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全家為了娶婁曉娥,真的很盡心了,不僅其他方麵盡善盡美,甚至找到棒梗,讓棒梗在4月30號這天,賣給他的3條魚,能掙錢棒梗當然幹了,4月30號一放學,拿著自己工具,去了後海,很快就拎著3條5,6斤大小的鯉魚回來,許家接過桶,把魚倒在盆子裏養起來,決定第二天用。


    很快就到了結婚當天,棒梗還躺在前院倒坐的被窩裏呼呼大睡,後院早早地亮起了燈,許大茂收拾地油光水滑地,就起來了,他穿著整齊的4個口袋的中山裝,裏麵是白襯衫,腳下是小皮鞋,左手腕帶著手表,頭發用頭油梳成了大背頭,本來想梳成中分的,被他爸一巴掌鎮壓了,說是好好結個婚,梳什麽漢奸頭!胸前還綁著一朵大紅花,和院子裏的小年輕,一行六人,每人騎一輛自行車,興高采烈地奔向了婁公館!


    等人都聚集在後院,秦淮茹又衝進了倒坐,開始掀被子,揪耳朵,疊被子一條龍,棒梗爬起來,揉著眼睛說:“媽,我還沒睡醒呢,幹嘛掀我被子啊!”


    秦淮茹邊忙活邊翻了個白眼,“都幾點了,你還不起來,誰家孩子像你一樣懶,睡到日上三竿,一會兒你大茂叔接新媳婦回來,你還慢騰騰地刷牙洗臉,丟不丟人!”


    棒梗睡不了,徹底清醒了,“媽,現在才7點啊,他們怎麽樣也得10點左右回來,再說了,我昨天去給大茂叔釣魚,累著了不行啊!”說完,又小聲蛐蛐,“媽,你昨天數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秦淮茹“嘖”了一聲,棒梗立即閉麥不敢再蛐蛐了,畢竟當媽的對他這個兒子有血脈壓製,現在年齡小,沒有人權,隻能老老實實地起來刷牙洗臉去了,鄰居們看著才起的棒梗,大多數抱有善意的笑容,同齡人不敢嘲笑他,畢竟棒梗的拳頭不是好惹的!他們不在麵上表現出來,棒梗就當不知道,該幹嘛幹嘛!


    很快,中院搭起了兩口大鍋,開始做宴席,傻柱帶著兩個徒弟開始忙活上了,秦淮茹帶著年輕媳婦們,洗碗,刷盤子,洗菜,摘菜,切菜,各個忙得熱火朝天,賈張氏今天不休班,現在上班去了。


    10點半,接新媳婦的車隊回來了,院子門口放起了鞭炮,劈啦啪啦之後,車隊進門了,大家開始觀察新娘子,婁曉娥是一個文藝女青年,穿著列寧裝,腳踩女士皮鞋,左胸別著胸花,留著劉胡蘭頭,頭上卡子別了朵紅花,畫了淡妝,氣質猶如空穀幽蘭,好像電影裏的民國女學生一樣出眾,一下子就把院子裏所有女性都比下去了,院子裏的短暫集體失聲,讓許大茂得意不已,他許大茂的眼光就是這麽好,他媳婦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同樣讓傻柱羨慕嫉妒恨,他暗道,“許大茂這孫子真是豔福不淺,娶了個這麽漂亮的老婆,當初還真不如像棒梗說他的,給他截胡了”後來一想,不能這麽幹,要真截胡了,許大茂真會恨毒了他,為了搶一個女人,不值得!


    接下來就是婚禮的環節,就是兩人對著毛主席像宣誓,王主任,軋鋼廠的領導講話,院子裏三位大爺的祝福,講話時間長了點,11點半,正式開席,許家請客一共擺了3桌,主桌上,坐了許家父母,三位大爺,王主任,軋鋼廠兩位領導,後勤的李主任,宣傳科的科長!院子裏的一共19戶人家,其中3位大爺坐主桌,剩下16戶一家來一人,兩桌正好每桌坐8個人,賈家今天隨了一塊錢,去坐席的是賈張氏,賈張氏比較能吃,絕對能回本,另外由於傻柱照顧,菜上桌前,悄悄給賈家盛了兩飯盒的菜,許大茂看見了也沒在意,他不差這點東西,秦淮茹帶著仨孩子,家裏蒸得窩窩頭,也在埋頭苦吃,傻柱家今天坐席的是雨水,傻柱做為廚子不上桌吃飯,這是規矩,雨水今天坐賈張氏旁邊,賈張氏不愧是縱橫南鑼鼓巷多年的老虔婆,和她一桌的不論男女都搶不過她,隻見她筷子都快掄出殘影了,不但自己吃了個肚圓,還照顧了雨水,雨水碗裏的菜疊得老高,其他人敢怒不敢言,隻能吃賈張氏剩下的菜,雖然肉也很多,但是心裏總歸是不舒服的!賈張氏才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呢,自己吃進肚子裏才是真的。


    今天許大茂結婚,酒席真是下血本了,第一道是五花肉燉粉條,肉塊五花三層,切的又很大,咬一口特別過癮,滋味十足;第二道小雞燉蘑菇,雞肉軟爛脫骨,入口即化,蘑菇是泡軟的東北榛蘑,有嚼頭,黃澄澄地雞湯香得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第三道就是從棒梗這買的5,6斤的大鯉魚,鯉魚紅燒的,魚肉鮮美多汁,也讓人吃得一臉滿足;第四道是一道冰糖大肘子,肘皮q彈軟爛,肘子肉吸滿了湯汁,讓人回味無窮;第五道木須肉,第六道是傻柱的名菜回鍋肉,鮮香麻辣,讓人欲罷不能;第七道是麻婆豆腐,也是一道川菜;第八道是油渣炒大白菜;最後兩道是涼菜醬牛肉,和花生米!十道菜九個葷菜,這酒席不得不說硬得很啊,不說鄰居們,就是平時不缺油水的幾位領導,也同樣吃得一臉滿足!


    吃完酒席,領導們囑托小兩口好好過日子等話,然後告辭離去,秦淮茹又帶著年輕媳婦們幫忙收拾,有剩飯剩菜地就往自己家裏倒騰,甚至盛菜的碗盤在刷之前跑回自己家裏,把碗裏的油腥衝下來,晚上做菜還能借味,添一道好吃的菜!


    收拾完以後,桌椅板凳誰家提供都搬回去,老許兩口子也囑咐了小兩口幾句,就離開了,天很快暗下來,吃完晚飯,一群十幾歲的男孩子,以閻解成為首的,趴在許大茂家窗台底下聽聲,棒梗也去湊熱鬧了,不過他沒上跟前去了,他在後麵看這群男孩的笑話,沒過一會兒,許大茂打開窗戶,一盆水潑了出來,好幾個小夥都被澆了一身水,但是都沒生氣,笑嘻嘻地跑開了,棒梗也跟著一起回去了。


    棒梗躺在被窩裏,想道:傻娥子也嫁到四合院了,命運的齒輪很快轉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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