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關小刀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仰麵躺在地上。
睜開眼,望見一片夜空,才知是晚上。
耳邊又傳來輕微的水聲,關小刀努力分辨著,終於聽出來了,原來是波浪之聲。
難道是在海邊?
關小刀順手摸了摸身邊的土地,軟軟的,像是沙子。
再找找感覺,確認了,的確是沙子。
關小刀這時才明白了,自己正躺在沙灘上。
關小刀躺著,想著,白天駕雲遇到雷電襲擊等事也漸漸想了起來。
我從高空掉下來了?
我怎麽沒摔死呢?
我先掉進海裏了?
那怎麽沒淹死呢?……
對了,他們幾個呢?
關小刀想著想著,神智逐漸清醒了。
關小刀試著爬起。
還真行,雖然覺得渾身有些乏力,倒真爬起來了。
四處一望,除了夜色,還有島嶼的輪廓,沒有發現其他。
關小刀站了起來,試著走了幾步,還好,腿腳都好使。
關小刀大聲喊著:
“孫勝靈!——祖爺爺!——周天尊!——玄女娘娘!——”
無人應答。
又喊:
“諸葛先生!——司馬先生!——”
仍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一陣海風吹來,關小刀不由打了個冷戰。
關小刀突然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孤獨感。
心裏難受,竟哭了起來。
關小刀順著海灘走著,哭著,喊著幾人的名字,一直走了好幾百米。
卻是除了這輕微的波浪聲,再也沒有其他。
又走了一會兒,關小刀冷靜了下來,不哭了。
摸摸懷裏,那個裝淨水的小瓶和紫金鈴還在。
有了這兩樣,心中有了底,便不十分害怕。
心想,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了,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明天白天再說。
想著,見前邊是個山坡,便爬了上去。
找來找去,真找到了一個山洞。
那洞不大,但躲在裏麵,沒有海風吹拂,一點兒也不冷。
關小刀便進了山洞,靠在石壁上,睡了一覺。
不知何時,醒了,一看,天已經亮了。
關小刀感覺到了餓。
便摸出小瓶,喝了點那福水,立即便解了餓,身上又充滿了力氣。
關小刀爬到高處,四下張望,見這島子不是很大,也不荒涼,樹挺多的,隻是沒有見到人家。
望著望著,忽然見到島子北側海邊的一塊礁石上,坐了一個人。
關小刀喜出望外:
莫非是關祖爺爺?
或者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
關小刀沒有多想,便急急地從山頂上下來,向那人奔去。
近了,那人顯然聽到了動靜,緩緩把臉轉了過來。
關小刀看到是個白胡子老頭兒,卻不認識。
再看,那個老頭兒穿著極其普通,便如經常在街頭見到的老頭兒差不多,沒有書上經常寫到的仙風道骨之類的感覺。
老頭兒麵前放著一個挺長的魚杆,身邊還有個竹簍。
關小刀明白了:老頭兒原來是在釣魚。
關小刀有些失望:
“老爺爺,您……您見過我祖爺爺他們沒有?”
老頭兒麵露不解,微笑問道:
“你祖爺爺?他是誰?還有他們……又是誰?”
關小刀噘著嘴巴:
“沒見到就算了。老爺爺……您……您是神仙嗎?”
老頭兒樂了:
“我是神仙嗎?我也忘啦。
“嗯,不過,倒是許多世人都叫我老神仙。
“其實,我知道,我不過多活了幾年而已,哪是什麽神仙呢。”
關小刀想了想:
“那麽,您到底有沒有見過我祖爺爺他們?”
老頭兒歎了口氣:
“嗨,你這孩子,我問你,你祖爺爺是誰,他們又是誰,你又不說。”
“他們是……”
關小刀剛想說話,卻見老頭兒衝他一擺手,指了指魚杆。
那魚杆突然向下一沉,但見老頭迅速一抖,臉上露出了笑容:
“看你往哪兒跑!”
老頭兒使勁兒想把魚杆拉起,但魚杆好像被什麽卡住了,彎得像張弓,卻拉不出來。
“一定是條大魚!”
老頭兒興奮起來了。
“小娃娃,你來幫我把住魚杆,好麽?”
“好啊。”
關小刀靠過去,從老頭兒手中接過魚杆,試著一拉,很沉,根本拉不動。
“你不用拉,把住就行。”
說著,老頭兒攀著礁石,順著魚線到了水邊,鼓搗了一會兒,終於把線拉了出來。
關小刀一看,哪是什麽魚,魚鉤上掛著一隻黑色的靴子。
老頭兒十分失望,自言自語:
“原以為是條大魚,誰知道是隻靴子,還掛在了礁石上,差點毀了我的魚線。”
老頭兒把靴子摘下,順手就要把它丟回海裏,關小刀卻突然喊了一聲:
“別扔!”
老頭兒停了下來,笑道:
“就一隻,又沒法穿,小孩子要它幹什麽?”
這時關小刀已經走了過來,從老頭兒手裏接過了那隻靴子,仔細看著,突然,眼睛一亮:
“這……這不是周天尊的靴子嗎?”
那隻靴子的外側繡著一個白色的五角星。
關小刀想起來了,他們去見織女的時候,周倉求織女給補靴子,織女便在破洞處繡了這個星星,九天玄女還直誇織女手藝好呢。
老頭兒問:
“周天尊?哪個周天尊?是你問我的‘他們’中的一個麽?”
“是啊!看來你不是神仙啊,連周天尊是誰也不知道。”
關小刀有些失望。
“我告訴你啊,是周倉啊。他一直跟著我祖爺爺,我祖爺爺叫關羽。”
關小刀索性把那幾人都說了:
“還有九天玄女,諸葛亮,司馬懿……還有孫勝靈。
“對了,孫勝靈是孫悟空的兒子。
“孫悟空,你總知道吧?”
“知道,知道。”
老頭兒連聲說:
“你說的這些人我倒是都聽說過,他們……他們怎麽了?”
關小刀急了:
“哎呀,周天尊的靴子在海裏,那他們一定是都掉海裏啦!”
老頭兒點點頭:
“嗯,聽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
“我大兒子說,他昨天去打漁,趕上了狂風驟雨,看到從天上劈裏啪啦掉下來六七個人,可嚇人了!
“我想啊,這幾個人一定就是你說的那幾個‘他們’。”
“是啊,一定就是他們。不,不對,是我們,我……我也在其中呢。”
關小刀努力回想著那天的事兒。
“你也在其中?那麽,你也是神仙嘍?”
老頭兒好奇地看著關小刀。
“我不是神仙啊。是他們駕雲帶著我。
“唉,誰知,卻掉下來了……
“對了,您說,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我怎麽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呢?”
“是啊,是挺怪的啊。”
老頭兒把關小刀再三打量:
“你身上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
關小刀想了想:
“我穿了件織女給的坎肩……”
說著,把外衣掀起,露出了坎肩。
老頭兒伸手摸了摸坎肩,大驚:
“你這件坎肩……了不得啊!”
“怎麽了不得?”
關小刀不解。
老頭兒連連點頭:
“了不得,了不得就是了不得……”
關小刀心道:看來,這件坎肩的確是個大寶貝,織女姑姑對我可太好拉。
老頭兒不理關小刀,反問:
“小孩子不是說他們是神仙麽?神仙都會駕雲,怎麽會從天上掉下來呢?”
“我們遇到暴風雨了嘛。”
關小刀想起來依然後怕:
“那暴風雨,老大了!”
老頭兒兀自搖頭:
“能有多大?駕個雲也駕不住,這是什麽神仙啊。”
關小刀不樂意了:
“老爺爺,別說這個了。您快說怎麽辦啊?”
老頭兒搖搖頭:
“掉海裏了,隻能讓他們喂魚蝦嘍,還能怎麽辦?”
“啊?!”
關小刀嚇了一跳:
“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見關小刀信以為真,驚恐地瞪著眼睛,老頭兒笑了:
“好啦好啦,老人家逗你呢。
“你不是說他們都是神仙麽,沒那麽容易死的,你不用擔心。”
“可是我要找他們啊。”
關小刀一籌莫展。
“我去哪兒找他們呢?”
老頭兒不緊不慢:
“既然是掉海裏了,就隻有去海裏找嘍。”
“去海裏?”關小刀望著大海,直搖頭:
“這茫茫大海……”
老頭兒看著關小刀,又是一笑:
“我讓我大兒子帶你去。
“對了,我老人家反正也沒事,幹脆陪著你一起去……
“隻是,你可敢去?”
“這……”
關小刀猶豫了一下:
“有……有什麽危險嗎?”
“嗯,當然有危險,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危險。”
老頭兒一本正經地。
“你想啊,我兒子能有多大的船?
“自然是很小的船了。
“我們要走很遠的海路,要是遇上大的風浪,嘿嘿……”
老頭兒沒有說下去,但關小刀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關小刀不是個知難而退的孩子,何況他急於找到祖爺爺他們:
“去,我不怕!大不了再掉下來一回,哦不,我是說,大不了直接掉進海裏!”
“好吧。”
老頭兒捋著胡須欣賞地看著關小刀,用手往關小刀身後一指: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你看,我大兒子來啦。”
關小刀回頭一看,一個中年人,駕著一隻小船,快速地沿著岸邊而來。
睜開眼,望見一片夜空,才知是晚上。
耳邊又傳來輕微的水聲,關小刀努力分辨著,終於聽出來了,原來是波浪之聲。
難道是在海邊?
關小刀順手摸了摸身邊的土地,軟軟的,像是沙子。
再找找感覺,確認了,的確是沙子。
關小刀這時才明白了,自己正躺在沙灘上。
關小刀躺著,想著,白天駕雲遇到雷電襲擊等事也漸漸想了起來。
我從高空掉下來了?
我怎麽沒摔死呢?
我先掉進海裏了?
那怎麽沒淹死呢?……
對了,他們幾個呢?
關小刀想著想著,神智逐漸清醒了。
關小刀試著爬起。
還真行,雖然覺得渾身有些乏力,倒真爬起來了。
四處一望,除了夜色,還有島嶼的輪廓,沒有發現其他。
關小刀站了起來,試著走了幾步,還好,腿腳都好使。
關小刀大聲喊著:
“孫勝靈!——祖爺爺!——周天尊!——玄女娘娘!——”
無人應答。
又喊:
“諸葛先生!——司馬先生!——”
仍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一陣海風吹來,關小刀不由打了個冷戰。
關小刀突然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孤獨感。
心裏難受,竟哭了起來。
關小刀順著海灘走著,哭著,喊著幾人的名字,一直走了好幾百米。
卻是除了這輕微的波浪聲,再也沒有其他。
又走了一會兒,關小刀冷靜了下來,不哭了。
摸摸懷裏,那個裝淨水的小瓶和紫金鈴還在。
有了這兩樣,心中有了底,便不十分害怕。
心想,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了,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明天白天再說。
想著,見前邊是個山坡,便爬了上去。
找來找去,真找到了一個山洞。
那洞不大,但躲在裏麵,沒有海風吹拂,一點兒也不冷。
關小刀便進了山洞,靠在石壁上,睡了一覺。
不知何時,醒了,一看,天已經亮了。
關小刀感覺到了餓。
便摸出小瓶,喝了點那福水,立即便解了餓,身上又充滿了力氣。
關小刀爬到高處,四下張望,見這島子不是很大,也不荒涼,樹挺多的,隻是沒有見到人家。
望著望著,忽然見到島子北側海邊的一塊礁石上,坐了一個人。
關小刀喜出望外:
莫非是關祖爺爺?
或者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
關小刀沒有多想,便急急地從山頂上下來,向那人奔去。
近了,那人顯然聽到了動靜,緩緩把臉轉了過來。
關小刀看到是個白胡子老頭兒,卻不認識。
再看,那個老頭兒穿著極其普通,便如經常在街頭見到的老頭兒差不多,沒有書上經常寫到的仙風道骨之類的感覺。
老頭兒麵前放著一個挺長的魚杆,身邊還有個竹簍。
關小刀明白了:老頭兒原來是在釣魚。
關小刀有些失望:
“老爺爺,您……您見過我祖爺爺他們沒有?”
老頭兒麵露不解,微笑問道:
“你祖爺爺?他是誰?還有他們……又是誰?”
關小刀噘著嘴巴:
“沒見到就算了。老爺爺……您……您是神仙嗎?”
老頭兒樂了:
“我是神仙嗎?我也忘啦。
“嗯,不過,倒是許多世人都叫我老神仙。
“其實,我知道,我不過多活了幾年而已,哪是什麽神仙呢。”
關小刀想了想:
“那麽,您到底有沒有見過我祖爺爺他們?”
老頭兒歎了口氣:
“嗨,你這孩子,我問你,你祖爺爺是誰,他們又是誰,你又不說。”
“他們是……”
關小刀剛想說話,卻見老頭兒衝他一擺手,指了指魚杆。
那魚杆突然向下一沉,但見老頭迅速一抖,臉上露出了笑容:
“看你往哪兒跑!”
老頭兒使勁兒想把魚杆拉起,但魚杆好像被什麽卡住了,彎得像張弓,卻拉不出來。
“一定是條大魚!”
老頭兒興奮起來了。
“小娃娃,你來幫我把住魚杆,好麽?”
“好啊。”
關小刀靠過去,從老頭兒手中接過魚杆,試著一拉,很沉,根本拉不動。
“你不用拉,把住就行。”
說著,老頭兒攀著礁石,順著魚線到了水邊,鼓搗了一會兒,終於把線拉了出來。
關小刀一看,哪是什麽魚,魚鉤上掛著一隻黑色的靴子。
老頭兒十分失望,自言自語:
“原以為是條大魚,誰知道是隻靴子,還掛在了礁石上,差點毀了我的魚線。”
老頭兒把靴子摘下,順手就要把它丟回海裏,關小刀卻突然喊了一聲:
“別扔!”
老頭兒停了下來,笑道:
“就一隻,又沒法穿,小孩子要它幹什麽?”
這時關小刀已經走了過來,從老頭兒手裏接過了那隻靴子,仔細看著,突然,眼睛一亮:
“這……這不是周天尊的靴子嗎?”
那隻靴子的外側繡著一個白色的五角星。
關小刀想起來了,他們去見織女的時候,周倉求織女給補靴子,織女便在破洞處繡了這個星星,九天玄女還直誇織女手藝好呢。
老頭兒問:
“周天尊?哪個周天尊?是你問我的‘他們’中的一個麽?”
“是啊!看來你不是神仙啊,連周天尊是誰也不知道。”
關小刀有些失望。
“我告訴你啊,是周倉啊。他一直跟著我祖爺爺,我祖爺爺叫關羽。”
關小刀索性把那幾人都說了:
“還有九天玄女,諸葛亮,司馬懿……還有孫勝靈。
“對了,孫勝靈是孫悟空的兒子。
“孫悟空,你總知道吧?”
“知道,知道。”
老頭兒連聲說:
“你說的這些人我倒是都聽說過,他們……他們怎麽了?”
關小刀急了:
“哎呀,周天尊的靴子在海裏,那他們一定是都掉海裏啦!”
老頭兒點點頭:
“嗯,聽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
“我大兒子說,他昨天去打漁,趕上了狂風驟雨,看到從天上劈裏啪啦掉下來六七個人,可嚇人了!
“我想啊,這幾個人一定就是你說的那幾個‘他們’。”
“是啊,一定就是他們。不,不對,是我們,我……我也在其中呢。”
關小刀努力回想著那天的事兒。
“你也在其中?那麽,你也是神仙嘍?”
老頭兒好奇地看著關小刀。
“我不是神仙啊。是他們駕雲帶著我。
“唉,誰知,卻掉下來了……
“對了,您說,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我怎麽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呢?”
“是啊,是挺怪的啊。”
老頭兒把關小刀再三打量:
“你身上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
關小刀想了想:
“我穿了件織女給的坎肩……”
說著,把外衣掀起,露出了坎肩。
老頭兒伸手摸了摸坎肩,大驚:
“你這件坎肩……了不得啊!”
“怎麽了不得?”
關小刀不解。
老頭兒連連點頭:
“了不得,了不得就是了不得……”
關小刀心道:看來,這件坎肩的確是個大寶貝,織女姑姑對我可太好拉。
老頭兒不理關小刀,反問:
“小孩子不是說他們是神仙麽?神仙都會駕雲,怎麽會從天上掉下來呢?”
“我們遇到暴風雨了嘛。”
關小刀想起來依然後怕:
“那暴風雨,老大了!”
老頭兒兀自搖頭:
“能有多大?駕個雲也駕不住,這是什麽神仙啊。”
關小刀不樂意了:
“老爺爺,別說這個了。您快說怎麽辦啊?”
老頭兒搖搖頭:
“掉海裏了,隻能讓他們喂魚蝦嘍,還能怎麽辦?”
“啊?!”
關小刀嚇了一跳:
“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見關小刀信以為真,驚恐地瞪著眼睛,老頭兒笑了:
“好啦好啦,老人家逗你呢。
“你不是說他們都是神仙麽,沒那麽容易死的,你不用擔心。”
“可是我要找他們啊。”
關小刀一籌莫展。
“我去哪兒找他們呢?”
老頭兒不緊不慢:
“既然是掉海裏了,就隻有去海裏找嘍。”
“去海裏?”關小刀望著大海,直搖頭:
“這茫茫大海……”
老頭兒看著關小刀,又是一笑:
“我讓我大兒子帶你去。
“對了,我老人家反正也沒事,幹脆陪著你一起去……
“隻是,你可敢去?”
“這……”
關小刀猶豫了一下:
“有……有什麽危險嗎?”
“嗯,當然有危險,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危險。”
老頭兒一本正經地。
“你想啊,我兒子能有多大的船?
“自然是很小的船了。
“我們要走很遠的海路,要是遇上大的風浪,嘿嘿……”
老頭兒沒有說下去,但關小刀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關小刀不是個知難而退的孩子,何況他急於找到祖爺爺他們:
“去,我不怕!大不了再掉下來一回,哦不,我是說,大不了直接掉進海裏!”
“好吧。”
老頭兒捋著胡須欣賞地看著關小刀,用手往關小刀身後一指: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你看,我大兒子來啦。”
關小刀回頭一看,一個中年人,駕著一隻小船,快速地沿著岸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