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老祖宗的表情和嘴雖然惡毒,可他治愈小黑傷痕的效果卻好的出奇。


    小黑是一邊流眼淚一邊接受老祖宗的關懷,如果老祖宗能把嘴巴閉上就好了。


    這短短的時間內,老祖宗不但說他醜,還說他瘦小,一副看起來吃不飽飯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麽活這麽大,一看就混的不好。


    它第一次想媽媽了,可這邊眼淚還沒有流下來,那邊老祖宗便叨叨著,將它弄禿毛的地方恢複了。


    隻是讓它鬱悶的是,恢複的毛還是黑色的。


    小黑看著自己身上油亮的黑毛,又一次的抑鬱了,他著急朝著老祖宗扒拉爪子。


    手腳並用的表現自己急切的訴求著:“玄外公,我的毛,我的毛。”


    它盡力的去賣萌,眼睛都快要凸出了。


    “你瞪我幹什麽?”騶吾老祖宗朝著小黑腦門彈了一下。


    小黑用毛絨絨小爪子摸頭,這一下子讓它疼的咬牙切齒。


    “你的毛,我都給你補好了。”騶吾老祖宗一把提起小黑的後頸,懸了一圈。


    他眼色很認真,檢查的很仔細。


    “這手藝真不錯。”騶吾老祖宗很欣賞自己的傑作。


    “可是它們還是黑色的啊!”小黑看著粉嫩爪墊上的黑毛,他急切的想要恢複曾經橘色的毛發。


    “這毛色多好看啊!”騶吾老祖宗將它丟在地上。


    “你可要知足啊,這玄色毛發可遇而不可求。”說完老者一轉身,身子變成獸形。


    一隻巨大的騶吾出現在小黑麵前。


    這巨大的騶吾是相當漂亮。


    臉部毛發紫白相間猶如王者,頸部鬃毛橘色飄逸,身上雖是白毛卻閃著七彩之光,四肢上的毛發則是漸變的深藍色。


    一條七彩的大尾巴在身後如孔雀開辟。


    “哎,我這一身毛發也不過如此。”


    小黑趴在地上無語了,眼前的老祖宗分明就是在凡爾賽吧。


    他如果不過如此,它還能看嗎?


    誰不知道騶吾毛發以靚麗多彩為高貴,他活的雖然不久,但是就沒有聽過那隻騶吾是黑色的。


    “小家夥,你要懂得一個道理。”


    小黑認真聽著。


    “白天不懂的夜的黑。”


    說完這話,騶吾老祖宗便消失了。


    小黑瞪大眼睛,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嗎?


    白天懂夜的黑有什麽用?能代替夜?還是能在晚上生個太陽?


    這不扯蛋忽悠小孩子嗎?


    小黑捏緊小拳頭,而它外在的龐大身軀上漸漸浮現一道道橘色的光芒。


    天香珍寶樓的樓體逐漸坍塌在火焰中,他在火焰中龐大身軀開始慢慢縮小,當火焰慢慢熄滅,他便完全縮回小貓大小,小黑趴在地上。


    而後一道紫白色的熒光在它身上閃耀,小黑貓消失,一個光著屁股的三歲奶娃出現在地上。


    奶娃隻是在地上出現一秒,便在一道金光過後原地消失。


    一道風過了,地上的葉子打轉了一圈。


    風吹過地麵,撫過在場的所有人。被小黑庇護的修士們清醒過來,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和身體,而後相互對望,繼而互相擁抱,淚流滿麵。


    他們還活著。


    能活下實在太好了。


    “那隻龐大的神獸呢?”場內隻有斷壁殘垣,那巨大神獸已經不見蹤影。


    秦越看向天空,天空上的濃黑烏雲正在漸漸流走,但雨量和閃電卻並未減弱,轟鳴的雷聲甚至更近了。


    “哢嚓。”


    一道臉盆粗大的閃電朝著秦越的頭頂落了下來。


    秦越嚇的臉都白了,他一金丹初期的修為遠遠達不到頂雷的能力,可是這雷就是這樣朝著他打下來。


    樓內的眾修士看的牙齒酸麻,一個個都嚇出三魂七魄。


    法雷灌頂,秦越當場就被擊打出一身的火花,電弧亂串。


    幸虧的事,他身上有天香珍寶樓的法衣加持,沒有爆點。


    可一頭黑發就沒有那麽幸運,瞬間就被雷電燎光了,他身體冒出陣陣白色蒸汽,像是被人丟進了蒸鍋一樣。


    秦越體內的三條靈根中土係靈根瘋了一樣朝生長。


    土靈根本就靈值高,它一馬當前的擋住了法雷進入身體的雷電之力,可它的能力有限,隻能攔截下來一部分的法雷之力便開始瓦解。


    弱小的木係靈根此時用盡力氣朝著金丹下方深鑽。


    它綠色纖細的根係像是一條條細線像蜘蛛布線一樣纏向金丹。


    水係靈根,此時放大身形,一邊給土係靈根補助,一邊滋潤木係靈根。


    木係靈根不停發散這淡綠色的光芒,纏繞完金丹又向紮入土係靈根,金丹的靈氣通過這一條條細線不停循環在兩個靈根之間。


    水係靈根收會身形,附著在土係靈根上,幾條淡藍色的如河水一樣的水脈在土係靈根裏麵生成。


    三條靈根相輔相助瞬間在秦越的丹田裏麵形成一麵堅固的防禦牆。


    法雷的威力巨大,進入秦越身體後一次次摧毀著他體內的一切,而木靈根則是一次又一次的去修複。


    水靈根轉化雷霆之力給木靈根作為補給,可三條靈根能力實在有限,完全就是艱難應對。


    三條靈根此時並無太多靈智,它們隻能靠自己求生的意誌硬生生幫秦越接下這道天道法雷的祝福。


    秦越這些內在變化並無人知曉,雖然他自己能窺視一二,但強大的衝擊力已經讓他無暇顧及自己丹田的情況。


    此時他隻能守本固元,穩定道心。他手中掐訣,使得嘴眼鼻舌心達成統一。他一次次動用心訣將經脈之中的法雷之力消化。


    雖然幾度艱難但他死挺著。


    “這也是機緣啊!”有其他修士看出端倪。


    秦越全身白煙環繞,雖有些狼狽卻明顯已經脫離了危險。


    “你們看。”火焰消失,煙霧散去,眾人看見天香珍寶樓外幾百修士盤膝打坐。


    “看來大家都在等待這份機緣。”


    “凡人速速離去。”突然有人大喊,存活下來的凡人人數也有幾十人。


    這些凡人出身都在世家,雖見過大場麵,但今天所見之事卻成了一生可以與人道出來的經典。


    這些人相互攙扶,朝著在場修士行禮後便匆匆離場。


    “我等也要這機緣。”幾個低修為的修士喊道,“既來之則安之,之前便是大難不死,那麽我相信之後我必有大福氣。”


    他的話一下子便鼓舞了在場經曆生死的修士,於是眾人也紛紛席地打坐。


    “道法自然,既然來了,自然就是有來的道理。”一個胡子虛白的老者笑道,“我江燦,金禪宗法門弟子參悟天道。”


    “我陳芳,白雲宗劍宗弟子,參悟天道。”


    “我田方。”


    “我雲雪,合歡宗弟子,參悟天道。”


    “我彭天,玄武宗弟子,參悟天道。”


    一個個修士爆出自家名號,他們此舉一是震撼氣勢,二便是昭告天地,即便今日參悟天道大敗而歸,成了忌日,那麽也是無愧自己,無愧天地。


    這天雷滾滾之下,一片狼藉的天香珍寶樓內外坐滿了修士,讓人不由得眼眶一熱,修仙之路何其艱辛。


    當一道道天雷如無頭蒼蠅般落下的時候。


    天雷有些鬱悶,怎麽該劈的人沒有了,這些是什麽玩意兒,還這麽整齊的一坐一大片,這是瞧不起誰呢?


    法雷劫雲在天空有些崩潰,它也不能集中一個人劈,也不能全都劈了,但是該劈的人呢?


    它該劈的人便是方媛和小黑,隻是這兩人此時都被丹寶藏了起來,至於劫雲怎麽想的,它不管,它家小主人現在危險著呢,它可不能讓她遭雷劈這個罪。


    丹寶自我陶醉中。


    方媛此時依然在她的意識底層,她痛苦的嘶吼,這些痛苦讓她度秒如年,她恨不得撕碎了自己。


    這是要幹什麽?


    是要用這種痛苦折磨她的意誌力嗎?


    她認了,她服了,趕緊弄死她吧。


    方媛疼的直抽抽,這種拔筋抽骨的感覺讓她想到某些重生小說開篇。


    挖靈根,抽骨髓。


    女主反殺。


    可她什麽都沒有啊,她身上那兩個靈根不用挖,誰愛要就拿走。


    至於抽骨髓,她怎麽看自己都不像有什麽極品骨髓啊。


    疼痛的感覺伴隨她胡思亂想,突突的加重,好似懲罰她一樣。


    啊啊啊。


    明明疼的要死,可方媛依然清醒。


    這該死的世界,這該死的丹藥。


    該死的邪修,該死的魔修。


    她痛恨這份痛苦。


    痛苦中,方媛再次想起來自己前世死的那天,她記得她媽媽哭暈了過去,除了方爸,都哭暈過。


    她們那麽傷心,是不是也像自己現在這樣呢?


    家裏人一直都不在乎她體格大,能吃,甚至有時候的爛好心造成的麻煩,家裏人也從來沒有埋怨過她。


    “年輕人都是從錯誤裏麵領會人生的。”方爺爺最喜歡笑嗬嗬的跟她說這些,“這世界上的對錯,既不是絕對,也不是什麽大事。你覺得你對了,你便對了,不要去否認自己,因為人生是你的。”


    “你爺爺說的沒錯,不要被任何人影響你的心。”奶奶很支持爺爺,兩人從來不會爭執,奶奶說,:“婚姻裏麵,誰對誰錯都不重要,家從來不是講理的地方,有些道理外麵講的太多了,帶回家就是廢話了。”


    方媛那時候覺得爺爺奶奶好棒,那麽多大道理到了他們的嘴裏都很簡單,隨心就好。


    方媛曾經很仗義的,她看不得弱者受欺負,也不喜歡小動物受傷,所以她也總被人當成欺負對象,隻是她後來越長越超標,實力又爆棚,欺負她的人自然就沒有了。


    那時候,她酷愛看悖論和哲學,對於這些總能令人猝不及防的事情她就愛亂想。


    突然方媛眼前出現一幅奇怪畫麵。


    畫麵上,一輛火車行駛,火車前方是一條岔路,岔路上兩邊的鐵軌上一麵是綁著是她的家人,一麵放著的是一個城市。


    這些畫麵在方媛眼中很清晰。


    家人的表情和城市裏麵人們的驚恐。


    方媛又看向火車,火車車廂上放著是一個超級炸彈。


    畫麵上出現了兩個摁扭。


    方媛毫不猶豫的選了自己的家人。


    火車撞到城市,城市瞬間毀滅。


    畫麵開始變化。


    依然恢複之前的畫麵,火車急馳,車廂幫著炸彈。


    兩條岔路。


    在方媛家人的岔路上,出現了一個普通人。


    方媛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她看出來,她很恐怖,絕望。


    按鈕出現。


    方媛沒有選擇,火車隨機而去,先是壓死了這個人,然後平安停下來。


    畫麵倒退,火車則是撞向了城市,城市轉眼灰飛煙滅。


    畫麵再次變化,火車軌道上出現了兩撥人,一麵幾個孩子,一麵是幾百個孩子。


    孩子可愛的樣子很令人心疼。


    方媛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依然在顫抖,剛剛那些刻骨銘心的疼,就像刻在了她的骨頭裏麵。


    她依然沒有選擇。


    畫麵再次變化了幾次,方媛都沒有去做選擇。


    突然方媛的眼前一晃,她自己站到了軌道上。


    遠方一輛火車鳴笛開來,而在另外一麵,是她的家人,朋友,同學,認識的人。


    方媛麵前再次出現了摁扭。


    她有些想不明白了,為什麽要對她如此,用她的命換家人的命嗎?


    她可以啊!


    她毫不猶豫的摁下摁扭。


    火車朝著她奔來,那龐大的車頭像是地獄裏麵的惡獸,可方媛並不害怕,不就是想要她的命嗎?可為什麽是她?


    為什麽啊!


    她的心裏波動,原本平靜的心湖突的生出一道道漣漪,漣漪伴隨她不平靜的心情越激烈起來。


    方媛歪頭看向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火車頭。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她雙手緊握,丹田運氣雙手提到腰肌處,雙腿大字支開,“憑什麽要我死,我不服!”


    方媛的確不服,那些救人而死的一幅幅畫麵,一幕幕場景在她腦海中劃過。


    那一張張親人流淚,親人昏厥的圖片像是刀片般紮在她的心上。


    “憑什麽,憑什麽!”她將所有的怨氣、戾氣和力氣集中在掌心,朝著疾馳而來的火車頭發出砰的一拳。


    哪怕是以卵擊石,哪怕粉身碎骨,她都不服,她怕死,因為她想活。


    嗡的一聲。


    一聲劍鳴響起。


    方媛愣了一下,眼前的畫麵靜止了。


    她伸出的拳頭還有一指就要碰到火車頭,可下一秒,天空之上一抹黑色寒光落下。


    緊接而來的是一聲爆嗬:


    “沒有我的允許,我看誰敢讓你死!”


    於此同時,廬陽城的天空之上,出現了數道黑色寒光,雲層就像是軟糕刹那便被劃的四分五裂,捅出來若幹的窟窿。


    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窟窿中傾斜,大地之上所照之處,一株株青綠色的無憂草憑空生出。


    蒼昆山。


    天啟閣一間豪華房間內。


    一麵巨大的銅鏡從中間裂開,六道裂痕從中間衝向四周。


    “快,快去叫長老。”


    看守銅鏡的小道童慌亂了,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這麵上古千麵鏡居然會自動裂開了。


    同時,天啟閣地下深處一座十二層的倒置的寶塔內,十二個白胡子老道同時睜開了眼睛。


    “天機變!”十二人眼前同時出現了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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