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樓大廳,轉角就看見貓著腰準備溜的韓語檸。


    江初冷眸微眯,幾步上前擒住她的後頸,將人拎了出來。


    “救命啊!不是我告訴我媽的,是她不小心聽到的!”


    江初給她一個燦爛的假笑,“放心,不是找你算賬。”


    韓語檸這才放鬆了點,賠笑著拉開他的手,脫離了魔掌,一副乖乖女模樣,“我親愛的哥哥,請問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


    “沒事去觀山悅陪陪你嫂子。”


    “嗯?”韓語檸嘿嘿笑:“什麽意思?她不能出來嗎?難不成懷了二胎?”


    江初見她賤兮兮的蠢樣,嫌棄之意溢於言表,“你怎麽越來越像趙子翔那個狗貨?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


    “你別打岔,”韓語檸朝他眨了一下眼,“你該不會是像小說裏麵的霸道總裁,搞什麽囚禁那一套吧?”


    江初有些後悔跟她說話,雙手插兜就往外走。


    “說說嘛,”韓語檸好奇跟著,“你不會真的這麽變態吧?”


    “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江初掃她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韓語檸卻認為自己猜對了,“我的天呐,江初,強製愛啊,”


    她跟著嚶嚶嚶,“我好喜歡啊!”


    “你是真愛她啊,我還以為小說寫的太誇張了,想不到這麽變態的男主就是我哥。”


    下一秒,一道冷光射過來。


    “不是不是,”韓語檸理了理措辭,突然正經起來,“這種事在小說裏就算了,現實裏誰受得了啊,我勸你適可而止。”


    這時,江初已經走到車邊,開門上車。


    韓語檸敲著車窗。


    江初懶得聽她胡扯,她又敲了敲,他不耐煩按下車窗鍵。


    玻璃窗還沒完全降下來,她就開始說:“你總不能關她一輩子。”


    江初手肘搭在門上,“萬一她又跑?”


    韓語檸嘖嘖搖頭,“如果人家真的要跑,你以為你攔得住嗎?”


    江初收回目光,“那還是關著吧。”


    說罷,車窗又一次升起來,腳踩油門離開。


    觀山悅地處北郊,夜晚車輛稀少,隻有路燈孤獨的守候明天。


    他開著車,眼睛盯著前方,卻仿佛看不到路的盡頭。


    車內彌漫著沉悶的氣息。


    “你總不能關她一輩子。”


    江初想起韓語檸說的話,讓他感到迷茫和無助,仿佛迷失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


    他知道這個辦法很笨很蠢,可他害怕再經曆一次失去她。


    他曾經那麽相信她不會離開,可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自己。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對她那麽好,她還是要走。


    想到這,他調轉了方向,遠離觀山悅,往市區方向開。


    自從恢複記憶後,加上工作太忙,他已經好些天沒有吃藥。


    那種難以言說的痛苦好似暴風雨,說來就來,無孔不入鑽入他的血液和骨髓裏。


    他勉強把車開到璀璨天城停車場,軀體化的頭痛和耳鳴的折磨,已經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發顫的手解鎖開門進屋,第一時間從櫃子裏拿出藥盒,手抖的藥撒了一地,他雙眸泛紅盯著腳下的藥丸,最後跪倒在地,撿起幾粒塞進嘴裏。


    胸悶心悸的感覺隨之而來,他側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眼神空洞無法聚焦,發顫的唇用力呼吸著。


    心髒像被什麽擠壓,一會兒狂跳,一會兒失去力氣。


    -


    剛洗完澡上床的林若汀,環顧空空的房子。


    江初離開前說今晚會回來,眼見11點多,他怕是不會再回來。


    她側躺下來,靜靜看著柔和的落地燈。


    她想象著,他回到家會遇到什麽樣的局麵,肯定很棘手,他的爺爺不會又打他吧?


    想到這,她微微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猶豫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最後,還是發了條信息。


    【你家裏還好嗎?】


    等了十幾分鍾,對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實在睡不著,翻身坐起,撥通了他的電話,想了很久沒人接。


    該不會真的挨打了吧?


    她本想給韓語檸打電話,可想起來自從換了新號碼,以前所有的通訊錄都沒有。


    林若汀重新躺下,悶悶閉上眼。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很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依稀感覺到旁邊有人靠近,下意識睜眼回頭。


    就見江初坐在床邊看著她。


    她立即清醒過來,起身抱住他。


    江初跟著抱緊,聲音帶著倦意在她耳邊說:“吵醒你了。”


    林若汀鬆開他,仔細看了看,“你爺爺又打你了嗎?”


    如果是以前,江初會說沒有,可此刻,他就是想讓她關心一下自己。


    “打了幾下。”


    林若汀緊張:“打哪兒了?”


    江初拉著她的手,按了一下胸口,“這。”


    又緩緩摸到自己的手臂,“這。”


    最後移到臉上,“還有這。”


    林若汀先是看了看他的臉,沒什麽明顯傷痕,又去解他襯衣的扣子,看到胸口偏左的位置有點紅紅的,再拉開他的衣領,露出胳膊,有道明顯的抽痕。


    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林若汀,”江初摸著她的臉,嗓音帶著繾綣的笑,“大晚上把我衣服脫了,想幹什麽?”


    林若汀低頭擦淚,然後下床去找藥。


    江初起身跟著,從背後摟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窩。


    “沒人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


    他閉著眼感受她的體溫與氣息,“汀汀,別再離開我,答應我,再也不離開我。”


    林若汀在他懷裏縮著肩膀,背後是他炙熱的胸口,仿佛燙到她的心。


    她側過臉,主動吻了他一下。


    她清澈的雙眸閃著細碎的光,很想說些什麽,可喉嚨卻被什麽堵住,想吐出一個字都難。


    她知道他很難再相信她,所以她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


    江初捧著她的臉,目光灼灼看著她好看的眼睛,“我是不是很沒出息,就是恨不了你,我想再一次把自己交給你,哪怕會傷害,還是想給你。”


    他的視線漸漸往下移,定格在她的粉唇,遵從本心低頭吻了下去。


    他的手順著她纖細的腰緩緩向下,鑽入真絲睡裙的下擺,拉下裏麵絲滑的布料,落在她的腳下。


    他將人翻過來抱起放倒在床上,脫下自己的襯衣,跟著壓了下來抱緊瘦小的身體。


    柔和的燈光下,交纏的身影在翻雲覆雨。


    女孩壓抑在喉嚨裏細柔的呢吟,似蠱蟲一樣鑽入他的血肉和骨髓裏,靈魂都跟著淪陷癡纏。


    他發顫的唇在她布滿細汗的脖頸上親吻,念著那個魂牽夢繞的人,


    “汀汀......我真的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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