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蓶,“上次見著諾諾,還沒聽說她要領證結婚之類的呢,沒想到這麽快。”


    那時候隻知道她談戀愛了,臉上洋溢的幸福根本藏不住。


    祁什敘拉回她的思緒,“剛才她不是說了麽,結婚會叫我們去喝喜酒,現在先把你喂飽。”


    到時候,為什麽這麽快領證答案自然就知道了。


    宋蓶今天心情不錯,吃的飯都比平時多了些,祁什敘感到欣慰,又點了杯酸的讓她解膩。


    一杯檸檬茶,他都隻會點一杯,因為她一般都不會喝完,於是喝不完的就是他喝。


    宋蓶有一個很好的點就是,不愛喝奶茶喝飲料之類的,她喜歡喝很多的水,這一點他也覺得很欣慰,至少多喝水對身體是好的。


    不像他表哥,每天都要和表嫂鬥智鬥勇,表嫂很喜歡喝奶茶,表哥隻允許一周一杯,表嫂就偷偷喝,好幾次還被抓包了。


    上次,還約宋蓶出去逛街,想必也是有她打掩護更放心些。


    ……


    距離兩人確定關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期間,兩人工作上都忙得不行,兩人的聯係也不多。


    因為梁瑾堯後幾天又去了別國出差,兩人有時差,要準確地說聯係,基本上都是他聯係她。


    他出差那麽多天,兩人就打過一個視頻,那次還是她在飯局上偷偷去廁所打的,他怕桌上的那些人灌她酒,她一個女孩子要多危險有多危險,雖說也有好幾名女性,但他還是擔心。


    安夏當時沒看手機,下午去法院調成了靜音就忘記打開了,發現的時候他正好打視頻過來,隻好去了廁所接,他叮囑了很多。


    安夏其實一直有不安的感覺,是因為沒想到兩人就這樣在一起了,她緊張也不確定他的真實想法。


    怕他是一時的新鮮感,或是其他的,其實她也不明白。


    加上這幾天又接了一個大案子,忙得不可開交,他亦是,兩人索性就聯係少了。


    梁瑾堯都怕她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談戀愛的事情,這些天也不見得她主動找他。


    心裏不免有些失落,甚至獨處辦公的時候,他已經心不在焉了,一直在想她。


    隻希望快點結束。


    也是,他也不是個合格的男朋友,哪有剛和女朋友在一起就飛到大洋西岸的,他也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一想到這他就更想回去了。


    晚上耐不住煎熬的思念,他打了個電話給她,那天響了幾聲後,她按了接聽。


    他立馬掛斷,隨後給她打了視頻。


    另一邊,安夏很快就接了,入眼的是他那張硬朗帥氣的臉龐寫滿了欲求不滿,她有些想笑。


    梁瑾堯看著屏幕前的她,許是剛洗完頭發,還沒吹幹,發梢還有很明顯的水滴,素顏朝天的臉蛋上,清純無比,精致的五官顯得洗完頭後的她異常的溫柔。


    眼睛還水靈靈地眨,盯著他看,一時兩人都沒說話。


    安夏率先開口,“你還沒睡嗎?”


    “我能睡得著嗎?”


    安夏被他嗆了一聲,她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我這兩天忙了點,我想給你打電話怕影響到你睡覺。”這是實話,她知道他工作也辛苦,又怕打擾到他。


    臨走前,梁瑾堯再三和她囑咐了,兩人要每天發信息,隻要一有時間就打視頻。


    信息倒是每天都有發,可那幾個文字遠沒有打視頻有溫度。


    “嗯,知道了,案子還沒完成?”他知道這個問題,不好再多說,隻能回去的時候和她說,現在她正是最沒安全感的時候,他扯了扯話題,試圖讓兩人的氣氛變得更輕鬆些。


    “還沒,還在談判階段,還有好多資料需要整理,感覺一個人都快要忙不過來了。”安夏說道,一邊拿著手機晃來晃去,她在準備一會要帶去公司的東西。


    梁瑾堯看了眼時間,發現那邊還早,他道,“別再晃著手機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安夏聽完之後,有些害羞,“有什麽好看的。”


    不過,還是聽他的話把手機立在化妝台的手機支架上,她坐在梳妝台前。


    “你也看看我,這幾天你就不想我?”


    她怎麽會不想,她睡前都有很想他的,隻是不知道要怎麽和他說。


    安夏安靜了幾十秒,兩人隔著屏幕對視,小鹿到處亂撞。


    她慢吞吞地開口,“想,有想你的。”


    說完,她的目光就往下瞟,更多的是害羞。


    梁瑾堯心裏舒服多了,喜上眉梢,“嗯,我也很想你,明天下午我就回去了。”


    她應了聲“好。”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他才依依不舍地掛掉電話,因為安夏還要收拾自己然後去上班。


    心裏舒暢多了,看來不是他單相思,她也有在想他,他忽然笑出聲,整個人都輕鬆許多。


    安夏這邊,為了幾天後的開庭,雖說方律師才是辯護律師,不過很多材料都要從她這過,現在她是望而生畏,舉步難移。


    拿著第一次的法律分析給導師看了之後,麵臨心梗的心徹底地梗塞了。


    方律師看完後,語重心長道,“安夏,我們是辯護律師,光是這幾個點你覺得能打得贏對方律師嗎?”


    “師傅,這幾個點還是有能講的點的。”她最多也隻是找到了這幾個點。


    “那你說來我聽聽你的想法。”


    “案件性質分析,張某與王某之間的案件主要是借款合同糾紛,張某作為債權人要求王某償還到期未還的借款,王某與覃老板之間則是買賣合同糾紛,王某支付了貨款但未收到貨物。準確說是涉及了兩個案件。”


    方律向她發問,“抗辯焦點呢?”


    安夏:“在張某與王某的案件中,王某的主要抗辯焦點可能是無力償還,而非債務本身的有效性。因此,直接以王某與覃老板之間的糾紛來抗辯張某的債權請求,可能不是最直接有效的策略。


    反訴或另案起訴,如果王某認為覃老板的行為構成了違約或欺詐,可以考慮另案起訴覃老板,要求賠償損失。但這與張某的案件是兩個獨立的法律關係,不應直接合並審理。”


    方律:“在張某的案件中,積極應訴,提出合理的抗辯理由,並準備可能的和解方案,這是目前能走的,那你有沒有想過張某的律師會怎麽打這場案子?我大概看了你搜集的這些證據,都太明顯,但凡對方一丟個細的過來,你覺得你要怎麽接?又或者說他們想其他辦法,讓我們一定還這個債務呢?我們的委托人現在是財貨兩清,這時候他要怎麽辦?”


    接下來的一堆話,安夏很認真聽,果然啊,她還是太嫩了,民訴案件她還是太差了。


    結束後,她垂頭喪氣地走出辦公室,心情低得不能再低,仿佛下起了大雨,於是隻能回頭再看自己寫的法律分析,再一一思考和細心再看一遍裏邊的內容,生怕自己漏了某個重要的點。


    晚上,大學同學的生日宴,玩到很晚,安夏整個人魂不守舍的,她本不太想來的,工作累是原因之一,其次是今天還被罵得狗血淋頭。


    與朋友的關係中規中矩,她極力邀約,她便不好拒絕,甚至她一向都是很不好意思拒絕別人。


    於是,就來了生日宴會上。


    該玩的活動和項目她也參加了,她們還要在後麵唱歌,安夏表達了歉意,提前回去了。剛下到停車場,她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著自己,她轉過身。


    是王與澤。


    她扯出一抹笑,“師兄,剛才沒在包間裏見著你,就沒來得及打招呼。”


    “沒事,正好我也想走了,自己開車來的?”王與澤問


    “對,開車來的。”


    他點了點頭,兩人並肩走到一起,頓時都不知道說些什麽。


    王與澤看了看她的側臉,在心裏呼了口氣,“安夏,你也看出來的吧,我喜歡你,從大學就喜歡上你了。”


    安夏也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地說,“嗯,知道的。”


    他停下了腳步,“那你給我個機會,你不喜歡我哪裏,你說,我都可以改。”


    安夏心想看來,他還是沒能明白。


    “師兄,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優秀的人,值得我去學習的地方很多,你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有一席之地,這都是令我佩服並崇拜的地方。我不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很多的場合和交流,我都怕你誤會,所以盡量減少出現在你的麵前,不為別的,我也不是討厭你,雖然你沒有和我表白,但要是還不明白你的意思,那我豈不是木魚腦袋?


    我想很多時候你是感受得到的,你沒有直接說我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拒絕你,我知道這樣說會很傷你的心,但是抱歉,我對你一直以來都是師兄妹的關係。”


    她的話語說得直白又明了,毫不拖遝。


    無疑,這些話每一句都落在王與澤心上,又酸又澀。


    “安夏,我知道,是我自己不死心,為什麽你永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我一直覺得感情就是某一瞬間,某一個地點,對那人的感覺,這種感覺無關那個人是否優秀是否好看,感覺到了,心裏就會那個人起了另種情愫,和你相處的這些年很開心,也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包容,隻是我和你之間偏偏少了那種情愫。”


    “就算是這麽多年你也無動於衷嗎?哪怕是一點點對我有意思?”


    “抱歉,我……”


    他不想自欺欺人,又或是說不想讓兩人的關係變得那麽僵,“好了,我知道了,希望你能幸福。”


    有些話,早該說開的。


    是一方的不接受和無視,讓她始終無法明確地開口,隻能通過各種事情來拒絕他,她知道很殘忍,不過與其拖泥帶水,不如斬草除根。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她不希望梁瑾堯誤會些什麽,就算是一點兒也不行,兩人的戀愛就應該是純粹、認真的。


    她欲想再說些話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著自己。


    她有些懷疑,不過還是轉頭去看,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他,頓時整個人傻在了原地。


    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她身心俱疲,遇到事情也不知道和誰說,瞬間進入了死循環,直到看到了他。


    梁瑾堯走了過來,安夏反應過來小跑到他身旁,情不自已抱了抱他的腰身,聲音有些激動,“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後天才回來嗎?”


    梁瑾堯回抱著她,摸了摸她的頭,“等不了了,熬夜趕完工作就回來了。”


    和她打完電話後,根本睡不著,又想著快點見到她,大半夜趕了明後天的工作,再加上在飛機上處理了一些事情,好在都是他熟悉的領域,做起來輕而易舉,明天的會議讓其他公司高層去開就好了,重要的他已經參加了。


    於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陪她。


    “等不了什麽?”安夏幾乎是下意識問出來的,她很少有這麽矯情的時候,等她回過神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很難纏的女朋友。


    “你說什麽?”


    “我不知道。”說完她又在他懷裏拱了拱,仿佛有她在,她就可以卸下所有的重擔。


    他知道她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那就想辦法給她安全感,“想你了,非常想,想快點見到你,下了飛機後問諾諾,知道你在這,打著車就過來了,沒想到碰到你和舊識敘舊。”


    他不免調侃了聲。


    安夏這才意識到師兄的存在,她轉過頭去看,他早已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王與澤在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滿心歡喜地去抱另一個男人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砸得稀碎,原來她喜歡人的時候是這副模樣,隻是不是對他。


    “沒有,我今晚和師兄說清楚了,你別誤會了,我們剛剛……”


    “我知道,我都聽到了,沒有怪你,你做得很好,我們先回家。”


    他聽得一清二楚,因為那是他的安夏給他的安全感。


    梁瑾堯把行李放在後車廂,想要去開車,安夏阻止了,心疼他的身體,索性自己開,讓他坐副駕駛休息。


    安夏專心開車,問他,“再過一個紅綠燈,就到你的公寓了,你要回公寓還是回別墅呀?”


    “和我一起回公寓。”


    言外之意,她又怎會聽不懂,公寓更方便,隻有兩人在,隻是……


    所以,她隻能裝不懂,“我得回家呀,你要回公寓我就把你送到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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