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下黑子和魔怔人徹底傻眼了。
萬萬沒想到，兩個大企業的官方賬號，竟然活得跟個召喚獸似的，陸蕎一@就出來，非但如此，他們還真就順了她的心意，跑去接洽國家隊了。
這特喵的是什麽龍傲天打臉爽文？
這種發展，屬實把魔怔人們給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可是汽車和手機代言啊，超級大餅不用解釋。
代言費高逼格也高。
娛樂圈多少一線大咖都不一定能撕下來這種餅，林夕竟然一下就平白得了倆？他們本來是計劃著把這人踩進泥裏的，結果反倒助攻了一把大的？
林夕因禍得福了？
魔怔人被氣到原地自閉，偏生劉楚玉是個缺德帶冒煙兒的筍人。
她此戰大獲全勝，胸中濁氣一掃而空，最後的最後，這貨發了一條氣死人不償命的微博，然後瀟灑脫離戰場。
那微博簡簡單單就倆字兒。
「嘻嘻。」
可謂是嘲諷值max。
微博底下樂子人都快笑擁了。
熱評說來就來。
「黑子繼續笑啊，怎麽不笑了？是生性不愛笑麽？嘻嘻！」
「你們不但搞不掉我林姐的金牌，還要眼睜睜看別人給她送代言，氣不氣？氣不氣？嘻嘻！」
「……」
至於黑子們口中說要抵製這兩家公司的言語，吃瓜眾人完全當笑話聽了。
一小撮散兵遊勇還真以為自己能威脅到大企業？
誰在乎那仨瓜倆棗啊。
宇泰和星燦這兩家公司，可不單單隻是體量大的問題，他們是走在時代前沿的高科技企業，背靠國家長在紅旗下，行得正坐得端，向來是硬骨頭。
被米帝百般打壓的時候都沒彎一下脊梁骨，會在乎什麽勞什子抵製？
開什麽國際玩笑。
果然，三天後，雙方就代言問題初步達成合作意向，鑒於運動員本人尚在高盧，正式合同還要再等等，不過兩家企業也幹脆，直接官宣了。
也是這場官宣，讓路人們終於得知了一件事兒。
原來，陸蕎的陸，是陸氏的陸。
風波過去之後，林夕本人還曾給劉楚玉打過一個電話，委婉地表達了感謝之情，感謝她能在這種風口浪尖，堅定選擇替自己發聲。
“其實……我和雅雲之間關係很好的，不像外界說的那樣，陸小姐別因為那些言論，就對雅雲有什麽壞印象，她是個努力又可愛的姑娘。”
劉楚玉擺手：“我知道。”
一群揮灑汗水，為國爭光的運動員，哪裏會有什麽歪心思。
把粉圈兒那套生搬硬套到體壇的人，才罪魁禍首，那幫人犯起病來，恨不得在運動員之間腦補出一出出宮心計，怎麽的？不訓練了天天專搞內鬥？
運動員要是真的成天內鬥，還拿個屁的金牌啊！
粉運動員本來是件好事兒，他們身上的拚搏精神永遠值得人學習。
但凡事都得有個度，別越線，入侵偶像的生活那不叫追星，叫騷擾！
理智追星，你好我好大家好。
“以後有什麽打算？”
“現在暫時還沒想好，不過我準備先退下來了，也確實到了該退的年紀，對了，那個……你的腳還好麽？我看到網友發的視頻了。”
有人猜測。
說陸蕎可能是因為腳受傷，才會忽然爆發、在互聯網上大殺四方的。
劉楚玉瞅了瞅自己被包成木乃伊的腳：“沒事兒，打兩周石膏就好了，多謝關心。”
“是我該謝你才對。”
如果不是陸蕎挺身而出，幫她吸引走了大部分火力，這場風波還真不知道會鬧到什麽時候去，像她們這種國家隊員，又不能親自下場。
“嗐，我那也不是為了你，最開始是打算替自己出氣來著。”
幫林夕說話，給她代言，也是因為惡趣味發作，特意跟那群黑子唱反調。
林夕：“？？？”
嗯？
好家夥，竟真讓網友們搞到真相了，這位任性的音樂家，她還真就是為了腳傷，才會突然對著黑子和極端粉絲開炮的？
這美麗的精神狀態，慕了。
……
劉楚玉那美麗的精神狀態，林夕羨慕，霍家人卻無力欣賞。
實在是他們家近期流年不利，內憂外患輪番上陣，已經無暇他顧。
其實，自從霍振南灰頭土臉從高盧返回，家中就已經有了點兒內亂的苗頭兒。
事發時霍家老爺子惱火極了，惱孫子竟然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一趟高盧行非但沒有挽回婚約，還把自己置身在了輿論漩渦，給整個霍家蒙羞。
也讓圈子裏很是看了一場笑話。
但……要說真的因為一場婚約就把人逐出家門，霍老爺子又狠不下心來。
到底是精心培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感情基礎加上沉沒成本，老頭兒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還是給了孫子一個機會，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霍振南手上的權柄被瓜分出去不少。
這一次，霍家所有人都將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其餘因素一律不做參考，完全以能力分勝負，相似的工作，誰能做得更好誰就是下一任繼承人。
家中老爺子好不容易公平一回。
要說最高興的，當數霍家老大和老三兩家，他們在霍振南的陰影下站太久了，不甘和怨憤無時無刻不在啃食他們的內心，好懸沒給憋變態嘍。
終於等到大施拳腳的機會，那還等什麽了？
當然是做出點兒成績給老爺子看看，好讓老子知道自己選錯了人！
而與這兩家人的躊躇滿誌相比，霍振南那邊就顯得失落多了，好好的繼承人位置沒了，換任何一個人處在他的位置上，恐怕都不能泰然處之。
自己手裏原有的大餅，現在竟然要靠爭搶才能重新拿回來。
那種憋屈感能把人逼瘋。
可不管霍振南心裏有多難受，最終也隻能捏著鼻子認栽，現在好歹還有個競爭的機會，要是直接被掃地出門，那才叫什麽都完了。
他在盡力調整自己的心態，以應對接下來的明槍暗箭。
結果屋漏偏逢連夜雨。
還沒等他調整好，霍氏的情況便開始急轉直下，形勢也逐漸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首先，陸家那群護犢子的開始行動了。
在商言商？不夾雜私人感情？
不存在的。
在陸家人眼中，商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跟誰做生意不是做？何必非要跟踩自家臉麵的人做，又不是賤得慌！
於是，陸霍兩家，除了那些已經簽合同的項目之外，其餘尚在洽談中的合作全部作廢，陸氏旗下好幾家分公司都緊急更換了合作商。
這個場麵，霍老爺子提前有所預料，所以並不慌張。
老家夥有條不紊的穩定了大局。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實在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陸家是體麵人，沒有把事情做絕，隻想單純想給霍氏添點兒堵，但霍家遭遇的另一股勢力可不像陸家那麽溫順，儼然是一頭齜著獠牙的惡狼。
手段隻能用三個字來形容。
快準狠。
霍氏旗下某日化公司被爆有害物質超標、某地產公司被爆施工不安全致人死亡、某食品公司被爆……像這種驚天巨雷，一下冒出好幾個。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這一波兒，輿論被操控了。
有掌控著輿論場的巨鱷，想趁霍家的病，伺機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果然，接下來的發展印證了這一點。
新聞被爆的次日，就有人站出來實名檢舉公司偷稅漏稅，國家稅務局隨之介入調查，周一股市一開盤，霍家再次喜提大放血，一片綠油油、險些跌停。
混亂中，還有人趁機在股市攪風攪雨，企圖把水攪得更渾。
就這麽接連兩輪驚天大霹靂劈下來，霍氏縱使是棵擎天大樹，一時也遭不住。
霍老爺子原本還想著，讓小輩兒們公平競爭，繼承人的位子能者居之，萬萬沒想到除了陸家，他們還會遇到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猛豺狼。
這下可倒好，老爺子氣急攻心之下直接犯了心梗，被送到醫院搶救去了。
好消息是，人救回來了。
壞消息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醫院休養，切勿操勞，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當老虎不在山中的時候，會發生什麽？
答案都不需要猜。
之前上頭有老爺子壓著，霍家即便內鬥也是相對溫和的，彼此的手段不會太過火，等老爺子一住院，三家人之間為爭權奪利，差點兒打出狗腦子。
偌大的霍氏，不過半月光景，就亂得讓圈子裏的其他人瞠目結舌。
他們實在不能理解，外患尚未解決，霍家怎麽就開始內鬥了？
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一家人擰成一股繩先退敵？
陸彥回家的時候，還搖頭對老婆感慨一句：“老話兒說富不過三代還真是有些道理的，你看看霍家現在這兩代人，哪有一個像樣兒的？”
現在霍老爺子還沒死呢，他們就鬧成這樣。
要是定海神針哪天真沒了，霍氏搞不好要被拆散架。
妻子於璿不在意霍家人如何，給丈夫遞了杯水後道：“這麽說來，小妹這婚事算是退對了，哎？對了，咱爸那邊怎麽說？知道是誰在對霍家下手沒有？”
“手段狠成這樣的家夥，咱們以後可得小心點兒。”
別被盯上了。
陸彥搖頭：“爸也不知道，等等吧，會出結果的。”
出手的那人也不是奔著搞垮霍氏來的。
畢竟，誰也沒那麽大能力、可以在短時間搞垮一個巨無霸集團，即便是陸氏也做不到，頂多能趁機撕下一大塊肉。
吃肉嘛，總歸是要上桌兒的。
等這場風波結束、等到最後分餐的時候，幕後之人自會浮出水麵。
“那……”
於璿湊到丈夫麵前，將聲音壓低：“你說，咱們要不要也趁機……”
還沒等老婆把話說完，陸彥就出言給否了：“沒必要，霍家的這場禍事，也算是咱們陰差陽錯先給撕開了口子，適可而止吧。”
“若是真跟著落井下石，那就算正式結仇了。”
不值當。
貪多嚼不爛。
“而且霍氏的那些產業未必幹淨安全，爸之前曾委婉提過兩次，想幫著往上頭引薦，是霍老爺子自己一直沒鬆口，你以為他為什麽不鬆口？”
於璿呆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悟了。
微微掩唇訝然發問：“他們家尾巴還沒掃幹淨？”
“對嘍！”
這下黑子和魔怔人徹底傻眼了。
萬萬沒想到，兩個大企業的官方賬號，竟然活得跟個召喚獸似的，陸蕎一@就出來，非但如此，他們還真就順了她的心意，跑去接洽國家隊了。
這特喵的是什麽龍傲天打臉爽文？
這種發展，屬實把魔怔人們給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可是汽車和手機代言啊，超級大餅不用解釋。
代言費高逼格也高。
娛樂圈多少一線大咖都不一定能撕下來這種餅，林夕竟然一下就平白得了倆？他們本來是計劃著把這人踩進泥裏的，結果反倒助攻了一把大的？
林夕因禍得福了？
魔怔人被氣到原地自閉，偏生劉楚玉是個缺德帶冒煙兒的筍人。
她此戰大獲全勝，胸中濁氣一掃而空，最後的最後，這貨發了一條氣死人不償命的微博，然後瀟灑脫離戰場。
那微博簡簡單單就倆字兒。
「嘻嘻。」
可謂是嘲諷值max。
微博底下樂子人都快笑擁了。
熱評說來就來。
「黑子繼續笑啊，怎麽不笑了？是生性不愛笑麽？嘻嘻！」
「你們不但搞不掉我林姐的金牌，還要眼睜睜看別人給她送代言，氣不氣？氣不氣？嘻嘻！」
「……」
至於黑子們口中說要抵製這兩家公司的言語，吃瓜眾人完全當笑話聽了。
一小撮散兵遊勇還真以為自己能威脅到大企業？
誰在乎那仨瓜倆棗啊。
宇泰和星燦這兩家公司，可不單單隻是體量大的問題，他們是走在時代前沿的高科技企業，背靠國家長在紅旗下，行得正坐得端，向來是硬骨頭。
被米帝百般打壓的時候都沒彎一下脊梁骨，會在乎什麽勞什子抵製？
開什麽國際玩笑。
果然，三天後，雙方就代言問題初步達成合作意向，鑒於運動員本人尚在高盧，正式合同還要再等等，不過兩家企業也幹脆，直接官宣了。
也是這場官宣，讓路人們終於得知了一件事兒。
原來，陸蕎的陸，是陸氏的陸。
風波過去之後，林夕本人還曾給劉楚玉打過一個電話，委婉地表達了感謝之情，感謝她能在這種風口浪尖，堅定選擇替自己發聲。
“其實……我和雅雲之間關係很好的，不像外界說的那樣，陸小姐別因為那些言論，就對雅雲有什麽壞印象，她是個努力又可愛的姑娘。”
劉楚玉擺手：“我知道。”
一群揮灑汗水，為國爭光的運動員，哪裏會有什麽歪心思。
把粉圈兒那套生搬硬套到體壇的人，才罪魁禍首，那幫人犯起病來，恨不得在運動員之間腦補出一出出宮心計，怎麽的？不訓練了天天專搞內鬥？
運動員要是真的成天內鬥，還拿個屁的金牌啊！
粉運動員本來是件好事兒，他們身上的拚搏精神永遠值得人學習。
但凡事都得有個度，別越線，入侵偶像的生活那不叫追星，叫騷擾！
理智追星，你好我好大家好。
“以後有什麽打算？”
“現在暫時還沒想好，不過我準備先退下來了，也確實到了該退的年紀，對了，那個……你的腳還好麽？我看到網友發的視頻了。”
有人猜測。
說陸蕎可能是因為腳受傷，才會忽然爆發、在互聯網上大殺四方的。
劉楚玉瞅了瞅自己被包成木乃伊的腳：“沒事兒，打兩周石膏就好了，多謝關心。”
“是我該謝你才對。”
如果不是陸蕎挺身而出，幫她吸引走了大部分火力，這場風波還真不知道會鬧到什麽時候去，像她們這種國家隊員，又不能親自下場。
“嗐，我那也不是為了你，最開始是打算替自己出氣來著。”
幫林夕說話，給她代言，也是因為惡趣味發作，特意跟那群黑子唱反調。
林夕：“？？？”
嗯？
好家夥，竟真讓網友們搞到真相了，這位任性的音樂家，她還真就是為了腳傷，才會突然對著黑子和極端粉絲開炮的？
這美麗的精神狀態，慕了。
……
劉楚玉那美麗的精神狀態，林夕羨慕，霍家人卻無力欣賞。
實在是他們家近期流年不利，內憂外患輪番上陣，已經無暇他顧。
其實，自從霍振南灰頭土臉從高盧返回，家中就已經有了點兒內亂的苗頭兒。
事發時霍家老爺子惱火極了，惱孫子竟然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一趟高盧行非但沒有挽回婚約，還把自己置身在了輿論漩渦，給整個霍家蒙羞。
也讓圈子裏很是看了一場笑話。
但……要說真的因為一場婚約就把人逐出家門，霍老爺子又狠不下心來。
到底是精心培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感情基礎加上沉沒成本，老頭兒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還是給了孫子一個機會，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霍振南手上的權柄被瓜分出去不少。
這一次，霍家所有人都將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其餘因素一律不做參考，完全以能力分勝負，相似的工作，誰能做得更好誰就是下一任繼承人。
家中老爺子好不容易公平一回。
要說最高興的，當數霍家老大和老三兩家，他們在霍振南的陰影下站太久了，不甘和怨憤無時無刻不在啃食他們的內心，好懸沒給憋變態嘍。
終於等到大施拳腳的機會，那還等什麽了？
當然是做出點兒成績給老爺子看看，好讓老子知道自己選錯了人！
而與這兩家人的躊躇滿誌相比，霍振南那邊就顯得失落多了，好好的繼承人位置沒了，換任何一個人處在他的位置上，恐怕都不能泰然處之。
自己手裏原有的大餅，現在竟然要靠爭搶才能重新拿回來。
那種憋屈感能把人逼瘋。
可不管霍振南心裏有多難受，最終也隻能捏著鼻子認栽，現在好歹還有個競爭的機會，要是直接被掃地出門，那才叫什麽都完了。
他在盡力調整自己的心態，以應對接下來的明槍暗箭。
結果屋漏偏逢連夜雨。
還沒等他調整好，霍氏的情況便開始急轉直下，形勢也逐漸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首先，陸家那群護犢子的開始行動了。
在商言商？不夾雜私人感情？
不存在的。
在陸家人眼中，商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跟誰做生意不是做？何必非要跟踩自家臉麵的人做，又不是賤得慌！
於是，陸霍兩家，除了那些已經簽合同的項目之外，其餘尚在洽談中的合作全部作廢，陸氏旗下好幾家分公司都緊急更換了合作商。
這個場麵，霍老爺子提前有所預料，所以並不慌張。
老家夥有條不紊的穩定了大局。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實在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陸家是體麵人，沒有把事情做絕，隻想單純想給霍氏添點兒堵，但霍家遭遇的另一股勢力可不像陸家那麽溫順，儼然是一頭齜著獠牙的惡狼。
手段隻能用三個字來形容。
快準狠。
霍氏旗下某日化公司被爆有害物質超標、某地產公司被爆施工不安全致人死亡、某食品公司被爆……像這種驚天巨雷，一下冒出好幾個。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這一波兒，輿論被操控了。
有掌控著輿論場的巨鱷，想趁霍家的病，伺機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果然，接下來的發展印證了這一點。
新聞被爆的次日，就有人站出來實名檢舉公司偷稅漏稅，國家稅務局隨之介入調查，周一股市一開盤，霍家再次喜提大放血，一片綠油油、險些跌停。
混亂中，還有人趁機在股市攪風攪雨，企圖把水攪得更渾。
就這麽接連兩輪驚天大霹靂劈下來，霍氏縱使是棵擎天大樹，一時也遭不住。
霍老爺子原本還想著，讓小輩兒們公平競爭，繼承人的位子能者居之，萬萬沒想到除了陸家，他們還會遇到一匹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猛豺狼。
這下可倒好，老爺子氣急攻心之下直接犯了心梗，被送到醫院搶救去了。
好消息是，人救回來了。
壞消息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醫院休養，切勿操勞，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當老虎不在山中的時候，會發生什麽？
答案都不需要猜。
之前上頭有老爺子壓著，霍家即便內鬥也是相對溫和的，彼此的手段不會太過火，等老爺子一住院，三家人之間為爭權奪利，差點兒打出狗腦子。
偌大的霍氏，不過半月光景，就亂得讓圈子裏的其他人瞠目結舌。
他們實在不能理解，外患尚未解決，霍家怎麽就開始內鬥了？
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一家人擰成一股繩先退敵？
陸彥回家的時候，還搖頭對老婆感慨一句：“老話兒說富不過三代還真是有些道理的，你看看霍家現在這兩代人，哪有一個像樣兒的？”
現在霍老爺子還沒死呢，他們就鬧成這樣。
要是定海神針哪天真沒了，霍氏搞不好要被拆散架。
妻子於璿不在意霍家人如何，給丈夫遞了杯水後道：“這麽說來，小妹這婚事算是退對了，哎？對了，咱爸那邊怎麽說？知道是誰在對霍家下手沒有？”
“手段狠成這樣的家夥，咱們以後可得小心點兒。”
別被盯上了。
陸彥搖頭：“爸也不知道，等等吧，會出結果的。”
出手的那人也不是奔著搞垮霍氏來的。
畢竟，誰也沒那麽大能力、可以在短時間搞垮一個巨無霸集團，即便是陸氏也做不到，頂多能趁機撕下一大塊肉。
吃肉嘛，總歸是要上桌兒的。
等這場風波結束、等到最後分餐的時候，幕後之人自會浮出水麵。
“那……”
於璿湊到丈夫麵前，將聲音壓低：“你說，咱們要不要也趁機……”
還沒等老婆把話說完，陸彥就出言給否了：“沒必要，霍家的這場禍事，也算是咱們陰差陽錯先給撕開了口子，適可而止吧。”
“若是真跟著落井下石，那就算正式結仇了。”
不值當。
貪多嚼不爛。
“而且霍氏的那些產業未必幹淨安全，爸之前曾委婉提過兩次，想幫著往上頭引薦，是霍老爺子自己一直沒鬆口，你以為他為什麽不鬆口？”
於璿呆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悟了。
微微掩唇訝然發問：“他們家尾巴還沒掃幹淨？”
“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