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寒敢肯定,這把劍絲毫不遜色自己的黃泉劍。如果說黃泉劍是滔天的血海,漫天的殺意。那這把劍就是給人一種生生不息的熾熱之感。


    蘇慕寒把劍完全抽出來。這劍很輕,重的隻是那劍鞘。蘇慕寒仔細的觀察著劍身。


    上麵篆刻著古老的符文。蘇慕寒也不認得。劍身長三尺一寸,全劍長四尺三寸。劍身細長,同樣也不知道這是何等材質。非銅非鐵。劍身呈紅色。看著那笨重的劍鞘。和這精致的劍身,簡直就是完全不搭。而且這麽多隕鐵來做劍鞘實在是浪費。


    蘇慕寒決定找位高手重新打一個劍鞘。蘇慕寒把劍插回劍鞘。


    隨後又拿起了劍譜,還是隻能看清楚太上兩個字。於是蘇慕寒想在劍譜裏找答案。但裏麵隻有一把劍的樣子。蘇慕寒認出了這正是剛才那把劍。看來這劍譜與那劍乃是一套。這劍都這樣逆天,劍譜定然不差,蘇慕寒看不見自然是與之無緣。


    蘇慕寒又把劍譜收了起來。隨後便開始回憶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來了支筆,寫寫畫畫。不知過了多久。蘇慕寒突然站起身來。


    他把所有的細節都連貫起來得到了一個猜想——契丹此行正是為了這個女子。


    或者說契丹背後那個人是為了這個女子。而且那個女子也說她要去找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這太巧合了。因此蘇慕寒才得此結論。


    但蘇慕寒也不得不佩服契丹背後那人的魄力。但問題又來了,那人是何等身份能讓契丹如此相助。或者說契丹如此聽命於他。


    就在蘇慕寒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蘇先生,我可以告訴你是為什麽?”


    蘇慕寒抬起頭一


    看,來人正是裴旻。


    蘇慕寒倒也好奇,裴旻為何會在半道突然離開程處默身邊。裴旻的話揭曉了答案。


    “我去了一趟塞北。”裴旻說道。


    蘇慕寒恍然大悟,裴旻去塞北打探事情真正的始末緣由。


    裴旻說道:“契丹此次乃是傾巢出動,契丹國內沒有一兵一將,就連皇宮中都沒有了衛士。契丹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一個被稱為——璿璣女王的人。”


    “這個人很神秘,十五年前,她突然出現在了塞北。起初沒人在意她。但她在這十來年的時間裏,成了整個北方,乃至更遠地方的實際統治者。而東突厥和渤海剛好是兩個例外。東突厥實力極為恐怖。頡利可汗隻是會盟的大可汗。但在旗下還有十多位可汗。其中有八位乃是宗師。”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十多位宗師,估計不下20餘人。”


    裴旻的話十分的震驚,要知道能被稱為宗師的都是絕非等閑之輩。因此蘇慕寒也開始重新審視東突厥。“看來這些年東突厥可是在臥薪嚐膽,韜光養晦。”


    蘇慕寒又問道:“那渤海呢?”


    “蘇先生,不知你可知道宗師之上。”


    蘇慕寒說道:“所謂宗師者,乃是在某一方麵取得極高的造詣,就拿武功來說,能做到將真氣作為攻擊手段,放出體外那麽這就是宗師。而宗師之上,乃是有了一條屬於自己道,頓悟這道便是越過了宗師便是——武聖。”


    “戰國的白起,樂毅,秦漢的蒙恬,韓信。大漢的飛將軍,冠軍侯,三國的飛將,關帝,亂世的高長恭。如今我大唐更是不下五位武聖:衛國公,師統領,薛將軍,秦老將軍,還有如今的你。”


    裴旻笑著搖了搖扇子:“這渤海就是有著三位武聖。羅將軍也是半隻腳踏到了那個門徑。至於蘇先生。”


    裴旻麵色凝重:“以先生的境界怕是隻有西楚霸王,和常山趙子龍能與之媲美。”


    裴旻沒有明說。但在習武之人口中都有一種說法——武可通神。


    因為以前就有傳說,武道一途修煉到極致,斬仙弑神也不是不可能。


    蘇慕寒淺淺一笑:“裴兄謬讚了。”


    裴旻知道這是蘇慕寒自謙的說法。畢竟剛才他聽了李靖他們的描述。


    腳踏虛空,劍氣化冥海這等手段怕已經是半個仙人了。裴旻又給蘇慕寒講了講他在塞北的所見所聞。蘇慕寒也因此對這苦寒的塞北之地有了重新的認知。對整個北方都有了重新的認知。


    雖然大唐有五位武聖。但秦瓊早就不複當年,李靖也年紀大了。師潮臣更是要拱衛皇都,不會輕易出手。那麽真正能出手的也隻有薛仁貴和裴旻。不可能和李靖等人一處。畢竟大唐的北方可不是隻有東突厥一人。


    而薛仁貴自然是要去鎮守其他地方。而大唐能稱的上宗師的,文人墨客倒是不少。但能上陣殺敵了除了羅成也無人了。


    “蘇先生,此番。幸得你指點。如今我已經打算投身軍旅,為我大唐的和平出一份綿薄之力。”


    “裴兄,大義。我在這裏替大唐的百姓道謝。”


    裴旻又打算和蘇慕寒切磋一番。但此次兩人並不用擂台。隻需要一人寫一個字便好。


    裴旻拿過一把劍,略微思索。在地上寫了一個困字。


    在場之人,除了他們二人並沒有看出如何,隻是覺得這字寫得好,遒勁有力,瀟灑寫意。但蘇慕寒卻是看出來了些門道。


    於是蘇慕寒也接過劍,在地上寫了一個全字。


    裴旻一見頓時拱手道:“蘇先生,真乃神人也,小可受教了。”


    將士們都還雲裏霧裏的。李玲瓏也是,但看到蘇慕寒勝了,她也是頗為高興,就好像自己贏了一樣。


    (拜托,贏了劍聖還是對方心服口服,這事超酷的好不好。)


    裴旻給大家解釋道:“我的困字,口就像是大唐四周的敵患。而中間的木字,就好像一個人被釘在架子上。說的是我大唐如今深陷在北地的戰亂,無法自拔。但木字中間的十字正好架在人字的中間。也就好比長安,而長安象征著國家。也就是說,解決了國家的問題。對付外敵才有一線生機。”


    裴旻指了指困字的最後一橫,裴旻寫的時候並沒有完全收尾,而是有個小的空隙。這就是那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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