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往郊區那座別墅的路上,樓煜給公司經理打電話,讓他把林氏解約的合同終止。


    經理惶恐的說解約書林氏已經簽了,是林氏的小少爺親自送過來的,流程也已經走好。


    樓煜大喊為什麽要那麽快走流程,經理的語氣都快哭了,明明是樓煜自己吩咐的對於和林氏解約這件事一定要做好。


    經理這幾天都精力都放在這個上麵了,結果事情處理完,出事。


    他聽著電話裏老板的憤怒,第一次恨自己的效率為什麽要那麽快,果然擺爛和摸魚也是有好處的。


    自己再也不勤快了。


    從經理那得不到想要知道的結果,樓煜抬手把電話掛斷了,緊接著車廂裏發出砰的一聲響,前座的助理和司機都箴模的不敢出聲。


    等到後座安靜下來了,助理拿著平板小心的匯報樓煜讓自己調查的事情。


    “根據您的吩咐,我調查了林先生這幾日見過的人還有做過的事,發現樓馨小姐在咖啡館和林先生有交集,而且在林先生離開的時候,她還往林先生的上衣口袋裏塞了名片。”


    樓煜臉色徹底不好看了:“樓馨?”


    助理點頭,在心裏默默為樓小姐點蠟燭。


    招惹誰不好偏偏要來招惹樓煜。


    不會真的以為,就這一次競拍失敗,樓老爺子就會對樓煜失望吧。


    真是太愚蠢,又太衝動了。


    本來這次競拍就是老爺子為了給樓煜墊好的階梯,目的就是把樓煜繼續往上送。


    樓馨可好,不僅毀了全部,好慫恿林先生離開了。


    這下真是大禍臨頭了。


    “爺爺知道這件事嗎?”


    助理想起自己調查這件事時,老爺子派人送過來的咖啡館的監控視頻,點了點頭。


    “既然爺爺知道,樓馨就交給他處理吧。”


    樓煜摘了領帶,摘了手表了,語氣很平淡。


    但越平淡的海麵,往往越隱藏危機。


    果然,樓煜拿著助理遞過來的新手機,反手給沈泰景打了個電話。


    “你那還有沒有dream的藥劑?”


    電話沒有開免提,助理不知道那頭回複了什麽,他知道他的老板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鬱和怒火。


    看著不遠處隱沒在森林裏的別墅,他再次在心裏為林敬又點了一根蠟燭。


    車門打開,樓煜走下來。


    他步子很慢也很緩,慢條斯理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參加什麽時尚大秀。


    司機飛快的把門打開,剛到內院,看著守在門口一個頂自己兩個的黑衣保鏢,猛地停下步子,有些猶豫的回頭看著林敬。


    詢問自己還要開門嗎?


    樓煜沒有回答,隻問門口的保鏢:“他人怎麽樣?”


    保鏢帶著墨鏡,聽到樓煜問話,略微恭敬的低了低頭:“隻是注射了鎮定劑,現在還在睡覺,沒什麽大礙。”


    話音剛落,下一秒拳頭落在了自己臉上。


    “誰讓你們給他打針的?”


    保鏢嘴角流出血,穩住身形,老實的站在那裏,回答問題:“是老先生。”


    一句老先生讓樓煜再次舉起來的手,又落了下來。


    是爺爺的話,那這樣還算是輕的,上一個背叛的人不知道在那個建築裏麵永眠呢。


    “除此之外,你們是做了什麽?”


    保鏢沉默搖頭:“沒有,我們隻是按照吩咐把林先生送到這裏,然後在門口等著您過來。”


    樓煜接過司機遞過來的鑰匙,吩咐不許人跟過來,才打開門進去。


    一路到臥室,樓煜把鑰匙緊緊的攥在手心裏,用力到骨節都泛著缺乏血色的蒼白。


    最後,他停在臥室門前,推開了門。


    一推門,就和林敬來了個對視。


    他走進去,把鑰匙丟在一邊,反手關上門。


    “這次競拍失敗了,廠區被外國一個小公司wti收入囊中了。。”


    林敬不回答,他的手腕和腳腕都被麻繩捆著,連起身都沒辦法做到。


    隻在開門的的時候給了樓煜一個無波無瀾充滿平淡的眼神,之後就閉上了。


    樓煜的話沒得到回答,他也不難過,坐下床邊,指尖點在林敬被麻繩勒紅的那一小片肌膚上,接著道:“想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的方案被人泄露出去了,我好奇是誰把我的方案賣給了wti,林敬你知道嗎?”


    說這話時,樓煜還把林敬手腕上的麻繩給鬆了鬆。


    而林敬沒有絲毫動作,他閉著眼冷淡道:“樓煜,不用裝了,是我,你想怎麽樣衝我來,不要連累我的家人。”


    樓煜搖頭:“不,是樓馨他們,是他們把你帶壞了,不過沒關係,就一個一個項目而已。”


    說完,樓煜的手摸上了林敬的臉。


    他又想起自己拿著鑰匙要退場時,樓老爺子說的話了。


    —小煜,帶刺的玫瑰要把刺拔掉才能握在手裏,不然受傷的就是你自己。


    是啊,玫瑰好看但帶刺,握在手裏紮的人生疼。


    一步步順從著來,沒有得到愛卻得到了背叛。


    所以,這次他要聽爺爺的建議。


    拔掉刺的玫瑰不會死,因為他會被人靜心養在花圃裏,不經曆外界的傷害和幹擾,也就不需要刺的保護。


    他摸在林敬來臉上的手來到了唇邊,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唇,進入口腔。


    下一秒,林敬原本平淡的臉上充滿了痛苦。


    他嗚咽著,把頭轉到一邊,試圖讓口腔裏的異物出去。


    可是不能,因為另一隻手固定住他的頭,讓他接受更大的痛苦。


    “少爺,沈先生的人把你要的東西送過來了。”


    樓煜嗯了一聲,把手指抽出來,撿起地上林敬的衣服,隨意的在上麵擦了擦。


    才起身去開門。


    門隻開了一個縫隙,樓煜接過助理手裏的箱子,立馬把門又關上了。


    助理捂住被震的生疼的耳朵,無聲罵了一句,然後拿出手機給朋友發了個消息。


    —你不是在沈家那個會所工作嗎,那什麽dream藥劑是什麽?


    因為是白天,朋友不忙回消息很快。


    —你問這個做什麽?那是一種崔情藥劑,怎麽了你見到了?


    —那是沈家研究所研究出來最新的特色藥劑,一針下去在高冷的人也……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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