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賤人活活憋死。”鄺傑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一雙眼睛充滿了怒火,他的嘴唇緊緊抿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顫抖著。


    張豆豆因為嘴巴被縫合,隻能用鼻孔吸氣,因此鼻孔快速地收縮著,這更加激起了鄺傑的欲望。


    於是,鄺傑將鋒利的針尖插入了張豆豆的鼻孔。


    隨著針尖的不斷深入,張豆豆的臉頰變得更加的扭曲,全身也在不停地顫抖。


    由於張豆豆的嘴巴和鼻子都被緊密的縫合了起來,張豆豆無法呼吸。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身體抽搐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終於,在一陣劇烈的抽搐之後,張豆豆的身體漸漸變得僵硬,她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微弱,直到完全沒有了生息。


    做完這一切,鄺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十幾年來壓在他心頭的石頭終於被搬開了,鄺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


    然而這時候,又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擺在了鄺傑的麵前:那就是該如何處理屍體和現場。


    此時的鄺傑是第一次做案,他根本沒有處理屍體和現場的經驗。


    “我肯定會被警察抓到的。不如,我在警察抓到我之前,就先自殺死掉算了。這樣也少受一些折磨。”想來想去,鄺傑決定將自己的名字留在張豆豆的屍體上麵。這樣也算是死的光明磊落。


    當然,鄺傑還沒有傻到把自己的名字全部都寫上去。他隻是把自己姓氏的第一個字母“k”刻在了張豆豆的身體上,作為自己的標誌。


    做完這些之後,鄺傑便飛快地跑離了現場。


    或許是鄺傑命不該絕。原本的蒙蒙細雨在這之後,便變成了瓢潑大雨。


    這場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下午6點鍾。


    猛烈的強降雨將現場的所有痕跡都衝刷的幹幹淨淨。所以,當警方發現張豆豆屍體的時候,並沒有在屍體上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這起案件就此也變成了懸案。


    往事像過電影一樣在鄺傑眼前閃動著。


    而此時,那個夾在手上的香煙已經燒到了手指頭。鄺傑下意識地將煙頭摁在了泡沫紙箱上。


    隨即,在泡沫紙箱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孔洞。


    而這一幕恰好被旁邊的梁勁鬆看到。


    梁勁鬆猛然記起,在幾個月前似乎也有過曾相識的一幕發生過。


    那時,也是鄺傑,他在自己的店裏玩耍。


    梁勁鬆便將一盒新到的水產品送給了鄺傑。


    鄺傑一邊抽著煙,一邊拍打著泡沫紙箱,說道:“哇,這麽大一箱海鮮,我一個人怎麽能夠吃得了呢?我還是隨便拿一些算了。”


    “別介,這是我專門給你挑選好的。裏麵裝的各式各樣的海鮮。你把它搬回去,然後放在冰箱裏。想吃的時候自己煮點兒吃。


    海鮮做起來最簡單了,大多數的海鮮都是清蒸為主。”梁勁鬆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用膠帶將海鮮的蓋子密封在了一起。


    而這時,光顧著看海鮮的鄺傑被手上的煙頭燙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就將煙頭摁在了泡沫紙箱上。


    很快,煙頭熄滅了。而泡沫紙箱上也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孔洞。


    這時,梁俊鬆又想起謝思雨和林一航曾經給他看過命案現場出現的那個泡沫紙箱。在紙箱上麵同樣有一個黑色的孔洞。


    當時,梁勁鬆是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這個泡沫紙箱究竟是送給了哪個客人。


    但此時,鄺傑動作重新勾起了梁勁鬆的回憶。


    “原來,裝劉二毛屍體的泡沫紙箱是鄺傑的。那麽,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鄺傑才是殺死劉二毛的真正凶手呢?”


    梁勁鬆是那種心直口快、藏不住事的人,他想到這裏,嘴巴上竟然情不自禁地說道:“原來那個紙箱是你的呀!”


    這句話驚醒了鄺傑,也驚醒了梁勁鬆自己。


    鄺傑緩緩地轉過身,原本散亂的眼眸中此時迸射出了淩厲的寒光:“老梁,你幹嘛要戳破這件事情呀?你把它爛在肚子裏該多好呀!”


    梁勁鬆嚇得一激靈,他認識鄺傑這麽久,還是頭一次看到鄺傑的眼神竟然如此的淩厲。


    “鄺傑,劉——劉二毛真的是你殺死的呀?”


    鄺傑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失望地搖了搖頭。沉吟了片刻,他用手推了推眼鏡,說道:“老梁,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個朋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可是,你為什麽一定要戳穿這件事情呢?


    你為什麽不能夠假裝不知道,把它爛在肚子裏呢?”


    “這麽說,真的是你了?”梁勁鬆聲音發顫地問道。


    鄺傑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冷笑著說道:“嘿嘿,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我才是真正的縫針狂魔。劉二毛那種垃圾根本就不配使用我的名號!”


    聽完這句話,梁勁鬆嚇得渾身一抖,臉色變得煞白,轉身就想要逃。


    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梁勁鬆原本身材比鄺傑要魁梧許多,兩人的身材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如果真得一對一的話,鄺傑很顯然並不是人高馬大的梁勁鬆的對手。但是有句話叫做氣勢。


    鄺傑是那種殺過人的人,他的眼眸中透著吃人的凶光,周身上下都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死亡氣息。


    如果是打架的話,梁勁鬆自然不怕鄺傑。可是,當真正麵對這種窮凶極惡的殺人狂時,梁勁鬆本能的就放棄了抵抗。他隻想逃走。


    所以,梁勁鬆拚命地朝著冰庫外麵跑去。可是這樣一來,就將整個後背都暴露給了鄺傑。


    鄺傑順勢提起冰庫中用來切割海鮮的砍刀,眼睛裏閃爍著凶狠的光芒,他的肌肉緊繃,全身充滿了力量,朝著梁勁鬆的後背便猛砍了下去。梁勁鬆躲閃不及,左側的肩膀被砍刀砍中,隻聽哢嚓一聲,似乎砍刀都已經砍到骨頭上麵了。


    梁勁鬆一聲慘叫,鮮血從傷口中噴湧而出,緊接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就是這麽一耽擱,鄺傑已經衝了上來,飛起一腳踹在了梁勁鬆的腰眼上。梁勁鬆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就栽倒在了地上。


    鄺傑卻並沒有就此罷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殘忍。鄺傑掄起砍刀又朝著梁勁鬆的麵門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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