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裂之劍,當立則立


    拔刀之招,當破則破


    淚鋒之招,當斷則斷


    淚鋒之劍,當棄則棄


    .......


    龍門總督魏彥吾背手而立,靜靜站在落地窗邊,麵色凝重看著天邊漆黑如墨的天災雲。


    “彥吾,這次天災,龍門能避過嗎?”文月夫人踱步到魏彥吾身邊,眼中難掩焦慮之色。


    魏彥吾低頭沉默了幾秒,摩挲著下巴道:“根據天災信使傳回的信息,這次天災外圍可能會波及到龍門。”


    “為了保險起見,我已經發布緊急分離命令了。”


    一般來說,移動城市要躲避天災。從分離,移動,重組,需要花費二到八周的時間。而魏彥吾口中的緊急分離,就是跳過前期的準備工作,直接進入分離狀態。


    這對城市會造成一定破壞,以及大量的經濟損失,是迫不得已時使用的手段。


    這場突如其來的天災,逼得魏彥吾不得不使用它。


    “那就好......”文月夫人見老魏胸有成竹的樣子,提起的心微微放了下來。


    “如果真的避不開,那就向夫人展示一下為夫的劍法,看我劍破天災。”魏彥吾回想起自己年輕時做出的大事,現在拿出來向文月吹噓。


    “得了吧。赤霄又不在你身邊,還想著你那招雲裂之劍呢。”文月夫人白了魏彥吾一眼,接著繼續拆穿道。


    “那是一場還未成形的天災,就這樣,你揮劍的那隻手差點就廢了。休養了三個月才勉強恢複。”


    “哈哈......夫人不要這樣嘛,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魏彥吾回想起當年的事,仍然心有餘悸。


    現在年紀大了,有些畏手畏腳了,貪生怕死了。但為了保護這座兄弟們付出生命保下的城市,就算是拚上雙臂,他魏彥吾也要再來一遍。


    正如赤霄劍法中的一招:“淚鋒之招,當斷則斷。”


    ......


    “*龍門粗口*,這家夥怎麽飛這麽快,我開車都快趕不上了。”陳將機車的油門擰到底,引擎發出讓人熱血沸騰的轟鳴聲。


    “陳小姐,我們在逆風而行,當然慢......”坐在後座的司歲台官員大聲喊道。


    “你說什麽......”迎麵而來的狂風夾雜著灰塵,讓陳近乎睜不開眼睛。巨大的風噪聲蓋過其他任何聲音,身後司歲台官員的喊話她當然聽不清。


    “我說,您穩著點開!!!”司歲台官員被陳的幾次危險駕駛嚇得不行,牢牢抓住車架。


    頭上的鬥篷早已脫落,露出一張略帶青澀的少年臉龐,他的腰間也挎著一把長刀。


    少年名叫左樂,剛進入司歲台不久。因為平日裏辦事因為過於剛硬耿直,鬧出不少烏龍。


    為了磨礪他,上級安排他出趟外勤,出去走走。


    沒想到第一次外勤就如此刺激,先是追蹤年獸,接著在天災即將降臨的城市街道上,坐著機車狂飆。


    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讓他開始有了一絲興奮。炎國古書中記載的,仗劍浪跡天涯的俠客,是否也會騎著馱獸在天災雲下穿行呢?


    正當左樂這樣想著時,陳駕駛的機車突然一個急刹車。直接在馬路上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漂移,差點將走神的左樂甩出去。


    驚魂未定的左樂回過神來,剛準備詢問陳為什麽突然刹車。轉頭一看,就知道了原因。


    巨大的城市區塊在他的麵前分離開,來不及關停的管道內,還在不斷流出各種液體。


    這些液體被狂風撕碎,吹成水霧四處飄散。有一滴正好落在左樂臉上,他用指尖沾了沾,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一股惡臭差點讓他吐出聲來,那是下水道的水。


    陳沒功夫去管這位年輕的司歲台官員,頂著呼嘯的狂風,奮力在天空中尋找羅伊的身影。


    天空中滿是被吹上天的垃圾和未固定好的物體,這無疑增加了搜索難度。


    左樂在得知陳的意圖後,也幫忙尋找起來。


    此時的禮品店,年感受到她剛剛熔煉的小道具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趁一塊廣告牌正好擋住自己的身影,年從禮品店中瞬間消失,這可嚇壞了店員和馬路對麵的司歲台官員。


    年的消失正好被博士三人看到,她們以為這位奇特的女性是一位擁有空間法術的術士,也就沒有多想。


    可司歲台的人就麻煩了,他們想出去尋找年獸的蹤跡,但被帶頭的沉穩女性攔住了。


    在這種天氣下,他們不可能找到刻意隱藏的年獸,隻能等天災過去再說。


    ......


    年的瞬間出現,讓左樂下意識快速拔出刀,麵色緊張指向年。


    年滿不在乎的瞥了他一眼,沒說一句話,轉頭看向逐漸迫近的天災雲。


    左樂冷靜下來自知魯莽,收起了手中的刀


    年剛來時候,見兩人在抬頭看天,像是在尋找什麽。聯想到他們是跟著那位魔王出來的,猜到了兩人的目的。


    “你們是在找剛剛出去的那個薩科塔嗎?他就在那裏哦。”年微微一笑,為陳指出了羅伊在空中的位置。


    她想看看,那位魔王會怎麽處理這場天災,多兩個人熱鬧點。


    陳優秀的視力,看清了在風暴中屹立不倒的人影。


    隻見他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劍,紅光閃過,空間出現一道漆黑的筆直切口。


    持劍的手被黑色粒子包裹,緩緩形成一副古樸的臂鎧。


    劍尖斜指向下,天災雲在頭頂不斷翻騰。


    陳和左樂見羅伊突然不動,還以為他在蓄勢,積攢力量。


    隻有年看出來,那位魔王就像是突然卡住的機器,沒了動靜。


    其實羅伊突然頓住,是在想赤霄劍法的招式名。


    他不會赤霄劍法,但用奎隆的劍法結合提卡茲魔王的配劍,再大聲喊出炎國赤霄劍法的招式名,這何嚐不是一種成分複雜。


    ......


    龍門總督辦公室,魏彥吾在文月夫人的陪同下,登上前往天台的電梯。


    按照現在龍門的移動速度和天災的擴張速度,龍門會有小部分城區無法離開天災的覆蓋範圍。


    為了那些城區上的市民,魏彥吾還是決定出手奮力一搏。


    現在的他,手上雖然沒有赤霄劍,但他早已精進到無劍勝有劍的階段,手中萬物皆可為劍。


    這次他拿出了常年陪伴自己的煙鬥,用起來最習慣。


    電梯穩穩停下,鋼門打開的瞬間,狂風呼嘯而來。盡數被文月輕鬆擋下,兩人的衣角不曾有一絲擺動。


    “好了,文月,接下來交給我吧。”魏彥吾轉身,輕輕抱了抱文月,接著步伐堅定走入狂風中。


    “小心點,彥吾......”文月抬了抬手,最後還是放下,沒有阻攔魏彥吾。


    相處幾十年,她知道丈夫的為人,一旦決定就會一直走下去。


    自己隻需要在身後默默支持他,關鍵時刻給他留一個溫暖的避風港就好。


    魏彥吾拿起手中煙鬥,耀眼的紅光覆蓋在上麵,鋒利的法術不斷切割著狂風。


    “雲裂之劍,......”


    另一邊在風中淩亂的羅伊,終於想起那幾招的名字了。


    當即握緊手中的劍,全力發動法術向天空揮去。


    “......當立則立”


    年感應到羅伊體內的龐大源石能向長劍匯聚而去,頓感不妙,連忙支起盾牌擋住三人麵前。


    她本人可能不會有事,但旁邊這兩個小家夥可能會很難受。


    果然隨著羅伊揮動手中的劍,清脆的劍鳴聲在城市上空響起,無數玻璃窗被震碎。


    厚重的天災雲連同天空,被這一劍切割出一道整齊的切痕。


    陽光從中照射而下,像是傳說中的神降之地。


    魏彥吾看著遠處被整齊切斷的天災雲,瞬間目瞪口呆。他還在蓄勢,以求達到最大威力,沒想到有人先他一步出手了。


    看對方這一擊造成的影響,他手中小煙鬥能發出的法術,根本不值一提。


    緊繃的身體鬆了下來,煙鬥上包裹的紅光逐漸消散,腳步居然有些虛浮。


    文月夫人快步上前,扶住魏彥吾。


    “彥吾,這是怎麽回事?”文月夫人看向遠處城區天空上落下的陽光,滿臉疑惑道。


    “不知道,或許是那位年獸出手了。”


    ......


    魏彥吾猜對了一半,年獸確實在現場,不過她隻是見證者。


    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沒想到那一劍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要是這劍落在龍門上,會不會把龍門切成兩半。


    還沒等陳從上一劍的衝擊中回過神來,羅伊口中念念有詞,又揮出一劍。


    “拔刀之招,當破則破。”


    劍鳴聲再次響起,城市上空的天災雲,再添一道切口。


    揮出這一劍的羅伊沒有停留,不斷揮出手中長劍。


    揮得越快,招式名喊得越快。


    “雲裂之劍,......”


    “拔刀之招,......”


    “淚鋒之招,......”


    “淚鋒之劍,......”


    在龍門市民震驚欣喜的目光中,不祥的天災雲被切成了細膩的臊子。


    揮劍累了的羅伊,停下來淺淺休息一下。目光看向了天災雲的中心,手中的長劍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意。


    緊閉的鱗片一片片張開,間隙不斷冒出紅光,將劍身向前延長。


    羅伊有些興奮,畢竟手中握著一把真“四十米”大刀。


    “嘿,吃我老羅一劍。”羅伊雙手緊握長長長劍,調動全身力量,朝著天災雲中心揮出。


    劍氣與空氣摩擦,形成數百米的劍痕,快速劃過龍門上空,將數十公裏外的天災雲擊潰。


    至此龍門天災危機,徹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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