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靈師,屬性要求精神2點、魅力2點以上、感知3點以上……我不知道這所謂的屬性是以什麽樣的形式來體現,但這三點,我剛好全部符合,就差最後一個粉色品質的靈性媒介。”


    “竟然完全吻合?”那邊喃喃說道,仿佛在想著什麽事,接下來的解說就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屬性自然表現在我們身上啊,普通人的力量值是1點,在正常情況下出拳力道是60公斤,而我作為強化係進化者,力量有2點,隨便就可以打出200斤的力道,假如出盡全力,甚至可以爆發出接近一噸的破壞力,某種程度上,我和你的狸花貓的力氣、力量是對等的,當然‘力量’屬性,不能光用力氣來具現概念,還有更多細致的體現。”


    “敏捷代表著神經反射能力、肌肉發力狀態、行動能力、速度變化,貓的反應係統是人類的2~4倍,所以在進化後,敏捷普遍會比人類更高。”


    “細胞的活性、肌肉纖維的堅韌、皮膚的愈合能力……這些都能歸納為體質。”


    “每一點屬性,都極其珍貴,而且要想提升,也是千難萬難。”


    “所以金色職業稀少、強大,但能符合條件的,也是萬中選一。”


    按照龍堂的話,一點屬性,就代表著難以逾越的鴻溝,智力為1的人類,還是普通人的範疇,而2點智力的人類,已經是所謂的“天才”。


    就說“鴉法師”這個金色職業,需要智力三點以上、精神5點以上,光是這兩項,加起來已經8個屬性點,這意味著什麽?


    力量、體質、敏捷、智力、精神、魅力、感知,屬性一共是七種。


    普通人的基礎屬性是10點,異能者是12點,也就是說撇除智力、精神兩項外,還有五個屬性,就算是異能者,要平分剩下的4點,也不夠的,除非其中有某個屬性為0點。


    力量為0,手不能拿肩不能挑;體質為0,稍受外力便傷亡;敏捷為0,難道是斷腿的殘疾人?


    每個職業都有不同的屬性要求,而金色職業稀少,也表明著該種職業的屬性分配並不會常見。


    “……以太智能係統是不會刷新無意義的職業證明,既然有這樣的卷軸,必然代表著有這樣的人存在,而你恰好就符合了條件……”


    說到這裏,龍堂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你再去秘密場所那裏,看一下有沒有特別奇怪的東西。”


    於是牧然又回到“賭運”性質的秘密場所,這些顯示“???”的道具,完全看不到介紹,到底是什麽,根本無從得知。


    而且外觀也千奇百怪,有槍劍盾弓甲鞋各種武器防具、也有戒指項鏈耳釘各種飾品奇物、以及看起來就像徽章玩偶石雕各種小玩意。


    “特別奇怪的標準是什麽呢?”


    沒有文字介紹,怎麽判斷?


    “那有多少件?”


    “我數數,唔……總共是24件,要是加上剛剛買走的3件,總數應該是27來著。”


    “27??”頓了頓,龍堂繼續道:“那行,你現在逐件逐件跟我說它們的外觀看起來是什麽樣的。”


    “好,第一件像盾牌,圓形的,看著像木製品……第二件像個花瓶……第三是韁繩一類的東西吧?還挺好看的……第四是……”


    按照龍堂的要求,牧然盡量將每一件道具都詳細描述出來。


    “……第七件像顆蛋,橢圓形的,外表有赭石色的花紋……第十七是塊藍寶石,感覺跟晶核有點像……第二十七是枚銀幣吧?”到了最後,是一枚造型精致的銀幣,上麵的圖案很漂亮,是宇宙繁星的微型圖,隱約有一個神秘的生物遨遊於虛空星海之中,若隱若現:“大概是什麽紀念幣的東西……?”


    “就這個了。”龍堂直接打斷:“你點購買,試試看需要多少晶幣。”


    牧然直接點去,晶屏界麵跳出【積分不足】的提示,同時顯示購買需要【點以太積分】


    “是一萬積分,不是晶幣?”龍堂認真地再問了一遍。


    “嗯,上麵提示的是積分,不是晶幣。”


    “一萬點積分,等於十萬晶幣,現階段怎麽可能做到嘛……”龍堂小聲嘟囔了句,但似乎已篤定了答案,於是又說:“好,現在你返回,把祭靈師的轉職卷軸買下來,然後再隨便消費點,把馴獸師證明也拿下,立刻去轉職……等我兩天,我來找你。”


    “還是轉馴獸師職業?”


    “當然,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既然龍堂這麽說了,牧然便不再猶豫,先把金色職業證明買走,然後又給以太手機充值了100晶幣話費,兌換了10點積分,再把馴獸師卷軸也拿下。


    做完這些,他就退出了基地操作平台的以太智能係統。


    琥珀一直趴在後麵,好奇地打量眼前煥發著潔白光輝的神秘晶體構造物,直到牧然轉過身來,才慢吞吞地爬起,由著青年牽走。


    “怎麽樣?”等了好久的醫生把小寶寶交還給牧然。


    “我也不會形容,反正就很神奇,好像進入了一款未來魔幻風格的遊戲……你也去看看吧,先注冊賬號,然後查個人屬性,要是你屬性裏的魅力、感知都有2點,可以跟我一樣,選馴獸師職業。”


    楊子傑也不拖遝,快步走到以太智能係統晶體操作台上,手指碰觸屏幕,開始進行注冊步驟。


    他這次沒帶手機,所以無法下載以太操作程式,把手機改造成帶有魔幻性質的特殊通訊工具,並與以太主係統連接、同步資訊。


    醫生必須通過以太智能係統先登記成為“未命名(編號0,二級生存基地)”的領民,然後才能使用係統的功能。


    在醫生研究著這超科技晶體構造物的同時,牧然也輕聲哄起有點鬧脾氣的小寶寶,她應該是餓了,小嘴巴嘟嘟扁著,一直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感覺很快就要哭出來。


    好不容易小孩才含著奶嘴,委屈巴巴睡了過去,牧然交給小外甥抱著,然後研究起怎樣轉職。


    他把職業證明打開,但散發著淡淡綠色光芒的卷軸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手機上的以太智能管家非常貼心地彈出【條件不足,無法轉職】的提示。


    怎麽會條件不足呢?明明他的魅力屬性和感知屬性都達標的呀?


    疑惑不解的牧然,打開手機翻查。


    手機上的智能管家有生存基地平台的以太主係統大部分功能,兩者的關係,就跟手機下載的掌上銀行軟件、與銀行大廳可進行服務操作的智慧櫃員機。


    但手機上的以太智能管家,又有以太係統操作台上沒有的幾種功能,例如是那個掃描。


    這個功能之前牧然就用過,所以直接打開掃一掃,特殊的波頻朝琥珀掃描起來。


    “嘀~”的一聲後,立即得出了大貓的屬性列表,但與離線狀態下的屬性列表稍有不同,聯網之後,琥珀的屬性表更詳盡了。


    狸花貓(山貓種)


    種族:獸


    等級:1(28.9%)


    性格:內斂


    資質:b+


    力量:2


    體質:2


    敏捷:3


    智力:1


    精神:2


    魅力:2


    感知:2


    天賦:未覺醒


    親密度:37(不可契約)


    服從度:29


    看著這些數據最後麵,牧然如遭雷殛。


    “怎麽可能?”


    琥珀與自己的親密度竟然才37?


    不可能!


    牧然難以置信地望向狸花貓。


    大貓正低頭舔毛,沒有接收到青年此時失魂落魄的目光,牠懶散地把毛發上一些髒物舔舐幹淨。


    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狀況,呆滯了許久,牧然才慌忙翻出龍堂的名片,撥打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龍堂低沉磁性的嗓音令人不由得安心下來:“爪子啦?碰上了困難?”


    “對……”


    哪怕是隔著電話,幾百公裏外的龍堂,依然感受到青年那股低落的情緒。


    “沒事,你說出來,看能不能解決。”


    “是這樣的,馴獸師轉職的第三個條件,是‘擁有一隻親密度50以上可用於契約的夥伴’,但我剛剛才看到,琥珀跟我的親密,竟然隻有37……”


    “噢,這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剛剛不是讓你買了個獸圈的嘛,你還沒查看嗎?”


    剛剛在秘密場所購買的皮質項圈,好像一根縛腰的皮帶,散發著代表綠色品質的淡淡綠光。


    友愛之項圈(綠色)(貓科專屬)


    親密度+15


    服從度+10


    力量+1


    說明:隻能給貓科動物佩戴的神奇獸圈,既代表著情感的聯係也象征著束縛的意義。


    “獸圈是馴獸師必備道具,加上這個綠色裝備附帶的屬性,應該就滿足轉職條件了吧?”


    “嗯,這樣的話倒是夠了……”


    加了15點,琥珀的親密度就有52點,的確滿足轉職需求,隻是牧然的心情依然沒有好轉。


    因為他很不解,一時也難以接受,為什麽琥珀與自己的親密度才37?甚至連轉職需求最基本的50點都無?


    在牠還是隻小貓咪、出生便被遺棄在荒郊草叢時,是自己發現並把牠抱回家中,悉心照料的。


    他不敢說傾注了所有的情感在小貓咪身上,但他覺得,他所付出的感情,應該是占據了貓咪整個生命曆程。


    琥珀對他很依賴,他是個宅男、琥珀也是隻小宅貓,他的朋友不多、琥珀也沒有貓咪好友,他天天待在家裏、琥珀也總窩在沙發上,每天還愛趴著他睡覺。


    從長達半個多月的沉睡中醒來,忽然去到一個黑暗絕望的時代、外麵出現了無數吃人的喪屍怪物,然後,在他生命中最脆弱、最危險那刻,大貓衝出來,強勢保護了他。


    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應該是琥珀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至少在目前而言,在琥珀還沒有更多貓生經曆之前,應該是這樣的。


    但那可憐的37點親密度,讓他不可置信,他接受不了原來人與貓之間,才僅有這點感情值。


    也許是察覺到青年內心的失落,龍堂淡笑著道:“不開心啦?覺得自己原來並沒有多重要?其實這是正常的,貓嘛,本就是淡漠的生物,對情感的索求,貓比狗少很多。”


    “可既然親密度這麽低,服從度也不高,那為何之前琥珀又願意護著我,並且大部分時間也聽從我的指揮呢?”


    “因為牠也需要時間,去適應新世界,去找到自己的角色定義啊。”龍堂的嗓音雖然很有磁性,但說出來的話赤裸且現實:“牠畢竟是你養大的,就暫時而言,在牠生命裏出現最多的還是你,牠隻和你產生了情感的關聯。在沒有找到屬於牠自己的生存方式之前,牠選擇跟著你,並慢慢學習,就這麽簡單。”


    “感情是很複雜的東西,人與人很容易產生感情,因為大家都是同類,情感係統結構、情緒的生理機製都是相同的,可即便這樣,人與人的悲喜都很難相通,更何況是人與動物呢?你不能隻從你自己的角度,去剖析你與貓之間的情感關係。”


    “在末世裏,你要依靠琥珀生存,但牠可以不需要你。反而沒有你,牠能活得更自由。對於牠而言,目前的你還隻是個負擔。”


    “牠有自己的靈魂、也有自己的想法, 你要做的,是去接近、觸摸,真心交流,我相信,牠最終也會回報你這份情感。所以啊,趁著琥珀還願意跟著你、還沒有對你產生抗拒之前,趕緊給牠戴上獸圈,並契結誓約,把你們的心靈連接在一起,再拖一段時間,估計牠都不肯戴這東西呢。”


    龍堂的話很現實,也很有道理。就目前而言,自己確實沒資格抱怨什麽,因為是他需要琥珀,而不是琥珀需要他。自己所能提供的情緒價值,對於貓咪而言,可有可無。


    於是想通的牧然,也不矯情了。直接抱著貓咪柔軟的腦袋,趁著琥珀還不知道“獸圈”的意義之前,輕聲細語的哄著,見琥珀“喵嗚~”地回應,才帶著幾分忐忑,將獸圈扣在大貓脖子上。


    幸好琥珀也沒有表現出什麽討厭、抗拒之類的情緒。


    套上皮質貓項圈之後,琥珀的資料頓時有了變化。


    在手機以太智能管家裏,琥珀的屬性顯示如下。


    狸花貓(山貓種)


    種族:獸


    等級:1(28.9%)


    資質:b+


    力量:2(+1)


    體質:2


    敏捷:3


    智力:1


    精神:2


    魅力:2


    感知:2


    天賦:未覺醒


    親密度:37(+15)(可契約)


    服從度:29(+10)


    裝備:友愛之項圈(綠)


    不想夜長夢多,牧然立即取出轉職證明打開,卷軸頓時射出璀璨的光芒,並從中飛出數以萬計的古代字符,一個充滿著神秘氣息的複雜法陣出現在人與貓的腳下,將兩者緊緊包裹。


    在月光、星光的映照下,法陣煥發著聖潔的光輝。


    牧然的心靈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寧靜,他的腦海仿佛被清空了,所有的記憶、知識都消失掉,與此同時,又有一股龐大的信息湧進來。


    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台電腦,正被某種無法抵禦的神秘力量進行著編程,隨著代碼的敲擊,新的知識係統形成,並隨著回車鍵輸入腦子裏。


    一切都那麽神奇,又那麽自然。


    而隨著如水的光芒漸漸消逝,他已經成為一名馴獸師。


    同時,他感到心靈深處,悄然多出了什麽東西。


    那是他與琥珀之間,所締結的契約。


    同時也是一名馴獸師,與動物夥伴之間,靈魂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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