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


    鄭世琛把季晏禮扶起來,看著他跟程歲安有五分像的臉愣了愣神,隨後搖頭失笑。


    “朕聽說你把你爹和你爹那個妾都扔出去了?出息了,早該如此!”


    下人端來茶水點心,鄭世琛身邊的公公拿銀針一一試過之後,安靜的退了下去。


    鄭世琛端起茶喝了一口,“朕這次來是有事找你。”


    季晏禮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在原世界線裏,原身確實從土匪手裏救過一個姑娘,但不是宋靜書,宋靜書的救命恩人是季硯南。


    她早早跟季硯南相認,季硯南一副文人氣質,說話斯文有理,讓她心生好感,又因為父母早逝孤苦無依季硯南出錢給她租住了一處院子,讓她更加感激。


    在得知季硯南明明是信恩公府的長孫,卻被弟弟搶了爵位後,她主動提出幫季硯南奪回一切。


    她假意用報恩的借口接近原身,被原身留下來後又不著痕跡的探聽著原身的秘密,得知季家有一本武功秘籍後,她趁原身剿匪不在府內,把秘籍偷了出來,準備交給季硯南。


    她相信,隻要季硯南也能練習上麵的武功,一定會比原身更加厲害。


    可惜她偷出來還沒來得及交給季硯南,就被剿匪歸來的原身發現,他大怒,這個武功如果根骨不夠,練下去是會死人的!季硯南從小體弱多病,讓他練這個,純粹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他奪了秘籍,放到另一個隱秘的地方,對於宋靜書,他冷聲讓她收拾自己的東西出府,季府是容不下她了。


    宋靜書苦苦哀求,最後還是季瀾兒也跟著撒嬌賣乖,才讓原身通融讓她再留一晚。


    原身的心思都在戰場,對於後宅的爾虞我詐一竅不通,他以為不過是多住一晚而已,不算什麽大事。


    卻不想,府裏基本都被張姨娘把控在手心裏,一夜過去,原身看著跟自己同睡一屋同蓋一被的宋靜書慌了神。


    “不管怎麽樣,姑娘家的清白都毀了,你要是不娶她,她可真是沒臉活了。”


    “二哥,宋姐姐本來就好可憐,她拿秘籍也是想讓大哥身體好起來,你不要怪她。”


    “嗚嗚嗚……二少爺,我真的知道錯了,從你救了我那一刻起,我就發誓要用一輩子報答你,沒了清白沒關係,二少爺,不要趕我走,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為奴為婢一輩子照顧你,求你了……你要是趕我走,我就隻能一頭撞死在這裏了。”


    “孽子!我信恩公府沒有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原身幾乎是被半逼著娶了宋靜書,原身後來上了戰場,隻要立功回來繼承爵位,她就是鐵板釘釘的國公夫人。


    但宋靜書想要的可並不是如此。


    她想要的,是原身死,她要當季硯南的國公夫人。


    原身壯烈慘死的時候,她正跟季硯南快活苟且,懷上孽種後,還要碰瓷原身,用原身遺孤的身份為孽種謀取好處。


    現在,就是原身出發剿匪的時間節點了。


    果然,鄭世琛說懷安縣最近匪患嚴重,希望他能帶兵剿匪。


    這也是鄭世琛給原身立功的機會。


    季晏禮立馬跪下應了。


    “臣絕不辜負皇上的期望。”


    鄭世琛滿意的點點頭,歲安走了,她的孩子他總是要看護一些。


    季晏禮剿匪之前讓人把宋靜書放了出來,然後嚴令不許季文彬等人進府。


    宋靜書被移到了下人房裏,雖說簡陋,但比柴房的環境要好多了,安心修養了五六日,她就等不及下地了。


    機不可失,她要在季晏禮不在府裏的日子裏,為季硯南做些什麽。


    她發現府裏的下人基本輪換著值班,但中間會有空檔期,她趁著這個時間摸進了季晏禮的書房。


    在桌子上和架子上大概翻了翻,她就曲起手指四處敲敲打打。


    重要的東西肯定不能放在明麵上,權貴人家書房都有隔層,那裏邊才是真正的寶貝。


    在敲定到博古架一側的牆麵時,聲音與其他地方有些不同,宋靜書眼睛一亮,連忙找起了開關。


    待她拿到藏在裏麵的武功秘籍時,整個人欣喜不已。


    太好了!有了這個,季硯南不僅可以強身健體,等練習了上邊的絕世武功,一定可以打敗季晏禮,奪回自己的東西。


    她一刻都等不及了,把書藏在懷裏就找了借口出府,因為身上的傷勢未愈,她走起路來很不自然,但整個人莫名透著些癲狂。


    她不知道季硯南現在在哪裏,隻能四處打聽,聽聞被季府趕出來後他們去了城郊的莊子上,宋靜書連忙趕了過去。


    季硯南身上的傷比宋靜書更重。


    宋靜書幫他承受了十棍,他自己則實打實挨了四十棍,即使人醒了,卻動也不能動,整個人如同癱瘓。


    季瀾兒直接廢了。


    嬌嬌養大的人兒,腰以下完全沒有了知覺,請來的大夫看了紛紛搖頭,說她再沒有站起來的可能。


    這樣心高氣傲一心要嫁入高門的季瀾兒怎麽受得了?


    她每天都在歇斯底裏的發瘋,整個人迅速顯瘦下去,原本圓潤嬌俏的臉變得陰沉無比,看人的目光都透著陰鬱。


    季文彬自詡風流,這段時間也被這兩個兒女折磨的禿了頭,忙裏忙外就算了,僅剩的銀子也見了底。


    他們是在府裏的農莊上,但並不是來吆五喝六做主人的,莊子裏的人被提前打好了招呼,他們要想吃飽飯,就要像其他人一樣幹活,否則就算餓死,也不會有人施舍他們。


    季文彬整個人都崩潰了,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活著的艱難,那顆隻知道風花雪月的腦子難得考慮起了柴米油鹽。


    還有張氏。


    季文彬隻要一想起她就心痛不已,他哪怕喜歡亂來,張氏在他心裏都占據著一個重要的位置,她被官府發賣了出去,如果是賣給大戶人家做婆子下人還好,要是被賣進了花樓娼館……


    季文彬不敢想。


    他整個人忙到起飛,都差點忘了自己中毒的事兒,直到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全身劇痛,他才驚慌的發現,季晏禮沒讓人給他送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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