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奇和於風雖是一奶同胞,但性格完全不同。


    比起於風的跋扈,於奇完美地繼承了於大海的基因,做事動腦,沉默寡言,卻又心狠手辣。


    這也是於大海看中他的原因!


    見於大海坐在輪椅上,於奇好像並不吃驚,也不關心。


    隻是簡單問了幾句病情,就問起徐美琳。


    如果於大海說徐美琳正在用美人計,估計於奇能當場暴走……


    於大海苦心巴力地張羅了一頓團圓飯,但氣氛並不好。


    於奇很直接地說,這破地方比南方差遠了,也沒啥發展了。


    他爹把他叫回來,就是在阻止他發展。


    於大海也深知有愧,沉默了半天,語氣中摻著不少哀求。


    “兒子,爹都是土埋脖的人了,這輩子也沒求過你啥。”


    “實話實說,大金廠的情況現在很危險,你在外麵學了本事,回來幫幫爹。”


    於奇不屑地嗤笑道:“巴掌大的地方,能有啥競爭?”


    “可能是我在信裏沒說清楚。”於奇想了想:“我回來不是幫你的。”


    “那是……”


    於奇和於風雖是一奶同胞,但性格完全不同。


    相比於風的跋扈,於奇完美地繼承了於大海的基因,做事動腦,沉默寡言,卻又心狠手辣。


    這也是於大海看中他的原因!


    見於大海坐在輪椅上,於奇好像並不吃驚,也不關心。


    隻是簡單問了幾句病情,就問起徐美琳。


    如果於大海說徐美琳正在用美人計,估計於奇能當場暴走……


    於大海苦心巴力地張羅了一頓團圓飯,但氣氛並不好。


    於奇很直接地說,這破地方比南方差遠了,也沒啥發展了。


    他爹把他叫回來,就是在阻止他發展。


    於大海也深知有愧,沉默了半天,語氣中摻著不少哀求。


    “兒子,爹都是土埋脖的人了,這輩子也沒求過你啥。”


    “實話實說,大金廠的情況現在很危險,你在外麵學了本事,回來幫幫爹。”


    於奇不屑地嗤笑道:“巴掌大的地方,能有啥競爭?”


    “可能是我在信裏沒說清楚。”於奇想了想:“我回來不是幫你的。”


    “那是……”


    “我要把美琳接走,我倆一起去南方。”


    於奇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見過上百噸的貨船靠岸嗎?見過路上都是小汽車嗎?”


    於大海微微搖頭道:“徐美琳不會跟你走的,如果她願意,三年前就跟你走了。”


    “三年前,我是個窮小子,她已經是廠長了!當然看不上我!”


    說罷,於奇從兜裏掏出兩串鑰匙:“看看!淩誌汽車!開上淩誌,淩雲壯誌!”


    “哎呀!我就是我大兒子有本事,都買小汽車啦!”


    於奇不屑道:“我已經實現淩雲壯誌了!徐美琳不還是廠長嗎?”


    “以前她是下嫁,現在她是高嫁!”


    於大海想了想,把徐美琳的電話寫了下來:“你去試試吧。”


    這是於奇回來以後第一次露出笑臉,迫不及待地拿起座機。


    而此時,電話那頭的徐美琳,正回味無窮地想著林建平……


    電話響起,徐美琳聽到於奇的聲音立馬覺得晦氣,心中暗罵掃興。


    於奇說自己回來了,想約她出來見一麵。


    徐美琳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一口回絕了。


    於奇還想再說點什麽,但電話裏已傳來忙音。


    於大海笑著揶揄道:“冰美人兒是白叫的?”


    “你應該不知道,徐美琳現在和我們在一起幹事。”


    於奇頓時來了興致:“幹什麽事?”


    “有個叫林建平的農村小子,最近風頭無兩,把我們訂單都搶了。”


    “如果你能把林建平扳倒,美琳會不會高看你一眼?”


    於奇想了想,噗嗤一聲就樂了:“爸啊,你是個合格的商人,連你兒子都算計!”


    “無奸不商嘛。”


    “你抬舉自己了,你這是不擇手段。”


    於奇毫不客氣地拆穿他爹的想法,隨即便點頭道。


    “你跟我說說這個姓林的什麽路數,一個月之內,我把他踩到泥裏,你讓美琳跟我走!”


    “成交!”


    於大海幾乎用了一整夜的時間,把林建平幹的事兒從頭到尾學了一遍。


    於奇的心是越來越驚,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說出第一句話。


    “這個人的營銷理念太超前了!”


    “你懷疑,他也是從發達城市學來的?”


    “有沒有可能,那些城市是從他身上學的?”


    此話一出,於大海心頭猛然一顫。


    於奇很客觀地承認,東部沿海城市算是最發達的,可營銷理念絕對不如林建平成熟。


    這種成熟,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於奇很凝重地問道:“會不會是,他出過國?”


    在那個年代,出國絕不是一張飛機票的事兒,而是要有相當強大的背景,祖上八代都得是根紅苗正!


    極端點說,碰上這種對手,麻溜兒投降是唯一活路。


    這就是於大海最開始的政策,可全被於風毀了!!


    於大海立馬一拍桌子,隻覺得心髒要順著嗓子眼跳出來了。


    “難怪陳老對他這麽客氣,原來……”


    爺倆越想心越涼,起初於大海覺得林建平最多是塊鋼板,沒想到是個核彈!


    於奇畢竟在東部城市發展三年,戰略意識要強很多,當下決定要去大金油廠看看生產線。


    可他到了大金廠,卻發現大門緊閉,青磚圍牆上被人潑上顯眼的紅油漆。


    於大海脆弱的心髒猛然一抽:“這、這是咋啦?”


    就在這時,門衛老頭跑出來了。


    “於廠長!你可回來了!”


    老頭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一看見於大海哭得泣不成聲。


    副廠長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一直沒說林建平挖牆腳的事兒,就擔心於大海受不了。


    門衛老頭哪管這個,一股腦把所有事都禿嚕出來了!


    全廠停工,工人跳槽,欠供銷商半年的貨還沒出廠……


    突然,於大海口中一聲怪叫,兩眼一翻,直接昏死。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是他第四次被推進急救室。


    可這次就沒那麽幸運了,非常勉強地撿回來一條命,但人已經是偏癱。


    別說和林建平鬥,連說話都很吃力,話沒說出來,口水先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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