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巴國醫療兵員來得越頻繁,我們的傷兵複原得越來越多,好多人開始變得活蹦亂跳。


    這些傷兵見我們十幾人在棚子邊練劍,都想著加入。


    這當然是好事!


    他們大難不死,好不容易活下來。


    然後,下一場廝殺,輕輕鬆鬆又死了。


    那救回來有什麽用?


    我這個人心軟,既然都開始教了,那就多容納些。


    當然,也都不全部拉來教。


    很多傷員,有的腳被砸壞,有的手被砸斷。


    雖然他們蹦蹦跳跳要來跟著比劃。


    這有什麽用?得其形而無法發揮,就像在戲耍一樣。


    同時,影響我教習進度。


    我堅決勸退他們。


    再說,他們以後不能上戰場了,這次回去,肯定退伍。


    就讓他們在邊上觀看,隨便學些動作,回家後教給自己子女。


    使他們子女得以強身健體。


    我在恢複身體傷兵裏,一陣挑選。


    覺得身體靈活,四肢還算健全的兵員,挑出十幾人。


    全部練習兵員到三十人整。


    這三十練習兵員,在以前,都是參加過廝殺,我隻要作出動作,稍微解說一下,他們基本都明白。


    哪個招式刺哪裏,要防哪裏!


    哪個動作出來,意在身體什麽位置......


    沒多長時間,一個個練得動作嫻熟,嗷嗷吼叫。


    三十人七嘴八舌,不斷商議,還給這個群體取了名稱。


    ......叫群狼兵團。


    他們說,狼雖然是畜生,但有很多長處值得學習。


    比如:夠狠辣,夠團結,夠利索,夠尖銳!


    我當然在取笑他們,隻學了些皮毛就張狂得不可一世。


    他們說:“有這些殺技,足以讓敵人死好幾回了。\"


    這點我相信,兵群裏,大多兵員都是普通平民,殺敵基本靠一股勁亂刺。


    還沒精煉出殺技,便回歸塵埃。


    他們能在我這裏學習些,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上天眷顧。


    他們組建了兵團,一窩蜂叫喊著讓我帶領。


    以後就跟著我混,命全部屬於我。


    我就是一個小兵,聽命於國家,不想整些歪門邪道。


    再說了,養由基可是將軍,我在他手下弄這樣的把戲自然不好。


    養由基在訓練的時候,早已放下小將身份,表現得非常活躍,跟訓練兵員玩成一團。


    為此,我就把他們推脫給養由基帶領。


    我隻負責繼續精進他們殺技......


    練習兵員們當然願意,養由基不但是將軍,還是楚國第一箭神,能在他手下,也是幸運得不得了的事情。


    他們覺得養由基射箭技術不可思議,猶如天助。


    同時,也認為我劍術深不可測。


    於是,叫喊著讓我和養由基用各自特長再對戰一番。


    這當然不行,我大聲跟他們說:“前段時間不是跟養由基對練過了嘛,你們不是也見到我手臂上插著箭矢?”


    他們不斷叫喊:“前次在深山,沒看到,想再看一次巔峰對決。”


    我實在無語:“我都認輸了,你們放過我,我可不想再被射上一箭。”


    這些練習兵員被我們寵壞了,還是不依不饒。


    也罷...再試一場!


    養由基退後些距離,一邊搭弓拉箭,一邊喊:“準備好啊,我要射了。”


    我持劍在手,站定立足:“別廢話,盡管發射過來!”


    “嗖......”


    一道氣流由遠處劃破劃破,呼嘯而來。


    “噠......”


    我提劍擋開。


    身邊一陣驚叫......


    我朝養由基喊:“兩箭一起,我想試試!”


    他在那邊呼喊:“不好吧,我怕你受傷。”


    “沒事,我已經準備好了,受傷不怪你...\"


    \"來嘍!\"


    兩支箭矢呼嘯而來.....


    “噠...噠...”


    兩箭矢落地。


    我又朝他大喊:“三箭一起!”


    “嗖...嗖...嗖...”


    三支箭矢呼嘯而來......


    雖然邊上歡呼聲不斷,但,此時的我,忽略掉周邊一切影響,已經進入靜止狀態。


    能感覺到三支箭矢射向我身體三個位置:“兩隻手臂,各一支,腿上一支。”


    近在咫尺!


    “噠...噠...噠...”


    被我提劍瞬間擋開!


    三箭射完,養由基趕緊收弓向我跑來:“沒事吧?”


    我向他大笑:“沒事......”


    他跑近後往我身上看了看;“咦,厲害,還真沒事!”


    “當然沒事,有劍在手,基本可以擋開。”


    “還挺神,要不我再去四連射......\"養由基,說完又要去拿箭矢。


    我趕緊阻攔:“哎呀,養由基將軍,別射了,你非要把我身體射傷才完事呀?”


    “哈哈,廖兄,我就是想看你的極限在哪裏!”


    “別...你看出我的極限,說明我已經受傷了。”


    我說完向他調侃:“養由基,你這名字感覺怪怪的,而且挺難聽。”


    “咦...就像你名字不奇怪,特別好聽似的。”


    哈哈哈哈......


    不知不覺,已經在這片荒山野嶺待了兩個多月。


    受傷兵員好得都差不多了,僅剩十多人還處在探試走路階段。


    好起來的傷兵,幫著忙活些事情。


    我們變得越來越輕鬆。


    楚軍主力退回夷陵,一點糧食都沒帶上來。


    還好,巴國這邊倒是提供了不少。


    兵員們都在發牢騷:“要不我們就在這山裏,把林木砍掉,平整些土地來,種糧食,自力更生算了!”


    立刻就有兵員附和:“這個好,也不用回去打仗,到時候去找些巴國女子成親,我們也變成巴人......”


    也有兵員在反對:“你們想得倒是挺美,這裏是巴國境內,想在這裏紮根,還得問人家巴人同不同意。”


    接著有兵員跟著反對:“我親人都在楚地,老娘期盼得緊,再說了,我們身體成這樣,退伍回家是自然,不想再在這荒野折騰。”


    人一多,自然扯得厲害,相互掐,又相互和好。


    我懶得跟他們扯,反正回楚國,或留在這裏都一個樣,都無所謂。


    就在這時,楚境送來消息,說是北邊戰事告急,讓我們趕緊回夷陵,準備北上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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