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裏放著一摞銀票,正是小竹之前從南宮倩那裏拿回來的。


    南宮姒將木盒中的銀票數了好幾遍,依舊沒有困意。


    無奈又坐回書案前,這次,她寫下了很多東西。


    一張紙上寫的密密麻麻,大部分都是名字,其中南宮倩和司空無的名字占據了主要位置。


    這上麵寫的都是前世殘害過定疆侯府的人,其中司空無是主謀,南宮倩則是幫凶!


    在這張紙的角落還寫著一個名字,‘貴妃張儀’。


    要說司空無是主謀,那這位貴妃則是幕後黑手,若是沒有她在身後助力,司空無又怎能如履平地,事半功倍!


    因此,司空無他們是南宮姒的報複對象,貴妃張儀,也是。


    但就以她現在的能力來說,她動不了貴妃分毫,甚至一旦疏忽還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最好的辦法便是找一個讓貴妃也無能為力且畏懼的靠山,但這樣的靠山找起來並不容易。


    當今世道,恐怕也隻有宮裏那幾位權勢滔天之人才有可能。


    而那些人,是自己壓根兒接觸不上的。


    思及此,南宮姒撇去腦中想法,放下手中的筆,躺回了床上。


    翻來覆去好半天,終於是睡著了。


    次日天剛亮,南宮姒就被吵醒了,小竹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姐,小姐,醒了嗎?”


    南宮姒瞬間精神,起身打開房門:“出什麽事了?”


    小竹道:“小姐,府上來了一大群官兵,說要請小姐去詔獄問話!”


    南宮姒問:“確定是詔獄的官兵?”、


    “奴婢不會認錯的,他們的衣服跟京兆府不同。”


    南宮姒想了會兒:“幫我更衣。”


    一盞茶後,南宮姒領著小竹往前堂而去。


    剛到地方,入眼便是整齊有序的一隊官兵,分站兩側。


    瞧見南宮姒到來,領頭之人上前恭敬有禮道:“南宮小姐,屬下奉命請您去詔獄問話。”


    見這人禮數周全,南宮姒也無意為難,隻是問道:“可是為了昨日郡王府一事?”


    “正是,還請南宮小姐移步。”


    南宮姒微點頭,跟著這領頭的走了,路上南宮姒問道:“我記得昨日是京兆府的人負責這些。”


    “南宮小姐沒記錯,但今日早朝皇上已經下令,將此事移交詔獄。”


    “原來如此。”


    一路上,南宮姒都有意觀察這些官兵,發現這些官兵紀律極好,並不像傳說中那般毫無紀律,更不像傳說那般行事霸道。


    種種行為表示,詔獄…並沒有那麽不堪。


    與此同時,都城其他府上皆有詔獄的官兵上門,目的都是一樣。


    許是動靜太大,都城竟傳起了流言,各式各樣的都有,但大統都是在說詔獄目無法紀、行事霸道。


    一炷香後,詔獄—


    南宮姒坐在這裏等了快一盞茶的時間,遲遲不見有人來。


    小竹半路也被帶到其他地方進行詢問了。


    無聊間,南宮姒打量起這間牢房。


    她發現這地方很壓抑,房內隻有一盞微弱的燭火勉強照明,隻能照清桌子四周。


    除了桌子這裏,放眼望去皆是黑暗,原本就壓抑的地方,卻還用幾麵石牆封的嚴實。


    這若是心誌不堅定,或者心裏有鬼之人,在此處待久了定會崩潰。


    正入神,南宮姒聽見有人說話:“看來南宮小姐興致不錯。”


    這突然冒出的聲音,屬實有些嚇到了南宮姒。


    眼帶埋怨轉身望去,隻瞧見公冶祭那張極其妖孽的俊臉。


    看清來人,南宮姒眼中的埋怨瞬間消散,說話也恭敬了許多。


    “攝政王說笑了,這種地方待久了,哪裏還有什麽興致。“


    公冶祭坐到南宮姒對麵,單手撐著腦袋,眼中帶著打量。


    南宮姒身姿挺拔坐在那裏,表情平淡。


    見對方這副模樣,公冶祭來了些興趣,他問:“你不怕本王?”


    南宮姒語氣淡淡:“臣女未做虧心事,自然不怕。”


    公冶祭眉頭一挑,繼而招呼風起。


    風起隨後上前幾步問道:“南宮小姐,關於昨日郡王府一事,屬下有些問題問您。”


    “你問便是。”


    “昨日事發時,南宮小姐在做什麽?可有人證?”


    “昨日入府後我便一直獨自待著,事發時我與鎮國將軍府的謝小姐在一處。”


    “既是去赴宴,南宮小姐為何獨自待著?”


    “嫌吵,嫌麻煩。”


    這回答讓風起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問下去了,倒是公冶祭說了一句。


    “南宮小姐這般拒人千裏,就不怕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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