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橋上,黃巾潰兵為了逃命,已經顧不得同袍之情,他們互相踩踏,甚至揮刀相向,隻為爭奪那一線生機。


    然而,呂布的到來,卻讓這場混亂變得更加慘烈。


    他的方天畫戟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了數條生命,殘肢斷臂在空中飛舞,鮮血染紅了橋麵。


    黃巾軍潰兵在呂布的威懾下,擠得更加瘋狂,他們中有的棄械投降,跪地求饒,但呂布的畫戟卻未曾停歇。


    有的敵兵在絕望中選擇了反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呂布衝去,但無一例外,都被呂布一一擊潰,他們的身體在畫戟下如同紙糊,無力地倒下。


    並州狼騎緊隨其後,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對敵人的冷酷。


    他們的長矛和環首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他們的殺聲震天,每一步都緊隨著呂布,將黃巾軍潰兵逼入了絕境。


    呂布的方天畫戟上下飛舞,每一次落下都帶著千鈞之力,黃巾軍士兵在他的戟下,如同脆弱的陶器,一觸即碎。


    殘肢斷臂在空中飛舞,鮮血染紅了橋麵,染紅了河水,整個浮橋變成了一片血海。


    黃巾軍潰兵中有的拚命往前擠,希望能從死亡的邊緣逃出,但背上很快就被長槍捅入,擠著擠著就無力倒下。


    顧衛丟棄手中被砍爛的圓盾,從地上撿起一麵不知道誰丟棄的大盾。


    他甩了甩大盾,試了試手感,盾牌上蒙著厚厚的牛皮,非常沉重。


    但是,顧衛卻覺得重量合適,他趕上幾步穩穩地護在呂布的左側。


    呂布實力超強,武勇無敵,不過一旦殺的興起,太容易上頭。


    顧衛需要確保呂布不被人偷襲,他手中的大盾讓呂布可以放心的肆意廝殺。


    顧衛手中的環首刀在盾牌的掩護下不時出擊,每一次揮舞必有斬獲。


    敵人的血濺在他的戰甲上,讓他如同修羅惡鬼一般恐怖。


    顧衛的心中充滿了戰鬥的熱血,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痛快的廝殺。


    敵人在他的刀下如同豬羊一般,無力反抗,隻能任他宰割。


    他手中的環首刀劃過一名黃巾軍潰兵的咽喉。


    鮮血噴湧而出,這名黃巾軍潰兵眼神潰散,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這名黃巾軍潰兵是如此的年輕,恐怕比顧衛還小上幾歲。


    他身上有著莊戶人子弟的痕跡,可是現在卻無聲無息的死在了這裏。


    顧衛的內心深處,無比的慶幸,當初在莊子裏選拔的時候,他能夠被選中。


    他能夠跟隨顧衍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情。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命運已經改變,從一個普通的莊戶子弟,成為了武州屯田軍中的一名軍官。


    如果沒有這一份幸運,也許他的未來,和這名黃巾軍潰兵並沒有什麽區別。


    到處都是災荒,到處都是戰亂,也許無聲無息就不知道死在了哪裏。


    “殺!”顧衛怒吼一聲。


    他手中的大盾蕩開刺過來的長槍,右手的環首刀,劃過一條弧線,把驚慌失措的又一名黃巾軍潰兵脖頸斬開。


    “殺!”顧衛心情激蕩,出手狠辣。


    他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跟隨著主公顧衍,殺出一個朗朗乾坤,殺出一個出人頭地。


    戰鬥的時候,呂布百忙之中,也用驚訝的目光看了顧衛一眼。


    這個顧衛好像是一個小小的伍長,沒想到打起仗來,居然如此勇猛。


    最關鍵的是他們從來也沒有互相配合訓練過。


    但是,顧衛護衛著呂布的左側,彼此配合默契無間。


    顧衛的盾牌為呂布提供了堅實的防護,呂布的方天畫戟得以發揮出了最大的殺傷力。


    偶爾有遺漏的黃巾軍,顧衛的環首刀也狠辣迅捷,補刀補的不亦樂乎。


    他們二人如同一體,每一次攻擊都準確而致命。


    呂布心中忍不住暗想:顧伯長真是練的一手好兵,自愧不如也!


    關和沒有往呂布身邊湊過去。


    他手持一杆長槍,與另外四人一組。


    相比顧衛的勇猛,關和更加普通一些,他沒有顧衛的力氣大,也沒有顧衛聰慧。


    在莊子上的時候,他隻是務農,沒有任何武技操練的基礎。


    關家當初選出幾個青壯跟隨姑爺,都是隨意挑選,並不是什麽出色的人才。


    是跟隨顧衍之後,他才開始有係統的接受各種武器隊列的操練。


    他沒有讀過書,不懂什麽大道理,識字還是在牛心亭的時候。


    但是,他有自己的堅持和忠誠,姑爺對他們很好,他現在甚至已經當官了。


    他知道自己的天賦不夠,但是他願意吃苦,能夠吃苦。


    顧衍要求他們每個人都要掌握最少兩種以上的武器搏殺能力。


    除了所有人必須掌握的步弓之外,最後關和選擇了長槍。


    多少個日夜的勤學苦練,手中的長槍就好像他身體的一部分。


    現在戰場之上,關和的長槍展現出了他日夜苦練的成果。


    丈二長槍在他的手中出手迅捷無比,就是簡單的突刺。


    但是,對麵的黃巾軍潰兵就是防禦不住,被輕易的捅穿身體。


    他力量並不雄偉,那就用手中長槍,刺出速度,刺出角度。


    他體力也不見長,那就用高效的突刺來節省力氣,實現長時間的作戰。


    他的每一次刺殺都準確無誤,直指敵人的要害。


    他所在的五人小組,兩杆長槍突刺,兩名刀盾兵掩護,一名弓箭手後方突射。


    一時之間,竟然所向披靡。


    他們配合默契,讓敵人無法抵擋,無法逃避。


    擁擠在浮橋上的黃巾潰兵,或被斬殺,或被擠下浮橋,最後都被清除一空。


    整個浮橋如同煉獄一般。


    黃巾潰兵的屍體橫陳,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血液在木板上匯聚成河,緩緩流淌入河水中,染紅了一片。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


    在這修羅場中,呂布如同一位從天而降的戰神,踏著滿是血跡的橋麵,步履沉穩而堅定。


    呂布的眼神冷酷,他看向浮橋的對麵。


    遠處,無數黃巾潰兵的身影倉皇逃竄,他們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尋找著逃生的出路。


    在他們中間,一名黃巾首領的將旗依稀可見,那將旗在風中搖擺,似乎在訴說著黃巾軍的敗落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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