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


    宋蓶再次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好笑。


    更多的是甜蜜。


    兩人幹完家務活,就到書房轉悠,也是因為看了他那張202x年的國際大賽獎狀,過去的回憶洶湧浮現在腦海中。


    原來,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


    或許真的是“一孕傻三年”,她不記得後續,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翻著他以前的獎狀問道,“後來,那筆錢你真的給我了嗎?”


    真是個小財迷,現在還想著錢呢。


    想起之前的事,他無奈道,“給了,你當晚很不好意思,請我吃了大餐,賬從那筆錢劃走了。”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確實是像她會幹出來的事情。


    她依舊不明白,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卡號的?我記得我沒告訴你呀。”


    “那年你得了獎學金,從學校那兒知道的,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她開心了,覺得肯給老婆花錢的老公才是好老公。


    宋蓶注意到一張自己從未見過的照片,“老公,這一張照片,我怎麽沒見過?”


    是他小時候,大概六七歲左右。


    應該是小學入學的第一天,家裏人給拍的,因為照片底下備注了:德瑞國際學校。


    他在書架前翻閱以前看過的書,一邊回答她,“在大姑家,前段時間大姑回來了,也是那時候才拿回來的。”


    那時候兩人在忙婚禮上的事情,這種小事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


    她點點頭,看他的眼神深邃帶著月牙眼,若有所思地說,“要是這一胎是男寶寶,長得像你也不錯呀,但一定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個“一定”,她咬得很重。


    就希望以後的孩子都是高顏值。


    側麵說他從小就帥氣逼人不就行了?


    在這一方麵上,他一向都不擔心。


    他回複她,“會的,再加上你的基因,不管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我都有信心。”


    話語剛落,她爆笑,這人,真的是太自戀了,還有信心呢。


    “女寶寶的話,有個小梨渦也好呀,像夕夕一樣。”


    好看又可愛。


    他揉著她的頭頂,“這還得講基因和概率。”


    “我就是希望嘛,你看言伯父和伯母都沒有呀,她就有。”夕夕屬於隱性基因。


    “最近對這玩意這麽執著?趁著寶寶還沒出來,我們保佑一下。”


    兩人相視一笑。


    另一邊。


    安夏今天又來了趟法院,送材料和校對文件,這一忙活就是一下午。


    今天她沒有開車,因為要和梁瑾堯去諾諾家吃飯。


    他給她打了電話,說已經在外麵等候。


    安夏處理好事情後,也急匆匆下樓,生怕他等久了,奈何法院的這一台階屬實很高,況且穿著高跟鞋,好在錄節目的時候練就了她穿高跟鞋快走的技能。


    她看到了梁瑾堯那輛黑色奢華的轎車,剛想跑過去。


    身後傳來叫聲,似乎在叫她的名字,安夏轉過頭,果不其然。


    是今天下午一塊檢查材料的檢察官,他叫住安夏。


    檢察官溫和地開口,“安律師,你的錄音筆在桌上忘記拿走了,我想著開車總能追上你,還好物歸原主了。”


    她著急忙慌地的回,“啊,我剛才著急,居然忘記拿了,真是太感謝了。”


    隨意扯了幾句後,兩人道別。


    安夏這一刻覺得自己真的快社死過去了,因為她居然忘記了這位檢察官叫什麽。


    今天下午,大夥都在忙自己手上的事情,介紹過一遍後也沒再有交集,她認識了幾位檢察官,這下臉和名字有些對不上啊。


    想著以後也很少會有交集,她就沒放在心上,一下午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真的是太尷尬了。


    男人也隻是笑笑。


    兩人又簡單說了幾句,她轉身走到他的車位,隻是感受到了梁瑾堯那股灼熱的眼神,仿佛快能把她看穿了。


    “我的錄音筆忘在那兒了,人家好心幫我拿來的,好在這筆裏沒什麽重要內容。”這一次太粗心了,看來下次做事不能太著急。


    男人深深凝視她的漆黑墨眸底,語氣冷了幾分,“隻是送錄音筆?”


    “對的呀,又在瞎想什麽。”安夏掰正他的臉,示意他好好開車。


    梁瑾堯也不是真的生氣,兩人是正常的交流,他要生氣,那才是無理取鬧呢。


    安夏和他分享自己今天下午刷視頻看到的趣事。


    “有人問,為什麽法院建那麽高的樓梯,網友的評論說,為了給雙方律師放狠話。


    還有說,可以邊爬邊哭邊喊,大人,草民冤枉啊,求大人做主。”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另一隻手拍著他。


    梁瑾堯笑點高,卻因為她模仿時的語氣逗笑了,他也跟著笑。


    “所以,是為什麽?”


    這一方麵的知識,他略知一二,因為案卷多的原因,搬運麻煩,再者是為了安全考慮等因素。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專業的人來解答,他準備洗耳恭聽。


    “一嘛,是體現了法律的威嚴和信仰,給人一種畏懼感,你說要是少了那台階,和路邊的店也沒啥區別,還有就是疏導人員,有的時候參加庭審的人員很多,需要有疏導功能,再者就是,一樓要放幾百噸的案卷,運輸方便一些。”


    他頷首,扯唇一笑,“學到了,安律師。”


    安夏打了打他,他抓過她的手,不斷揉捏,她的手軟得隨時都會斷的感覺,他是這樣覺得的。


    她在回信息,眼神沒看向他,問他,“你看到群裏的信息了嗎?”


    “沒,怎麽了?”他今天一看都很忙,群裏的信息更是沒時間看了。


    “禎擎哥,這周末要帶女朋友回家吃飯,群裏的長輩都開心瘋了,說我們這一幫人總算是消停了。”


    他回答,“禎擎哥,動作還挺快。”


    安夏嘴上不滿,眼神嗔了他一看,“你也知道?合著就我一無所知嘛。”


    “借來的梯子是他的,每天摘果、種菜追女朋友,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才從餘叔那兒知道的,他說禎擎哥不讓聲張,怕追不上丟臉。”這和他有的一拚,隻是他追得更快。


    她笑得不行,隻是疑惑的點很多,“禎擎哥還會追不上人?那張臉都夠迷倒很多女人了,再說了,追女朋友為什麽要摘果種菜的呀?他女朋友喜歡吃嗎?”


    他一手打著方向盤,一邊認真回她的話,“隻聽說,他女朋友大學學的是農學,對這方麵研究頗深,他可能拿著這個當借口。”


    安夏恍然大悟,不免驚訝,“難怪呢,我突然想起,我們去山莊的時候禎苒姐說,他在追當時公司裏新的實習生,是食品研發技術人員,說的應該就是現在的女朋友。”


    她心裏頭也開心,“我就知道,禎擎哥一定能追上。”


    再者,餘家的公司做的產業是有關食品的企業,還是國內前二十的食品公司,據說很厲害,市值她知道,隻是那個數字實在是驚人。


    說到這兒,梁瑾堯莫名有些驕傲感,隻見他笑著說,“知道後,我和他打賭,看誰先追上女朋友,我贏他了。”


    要說兩人為什麽要幼稚地打賭是因為,餘禎擎看不慣他每天去偷他的梯子,影響了他追未來女朋友的進程。


    安夏反應過來後,打著他的肩膀,語氣裏是不滿他們的行為,“好啊,你們居然還打賭,真的太壞了。”


    梁瑾堯不惱,由著她打。


    安夏哪會真的打他,相對於這個,有件事她更好奇,“對了,賭輸的人懲罰是什麽?”


    “洗院子前的車,不止是他家院子的還有我們家的。”


    “哈哈哈你們也太損了吧,這禎擎哥得多辛苦啊,你悠著點整啊。”


    “沒事,給他買了專業的工具,不累人。”


    ……


    等兩人到了聞霆川和梁槿諾家的別墅,宋蓶夫妻兩人還沒到。


    他們兩口子,都是自己下廚,當然還有一些熟菜。


    安夏和梁瑾堯也來幫忙。


    梁槿諾指著新出爐的小甜品,炫耀道,“看吧,我之前給你和聞霆川送去的那些甜點都是我自己做的喲。”


    她一副求表揚的神情,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安夏知道,這是聞霆川把她養得很好。


    安夏笑著說,抱著她的手臂,“諾諾,真棒,你送來的我一口不剩,都吃個精光了,以後還要拜你為師呢,讓你哥也嚐嚐。”


    兩人親昵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了高中。


    梁瑾堯從廚房裏出來,聞著聲就出來質問梁槿諾。


    “什麽東西,我怎麽都沒收到過?”


    梁槿諾這會有安夏和老公的撐腰,才不會怕他。


    “你不是從來不吃甜的麽?我怕送去你也是丟垃圾桶。”


    “以前是不喜歡,現在喜歡了。”說完,他看向安夏,兩人目光撞上。


    梁槿諾白了一眼他,抱著新的一份小甜品進廚房,“老公,我來幫你啦。”


    安夏也在吃著小蛋糕,眼神還停留在他臉上。


    他不以為然,靠近她,把她圍在小吧台邊上,開口問她,“你怎麽不喂我吃?”


    “你再拿新的,我都要吃完了。”


    “就吃你手上這個。”他語氣帶著一絲曖昧。


    她被撩得沒招了。


    喂了他一大口,緊接著再自己吃一口。


    隻是剛放進嘴巴裏,某人的動作更快,從她嘴裏把那一口蛋糕咬走,之後他還吸了她


    甜蜜如糖果的上嘴唇。


    安夏瞬間紅溫,她轉身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出來,要是出來碰見了可真的尷尬死了。


    還好,沒什麽人看到,她不滿地推開他,幾拳打在他胸膛上,眼神是撒嬌樣的不滿,嘴唇還紅紅的,看上去更好親了,他是這麽覺得的。


    幾拳打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別亂來,一會兒被諾諾和霆川看到了怎麽辦?”


    梁瑾堯捏了捏她紅通的精致臉蛋,嘴角揚起,語氣輕鬆,“那怎麽了,我們又不是偷情,在說了,隔著楚河漢界,誰知道他們倆在裏邊是不是也在幹這種事。”


    安夏,“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快快快,退開。”


    這把她堵在這兒也不是回事,要是在家裏還沒什麽,現在她隻覺得自己心裏跳得飛快。


    梁瑾堯本來隻是想淺嚐輒止,這會逗她的心性更強烈了。


    他手放在她腰間,用勁箍住,“剛才被區別對待,心髒裏抽痛了一下,需要你拯救一下,安律師。”


    安夏哪還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她一副如臨大敵,“回家再幫你撫平受傷的小心靈,好不好呀。”


    “這可是你說的。”


    ……


    羅麗絲這些天跟了四個項目,忙前忙後的,剛工作不到半年,她已經瘦了四斤。


    以前怎麽求瘦都沒用,現在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瘦了。


    現在她已經練就了一種,風雨欲來之時,都能處之泰然。


    這就是跟在一個組長身邊,常倒黴的日子所感悟出來的。


    一忙起來,也忘記了和章燁的事情,這些天他又有任務了,這一算,兩人快五天沒見了。


    他空閑的時候就會給她發信息,以往她是等的信息的那個人,現在變成了章燁。


    兩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密,即使是打視頻,她依舊耍著小性子,章燁也不惱,反倒多了幾分哄她的耐心。


    這一天,她下班後來到章燁家,他說今早上母親不知道他此次的任務,給他送了一些吃的,放在冰箱裏,他讓她去拿回家自己吃。


    羅麗絲由於母親是廚師的原因,對浪費食物這一點很是反感,於是答應了下來,這不一下班就來到他家了。


    她拍了張照片給他,說自己帶回家了。


    他沒回,許是還在忙。


    羅麗絲把冰箱裏的東西放到了餐桌上,她去他房間的洗手間上個小的回到客廳,這會聽到門外有聲音,似乎有人開鎖的聲音。


    她剛從他房間裏出來,門外的人也剛好進來。


    就這樣,幾個人相望,她已經原地爆炸了。


    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


    “咦,我們不會走錯了吧,這是小燁家吧。”中年女人開口道


    門外還有兩位老人,或許是章燁的爺爺奶奶。


    三人一臉震驚,怎麽見著是一位漂亮的混血女孩。


    這怎麽,都來了啊。


    羅麗絲迅速反應過來,“爺爺奶奶,伯母你們好,這是章燁的家沒錯。我是,我是……”


    就當她還不知道怎麽說的時候,章燁的母親欲先開口了,“是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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