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很滿意，沒想到這些人還真懂一些，想想也是，啥也不知道的也不會幹這行，他用眼神在人群中掃了一下，發現有兩個人很奇怪，沒回答問題，但也跟周邊人一起起哄，看那神態又跟周邊人有出入，不像他們那樣樂在其中，還對他手中的銀兩充滿渴望，這倆人關注的好像是自己，他心中咯噔一下，這不會是所謂的密探吧？張武想好對策，決定不再問這些敏感的問題，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好，第一個問題是我問的不夠細，算你們都對，準備好，我要問第二個問題了。”
大家都興高采烈，那倆人裝作樂在其中，但飄忽的眼神，警備的神態還是出賣了他們。
“第二個問題，咱們九州城建於哪一年？”
“神龜曆三十八年，也就是十二年前。”
“不對，那是最後一次擴建，建城時間早的多，應該是神龍曆一百五十二年，也就是三百四十年前。”
“不對，還是不對，那時候早已有九州了，在神龍朝前就有九州城，雖然城很小。”
這個問題又惹起了爭議，大家各持己見，互不退讓，還是張武出來打圓場，算大家都對，接下來第三題才是分勝負的關鍵。
“第三個問題，本公子對九州瘦馬神往不已，如今已到九州，誰能告訴我九州哪兒有最好的瘦馬？”
這個問題一出，隻有一人搶先回答:“我知道，九州城最出名的瘦馬是在風雨小築，九州每三年一度的九州小姐大賽冠軍全都出自風雨小築，是名副其實的第一馬廄。”
那人回答完，其餘人有些懊惱，剛才隻是沒拐過彎，還以為騎的馬呢，被這鳥人搶了先，十兩紋銀啊，看著都眼饞。人群中的那兩人明顯神色緩和了些，應該覺得是自己緊張過度了，沒有再露出那種戒備的神色，張武一不做二不休，把十兩銀子拋給那人。
“走，今天就雇了你了，帶我去風雨小築，咱們去尋點樂子去。”
那人受寵若驚，今天是走了多大的運氣，既得了銀子，又可以喝免費的花酒，簡直是狗屎運逆天了。暈乎乎的傻笑著走到張武麵前:“公子，風雨小築的花費可不少，一晚上最少要二十兩，要想找個好點的瘦馬陪酒，還得額外加最少五十兩。”
“廢話，本公子缺那點銀兩嗎？頭前帶路，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醉了可就享受不了了。”
“就你話多，我就這麽一說，我是去長見識的，又不是真的要睡瘦馬。”
“我懂，長見識的，跟家裏長輩都是這麽說。”
張武被逗樂了，這小子話真多啊，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張武就知道了些基本信息。
此人是當地的一名地痞，名叫孫勢，整日遊手好閑，仗著他哥在衙門裏服差役，知道的多些，整天在外吹牛皮，也收羅了幾個小弟，在碼頭一帶幫人幹點零活，掙點辛苦錢，而他受不了那個苦，就成了專門的帶路人，專門給初次來九州的人提供服務，沒事的時候就去欺負別區的窮苦人，收點小攤小販的保護費，就是一個混日子的。
走了二十多分鍾才到風雨小築，雖然名字裏有個“小”字，地方一點都不小，典型的前樓後院式建築，樓有四層，第一層是給下人休息打尖的地方，第二層是觀看表演的地方，第三層，四層是一個個包間，喝酒取樂的地方，而後麵是一間間瘦馬的閨房，談得來就可以來此一夜銷魂了。
“孫勢，本公子可是瞞著家人出來的，這一次一定要找個好點的瘦馬，你知道哪個最有情調，最有知識嗎？”
“張公子，現在可是上午，瘦馬們都在睡覺，你來早了，這個時候隻能喝喝酒，吃點東西，要想有瘦馬相陪，起碼得下午四點鍾之後。”
張武一窒，忘了這一曲了，到了馬廄卻沒馬可看，晦氣。
“算了，既然來了，吃頓飯再走吧，走，今天我請客，嚐嚐著名的風雨小築的美食。”張武當先朝內走去，孫勢趕緊跟上，這天大的好事可遇不可求啊。
進入三樓包間，此時裏麵並不像張武想的一片安靜，竟然有十幾個包間都有了客人，張武很奇怪，詫異的望著孫勢:“都是大白天過來找瘦馬，瘦馬沒找到又不想白跑一趟，順帶著吃頓飯？”
“也不全是，這兒的酒菜也是遠近聞名，好多外地人都是慕名而來，到了晚上，一席難求，有的人也隻有白天才有時間，索性邀上三五好友，一起來吃一頓，嚐嚐鮮。”
張武點點頭，隨便找了個包間就坐了進去，一名小廝很快出現在包間裏。
“公子，想吃點什麽？”
“我們就兩個人，把你們的招牌菜上幾個，再來一壺好酒。”張武可不會點菜，天天在大帥府吃的都是現成的，啥時點過菜啊，他現在裝的是紈絝子弟，可不能露了怯，哪有紈絝子弟不會點菜的？
“好勒，公子稍等。”
等菜的空暇，張武琢磨著得問點東西出來，例如魯大人的住處，周大人喜歡睡在哪裏？黃大人有幾個小妾？
還沒等他開口，孫勢先說話了:“公子，我也沒幫上什麽忙，這白吃白喝著心裏也不安，要不你還是問我點東西吧，讓我一會兒吃東西也吃的心安理得些。”
張武斜眼一看，這家夥還沒壞透啊，還知道心安理得。
“問你什麽？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有啥可問的。”張武裝作無意的隨口一說，孫勢果然急眼了，“公子，不說別的，這九州城裏的我就知道的比你多。”
“比我多？那你知道黃大人有幾個小妾嗎？”
“這，可能是兩個。”
“你看，不一樣嘛，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問別的，誰知道他有幾個小妾，說不定家裏丫鬟全都被他上了都不一定。”
“那好，我再問你一個，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麽元帥，他住哪兒你知道嗎？”
“伐西大元帥董元帥，他住在墨香巷啊，這誰不知道，我還知道他家東頭是周大人的住處，西邊就是黃大人的住處。”
“為什麽都住一起啊，是平時方便交流嗎？”
“方便個屁，那都是神龜國的產業，隻要到了那個位置，就可以住到那兒，國家分的。”
“啥時候我家要是能住到那條巷子裏該有多好。”張武裝作神往的樣子，那嘴臉像極了一個官迷。
孫勢撇撇嘴，我也想住進去呢，進得去嗎？
“墨香巷在哪個位置，我要去看看，回去跟人吹牛就說我住進了墨香巷，別人問我在哪裏我也答得出來。”
“那個地方可不是隨便能進去的，得有裏麵住的人的名帖，而且一次進去的人不能超過五十個，巷子四周都有兵丁把守，不然大老爺們的安全怎麽保證？”
“誰說我要進去了，我就是四周看看也不行嗎？不然人家問我，墨香巷在哪兒啊？周邊都有什麽好玩的？我怎麽回答？”
“公子，小點聲，別被人聽著，現在城裏多了很多密探，聽說是為了保證鹽商大會順利召開，這個時候可別撞風頭上了。”
“包廂裏就咱倆，還不能說說話了，算了，不說這些事了，跟我說說鹽商大會的事唄。”張武想起來自己是來開鹽商大會的，要是一點都不關心有點說不過去。
“這次規模是曆年最大的一次，鹽商都有錢，光這十幾天，城裏多了好幾萬人，酒樓客棧都爆滿，很多民房都租出去了。”
“有這麽多人？不會有敵人來破壞吧？”
“想什麽呢，這可是九州城，城裏城外駐紮了十幾萬大軍，誰那麽不長眼敢跑到這搗亂？”
“聽說神龍國征東大元帥換人了？你知道嗎？”
“知道，劉麻子來了。”
“劉麻子？”
“殺人如麻劉大帥，簡稱劉麻子。”
“……”
“劉麻子可不好對付，不過還有幾天才到鎮東城，不足為慮。”
“還是小心點好，就怕他來陰的，被坑死了都不知道。”
“九州城固若金湯，南麵是大河，北麵是沼澤，西邊是高山，隻有東邊是平原，你說他能從哪來？從大河上來？他們船有咱們船大嗎？多嗎？不會要橫穿沼澤吧？那咱們的董大元帥可高興了，簡直是送上門的功勞。”
“怎麽說？”
“你傻啊，沼澤全是沒過人的泥潭，人陷進去基本就出不來了，都不用我們士兵動手，事後撿人頭就行了。”
“那要是繞到東邊呢？”
“怎麽繞？下一個碼頭離九州一百多裏，那兒是我們神龜國的腹地，這支軍隊進來了還出得去嗎？那不是給周邊軍隊送菜來了嗎？”
“這麽說咱們高枕無憂唄。”
“那是當然，九州城要是陷落了，大河下遊全都玩完，要不然咱們除了各地一點駐軍維持治安，南邊有五萬人防止神雀國偷襲外，全都放在了九州城旁邊，除了城內兩個大營，城外東西大營外，還有一個水軍大營，總共二十萬人馬，神龍國這些年看著我們的海鹽除了眼饞外，一點法子都沒有，但凡有一點辦法，神龍國那些商人們早就鼓動他們朝廷打過來了。”
張武邊聽邊點頭，孫勢還是懂點東西的，這幾十兩銀子花的值。
不大功夫，小二把酒菜擺上了桌，兩人邊喝邊談，聊的更是暢快。
“孫勢，來，先幹一杯。”
兩人放下酒杯，吃了幾口菜，繼續交流起來。
“孫勢，九州城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城裏有山嗎？我想爬山。”
“城裏地勢平坦，除了墨香巷那兒地勢較高外，其餘的都差不多，想爬山去城外西邊三裏，那兒全是山。”
“去城外爬山？太遠了，不去。墨香巷不是那幾個大佬住的嗎？太高了爬起來不累嗎？”
“他們怎麽可能自己爬？說那兒高，其實就是比城裏其它地方高那麽一點而已，不超過二十米。”
“那也叫好高啊，突出他們位高權重？”
“因為九州城每到夏季天天下雨，城裏好多地方都積水很深，墨香巷就沒這問題，就數他位置最高”。
“啊？天天下雨，那多煩啊。”
“誰說不是呢？還有好多老房子都被衝毀了，流離失所的大有人在，周邊農田被毀，好多人來城裏討口飯吃，哎，天災人禍，最是傷人啊。”一個小混混，還滿口的悲天憫人，咋看都不對勁。
“孫兄，瞧你談吐不俗，不像你說的自己就一混混啊。”
“見笑了，聽說書的說的，現學現用，沒想到還真能唬住你。”
“說書的？一般講什麽評書？我也挺喜歡聽的，下午沒事咱們也去聽一段啊。”
“這我最喜歡了，公子，今天讓你破費了。”
兩人推杯換盞，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當地奇聞趣事，氣氛一直都很好。
“孫兄，你說城裏有五萬大軍，那不得擾民啊。”兜兜轉轉，張武還是問出了最關心的城防問題。
“這點董大帥做的很好，兩大軍營一東一西，離得不遠，都在墨香巷附近，平時都在他們各自的校場裏操練，很少出來，城裏的治安歸黃都統管，要不然城裏這五萬大軍還不得把九州城鬧的雞飛狗跳啊。”
“這麽大城，維持治安也不容易啊，黃都統怎麽維持得過來？”
“這你就是外行了，治安一般針對誰？不是平民百姓，是像我們這些人，我們偶爾欺壓下良善，隻要不過份，官府都睜隻眼閉隻眼，但你不能過界，隻要一過界，他們就狠狠的教訓你，打疼你，讓你下次不敢了，所以治安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我們幫他們維持秩序，他們給我們留點活路，相互配合，真要是出了大事，那就得軍隊出麵了，但黃都統指揮不了軍隊，他隻能去找周總管，周總管再下令給董大帥，由董大帥命令軍隊行動，軍隊隻聽董大帥的，周總管都不行。”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不會又是說書的說的吧？”
孫勢咪了口酒，咂吧咂吧嘴，一臉得意之色。
“好，第一個問題是我問的不夠細，算你們都對，準備好，我要問第二個問題了。”
大家都興高采烈，那倆人裝作樂在其中，但飄忽的眼神，警備的神態還是出賣了他們。
“第二個問題，咱們九州城建於哪一年？”
“神龜曆三十八年，也就是十二年前。”
“不對，那是最後一次擴建，建城時間早的多，應該是神龍曆一百五十二年，也就是三百四十年前。”
“不對，還是不對，那時候早已有九州了，在神龍朝前就有九州城，雖然城很小。”
這個問題又惹起了爭議，大家各持己見，互不退讓，還是張武出來打圓場，算大家都對，接下來第三題才是分勝負的關鍵。
“第三個問題，本公子對九州瘦馬神往不已，如今已到九州，誰能告訴我九州哪兒有最好的瘦馬？”
這個問題一出，隻有一人搶先回答:“我知道，九州城最出名的瘦馬是在風雨小築，九州每三年一度的九州小姐大賽冠軍全都出自風雨小築，是名副其實的第一馬廄。”
那人回答完，其餘人有些懊惱，剛才隻是沒拐過彎，還以為騎的馬呢，被這鳥人搶了先，十兩紋銀啊，看著都眼饞。人群中的那兩人明顯神色緩和了些，應該覺得是自己緊張過度了，沒有再露出那種戒備的神色，張武一不做二不休，把十兩銀子拋給那人。
“走，今天就雇了你了，帶我去風雨小築，咱們去尋點樂子去。”
那人受寵若驚，今天是走了多大的運氣，既得了銀子，又可以喝免費的花酒，簡直是狗屎運逆天了。暈乎乎的傻笑著走到張武麵前:“公子，風雨小築的花費可不少，一晚上最少要二十兩，要想找個好點的瘦馬陪酒，還得額外加最少五十兩。”
“廢話，本公子缺那點銀兩嗎？頭前帶路，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醉了可就享受不了了。”
“就你話多，我就這麽一說，我是去長見識的，又不是真的要睡瘦馬。”
“我懂，長見識的，跟家裏長輩都是這麽說。”
張武被逗樂了，這小子話真多啊，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張武就知道了些基本信息。
此人是當地的一名地痞，名叫孫勢，整日遊手好閑，仗著他哥在衙門裏服差役，知道的多些，整天在外吹牛皮，也收羅了幾個小弟，在碼頭一帶幫人幹點零活，掙點辛苦錢，而他受不了那個苦，就成了專門的帶路人，專門給初次來九州的人提供服務，沒事的時候就去欺負別區的窮苦人，收點小攤小販的保護費，就是一個混日子的。
走了二十多分鍾才到風雨小築，雖然名字裏有個“小”字，地方一點都不小，典型的前樓後院式建築，樓有四層，第一層是給下人休息打尖的地方，第二層是觀看表演的地方，第三層，四層是一個個包間，喝酒取樂的地方，而後麵是一間間瘦馬的閨房，談得來就可以來此一夜銷魂了。
“孫勢，本公子可是瞞著家人出來的，這一次一定要找個好點的瘦馬，你知道哪個最有情調，最有知識嗎？”
“張公子，現在可是上午，瘦馬們都在睡覺，你來早了，這個時候隻能喝喝酒，吃點東西，要想有瘦馬相陪，起碼得下午四點鍾之後。”
張武一窒，忘了這一曲了，到了馬廄卻沒馬可看，晦氣。
“算了，既然來了，吃頓飯再走吧，走，今天我請客，嚐嚐著名的風雨小築的美食。”張武當先朝內走去，孫勢趕緊跟上，這天大的好事可遇不可求啊。
進入三樓包間，此時裏麵並不像張武想的一片安靜，竟然有十幾個包間都有了客人，張武很奇怪，詫異的望著孫勢:“都是大白天過來找瘦馬，瘦馬沒找到又不想白跑一趟，順帶著吃頓飯？”
“也不全是，這兒的酒菜也是遠近聞名，好多外地人都是慕名而來，到了晚上，一席難求，有的人也隻有白天才有時間，索性邀上三五好友，一起來吃一頓，嚐嚐鮮。”
張武點點頭，隨便找了個包間就坐了進去，一名小廝很快出現在包間裏。
“公子，想吃點什麽？”
“我們就兩個人，把你們的招牌菜上幾個，再來一壺好酒。”張武可不會點菜，天天在大帥府吃的都是現成的，啥時點過菜啊，他現在裝的是紈絝子弟，可不能露了怯，哪有紈絝子弟不會點菜的？
“好勒，公子稍等。”
等菜的空暇，張武琢磨著得問點東西出來，例如魯大人的住處，周大人喜歡睡在哪裏？黃大人有幾個小妾？
還沒等他開口，孫勢先說話了:“公子，我也沒幫上什麽忙，這白吃白喝著心裏也不安，要不你還是問我點東西吧，讓我一會兒吃東西也吃的心安理得些。”
張武斜眼一看，這家夥還沒壞透啊，還知道心安理得。
“問你什麽？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有啥可問的。”張武裝作無意的隨口一說，孫勢果然急眼了，“公子，不說別的，這九州城裏的我就知道的比你多。”
“比我多？那你知道黃大人有幾個小妾嗎？”
“這，可能是兩個。”
“你看，不一樣嘛，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問別的，誰知道他有幾個小妾，說不定家裏丫鬟全都被他上了都不一定。”
“那好，我再問你一個，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麽元帥，他住哪兒你知道嗎？”
“伐西大元帥董元帥，他住在墨香巷啊，這誰不知道，我還知道他家東頭是周大人的住處，西邊就是黃大人的住處。”
“為什麽都住一起啊，是平時方便交流嗎？”
“方便個屁，那都是神龜國的產業，隻要到了那個位置，就可以住到那兒，國家分的。”
“啥時候我家要是能住到那條巷子裏該有多好。”張武裝作神往的樣子，那嘴臉像極了一個官迷。
孫勢撇撇嘴，我也想住進去呢，進得去嗎？
“墨香巷在哪個位置，我要去看看，回去跟人吹牛就說我住進了墨香巷，別人問我在哪裏我也答得出來。”
“那個地方可不是隨便能進去的，得有裏麵住的人的名帖，而且一次進去的人不能超過五十個，巷子四周都有兵丁把守，不然大老爺們的安全怎麽保證？”
“誰說我要進去了，我就是四周看看也不行嗎？不然人家問我，墨香巷在哪兒啊？周邊都有什麽好玩的？我怎麽回答？”
“公子，小點聲，別被人聽著，現在城裏多了很多密探，聽說是為了保證鹽商大會順利召開，這個時候可別撞風頭上了。”
“包廂裏就咱倆，還不能說說話了，算了，不說這些事了，跟我說說鹽商大會的事唄。”張武想起來自己是來開鹽商大會的，要是一點都不關心有點說不過去。
“這次規模是曆年最大的一次，鹽商都有錢，光這十幾天，城裏多了好幾萬人，酒樓客棧都爆滿，很多民房都租出去了。”
“有這麽多人？不會有敵人來破壞吧？”
“想什麽呢，這可是九州城，城裏城外駐紮了十幾萬大軍，誰那麽不長眼敢跑到這搗亂？”
“聽說神龍國征東大元帥換人了？你知道嗎？”
“知道，劉麻子來了。”
“劉麻子？”
“殺人如麻劉大帥，簡稱劉麻子。”
“……”
“劉麻子可不好對付，不過還有幾天才到鎮東城，不足為慮。”
“還是小心點好，就怕他來陰的，被坑死了都不知道。”
“九州城固若金湯，南麵是大河，北麵是沼澤，西邊是高山，隻有東邊是平原，你說他能從哪來？從大河上來？他們船有咱們船大嗎？多嗎？不會要橫穿沼澤吧？那咱們的董大元帥可高興了，簡直是送上門的功勞。”
“怎麽說？”
“你傻啊，沼澤全是沒過人的泥潭，人陷進去基本就出不來了，都不用我們士兵動手，事後撿人頭就行了。”
“那要是繞到東邊呢？”
“怎麽繞？下一個碼頭離九州一百多裏，那兒是我們神龜國的腹地，這支軍隊進來了還出得去嗎？那不是給周邊軍隊送菜來了嗎？”
“這麽說咱們高枕無憂唄。”
“那是當然，九州城要是陷落了，大河下遊全都玩完，要不然咱們除了各地一點駐軍維持治安，南邊有五萬人防止神雀國偷襲外，全都放在了九州城旁邊，除了城內兩個大營，城外東西大營外，還有一個水軍大營，總共二十萬人馬，神龍國這些年看著我們的海鹽除了眼饞外，一點法子都沒有，但凡有一點辦法，神龍國那些商人們早就鼓動他們朝廷打過來了。”
張武邊聽邊點頭，孫勢還是懂點東西的，這幾十兩銀子花的值。
不大功夫，小二把酒菜擺上了桌，兩人邊喝邊談，聊的更是暢快。
“孫勢，來，先幹一杯。”
兩人放下酒杯，吃了幾口菜，繼續交流起來。
“孫勢，九州城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城裏有山嗎？我想爬山。”
“城裏地勢平坦，除了墨香巷那兒地勢較高外，其餘的都差不多，想爬山去城外西邊三裏，那兒全是山。”
“去城外爬山？太遠了，不去。墨香巷不是那幾個大佬住的嗎？太高了爬起來不累嗎？”
“他們怎麽可能自己爬？說那兒高，其實就是比城裏其它地方高那麽一點而已，不超過二十米。”
“那也叫好高啊，突出他們位高權重？”
“因為九州城每到夏季天天下雨，城裏好多地方都積水很深，墨香巷就沒這問題，就數他位置最高”。
“啊？天天下雨，那多煩啊。”
“誰說不是呢？還有好多老房子都被衝毀了，流離失所的大有人在，周邊農田被毀，好多人來城裏討口飯吃，哎，天災人禍，最是傷人啊。”一個小混混，還滿口的悲天憫人，咋看都不對勁。
“孫兄，瞧你談吐不俗，不像你說的自己就一混混啊。”
“見笑了，聽說書的說的，現學現用，沒想到還真能唬住你。”
“說書的？一般講什麽評書？我也挺喜歡聽的，下午沒事咱們也去聽一段啊。”
“這我最喜歡了，公子，今天讓你破費了。”
兩人推杯換盞，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當地奇聞趣事，氣氛一直都很好。
“孫兄，你說城裏有五萬大軍，那不得擾民啊。”兜兜轉轉，張武還是問出了最關心的城防問題。
“這點董大帥做的很好，兩大軍營一東一西，離得不遠，都在墨香巷附近，平時都在他們各自的校場裏操練，很少出來，城裏的治安歸黃都統管，要不然城裏這五萬大軍還不得把九州城鬧的雞飛狗跳啊。”
“這麽大城，維持治安也不容易啊，黃都統怎麽維持得過來？”
“這你就是外行了，治安一般針對誰？不是平民百姓，是像我們這些人，我們偶爾欺壓下良善，隻要不過份，官府都睜隻眼閉隻眼，但你不能過界，隻要一過界，他們就狠狠的教訓你，打疼你，讓你下次不敢了，所以治安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我們幫他們維持秩序，他們給我們留點活路，相互配合，真要是出了大事，那就得軍隊出麵了，但黃都統指揮不了軍隊，他隻能去找周總管，周總管再下令給董大帥，由董大帥命令軍隊行動，軍隊隻聽董大帥的，周總管都不行。”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不會又是說書的說的吧？”
孫勢咪了口酒，咂吧咂吧嘴，一臉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