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上麵官家還是明白人,出手那麽快,可惜了下來詢查那十人中的倆人,上麵官家也太大意了,沒有對詢查人員作出保護措施。


    如此明目張膽查人家隱秘勾當,當然會引發狗急跳牆!


    司馬被帶走,我們的生活還得繼續,訓練的訓練,我也是正常看著戰車倉庫。


    過了幾天,官家又下來帶走幾個站崗守大門的士兵。


    又過半個月,官家派一群木匠用車拉些木板到訓練場邊選擇塊地,敲敲打打打搭建出一個離地麵高兩米左右的平台。


    好多士兵好奇,空閑時間就到平台上踩踩跳跳,躺在上麵曬太陽。


    幾個下派的木匠見狀趕快驅趕:“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下去!”


    士兵們好奇地問:“你們在這裏建個平台幹什麽呀?難道有人要來表演.....,這也不像,要是來表演台麵不夠寬。”


    木匠回話:“不該問的不要問,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


    再過了幾天,我們的好奇有了結果!


    一群士兵把抓走的司馬綁回來了,直接拉到搭建好的平台上。


    隨行進來好幾輛馬車,好幾位官員。


    一官員讓所有軍營人員到平台前列隊。


    所有人員站齊後,一官家拿著竹卷走上平台雙手攤開大聲念上麵的字:“曾有天!任職於戰車訓練營最高管理司馬,在管理期間,夥同幾人扣兵員軍餉,倒賣軍糧,數量極為龐大,嚴重損壞國家和士兵的利益,經國家最高管理商議決定,給予戰車訓練營司馬曾有天斬首極刑,以儆效尤!”


    經過二十多天的關押折騰,司馬感覺廋了好多,衣服髒亂,頭發就像前幾天被大風吹亂到處堆積的幹草,臉上表情麻木,目光呆滯空洞。


    他聽到宣判渾生開始發抖,嘴裏不停向旁邊宣讀官員求救求寬恕,宣讀官家不予理會直接走下台階。


    曾有天見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必死無疑,便麵對訓練營排列著的所有人員大聲嘶吼:“你們這群雜碎,狗雜種,都是你們害了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上戰場,我就在邊上站著一個個把你們拉下去......。”


    要死了,還罵得這麽惡毒!


    隨著監斬官一聲令下,一身體健壯人員拿著一把大刀走到曾有天身邊,手起刀落……!


    被砍掉的頭顱由平台上掉落下來,直接滾到最前排一士兵身前,那個士兵無意識地抬腳一踢,把頭顱踢開五米之外。


    經過官家宣讀,我們終於知道司馬曾有天被砍頭的原因,私賣軍糧就這件事,他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我就說才來這裏的時候覺得飯都吃不飽,原來糧食都被司馬夥同幾痞子給賣了換成錢裝進自己口袋。


    還有說說我們的軍餉,其實軍餉我進訓練營到現在發了好多次,隻是發得不多,也就不提,畢竟我一心想殺敵報仇,發多少都無所謂。


    不過進戰車營,軍餉應該更多一點才是,可事實就是,發得還比前兩個訓練營還低!


    估計被司馬從每個人身上扣了些,所以才變低。


    當然扣這些還算少,他拿得最多的還是儲物櫃!


    我們新兵入訓練營,每個士兵都會分給一個儲物櫃來存放自己的私人物品,有專人保管。


    由於我們進訓練營就一直訓練,不能出門,所以,每月發了軍餉,除了少部分士兵把軍餉交由訓練營專門送錢回各地人員送回家外,其他大部分士兵都把軍餉儲存在儲物櫃裏。


    隻要上戰場殺敵回不來的士兵們,儲物櫃就會被打開,裏麵存儲一切都要上交。


    估計上交的這些錢也進入司馬個人口袋。


    所以,這麽多錢足以讓他輕鬆吃成個大肉團也不足為奇,這真是太貪了,毫無底線,這麽多錢不夠吃,偷賣糧草,還和士兵搶吃的。


    記得前段時間,我們去割草打些野味回來,野味一下了車,他就和那幾個痞子在等著了,野物長得肥美的,他們幾人挑挑揀揀拿走,剩下不好的留給兵員們吃。


    兵員們不知情,見司馬來挑揀,都特別高興,拿走多少都不會想著去計較。


    隻是他底下兵員們誰都不會想到,其實司馬從來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當人看!


    對了,還有那幾個跟曾有天狼狽為奸的痞子被抓,過了兩天就被殺了!


    這我都是從劉勇軍那裏知道的,這幾人確實是司馬的爪牙,偷運軍糧出去賣都是他們在操作,和門口站崗的士兵配合。


    我確實隻是看到一小部分他們做過的壞事,那幾人背地裏還打死了訓練營士兵。


    都被司馬出麵掩蓋掉了,難怪我們都不知道。


    別的不說,他們在訓練場邊殺了兩個下來詢查的人員,就那個事情,也足以讓幾人死透。


    好笑的是,向上麵匯報的竟然是劉勇軍!


    這也是他悄悄告訴我的,他在軍營裏,除了伍長一職,還另外藏有監察一職,讓我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說起!


    對於司馬一夥人的作為,不隻是我才知道,訓練營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司馬底下級別的管理也有參與,隻是沒有供出來,或藏得很好。


    隻是他們做得太明目張膽,肆意妄為,欲望已經膨脹到收不住了。


    劉勇軍回家一趟,把關於司馬一夥人的作為告訴他爹,他爹在大都有個做官老朋友!


    為此,劉勇軍他爹專門跑一趟大都,促成詢查這件事。


    一番操作,果真抓出隻大老鼠!


    司馬曾有天的名字確實犯忌諱,起這樣名字的人基本活不到老。


    有天!這可不得了,凡人怎麽能獨自擁有整個天?肉身壓製不住,也兜不住的,當時我聽到他的名字,就知道一定會出事,關於這方麵的認知,是師父告訴我們的。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取的名字,要麽無知,要麽跟他有天大仇恨。


    曾有天被砍頭第二天,官家就新派一司馬下來掌管戰車訓練營,中年男子,長得高高的,有些清瘦,有些威嚴。


    這個時代隻要是男的,到一定年齡都喜歡留些胡須,新來司馬也不例外,下巴稀疏下垂一撮,看著特別精神。


    果然,新司馬來一段時間,軍營裏就有所改變,能吃得飽,吃得好,軍餉漲回來,也能感受到作為人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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