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夜南燭就感受到手掌酸軟無力。


    她想收手卻發現手掌好像被黏住了,怎麽也拔不掉,一陣黑霧遊籠罩全身。


    她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魔氣全部被吸走,就連精神力都在被奪。


    這到底是什麽邪術!


    魔宮內。


    魔君蒼冥幽處理完國事後回寢殿。


    魔後葵靡早早等候在寢殿,端莊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飲茶,隻是卻罕見地穿了身淡粉色的衣裙。


    葵靡見蒼冥幽一身黑色衣袍朝著殿內走來,她溫柔地起身行禮。


    蒼冥幽眼神不耐,直接走向主位坐下,冷冰冰盯著葵靡,“身為魔後,怎能穿這種顏色的衣裙?屬於你魔後的服飾呢?”


    葵靡行完禮起身的身子微頓,語氣難掩傷感:“君上難道忘了?這身衣服還是君上第一次送臣妾的禮物,君上當時還說過,


    曆代魔後穿得都死氣沉沉的不好,等臣妾成了魔後要給臣妾天天送好看的衣裳,讓臣妾成為最特殊的魔後。”


    隻是後來葵靡怕讓蒼冥幽遭到非議,成為魔後之後一直穿得都是傳統魔後服裝配飾,卻不知她的體貼他早就拋之腦後,轉化為了應該的。


    蒼冥幽煩躁地快速盤著手上的鮫人頭骨。


    當時不過是為了得到葵靡背後勢力說的話,他早就不記得了。


    他身為魔君,天天要處理的事物如山,哪裏能像葵靡這個什麽都不做的魔後一樣,天天想著男女之情。


    葵靡見蒼冥幽不說話,便直奔主題,把自己桌子上的精致木盒提起來,放在蒼冥幽旁邊的桌子上打開。


    一共三層。


    第一層是帶著油酥的月餅,第二層是灑滿芝麻的棗糕,第三層是裹著金糖的白色小糖球。


    每一層拿出來擺在桌子上都是色香俱全。


    葵靡把筷子遞給蒼冥幽:“君上,昨晚臣妾多有不對,今日特意做了糕點給君上。”


    蒼冥幽拿著木筷夾起金色小糖球送到嘴裏,瞬間被苦得臉發皺,把剛吃下去的糖球一口吐在桌上:“這怎麽是苦的?”


    葵靡道:“可能是臣妾放錯了調料,君上不如常常令外兩個?”


    蒼冥幽把筷子扔到盤子裏,“我吃不慣,你撤下去吧。”


    葵靡又勸了幾次,蒼冥幽則拍桌子離開。


    葵靡隻好提著糕點盒出了殿,冷玉迎上來接過糕點盒收在乾坤袋裏。


    冷玉用極低的音量道:“魔後,吃了嗎?”


    “沒有。”


    “沒有?!”


    “放心,又不在糕點裏。”


    蒼淵趕到的時候隻見魔後離去的身影。


    蒼淵向門衛打探魔君去向,拜見了蒼冥幽。


    蒼冥幽被魔後折磨得一陣煩躁,沒說幾句就找了個借口把蒼淵趕了出去。


    蒼淵快步回到寢宮問站在門外的阿莽:“聖女呢?”


    阿莽焦急地迎上去:“聖女沒有去找你嗎?那她去哪了?”


    “碰!”


    夜南燭的手環從天而降。


    緊接著一聲鳥叫刺破長空。


    大雁盤旋在魔宮天上。


    蒼淵來不及多想直接丟下阿莽,運功飛到大雁背上。


    大雁飛到山腳下的河邊旁落腳。


    河上漂浮著朵朵白蓮,和深綠色的荷葉,看不清河深處的景象。


    大雁飛走,蒼淵環顧四周無人,直接跳下河底。


    河水冰涼,渾濁,隻看到河底的泥,還有黑色的小魚從眼前遊過。


    忽然身後出現一個黑影,迅速地按住蒼焯的頭紮進了荷花密集處。


    蒼淵回頭看見渾身隻穿著薄薄白色裏衣,烏黑的秀發如海藻般漂浮在身後,腿部、手臂、脖頸、臉上,滿是密密麻麻刀傷的夜南燭。


    夜南燭食指放在唇邊,示意蒼焯不要發出動靜,又指了指河麵。


    河麵出現一道黑影,他挑開開一片一片荷葉,仿佛是那尋找獵物的獵人,他那動作,悠閑緩慢眼裏卻帶著絲絲殺意。


    夜南燭在那道黑影翻找來之前,悄悄帶著蒼淵貼到河底的角落,背緊緊地貼著河壁。


    也就是在這換位置的時候,蒼淵恰好看到了河麵上那黑影的真麵目。


    蒼焯?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夜南燭為什麽躲著他?


    蒼淵對夜南燭比劃著上去:一起把蒼焯幹掉。


    夜南燭搖頭,指了指蒼淵又指了指她自己,右手放在脖子上做出抹脖子的動作:我們倆都得死。


    蒼淵難以置信地看著夜南燭,和夜南燭做了同一個手勢,仿佛想要再確認一遍夜南燭的表達:我們倆都打不過蒼焯?


    夜南燭點頭。


    蒼淵沉默地看著河麵上的黑影,夜南燭的實力他有目共睹,無疑是極為強大的。


    蒼淵把所有可能的過程,他都想了一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夜南燭竟然會敗給蒼焯這件事情。


    河麵黑影消失,又過了一個時辰,蒼淵想出去,夜南燭拉住蒼淵搖頭:小心駛得萬年船。


    蒼淵指著自己憋紅的臉,雖然魔族在沒服用丹藥的情況下可以在水下長時間憋氣,但是過兩個時辰左右也需要換一下氣,他比劃著:再不上去我要被憋死了。


    夜南燭搖頭比劃:憋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


    一腳踩在石頭上沉思的蒼焯運功離開。


    一炷香後。


    夜南燭感覺時間足夠久後,拉著昏過去的蒼淵上岸。


    可惜避水丹她隻有一顆,她下水的時候就吃了,不然還能讓蒼淵少受點罪。


    夜南燭把蒼淵平放在地上,使勁按壓胸腔。


    還好魔族體質強悍,窒息這點時間不算致命,一股汙水從蒼淵嘴裏湧出,蒼淵迷迷糊糊地睜眼坐了起來。


    蒼淵捂著昏沉的腦袋問:“你身上的傷怎麽回事?蒼焯能傷你至此?”


    夜南燭點頭把自己的所有經過說了出來。


    蒼淵忽然想起了什麽:“我記得這種邪術,說是蒼焯生母的家族傳承下來的,我年幼時曾出現過幾次。


    攪動的魔族人心大亂,後來蒼焯母家全家被魔君斬除,沒想到百年後竟又回到了蒼焯的手裏。”


    夜南燭不解:“這些邪術可吸走敵人全部修為和能力,如此強大蒼焯為什麽不早用?”


    蒼淵站起身把自己的外衣罩在透明裝的夜南燭身上,給她遮擋嚴實後輕笑道:“因為這種邪術一但吸走敵人全身修為功法後,必須把敵人殺死,否則敵人會逐漸恢複修為,


    敵人恢複的修為不僅要耗掉施展者的壽元,還會比被吸走前強大十倍。”


    夜南燭:“這可不是件好事。”


    蒼淵:“沒錯,畢竟被吸走者喪失了所有修為,至於什麽時候修為徹底恢複翻十倍增長未知,


    且吸走者則擁有絕對的力量,會不計任何代價地殺死被吸走者,被吸走者幾乎沒人能活下來。”


    “不好!”夜南燭忽然看向魔宮方向。


    蒼淵把自己乾坤袋塞到夜南燭手裏,“我去救魔宮裏麵的人,你照顧好自己,如果我日落前沒能回來,你就用乾坤袋裏的哨子喚大雁來帶你離開。”


    魔宮,魔君寢宮外唯有冷玉看守,其餘守衛全被魔後和冷玉幹掉,短時間內沒有人會知道魔君在他的寢宮內經曆了什麽。


    魔君跪在地上,魔後站在魔君身前,“啪!”地一巴掌甩在魔君蒼冥幽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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