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主,沒想到膽子不小啊,竟然還敢四處串聯,意圖與我們雲家為敵,看來對你們賀家還是太仁慈了!”為首的是新任雲家家主,正一臉戲謔的看著賀家主,小樣,你做什麽都在我的掌控中,繼續蹦躂啊,我看你能蹦躂到何時。


    “雲家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明知我們沒有動你們雲家人,卻苦苦相逼,不反抗我們有活路嗎?”


    “有啊,活路我都已經給你們指明了,並入雲家,成為雲家的下屬家族,唯雲家馬首是瞻,你們照樣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可你們不答應啊。”


    “哼,說的真容易,到時候你們讓我們去送死,我們是不是也得去死?”


    “這種情況基本不會發生,隻要你們表現好,我們怎麽舍得讓你們去死呢?對於我們不也是一大損失嗎?賀家主,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磕頭認錯,從此並入雲家。”


    “賀家人至死不降,想戰那就戰吧。”


    “你是不是以為剛才跟你們結盟的勢力會來救你們?別亂想了,他們自身難保,現在可能已經除了名號了,哎,我這人還是太善良,跟你說了這麽多,大長老,把那飛船一起帶過來吧。”


    大長老正是雲家那位太上長老雲上風,此時站在飛影舟前麵,擋住了飛影舟的前進路線,擋就擋住了吧,還他媽的裝作一副高人模樣,雙手負後,兩隻眼睛看著天,根本都不瞧飛影舟一眼,好像看一眼就讓他掉了價一樣,雲朗也一翻白眼,坐在飛舟裏,把師傅叫了出來,跟他對耗,看誰先動。老子從小就玩一二三木頭人,誰怕誰啊。


    那邊唇槍舌劍,這邊很詭異的陷入安靜中,雲家主以為大長老親自出手,肯定早就手到擒來,過來跟他們匯合一處,四個半仙對付這群烏合之眾那還不是簡簡單單?


    雲上風聽到家主的呼喊像是突然醒了過來一般,終於拿正眼瞧了一眼飛影舟,開了尊口:“是你自己出來呢,還是我請你們出來?”這口氣比流雲山山主還大,起碼比鐵牛湖掌門的大,雲朗進了魂海,站在邢鐵牛的肩膀上,邢鐵牛收起飛影舟,站在半空。


    “你確定要跟老夫這麽說話?”邢鐵牛怎麽說也是天下數一數二門派的掌門,真要拿架子十個雲上風也抵不住,那氣勢才是掌控天下蒼生,唯我獨尊該有的。


    邢掌門一出現,氣勢上明顯壓了雲中風一頭,這老小子再也不複剛才那副高人形象,兩手自然下垂,頭顱也低了下來,呈微微上仰狀,嘴巴也張開了,一身氣勢蕩然無存。


    “邢,邢掌門?”


    “正是老夫,我想看看你怎麽請我出來,你是雲家的吧?”


    “誤會,這是誤會啊,邢掌門,我不知這裏是您,要是知道,絕不敢冒犯您。”冷汗順著額頭開始往下滴落,得罪這位爺,雲家覆滅也就頃刻之間的事,他恨死新任的雲家主,沒事來找不自在,這下好了,事情大條了,能不能過這一關全靠眼前這位爺的心情。


    “有幾年沒出來了,沒想到你們都出息了啊,這是想幹嘛呢?一統流雲界?老夫正準備去流雲山,問問他們是不是他們慫恿的,怎麽我鐵牛湖沒有得到信息呢?”


    “不,不是,邢掌門,您誤會了,我們隻是切磋,切磋一下而已。”


    “都散了吧,瞎胡鬧!”這逼裝的,有水平,雲朗在魂海裏暗暗豎起了大拇指,瞧瞧人家這氣勢,果真不是蓋的,不像他,怎麽裝都裝不起來。


    “是,謹遵掌門法旨。”雲中風如聽天音,趕緊示意不遠處的雲家主趕緊撤退,雲家主不敢違背雲中風的意思,一聲令下,呼啦啦全都跑了,隻剩下賀家主還在那發愣中,本以為今天難以幸免,最後卻屁事沒有,趕緊溜了,回去再商議對策,他不知道這邢掌門是什麽人,隻知道肯定比雲家牛掰多了,那他更招惹不起。


    “師傅,佩服佩服,我咋就沒有這個氣勢呢?”


    “久居高位,自然而然的,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再說了,要這玩意兒幹嘛?你這樣不挺好的嗎?”


    師徒倆走邊聊,很快到了流雲城,雲朗拿出傳送符,激活後一頭鑽了進去,再出來時已經到了流雲山。


    這兒是流雲山的一處空曠之地,所有有定向傳送符的都會被傳送到這兒,雲朗剛要四處張望,就看見了五師叔正驚喜的朝自己跑來。


    “張獵,沒事就好,明天就開始比賽了,跟我過去休息一陣。”


    雲朗心中感動,五師叔親自等在這兒,就是怕他剛到這兒會出意外,這是對他最大的保護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雲朗隨著五師叔來到流雲山的擂台區,流雲山多大他沒有概念,既然跟鐵牛湖並稱,應該小不了,擂台區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一路上見到不少流雲山弟子們都在往那方向趕,有熱鬧瞧沒人願意錯過,而且是跟老對手之間的比賽。


    “今天比賽規矩改一下,不再是一一對打,勝的多的贏,這樣體現不出來年輕一代的實力,今年改成攻守之勢,一方出一人守擂,另一方攻擂,勝者留,敗者下,直到一方沒人為止,五長老,你覺得怎麽樣?”


    “隻要公平合理,我沒意見。”


    “好,現在雙方開始派人上場,我提醒一下啊,可別被打穿了哦,那回去可別說我們流雲山不講情麵,哈哈哈……”


    五長老也跟著笑了起來:“我們無所謂,我就怕某人輸不起,到時耍賴,那可真讓我大長眼界。”


    “五長老,吹牛皮誰都會,要不我們賭一把?”


    “三長老,怎麽賭?”


    “也別說我欺負你,這樣吧,我這有一寶物,祖傳的,天帝用過的聖旨,你隨便拿一件差不多的就可以了。”


    “天帝?聖旨?哪來的天帝?糊弄誰呢?”


    “上界天尊用過的,你說算不算天帝?”


    “有什麽功用?”


    “用處可大了,反正你有本事把它弄壞,我就算你有本事。”三長老難得的老臉一紅,這破紙被他得到後,一直沒摸索出有什麽用,可有一點,怎麽弄都不會損壞,在他這兒變成了雞肋,明知是寶物,就是用不了,拿去擦屁股還硌得慌。


    五長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正要拒絕,卻被雲朗拉了下袖子,示意他賭了。剛才那張紙一出來,魂海裏的小筆和江山硯就蹦躂起來,那是鎮界紙,是他們的兄弟,一定要雲朗賭回來。五長老犯了難,自己沒啥有分量的寶物啊,從戒指裏摳搜半天,拿出一塊大磚頭,這磚頭也是寶物,就是檔次不太高,裏麵蘊含著他的三擊,用三次後就真的變成磚頭了。


    “三長老,我隻有這件寶物能賭,賭不賭隨你,雖然你那破紙也沒什麽用,我這磚頭還能發出我巔峰狀態三擊,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得意的樣,否則我可不願意跟你賭。”


    三長老猶豫了,他這紙雖然不知道怎麽用,但他都破壞不了,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寶物,藏在身上也能當盾牌用,今天雖然他們贏定了,可這寶物有點不對等啊。


    “三長老,不願意算了,我要派人上場了啊。”


    “等一下,五長老,賭了。”


    “輸了你賴賬怎麽辦?”


    “這麽多人看著呢,我還是要臉的,這兩件寶物放在一邊,誰贏了誰拿走。”


    兩人把寶物都放到了一邊,開始調兵遣將。五長老知道自己這邊想輸都難,他不想讓雲朗太出風頭,那樣會被對方針對,增加很多變數,叮囑雲朗最後一個上,這樣就不會打太多人,不會那麽顯眼。


    雙方開始派人上場,流雲山三長老想法完全不一樣,他想一人穿了對方,在自己主場,贏得再漂亮都沒事,隻會讓流雲山臉上有光,同時讓鐵牛湖知道他們年輕一代的厲害。


    流雲山上來的是他們的聖子,未來山主的接班人之一,也是五大聖子中功力最高,天賦最好的,就是有點太傲氣,五十多歲,已經合道境後期,同齡人中從無敵手,這一點其他四個聖子都得服氣。


    聖子一步一步走上了擂台,步步生蓮,好像腳底有東西托著似的,要多瀟灑有多瀟灑,下麵的師弟師妹們瘋狂呐喊,全都崇拜的不行,這可是未來的山主,此時不巴結何時巴結?


    聖子站在擂台上,雙眼平視遠方,完全無視了跳上擂台的鐵牛湖選手,仿佛對方是個空氣似的。


    “在下鐵牛湖……”


    “不用介紹了,我知道你是鐵牛湖的,手下敗將不用報出名姓。”這狂的簡直沒邊,不過他真的有本錢,鐵牛湖上來的隻是歸墟境,快到一百歲了,這兩者之間的差距肉眼都能看見。鐵牛湖選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他也是有傲氣的,能入選這次比賽本身就是承認他有這個本領。


    “啊……接招”,天才可以敗,但不能沒傲氣,鐵牛湖選手氣急怒吼,一拳虎虎生威的砸了過來。


    “滾!”而聖子隻是說了句話,沒想到是音波攻擊,一字震的鐵牛湖選手蹬蹬蹬的後退了十幾步,身上氣血翻滾,差點受了重傷,臉色更加白了,他狠狠的看了眼聖子,心服口服的跳下了擂台。


    第一場聖子不戰而屈人之兵,勝的幹淨利落,下麵圍觀的人爆出了震天的歡呼聲,真長臉啊,一字喝退對方,還有誰能做到?


    五長老頭有些疼,踏馬的這三長老不按常規出牌,第一個上了個最強的,他這邊怎麽辦?按原計劃讓炮灰先上?那不變成最後成了雲朗的獨角戲了嗎?一挑十啊,這風頭出的太大了,可看現在局勢,要是想贏,雲朗什麽時候上都隻能一挑十,權衡之下,還是讓炮灰先上吧,免得最後他們這邊還有八個沒上場,對方更沒麵子。


    比賽繼續進行,流雲山三長老兩眼都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好啊,真是給他長臉啊,聖子果然不負眾望,以後流雲山將會強壓鐵牛湖一頭。


    五長老叮囑後邊上場的,見勢不對就認輸,性命要緊,不要死嗑,死嗑隻會白死。


    第二個上場的走了個過場,出了一招被一腳踢下了擂台,受了點輕傷,好在聖子沒有下死手,不然真不定來得及喊投降。


    偌大的賽場區域成了流雲山歡樂的海洋,也沒人去關注場上的比試,都在談論最多能接下聖子幾招,甚至因為這個還開起了盤口,一招的押注最多,陪的也最少,氣氛一浪高過一浪,比門派重大慶祝還來得喜慶,歡樂。


    很快前麵九人都下了場,都有點傷在身,但不影響後續的修煉,被轟下來的眾人根本沒有絲毫妒忌之心,相反還很是感激,同時也震撼於聖子的強大,對鐵牛湖的將來有了一絲擔憂。


    “聖子真是厲害,張獵佩服,不知……”雲朗跳上擂台,中規中矩,沒有任何出彩之處,還笑嘻嘻的想套個近乎,可惜被人打斷了。


    “話真多,你是最後一個了吧,打完你我就可以休息了,真沒意思,還沒活動開呢。”


    “是啊,聖子都沒活動開,都是我們的錯,我一定陪聖子好好玩玩,起碼讓聖子活動活動,不然身體僵硬了不就變成僵屍了嗎?”


    這是誰?這麽大膽?!敢調戲聖子,不想活了?台下人不樂意了,聖子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怎麽能被這家夥褻瀆。


    “打死他,不讓他投降。”


    “聖子,一招殺了他,讓他付出嘴賤的代價。”


    ……


    台下的呼喊聲此起彼伏,意思就一個,打死這王八蛋,不會說話的東西。


    “很好,張獵,有種就別投降。”


    “有不有種你不知道,我老婆們可知道的很,聖子,這個問題在這兒談論不太好,要不我們打完後秉燭夜談好不好?我很想跟你討論一下有不有種的問題。”


    雲朗惡心人起來能讓人惡心死,五長老皺皺眉,不想有太多不確定性,這家夥沒事來這一出,不是讓對方發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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