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霍振南既願意聽，蘇軟便將昨天發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說了。
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原原本本將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當然，還包含了晚上被領導訓斥的內容。
她成功了。
成功激起了男人的劣根性和獨占欲，霍振南聽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揩油，確實怒了，像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獅子，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可怖。
按理說，他反應如此大，蘇軟該覺得高興的。
可她真笑不出來。
蘇軟想看到的，明明是一種名曰嫉妒、名曰疼惜、名曰愛的情緒，很可惜，這幾種情緒，她在對方的眼神中找不見一星半點兒。
試探成功了，又好像沒成功？
如試。
不管怎麽說，現階段的麻煩，好像確實能輕輕鬆鬆迎刃而解了。
盡管，這並非蘇軟的初衷。
霍振南的辦事效率很快。
他背靠著霍氏這棵參天大樹。
又因為即將同陸氏聯姻，在家中風頭一時無兩，兄弟叔伯都得避其鋒芒，算是內定太子人選，近兩年已經逐步開始接手集團。
這也就導致這家夥手上的人脈很廣，麵子也夠用。
都沒需要隔天，當天微博上就大範圍的炸了好幾次，起因是廣受觀眾期待的《風起微瀾》劇組接連暴雷，劈得吃瓜群眾一愣一愣又一愣的。
開場就是一道大霹靂。
國內知名導演陳阿三被爆出婚內出軌、聚眾黃賭毒的爆炸性醜聞，消息是上午九點放出去的，涉案的一幹人等是九點半被抓的。
相當刑了，很有判頭兒的。
陳阿三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不過是喝了兩口馬尿，借機摸了某小花兒兩把，就踢到了一塊鈦合金板上，代價就是進去吃國家飯、踩縫紉機。
更無需提這次因為他的緣故，牽連出了不少人。
在這個圈子裏得罪這麽多人，就算將來出獄，他的職業生涯也沒救了。
最好笑的是，他“死得不明不白”。
直到被依法批捕歸案的那一刻，陳大導演都在撓頭，任他想破了腦袋都沒能想出來，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什麽仇什麽怨？
咋就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下死手啊？
能不能講講遊戲規則？
這種事情，不都是先要錢，談不攏才會撕破臉麽？
連個談判的機會都不給，直接送他上路這種操作，也太狗8操蛋了。
隻能說，算陳阿三活該倒黴。
當法製咖遇上了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癲公霸總，這滿頭的小辮子一抓一個準兒，他不死誰死？
這還不算完。
霍振南的動作遠不止於此。
從中午開始，覺察到不妙的幾大投資方接連撤資跑路，正當吃瓜群眾哀歎《風起微瀾》估計要胎死腹中之際，剛撕開的幾個大口子，又被新的投資方給堵上了。
投資翻倍。
演員被換掉了幾個。
一番女主被換成了新晉小花兒蘇軟，還新增了兩個老戲骨加盟。
服化道實現全麵升級，禮儀等相關指導則是直接聘請了行業大拿。
下午一點整，榮譽滿身的葛晉葛導宣布重新出山，將正式接手電視劇的拍攝工作，至此，《風起微瀾》劇組實現了自上而下的超級大換血。
熱度更上一層樓，電視劇非但沒有胎死腹中，還眼瞅著將要乘風而起。
這一連串的大消息，把瓜田裏的猹們都震麻了。
相關詞條的討論度逐漸爆炸飄紅。
在這種鋪天蓋地的熱度掩蓋下，也就極少有人會注意到，銳新傳媒被霍氏旗下子公司給強勢入股這件事了。
總經理紀亮昨兒個還想著，要放棄掉蘇軟這個付不起的阿鬥。
今天就被逼著把說出去的話重新吞了回去。
形勢比人強。
不低頭不行了。
霍振南一個電話打過來，言語間暗示蘇軟是他罩著的女人，軟硬兼施的給自家金絲雀撐了腰。
故而，昨天還是一副上位者派頭的紀亮，今天就得被迫當狗。
仍是那間辦公室，仍是相同的人員構成，可是這一回，主次關係卻隱隱有些顛倒。
紀亮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許尷尬，眼神略帶幽怨的看了蘇軟一眼，討好道：“蘇軟啊，你看你，霍總是你的靠山這件事，怎麽不早說呀。”
“嗐，也是我糊塗了，若是早知道你的背景這麽嚇人，我不光要幫著擋掉圈子裏的髒汙事兒，連酒局也不會讓你去的呀，看這事兒鬧的。”
“昨天那些話說得重了點兒，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以後整個銳新都會幫你保駕護航，放心好了。”
蘇軟靠在舒適的椅背上。
身後站著麵色拘謹的經紀人趙姐，身前是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紀總，此情此景，讓她心裏忽然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微妙，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驕傲？自豪？甜蜜？解氣？痛快？……
好像都不是。
下意識的挺直脊背、揚起頭顱。
蘇軟心下悵然：啊……原來，是這種感覺啊，有金主在背後幫著保駕護航……竟是這種感覺啊。
萬事萬物唾手可得。
天下盡在掌握的感覺。
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
可是，早知道什麽呢？
早知道霍振南手中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她就會甘願低下驕傲的頭顱，放棄自尊，選擇本本分分的做好籠中鳥、金絲雀麽？
這個問題的答案，讓蘇軟一時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
她逃避了。
手指攥緊腿上的包包，勉強擠出一抹笑。
似是而非道：“紀總，我知道您一直很愛護我，我沒有怨您的意思，如果振南說了什麽難聽話，我替他向您道歉，他、他也是因為關心則亂才會口不擇言。”
“咱們以後還像從前那樣相處就行，沒必要為了我搞特殊。”
紀亮從善如流的點點頭。
“噯噯！好！我懂，我懂的，霍總那等人物，有點兒脾氣正常、正常。”
至於蘇軟口中說的什麽像從前那樣相處，這話紀亮刻意沒有接茬兒。
這種話，聽聽也就罷了，萬不能當真。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既然霍振南如此在意蘇軟，她不過受了一丟丟委屈，這位爺就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那以後，自己幹脆還是造個佛龕，把人當神佛一樣供起來算了。
前車之鑒就在那擺著呢。
陳阿三是啥人啊？在圈子裏要人脈有人脈，要影響力有影響力，混得風生水起、如魚得水，誰都願意給他三分薄麵。
可就是這麽一號人物。
得罪了霍家下一代掌權人的下場，還不是照樣得死？
死得多快多慘呐？
“屍體”還血呼刺啦的在那掛著呢，他紀亮除非是瘋了傻了，才敢得罪蘇軟。
不得不說，頂級豪門和豪門之間是有壁的。
霍家……
嗐！~
惹不起，惹不起啊。
……
“蘇軟？是娛樂圈裏的小明星？”
陸家老大陸彥捏著一張從媒體手裏拿到的，蘇軟不曾精修過的原始照片，仔細地端詳著，看著看著，他不禁眉峰輕蹙。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總覺得好像哪裏怪怪的。
他是個典型的商人，還有點兒輕微臉盲。
對娛樂圈裏的那些微調過的整容臉沒什麽分辨能力，總覺得她們都長一個樣兒。
可手頭上的這張照片……嘶……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怎麽看著這麽別扭呢？
有一種近乎詭異的熟悉感。
辦公桌對麵，他的好大兒陸霄嗤笑一聲，從兜裏掏出手機，淡定點出一張三年前的全家福，並把小姑陸蕎的臉無限放大。
然後懟到親爹眼前。
滿臉譏諷的開口提醒道：“爸，不用疑惑，你仔細看我小姑的臉，再去看蘇軟的，像不像？”
“忽略掉眉眼，專看臉型和其他地方。”
陸彥瞥了兒子一眼，縱使心中疑惑，也還是依言照做了。
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有了參照物，方才覺得別扭的地方便霎時明了了。
刨去全無相似之處的眼眸，其他地方起碼有八分相像，臉型、唇形、鼻子……就連兩人笑起來時，右臉頰上那處獨特的單梨渦，都像了個十成十！
陸彥眉心皺成了川字。
他三觀還沒被重創過，因此第一時間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替身梗這種玩意兒，所以思想難免有點兒滑坡，一下子就給想跑偏了。
還是往陰謀論的方向跑偏的。
“你什麽意思？這蘇軟難不成是咱們家的血脈？他霍振南到底想幹什麽？”
難不成是打算借著蘇軟，從內部攻破陸家？
是誰的孩子？
老父親在外頭留情了？
可能麽？老爹要是真敢這麽幹，胡女士不得生嚼了他啊？再說他爸都多大歲數了，當年能生出陸蕎，就已經算是醫學奇跡了！
這蘇軟可比妹妹陸蕎歲數還要小啊。
可，如果不是親爹的話，那麽……是老三陸恒跟別的女人瞎胡搞了？
陸彥暗中琢磨：要不要去跟三弟妹說一聲？
反正不是他自己！
“臭小子！你怎麽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告訴你啊，老子可以對天發誓，這輩子清清白白，我跟你媽，我們倆好著呢！”
陸霄：“……”
“額……爸……你這……”
陸彥急了：“額什麽額？你小子可不能平白無故汙人清白！我絕對沒有！我要是有一絲半點兒對不起你媽媽的地方，就讓我天打雷劈！”
陸霄：“……”
這一刻，他被一種無力感籠罩住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該怪老謀深算的親爹想得太多，還是該怪霍振南的所作所為實在降智。
他都沒脾氣了。
輕歎一聲，有氣無力地從厚厚的文件袋中取出幾張紙，再次朝著老爹遞了過去：“您瞎想什麽呢？蘇軟有爹有媽有出生證明，怎麽就成咱們家的孩子了？”
同小姑長得像，純屬巧合。
看著老父親逐漸泛起迷茫的雙眼。
陸霄滿臉糾結。
片刻後撓了撓頭，遲疑地問出一句：“或許，您聽說過替身梗麽？就……額，就那種，白月光出國深造，男主相思成疾，不得不尋找替身那種。”
陸彥：“……”
陸彥：“？？？”
我看你小子怕不是在驢我！！！
霍振南既願意聽，蘇軟便將昨天發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說了。
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原原本本將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當然，還包含了晚上被領導訓斥的內容。
她成功了。
成功激起了男人的劣根性和獨占欲，霍振南聽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揩油，確實怒了，像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獅子，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可怖。
按理說，他反應如此大，蘇軟該覺得高興的。
可她真笑不出來。
蘇軟想看到的，明明是一種名曰嫉妒、名曰疼惜、名曰愛的情緒，很可惜，這幾種情緒，她在對方的眼神中找不見一星半點兒。
試探成功了，又好像沒成功？
如試。
不管怎麽說，現階段的麻煩，好像確實能輕輕鬆鬆迎刃而解了。
盡管，這並非蘇軟的初衷。
霍振南的辦事效率很快。
他背靠著霍氏這棵參天大樹。
又因為即將同陸氏聯姻，在家中風頭一時無兩，兄弟叔伯都得避其鋒芒，算是內定太子人選，近兩年已經逐步開始接手集團。
這也就導致這家夥手上的人脈很廣，麵子也夠用。
都沒需要隔天，當天微博上就大範圍的炸了好幾次，起因是廣受觀眾期待的《風起微瀾》劇組接連暴雷，劈得吃瓜群眾一愣一愣又一愣的。
開場就是一道大霹靂。
國內知名導演陳阿三被爆出婚內出軌、聚眾黃賭毒的爆炸性醜聞，消息是上午九點放出去的，涉案的一幹人等是九點半被抓的。
相當刑了，很有判頭兒的。
陳阿三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不過是喝了兩口馬尿，借機摸了某小花兒兩把，就踢到了一塊鈦合金板上，代價就是進去吃國家飯、踩縫紉機。
更無需提這次因為他的緣故，牽連出了不少人。
在這個圈子裏得罪這麽多人，就算將來出獄，他的職業生涯也沒救了。
最好笑的是，他“死得不明不白”。
直到被依法批捕歸案的那一刻，陳大導演都在撓頭，任他想破了腦袋都沒能想出來，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什麽仇什麽怨？
咋就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下死手啊？
能不能講講遊戲規則？
這種事情，不都是先要錢，談不攏才會撕破臉麽？
連個談判的機會都不給，直接送他上路這種操作，也太狗8操蛋了。
隻能說，算陳阿三活該倒黴。
當法製咖遇上了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癲公霸總，這滿頭的小辮子一抓一個準兒，他不死誰死？
這還不算完。
霍振南的動作遠不止於此。
從中午開始，覺察到不妙的幾大投資方接連撤資跑路，正當吃瓜群眾哀歎《風起微瀾》估計要胎死腹中之際，剛撕開的幾個大口子，又被新的投資方給堵上了。
投資翻倍。
演員被換掉了幾個。
一番女主被換成了新晉小花兒蘇軟，還新增了兩個老戲骨加盟。
服化道實現全麵升級，禮儀等相關指導則是直接聘請了行業大拿。
下午一點整，榮譽滿身的葛晉葛導宣布重新出山，將正式接手電視劇的拍攝工作，至此，《風起微瀾》劇組實現了自上而下的超級大換血。
熱度更上一層樓，電視劇非但沒有胎死腹中，還眼瞅著將要乘風而起。
這一連串的大消息，把瓜田裏的猹們都震麻了。
相關詞條的討論度逐漸爆炸飄紅。
在這種鋪天蓋地的熱度掩蓋下，也就極少有人會注意到，銳新傳媒被霍氏旗下子公司給強勢入股這件事了。
總經理紀亮昨兒個還想著，要放棄掉蘇軟這個付不起的阿鬥。
今天就被逼著把說出去的話重新吞了回去。
形勢比人強。
不低頭不行了。
霍振南一個電話打過來，言語間暗示蘇軟是他罩著的女人，軟硬兼施的給自家金絲雀撐了腰。
故而，昨天還是一副上位者派頭的紀亮，今天就得被迫當狗。
仍是那間辦公室，仍是相同的人員構成，可是這一回，主次關係卻隱隱有些顛倒。
紀亮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許尷尬，眼神略帶幽怨的看了蘇軟一眼，討好道：“蘇軟啊，你看你，霍總是你的靠山這件事，怎麽不早說呀。”
“嗐，也是我糊塗了，若是早知道你的背景這麽嚇人，我不光要幫著擋掉圈子裏的髒汙事兒，連酒局也不會讓你去的呀，看這事兒鬧的。”
“昨天那些話說得重了點兒，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以後整個銳新都會幫你保駕護航，放心好了。”
蘇軟靠在舒適的椅背上。
身後站著麵色拘謹的經紀人趙姐，身前是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紀總，此情此景，讓她心裏忽然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微妙，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驕傲？自豪？甜蜜？解氣？痛快？……
好像都不是。
下意識的挺直脊背、揚起頭顱。
蘇軟心下悵然：啊……原來，是這種感覺啊，有金主在背後幫著保駕護航……竟是這種感覺啊。
萬事萬物唾手可得。
天下盡在掌握的感覺。
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
可是，早知道什麽呢？
早知道霍振南手中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她就會甘願低下驕傲的頭顱，放棄自尊，選擇本本分分的做好籠中鳥、金絲雀麽？
這個問題的答案，讓蘇軟一時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
她逃避了。
手指攥緊腿上的包包，勉強擠出一抹笑。
似是而非道：“紀總，我知道您一直很愛護我，我沒有怨您的意思，如果振南說了什麽難聽話，我替他向您道歉，他、他也是因為關心則亂才會口不擇言。”
“咱們以後還像從前那樣相處就行，沒必要為了我搞特殊。”
紀亮從善如流的點點頭。
“噯噯！好！我懂，我懂的，霍總那等人物，有點兒脾氣正常、正常。”
至於蘇軟口中說的什麽像從前那樣相處，這話紀亮刻意沒有接茬兒。
這種話，聽聽也就罷了，萬不能當真。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既然霍振南如此在意蘇軟，她不過受了一丟丟委屈，這位爺就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那以後，自己幹脆還是造個佛龕，把人當神佛一樣供起來算了。
前車之鑒就在那擺著呢。
陳阿三是啥人啊？在圈子裏要人脈有人脈，要影響力有影響力，混得風生水起、如魚得水，誰都願意給他三分薄麵。
可就是這麽一號人物。
得罪了霍家下一代掌權人的下場，還不是照樣得死？
死得多快多慘呐？
“屍體”還血呼刺啦的在那掛著呢，他紀亮除非是瘋了傻了，才敢得罪蘇軟。
不得不說，頂級豪門和豪門之間是有壁的。
霍家……
嗐！~
惹不起，惹不起啊。
……
“蘇軟？是娛樂圈裏的小明星？”
陸家老大陸彥捏著一張從媒體手裏拿到的，蘇軟不曾精修過的原始照片，仔細地端詳著，看著看著，他不禁眉峰輕蹙。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總覺得好像哪裏怪怪的。
他是個典型的商人，還有點兒輕微臉盲。
對娛樂圈裏的那些微調過的整容臉沒什麽分辨能力，總覺得她們都長一個樣兒。
可手頭上的這張照片……嘶……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怎麽看著這麽別扭呢？
有一種近乎詭異的熟悉感。
辦公桌對麵，他的好大兒陸霄嗤笑一聲，從兜裏掏出手機，淡定點出一張三年前的全家福，並把小姑陸蕎的臉無限放大。
然後懟到親爹眼前。
滿臉譏諷的開口提醒道：“爸，不用疑惑，你仔細看我小姑的臉，再去看蘇軟的，像不像？”
“忽略掉眉眼，專看臉型和其他地方。”
陸彥瞥了兒子一眼，縱使心中疑惑，也還是依言照做了。
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有了參照物，方才覺得別扭的地方便霎時明了了。
刨去全無相似之處的眼眸，其他地方起碼有八分相像，臉型、唇形、鼻子……就連兩人笑起來時，右臉頰上那處獨特的單梨渦，都像了個十成十！
陸彥眉心皺成了川字。
他三觀還沒被重創過，因此第一時間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替身梗這種玩意兒，所以思想難免有點兒滑坡，一下子就給想跑偏了。
還是往陰謀論的方向跑偏的。
“你什麽意思？這蘇軟難不成是咱們家的血脈？他霍振南到底想幹什麽？”
難不成是打算借著蘇軟，從內部攻破陸家？
是誰的孩子？
老父親在外頭留情了？
可能麽？老爹要是真敢這麽幹，胡女士不得生嚼了他啊？再說他爸都多大歲數了，當年能生出陸蕎，就已經算是醫學奇跡了！
這蘇軟可比妹妹陸蕎歲數還要小啊。
可，如果不是親爹的話，那麽……是老三陸恒跟別的女人瞎胡搞了？
陸彥暗中琢磨：要不要去跟三弟妹說一聲？
反正不是他自己！
“臭小子！你怎麽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告訴你啊，老子可以對天發誓，這輩子清清白白，我跟你媽，我們倆好著呢！”
陸霄：“……”
“額……爸……你這……”
陸彥急了：“額什麽額？你小子可不能平白無故汙人清白！我絕對沒有！我要是有一絲半點兒對不起你媽媽的地方，就讓我天打雷劈！”
陸霄：“……”
這一刻，他被一種無力感籠罩住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該怪老謀深算的親爹想得太多，還是該怪霍振南的所作所為實在降智。
他都沒脾氣了。
輕歎一聲，有氣無力地從厚厚的文件袋中取出幾張紙，再次朝著老爹遞了過去：“您瞎想什麽呢？蘇軟有爹有媽有出生證明，怎麽就成咱們家的孩子了？”
同小姑長得像，純屬巧合。
看著老父親逐漸泛起迷茫的雙眼。
陸霄滿臉糾結。
片刻後撓了撓頭，遲疑地問出一句：“或許，您聽說過替身梗麽？就……額，就那種，白月光出國深造，男主相思成疾，不得不尋找替身那種。”
陸彥：“……”
陸彥：“？？？”
我看你小子怕不是在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