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咱們神龍國有法律，你不分青紅皂白，證據不看，證人不問，上來就打原告，我想請問呂大人，你當的是誰的官？你依的是什麽法？”
“一個毛頭小子我跟你講什麽法？這鎮東城我說的就是法。”
“憑什麽？論官職大帥在你之上，論實力，你連大帥一根毛都比不上，怎麽鎮東城就你最大？這兒難道不是神龍國的土地？”
“大帥不在，我就說了算，打你又怎樣？”
“我是大帥的女婿，你不能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是劉帥的女婿？我明白了，小少爺受的侮辱就是你帶來的，今天落到我的手上，嘿嘿，看我如何炮製你！”
“呂大人，這麽多人麵前你竟然這麽張狂，你就不怕大帥回來扒了你的皮？”
“大帥？回來又怎樣？木已成舟的事大帥還能殺了我不成？量他也不敢，況且，你確定你在劉帥心中有那麽大份量？他會為了你跟我，跟左相打擂台？小夥子，別太天真了。”
“諸位，你們可是見證人啊，我相信你們讀了這麽多年聖賢書，肯定個個正氣凜然，不會向權貴低頭，對不對？”
“呂大人，那幅畫還在等著咱們呢，這個案子一清二楚，有奸人陷害馬大帥，我等都是見證人，就快點結案吧。”
“是啊是啊，呂大人，我們還有正事要做，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
斯文敗類，不外如是，張武已經沒有再試下去的耐心了，低著頭，粗著嗓子，從喉嚨裏冒出了幾句話:“原來讀書不光是讓人明理，還有可能讓人變成畜生，這樣的文人，不要也罷。”抬起頭，眼裏全是怒火，盯著就要過來的衙役:“讀不讀書不是主要的，環境才是最主要的，一丘之貉，全是垃圾，來人，全部拿下。”最後一句是喊出來的，衙門外等候多時的親衛們得到命令，蜂擁而入，長槍如林，嚇得裏麵一幹眾人全都兩股顫顫，有幾個不經嚇的文人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把他們全部押到九州去，交給大帥發落，讀書人去最窮的村子做先生，其餘的全部去修沼澤，記住，這些人不是一般人，可打可罵，表現不好立即斬首。”站出來幾十親衛把這些人全都五花大綁推推搡搡的押出了府衙，立即出城去九州，張小將軍雷厲風行的性格他們可是很清楚，他們可不想觸了黴頭。
張武讓關猛把馬副帥的親衛解除了武裝，這群草包兵被打散編入不同的軍隊，不狠狠操練一番永遠成不了材。
第二天全城張貼告示，東方府原知府因謀反之罪被充軍，同犯有馬副帥，通判，都統等，現張武代知府，有冤情可以來府衙告狀，官府必為民做主……洋洋灑灑幾大張紙，整個鎮東城沸騰了，民眾奔走相告，很多人湧到府衙處看熱鬧。
一連幾天，告狀的人絡繹不絕，張武一一審理，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從中又擼下了十幾名官員，也發現了一些以前不附和呂知府被排擠的一些人，張武重新錄用，填補空缺，到最後，連知府的位子他都讓給了一名叫曹建的人，此人是三年前的通判，主管刑名，因殺了呂知府的管家棄官而去，隱姓埋名不再過問世事，被張武找到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願重新出山，張武樂得清閑，把知府的位子讓給他，下麵空缺的位置也由曹建去找人填補。
又過了三天，爹娘終於到了鎮東城，張武改變了主意，帶著爹娘繼續遠行，去九州城，那兒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京城金鑾殿上今天十分熱鬧，劉帥的一封告狀信擺在龍案上，皇上昨晚收到的信，被信中的內容弄得一晚上沒睡好覺，接連翻了三個牌子，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就急吼吼的要上朝，還是服侍太監提醒他，今天不是大朝會，可以不上朝，皇帝一聽，急了，老子眼巴巴的等著上朝，你告訴老子不用上朝，你踏馬的怎麽這麽沒眼力勁呢？
“上，必須上，把所有在京四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叫來，今天開個大朝會，八點沒到的，自己請辭。”
太監一聽，皇上今天這是怎麽了？可皇帝的話不能不聽，立即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安排小太監挨家挨戶的送信，在京城的四品以上官員都得盡快上朝。
皇帝洗了把臉，早膳都沒用，就火急火燎的朝金鑾殿跑去，沒誇張，真的是跑，神龍國當今皇帝你說他是昏君吧，他精明的很，你說他精明吧，他又疑神疑鬼，諍臣不受他待見，因為你總是把他當昏君，讒臣也不受他待見，他頭腦並不糊塗，知道你在拍馬屁，對國事沒好處。下麵大臣們在相處了三年之後才摸清了他的脾氣，漸漸的就有些聰明人脫穎而出，如左丞相，他從不做諍臣，因為皇帝夠聰明，他也從不明著拍馬屁，而是說點含糊的話，皇帝一聽，立即明白了，這時他才擺出一副天啊，皇帝你太聰明了的樣子，每次讓皇帝打心眼裏舒服得要死，就這麽不到五年時間從四品爬到了一品大員的位置，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可謂是文臣的典範。
皇帝今天著急，是因為他的愛卿被人彈劾了，罪名不小，勾結武將，買官賣官，刺殺大將等等，這些事要是換個人來說，皇帝頂多說一頓左丞相，偏偏是劉大帥，那可是國之棟梁，一代軍神啊，是神龍國的頂梁柱，定海神針，皇帝不得不重視，關鍵信裏還透露了一條信息，帝國可能又要開疆拓土了，正在跟九州城談判，三天之內就有結果，很可能先讓九州城同東方府結盟，一步步把九州城納入帝國版圖，昨晚看到這後，皇帝情不自禁翻了個牌子，顛龍倒鳳後精力還沒有釋放完，繼續看信，這部分是吸引九州城的手段，準備說服九州城把沼澤地平了，如果此事做成，九州城唾手可得，哪怕他不投降，天兵也能瞬息即至，屏障將不再是屏障，以後也為帝國增添良田億畝，人口千萬，就是前期九州城現有銀兩不足，不敢動工，請皇帝撥千萬銀兩以安九州城的心，隻要一開工，後麵想停就由不得九州城了，皇帝看到這，眼睛都濕潤了，做皇帝的最大成就是什麽？無非是開疆擴土，人口繁盛，如果真的是劉帥說的那樣，千萬銀兩是小事，他被萬世敬仰才是大事。一高興又翻了個牌子，這次時間長了些，畢竟前不久剛翻了次，完事後有些累，差點睡著了，想起信還沒看完，強行讓自己爬出了被窩，拿信又看了起來，這一看，驚怒交加，將士在前拚命，後麵拚命扯後腿，沒想到鎮東城一文一武排名前三的人都是左丞相的門下，這老小子到底安插了多少人進了各級衙門，他到底要幹什麽，難不成要造反？一驚之下，皇帝翻了第三個牌子，此女是左丞相的女兒，皇帝上來惡趣味，他娘的，讓你不做好事，老子幹你女兒去。
這一次足足一個小時，不是皇帝多厲害，實在是起不來，晚上都翻了兩次牌子了，皇上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經不住這樣弄啊，千辛萬苦弄起來了，幾秒鍾完事，一看時間，離天亮還不到一個小時，皇上幹脆不睡了，這才有了剛才的事情。
金鑾殿裏靜悄悄的，還沒一個大臣來到，隻有幾個太監侍女低著頭站在一邊，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手輕撫著那封信，好像情人的臉一樣讓他亢奮無比。
時間走的真慢，起碼皇帝是這麽想的，離八點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終於來了第一個大臣，右丞相，一個垂垂老矣的糟老頭子，資曆老，沒有棱角，在朝堂上以和稀泥出名，複姓歐陽，人稱歐陽老右，在右丞相這個位置待了有十多年了，主官軍事，這是名義上的，實際上軍事控製權在皇帝和下設的軍機處手裏，但法理上任何大的軍事調動都得有右丞相的簽字，所以皇帝一直沒有換他，看中的就是他的不管事。
“老右，來的挺早啊。”皇帝見有人來還是挺開心的，起碼有個人能聊聊天。
“皇上，老臣來晚了，讓皇上等老臣，是老臣的失禮。”
“言重了，今天是朕來早了。”
又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大臣們陸陸續續的都來了，八點前，所有該來的都來了。老太監拿著鞭子一連甩了九下，大朝會正式開始。
“諸位愛卿，今天讓大家過來有幾件大事相商，劉公公，把這封信的第一頁讀一下。”
大太監恭敬的拿起信，當庭展開，抽出第一張紙，尖聲讀了起來:“臣劉德國叩首吾皇，托主隆恩，不才與九州城方麵進行了接洽，以武力為協助，威脅對方結盟，雙方正在談判，相信三日內必有結果，大的方麵已經達成一致，暫時九州脫離神龜國，與我東方府結盟，以東方府為主，但對外宣稱雙方對等……”
“眾位卿家，說說吧。”皇帝那滿麵的笑容藏都藏不起來，但沒有人在意這個，全都被這段話給震住了，什麽意思？不費一兵一卒白得一府之地，還是鹽場眾多，富的流油的九州府？這是什麽功勞？說是貪天之功也不為過，聽到皇帝詢問，眾人才回過神來，再也顧不上這是金鑾殿，不能亂說話，一個個交頭接耳，喜笑顏開。
“皇上，這是天大的功勞啊，也是列祖列宗保佑，我神龍帝國又得一府之地，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歐陽老右第一個拍馬屁，不過這馬屁是實實在在的讚歎，誠心誠意，沒有半點虛偽。
“皇上，消息還沒證實，我想還是再等幾日，等確定了再慶賀不遲。”這是誰在潑冷水？眾人扭頭看去，禦史中丞司馬剛，專門雞蛋裏挑骨頭的人，職業病很嚴重，他這麽說眾人一點都不奇怪，丫的腦子就是缺根筋，皇上皺了皺眉，沒好多說什麽，人家說的句句在理，無法反駁。
“此信寫於四天前，用的軍部驛站遞上來的，按道理，應該有確切消息了，左相有收到八百裏加急嗎？”
“稟皇上，至微臣離家上朝前都沒收到，至於軍機處是否收到暫未可知，要不微臣派人過去問問？”
“也好，你讓人去盯著，一有八百裏加急立即遞過來。”
左丞相小步跑出金鑾殿，吩咐人趕緊去辦，他不光有眼力勁，還非常會來事，辦事能力強，所以才能坐穩左丞相的位置，像剛才這件事，肯定是皇上現在所有事中的最優先項，辦妥了就是拍了大大的馬屁，不像那司馬剛，就是壞人心情的玩意兒。
“第一件事，有待求證，但劉帥是什麽人大家都知道，事情不十拿九穩他是不會說出來的，目前第二件事也是第一件事的延續，劉公公，接著讀第二頁。”
“是，陛下。”劉公公又捧起信紙讀了起來:“為羈絆九州，臣替他們想了個主意，治理北麵的大沼澤，用的理由就是增加良田和人口，讓九州府擴大一倍，目前對方已入轂，但微臣為讓對方沒戒心，提出東方府願資助千萬紋銀，此事做成有以下幾大好處，第一，沼澤地將不再是天塹，征東大軍一日可至九州城下，九州的天然屏障將不複存在，第二，日後九州城並入神龍帝國，帝國將多億畝良田，千萬子民，臣綜合考慮，覺得千萬銀兩值得給，遂擅自做主，答應下來，請皇上下旨撥付。”
大太監讀完第二頁，正準備翻頁，被皇帝製止了:“暫且別翻，愛卿，你們說說這千萬銀兩應不應該給？”
“皇上，此事會不會有詐？”說話的是兵部尚書曹瞞，此人也是個草包，這是皇上的精明之處，領兵在外的都是精兵強將，在家鎮守負責後勤的都是一群草包，這樣的人放在那兒他放心，操控起來得心應手，必要時還可以拿來敲打外麵的驕兵悍將。
“詐？怎麽個詐法？一千萬銀兩拿去不投入治理沼澤？逼九州城離心離德，再度成為敵人？我現在問的是該不該給銀子，而不是問你會不會是假的？懂了嗎？”皇帝有點窩心，都是些什麽玩意兒，成心來敗人興致的。
“一個毛頭小子我跟你講什麽法？這鎮東城我說的就是法。”
“憑什麽？論官職大帥在你之上，論實力，你連大帥一根毛都比不上，怎麽鎮東城就你最大？這兒難道不是神龍國的土地？”
“大帥不在，我就說了算，打你又怎樣？”
“我是大帥的女婿，你不能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是劉帥的女婿？我明白了，小少爺受的侮辱就是你帶來的，今天落到我的手上，嘿嘿，看我如何炮製你！”
“呂大人，這麽多人麵前你竟然這麽張狂，你就不怕大帥回來扒了你的皮？”
“大帥？回來又怎樣？木已成舟的事大帥還能殺了我不成？量他也不敢，況且，你確定你在劉帥心中有那麽大份量？他會為了你跟我，跟左相打擂台？小夥子，別太天真了。”
“諸位，你們可是見證人啊，我相信你們讀了這麽多年聖賢書，肯定個個正氣凜然，不會向權貴低頭，對不對？”
“呂大人，那幅畫還在等著咱們呢，這個案子一清二楚，有奸人陷害馬大帥，我等都是見證人，就快點結案吧。”
“是啊是啊，呂大人，我們還有正事要做，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
斯文敗類，不外如是，張武已經沒有再試下去的耐心了，低著頭，粗著嗓子，從喉嚨裏冒出了幾句話:“原來讀書不光是讓人明理，還有可能讓人變成畜生，這樣的文人，不要也罷。”抬起頭，眼裏全是怒火，盯著就要過來的衙役:“讀不讀書不是主要的，環境才是最主要的，一丘之貉，全是垃圾，來人，全部拿下。”最後一句是喊出來的，衙門外等候多時的親衛們得到命令，蜂擁而入，長槍如林，嚇得裏麵一幹眾人全都兩股顫顫，有幾個不經嚇的文人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把他們全部押到九州去，交給大帥發落，讀書人去最窮的村子做先生，其餘的全部去修沼澤，記住，這些人不是一般人，可打可罵，表現不好立即斬首。”站出來幾十親衛把這些人全都五花大綁推推搡搡的押出了府衙，立即出城去九州，張小將軍雷厲風行的性格他們可是很清楚，他們可不想觸了黴頭。
張武讓關猛把馬副帥的親衛解除了武裝，這群草包兵被打散編入不同的軍隊，不狠狠操練一番永遠成不了材。
第二天全城張貼告示，東方府原知府因謀反之罪被充軍，同犯有馬副帥，通判，都統等，現張武代知府，有冤情可以來府衙告狀，官府必為民做主……洋洋灑灑幾大張紙，整個鎮東城沸騰了，民眾奔走相告，很多人湧到府衙處看熱鬧。
一連幾天，告狀的人絡繹不絕，張武一一審理，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從中又擼下了十幾名官員，也發現了一些以前不附和呂知府被排擠的一些人，張武重新錄用，填補空缺，到最後，連知府的位子他都讓給了一名叫曹建的人，此人是三年前的通判，主管刑名，因殺了呂知府的管家棄官而去，隱姓埋名不再過問世事，被張武找到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願重新出山，張武樂得清閑，把知府的位子讓給他，下麵空缺的位置也由曹建去找人填補。
又過了三天，爹娘終於到了鎮東城，張武改變了主意，帶著爹娘繼續遠行，去九州城，那兒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京城金鑾殿上今天十分熱鬧，劉帥的一封告狀信擺在龍案上，皇上昨晚收到的信，被信中的內容弄得一晚上沒睡好覺，接連翻了三個牌子，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就急吼吼的要上朝，還是服侍太監提醒他，今天不是大朝會，可以不上朝，皇帝一聽，急了，老子眼巴巴的等著上朝，你告訴老子不用上朝，你踏馬的怎麽這麽沒眼力勁呢？
“上，必須上，把所有在京四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叫來，今天開個大朝會，八點沒到的，自己請辭。”
太監一聽，皇上今天這是怎麽了？可皇帝的話不能不聽，立即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安排小太監挨家挨戶的送信，在京城的四品以上官員都得盡快上朝。
皇帝洗了把臉，早膳都沒用，就火急火燎的朝金鑾殿跑去，沒誇張，真的是跑，神龍國當今皇帝你說他是昏君吧，他精明的很，你說他精明吧，他又疑神疑鬼，諍臣不受他待見，因為你總是把他當昏君，讒臣也不受他待見，他頭腦並不糊塗，知道你在拍馬屁，對國事沒好處。下麵大臣們在相處了三年之後才摸清了他的脾氣，漸漸的就有些聰明人脫穎而出，如左丞相，他從不做諍臣，因為皇帝夠聰明，他也從不明著拍馬屁，而是說點含糊的話，皇帝一聽，立即明白了，這時他才擺出一副天啊，皇帝你太聰明了的樣子，每次讓皇帝打心眼裏舒服得要死，就這麽不到五年時間從四品爬到了一品大員的位置，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可謂是文臣的典範。
皇帝今天著急，是因為他的愛卿被人彈劾了，罪名不小，勾結武將，買官賣官，刺殺大將等等，這些事要是換個人來說，皇帝頂多說一頓左丞相，偏偏是劉大帥，那可是國之棟梁，一代軍神啊，是神龍國的頂梁柱，定海神針，皇帝不得不重視，關鍵信裏還透露了一條信息，帝國可能又要開疆拓土了，正在跟九州城談判，三天之內就有結果，很可能先讓九州城同東方府結盟，一步步把九州城納入帝國版圖，昨晚看到這後，皇帝情不自禁翻了個牌子，顛龍倒鳳後精力還沒有釋放完，繼續看信，這部分是吸引九州城的手段，準備說服九州城把沼澤地平了，如果此事做成，九州城唾手可得，哪怕他不投降，天兵也能瞬息即至，屏障將不再是屏障，以後也為帝國增添良田億畝，人口千萬，就是前期九州城現有銀兩不足，不敢動工，請皇帝撥千萬銀兩以安九州城的心，隻要一開工，後麵想停就由不得九州城了，皇帝看到這，眼睛都濕潤了，做皇帝的最大成就是什麽？無非是開疆擴土，人口繁盛，如果真的是劉帥說的那樣，千萬銀兩是小事，他被萬世敬仰才是大事。一高興又翻了個牌子，這次時間長了些，畢竟前不久剛翻了次，完事後有些累，差點睡著了，想起信還沒看完，強行讓自己爬出了被窩，拿信又看了起來，這一看，驚怒交加，將士在前拚命，後麵拚命扯後腿，沒想到鎮東城一文一武排名前三的人都是左丞相的門下，這老小子到底安插了多少人進了各級衙門，他到底要幹什麽，難不成要造反？一驚之下，皇帝翻了第三個牌子，此女是左丞相的女兒，皇帝上來惡趣味，他娘的，讓你不做好事，老子幹你女兒去。
這一次足足一個小時，不是皇帝多厲害，實在是起不來，晚上都翻了兩次牌子了，皇上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經不住這樣弄啊，千辛萬苦弄起來了，幾秒鍾完事，一看時間，離天亮還不到一個小時，皇上幹脆不睡了，這才有了剛才的事情。
金鑾殿裏靜悄悄的，還沒一個大臣來到，隻有幾個太監侍女低著頭站在一邊，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手輕撫著那封信，好像情人的臉一樣讓他亢奮無比。
時間走的真慢，起碼皇帝是這麽想的，離八點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終於來了第一個大臣，右丞相，一個垂垂老矣的糟老頭子，資曆老，沒有棱角，在朝堂上以和稀泥出名，複姓歐陽，人稱歐陽老右，在右丞相這個位置待了有十多年了，主官軍事，這是名義上的，實際上軍事控製權在皇帝和下設的軍機處手裏，但法理上任何大的軍事調動都得有右丞相的簽字，所以皇帝一直沒有換他，看中的就是他的不管事。
“老右，來的挺早啊。”皇帝見有人來還是挺開心的，起碼有個人能聊聊天。
“皇上，老臣來晚了，讓皇上等老臣，是老臣的失禮。”
“言重了，今天是朕來早了。”
又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大臣們陸陸續續的都來了，八點前，所有該來的都來了。老太監拿著鞭子一連甩了九下，大朝會正式開始。
“諸位愛卿，今天讓大家過來有幾件大事相商，劉公公，把這封信的第一頁讀一下。”
大太監恭敬的拿起信，當庭展開，抽出第一張紙，尖聲讀了起來:“臣劉德國叩首吾皇，托主隆恩，不才與九州城方麵進行了接洽，以武力為協助，威脅對方結盟，雙方正在談判，相信三日內必有結果，大的方麵已經達成一致，暫時九州脫離神龜國，與我東方府結盟，以東方府為主，但對外宣稱雙方對等……”
“眾位卿家，說說吧。”皇帝那滿麵的笑容藏都藏不起來，但沒有人在意這個，全都被這段話給震住了，什麽意思？不費一兵一卒白得一府之地，還是鹽場眾多，富的流油的九州府？這是什麽功勞？說是貪天之功也不為過，聽到皇帝詢問，眾人才回過神來，再也顧不上這是金鑾殿，不能亂說話，一個個交頭接耳，喜笑顏開。
“皇上，這是天大的功勞啊，也是列祖列宗保佑，我神龍帝國又得一府之地，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歐陽老右第一個拍馬屁，不過這馬屁是實實在在的讚歎，誠心誠意，沒有半點虛偽。
“皇上，消息還沒證實，我想還是再等幾日，等確定了再慶賀不遲。”這是誰在潑冷水？眾人扭頭看去，禦史中丞司馬剛，專門雞蛋裏挑骨頭的人，職業病很嚴重，他這麽說眾人一點都不奇怪，丫的腦子就是缺根筋，皇上皺了皺眉，沒好多說什麽，人家說的句句在理，無法反駁。
“此信寫於四天前，用的軍部驛站遞上來的，按道理，應該有確切消息了，左相有收到八百裏加急嗎？”
“稟皇上，至微臣離家上朝前都沒收到，至於軍機處是否收到暫未可知，要不微臣派人過去問問？”
“也好，你讓人去盯著，一有八百裏加急立即遞過來。”
左丞相小步跑出金鑾殿，吩咐人趕緊去辦，他不光有眼力勁，還非常會來事，辦事能力強，所以才能坐穩左丞相的位置，像剛才這件事，肯定是皇上現在所有事中的最優先項，辦妥了就是拍了大大的馬屁，不像那司馬剛，就是壞人心情的玩意兒。
“第一件事，有待求證，但劉帥是什麽人大家都知道，事情不十拿九穩他是不會說出來的，目前第二件事也是第一件事的延續，劉公公，接著讀第二頁。”
“是，陛下。”劉公公又捧起信紙讀了起來:“為羈絆九州，臣替他們想了個主意，治理北麵的大沼澤，用的理由就是增加良田和人口，讓九州府擴大一倍，目前對方已入轂，但微臣為讓對方沒戒心，提出東方府願資助千萬紋銀，此事做成有以下幾大好處，第一，沼澤地將不再是天塹，征東大軍一日可至九州城下，九州的天然屏障將不複存在，第二，日後九州城並入神龍帝國，帝國將多億畝良田，千萬子民，臣綜合考慮，覺得千萬銀兩值得給，遂擅自做主，答應下來，請皇上下旨撥付。”
大太監讀完第二頁，正準備翻頁，被皇帝製止了:“暫且別翻，愛卿，你們說說這千萬銀兩應不應該給？”
“皇上，此事會不會有詐？”說話的是兵部尚書曹瞞，此人也是個草包，這是皇上的精明之處，領兵在外的都是精兵強將，在家鎮守負責後勤的都是一群草包，這樣的人放在那兒他放心，操控起來得心應手，必要時還可以拿來敲打外麵的驕兵悍將。
“詐？怎麽個詐法？一千萬銀兩拿去不投入治理沼澤？逼九州城離心離德，再度成為敵人？我現在問的是該不該給銀子，而不是問你會不會是假的？懂了嗎？”皇帝有點窩心，都是些什麽玩意兒，成心來敗人興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