明月小姐其實人挺好的,你不用擔心,老板會和她解釋清楚的,薑小姐不是個胡攪蠻纏和聽不懂人話的大小姐,她不會打擾你和為難你的。


    先不說你和老板沒什麽,就算真有什麽,她也隻會去折騰老板。”


    安雅半信半疑


    雖然她相信趙琪不會騙她,但怎麽說呢,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


    就怕有些人女人平時很好,但遇到喜歡的人就戀愛腦上頭,解釋什麽都聽不進去,非得堅信自己的判斷,


    畢竟很多人就是那種我不要你覺得,我就要我覺得的人。


    隻希望薑小姐真的如趙琪說的那樣是個理智的人。


    “那個我先說好,要是有什麽事,我可就直接找老板了。”安雅提前打個預防針。


    誰叫宴溪讓她聲名受損呢。


    安雅決定要是薑明月來找她,她就錄像或打電話給宴溪去處理。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趙琪保證。


    薑明月沒有待多久,不一會辦公室的門打開,她鼓著一張包子臉氣衝衝的走了。


    這次薑明月沒有再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聽進了宴溪的解釋。


    安雅跟著趙琪進去辦公室,瞥見宴溪沒來得及收回去揚起的嘴角。


    安雅揚了揚眉,看來宴溪對薑明月也不是全然無感嘛!嘖!不過看薑小姐那氣衝衝的模樣,她有點搞不懂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了。


    宴溪老爸婚禮那天,宴溪沒去,隻派人送去了一份賀禮。


    雖然婚禮宴溪沒去,但老宅的家庭聚會是一定要去的。


    用宴溪的話來說就是,怎麽著也是他老爸的大喜事,既然他都請他去了,他也不好掃興。


    安雅覺得他想多了,她覺得宴溪老爸應該巴不得他不去。


    畢竟上高中就能蛐蛐自家老爸是泰迪的人,可見那張嘴裏見了人也說不出什麽好聽的。


    再有宴溪給他老爸的新婚賀禮是一盒腎寶。


    當時知道宴溪的賀禮時,安雅還以為宴溪不滿他老爸老是給他找後媽,故意惡心人呢。


    結果這貨非常無辜的看著她


    “你怎麽這麽想?我又不是什麽小孩子,有什麽好不滿的,他的感情和婚姻是他的事,我沒有什麽好質酌的。”


    對於他老爸又娶後媽了,宴溪還真沒什麽感想。他都這麽大的人了,又不是爭風吃醋的奶娃娃。


    至於爭家產什麽的。


    宴溪的兄弟姐妹還挺多,但不是一個媽生的,加上宴溪的性格,和他那些兄弟姐妹們感情一般,他對家產什麽的其實沒那麽大欲望。


    多個弟弟妹妹什麽的也沒什麽所謂。


    再說他爸這年紀能不能生還不一定呢。


    安雅搞不懂他的腦回路,奇怪的看著他“那你送這種賀禮?真的不是在諷刺你爸不行嗎?”


    男人嘛,在那方麵的都十分有自尊心,任誰結婚收到那樣的賀禮應該都不會開心吧!


    不過安雅猜錯了,宴溪他還真沒有這樣的想法


    “諷刺他什麽?我隻是想著我那後媽才二十多歲,而我爸他都快五十了,人上了年紀身體機製都會下降,我也是為他婚後的美滿婚姻考慮才送他這份賀禮的。”


    宴溪不解的反問道“怎麽,你覺得這賀禮不好嗎?”


    安雅:……


    好?是好欠揍吧!


    看著格外認真的宴溪,安雅佩服得五體投地,平時看著他也不蠢啊!


    她總算知道宴溪為什麽這麽招人嫌了。


    安雅深吸一口氣,非常肯定的點點頭“嗯,很好,宴總考慮得周到,我想宴董肯定能體會到您的孝心的,一定會非常感動的。”


    感動到恨不得打死他!


    宴溪回老宅的時候帶了安雅和趙琪。


    他沒準備在老宅過夜,隻準備參加完他後媽的認親大會就離開。


    宴家的老宅是一座離市裏有點遠的莊園,占地麵積極大,依山傍水,綠樹成蔭,一看就是風水寶地。


    他們開車進去都花了不少時間。


    如安雅所想,當宴溪出現在他老爸麵前的時候,宴溪他爸撤回了一個笑臉。


    然後安雅就見這貨似乎看不出他老爸對他的抗拒,還當著所有的人的麵交代他老爸記得吃那補腎的藥。


    當時,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一瞬。


    宴溪那年輕的小後媽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就很精彩。看宴溪的眼神也沒有之前的溫和,帶著淡淡的防備,安雅猜她應該在是覺得宴溪故意刁難她吧!


    但其實宴溪還真沒那意思,他就是單純的好意。


    雖然這份好意他爸並不想要。


    安雅和趙琪對視一眼,低下頭默默吃飯,好在他們不和宴溪坐一桌,不然指不得被連累受白眼。


    她總算理解宴家人對他的敬而遠之了,太討厭了,偏偏又幹不過。


    好在大家都知道他的德行,宴溪爺爺輕咳一聲,岔開了話題,氣氛很快就恢複了熱絡。


    安雅還是很打眼的,宴溪身邊以前沒有出現過什麽女人,再加上外麵的謠言,大家都覺得安雅是宴溪的小情人。


    但宴家的人很有素質,也可能是壓根看不上安雅,並沒有出現什麽故意刁難諷刺她的情形。


    飯後,到了閑聊時間,宴溪其實挺清閑的,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就他身邊三米內沒人靠近。


    安雅看到,就連那個兩三歲的小朋友,不知道是宴溪哪個堂哥的兒子,看到他都繞道走。


    就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但宴溪顯然已經習慣了,絲毫沒有被孤立的失落。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他端著酒杯往人堆裏去湊,然後安雅就見識到了真人版的笑容消消樂。


    比如當前宴溪攬著一個男人的肩膀 ,非常熱情的說著“喲,譽哥,你這頭發長得真好,挺濃密的啊!自己長出來的吧!看來最近有修身養性呀!就是瞧著油光滑亮的,有點像什麽毛來著。哎呀!不過像譽哥這樣的大忙人應該不會去植發的,用的什麽牌子洗發水啊!改天我也買來試試,你別看我現在頭發多,但眼看快三十了,也要盡快保養,不然三十多歲成地中海禿頭再暴露出去豈不是臉都要丟盡。”


    然後安雅就見那人臉一下拉得老長,氣的直哆嗦,啪的一下拍開宴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趙琪見安雅不解,還非常好心的小聲給安雅解說道“這人是宴溪的三堂哥,宴溪他大伯的兒子,宴譽,你別看他現在頭發那麽好,那是後來值的。他媽媽家族那邊應該有脫發的基因,他才三十來歲就掉成了地中海,以前帶假發被人不小心給扯掉了,社死了一把,從此最忌諱別人拿他頭發說事。”


    安雅看著笑得一臉無辜的宴溪,這是專往人痛點紮刀啊!


    怪不得他那堂哥氣成那樣呢。


    看著滿場亂竄,到處紮刀的宴溪,安雅突然有些擔心。


    她輕輕用手肘戳了戳趙琪,語氣擔憂“趙哥,你說咱們待會回去會不會被人套麻袋啊!”


    趙琪笑得十分真誠“你覺得,為什麽老板回老宅要帶上你!”


    安雅悟了,合著這貨也知道自己不討喜啊!


    好吧,也不是什麽大事,不就是打架嗎,工資都領了快兩個月了,也是到了她發揮的時候了。


    不過說到這事,安雅突然想起當時四九調查的時候說過,宴溪被綁架的事宴家很多人也推波助瀾了,所以這貨今天該不會是故意給人添堵的吧!


    安雅看向趙琪無聲詢問,趙琪心領神會朝她點點頭“咳,待會回去的時候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需要你出下手,ok嗎?”


    在市裏人多眼雜,某些人想對付宴溪也得考量一下,但老宅離市區遠,路上要是遇到個什麽事,找人都需要時間。


    安雅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現在才問是不是太晚了。”


    “我這不是相信你的實力嘛!”趙琪摸了摸鼻子。


    “對了,老板的那位堂哥在場嗎?哪位啊!你指給我看看唄!”說到宴溪被綁架的事,安雅想起了宴溪的那位神人舔狗堂哥。


    她還沒有見過如此純愛付出的勇士呢。


    就想開開眼界。


    “別找了,人不在,你覺得他如此得罪老板,咱老板能放過他嗎?”


    安雅收回找人的視線,想想也是,宴溪雖然對他們平易近人,但那是因為他們是自己人,對敵人他也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主。


    “那那位堂哥現在如何了?”


    趙琪微微一笑“因為涉嫌綁架囚禁關押他人,現在正在局子裏呢。”


    安雅眨眨眼,綁架她知道,但囚禁關押?


    “他囚禁了誰啊?”


    趙琪輕輕揚了揚眉“嗯,就是他的那位女神,為愛囚禁呢,聽說還打了金鏈子,嘖嘖!那女的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都快精神失常了。”


    安雅:……


    好吧!看來是宴溪做了什麽,把舔狗堂哥搞得為愛黑化了呀!


    在宴溪的努力下,原本非常熱鬧喜慶的認親宴變得十分詭異。


    安雅看到宴溪他老爸看宴溪的眼神涼颼颼的,都快要射刀子了。


    今天本算是宴溪他老爸的大喜日子,人來的比較齊,沒想到倒是方便了宴溪出氣。


    要是早知道如此,安雅想宴溪他爸估計不會讓他進老宅的大門。


    好不容易挨到九點走完流程便帶著小嬌妻走了。


    主角一走,接下來就差不多就散場了。


    在成功紮透所有人後,宴溪心滿意足的帶著安雅和趙琪準備離開。


    安雅輕輕吐了口氣,再待下去,她真怕宴溪會被人群起而攻。


    安雅跟在宴溪身後,在即將踏出大門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窺視的感覺。


    她轉頭看向視線的來源,隻見二樓扶手處站著一位上了年紀的美婦人,正滿眼恨意的看著宴溪的背影。


    她似乎並不怕被人發現,見安雅看了過去,非但不閃不避,還朝安雅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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