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雅她們走後不久,同一個花壇旁,沈承和他的助理,趴在旁邊吐得昏天黑地。


    吐完後,沈承雙手扶著車頂,咬牙切齒道“很好,宴溪,我記住你了。”


    許特助蹲在一旁一臉菜色的問道“沈總,我們還回老宅嗎?”


    “明天再回去。”沈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今天不想再坐車了。


    想到這段時間三番兩次的經曆,沈承又交代了一句。


    “對了,明天你把保鏢給我安排上。”


    許特助:……


    許特助想到剛剛宴總身邊那位拿著狼牙棒的秘書。


    好吧!如果是今天這樣的情況,那確實有必要。


    沈承拉開後車門,轉頭見許特助還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眉頭一皺“你幹嘛,開車啊!”


    許特助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沈總,我腿軟,為了您的安全,還是重新找個司機吧!”


    沈承:……


    最後沈承重新打電話叫了個司機過來把車開走了。


    自從來宴溪公司上班後,安雅就換了住處。


    她的員工宿舍在宴溪樓下,單獨的兩百多平的二室一廳,非常寬敞。


    她和趙琪同住一層。


    為了彌補昨天的失誤,安雅第二天一大早買好了早餐,敲響了趙琪的門。


    “早啊!”


    玄關邊,趙琪穿著一套深色的睡衣,一副被摧殘的模樣無力的靠在門頁上。


    “早~啊~”


    “我給你買了早餐,咳,還沒緩過來嗎?”安雅見他這副模樣,心裏更愧疚了。


    “你說呢!”趙琪送了她個白眼,接過她手裏的早餐轉身進了屋。


    安雅換了雙一次性的拖鞋,跟在他後麵來到吧台邊。


    “那個,不好意思啊!昨天不是故意的。”


    她剛開始就是想整一下沈承,後來完全是開上了癮。


    上輩子開飛舟,禦飛劍習慣了,這速度一時沒控製住。


    趙琪咬了一口包子,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我說,安雅,你這駕照在哪考的,這速度,人家開跑車都沒你那麽牛,我看這車子還是限製你的發揮了,你該去開飛機。”


    “大概我上輩子會禦劍飛行,所以這輩子格外有天賦吧!”


    安雅笑著說道。


    “行吧!”趙琪並沒有將安雅的話當真,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趙琪幹完一杯豆漿,看著坐在他對麵十足乖巧的人,為了避免昨天的事情重演,又叮囑道。


    “我可以理解你昨天是想幫老板出氣,才開了車,不過,下次要幹什麽提前和我們說一聲,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自損一千的事以後就別幹了。”


    趙琪萬分後悔,早知道她車技那麽上天,他昨天怎麽也不會讓她挨到駕駛座的邊。


    安雅非常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


    說完,安雅有些猶豫的問道“那你說,老板會原諒我嗎?”


    趙琪笑了笑“你放心,老板雖然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但肚子裏能撐船,不會和你計較的,頂多,你這個月獎金沒了。”


    安雅笑容一垮。


    好吧!至少工作保住了就好,至於獎金隨緣吧!


    趙琪說話還是很可信的,宴溪果然沒有計較她飆車的事,隻是從此以後,不許她碰一下駕駛座的椅子。


    被釘子把輪胎紮破的車子被送去店子裏修了,至於劫匪的事,因為人都沒見著,自然是無疾而終。


    這次事故頂多算一場惡作劇。


    宴溪沒有派人去查,但稍微動下腦子就知道這事估計和他四嬸有關。


    隻是後麵綁匪沒有現身,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宴溪猜想難不成是她四嬸錢給少了,和劫匪談崩了,所以人家幹到一半就不幹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次被綁匪放鴿子,純粹就是因為綁匪倒黴招了個不靠譜的小弟。


    當然這件事,宴溪和綁匪都沒有事,隻有宴溪四嬸氣死了。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結果因為她貪便宜找了個不靠譜的綁匪掉了鏈子,導致功虧一簣,宴溪四嬸悔恨不已,早知道她就不貪便宜了。


    因為這件事宴溪四嬸覺得宴溪不好綁,於是決定換個目標。


    安雅被綁架了,準確的說是來人正在準備綁架她。


    這天她休假,宴溪和趙琪去上班了,她就去了一趟超市,然後出來後就被人跟了過來,將她堵在了地下停車場。


    安雅提著一袋子水果和零食,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圍著她的七八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打扮得和保鏢一樣的人。


    “你說誰要見我?”


    “安小姐,宴董想見你一麵,想和您談談宴總的事,您也不想無名無份份跟著小宴總吧!”領頭的黑衣人摘下鼻梁上的墨鏡,露出一張刀疤臉,笑眯眯打量著安雅。


    看著男人額頭上的刀疤,安雅眼神一冷,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真巧呢,這個男人她印象深刻,劇情裏,這人正是許柔雇傭綁架她的那夥綁匪的頭領。


    做兩手生意的人販子。


    隻是她記得許柔還沒有回國,三人的糾纏還沒有開始,所以這次不應該是許柔。


    那這次是誰呢,宴溪他四嬸嗎?


    反正不可能是宴溪他爹,因為宴溪他爹對所有孩子都是放養,基本不會管他們的私生活,至於結婚,根據宴溪的意思,他老爸不會幹涉他們的婚姻。


    他們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聯姻,還是找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結婚,他的態度都是不支持不反對,婚姻是各人的私事,他並不會幹預。


    而且這副看不起她一個普通人的口吻,很像宴溪四嬸的語氣。


    不過,和她有仇的是宴溪,她找人綁架她是幾個意思。


    有病吧!


    安雅嘴角勾了勾“如果我說不去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刀疤男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輕輕招了招手,幾個黑衣人立馬朝安雅圍了過來。


    安雅將手裏的購物袋放到地上,活動了下手腕,正準備動手。


    突然背後傳來一道嬌蠻的聲音。


    “住手,你們在幹嘛?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女孩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安雅轉過頭看向來人。


    薑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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