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彈劾鎮南侯府周成不僅目無王法,還目無朝綱,不將皇親國戚放在眼裏,對功臣寒心,不僅當眾對大乾重將下藥,還敢毆打我朝的少年將軍!”


    “對此上下不尊之徒,還請陛下嚴懲!”


    景禮中氣十足的指責之聲,洪亮的響徹大殿。


    其他世家臣子相繼上前,齊齊發聲。


    “還有這事?駙馬的膽子居然這麽大?”


    景禮說到這,冷冷的拱手,“我兒如今就在殿外候著,還請陛下為我兒做主,為大乾將士做主,莫要寒了我等為國奉獻的心!”


    “宣!”


    很快,躺在擔架上,鋪著一張簡陋的毯子,便見臉色發白虛弱的景權被抬了進來。


    當目光觸及到景權的時候,一眾大臣臉上無比吃驚。


    慘!


    實在是太慘了。


    原本的景權再怎麽說也是個少年將軍,也是個體型健碩,身材健康之人,氣色極好,但現在的景權麵色發白,精神萎靡,渾身脫骨脫水般的虛弱。


    就像是被某漢子狠狠疼愛了幾百遍一般。


    一見女帝,景權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掙紮著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哭訴道:“陛下,還請陛下為微臣做主啊!”


    女帝也有些詫異看著景權這模樣,也是看的出來這被糟蹋的狠。


    這得下多狠的手啊!


    “景將軍說周成給你下藥,折磨並且打了你,此事可屬實?”女帝看向景權開口問道。


    “此事清晰的在胭脂巷內發生,實打實的鐵證,臣偶遇駙馬,興酒上頭,便讓駙馬爺作詩一首,他後又非要喝酒,說什麽喝酒助興,這酒當時也不在臣的視線內,最後騙臣喝了酒,他當時還趁微臣不注意一口噴了出來,並且還……還用腳踢打了臣的重要部位……”


    “此等陰險狡詐之徒,還請陛下嚴懲!”


    一言落下,文武百官全都看向景權的下麵,又將目光看向周束河。


    但朝中臣子都在看熱鬧。


    鎮南侯和將軍府的恩怨他們一直都清楚,景家上門退婚,趨炎附勢,聯合世家針對,後來還共同上書鎮南侯府的折子,他們都知道,也不是傻子。


    隻是沒想到周成這般直接報複!


    果然鎮南侯府的狠人,報仇不隔夜啊!


    女帝將目光看向周束河,“周侍郎,景少將所說,此事可否屬實?”


    周束河站出來,滿臉正色道,“陛下,天下人皆知,我兒心地善良,平日裏愛護花花草草,敬重和善左鄰右舍,恩愛家妻,此事定然是汙蔑!”


    這話一出,朝中百官一愣,立馬直呼無恥。


    周成心地善良?


    平日愛護花花草草?


    敬重和善鄰裏?


    那景家就是這麽和善的?景權還躺在那,百官嘴角一陣瘋狂抽搐。


    景禮置若罔顧,站出來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周家還敢狡辯?那周成也能叫心地善良?”


    “周大人,朝堂之上說話可是要負責的,你瘋了?”


    周束河自己都差點崩了。


    這話確實有點不妥,但話已至此。


    “駙馬如今也在殿外候著,既如此,我等各執一詞,倒不如讓二人當麵對質,還請陛下還我兒一個清白!”


    女帝見著座下要打起來的趨勢,嘴角微微上揚,當即揮手道,“宣!”


    很快,周成便邁步走了上來。


    “臣周成,參見陛下!”


    女帝威嚴的眸子落在周成身上,她冷聲道,“駙馬,景將軍參你目無朝綱,不尊為國之功臣,當眾對景少將軍下藥,還毆打其寶地,此事可曾屬實?”


    周成拱手道,“啟稟陛下,此話說對也對,說錯也錯。”


    “哦?”


    “有一說一,臣的確在行為上沒有給予少將軍應有的尊重,但不是臣不尊重,隻不過在臣心中,應當尊重的是大乾,陛下和皇室,乃至天下百姓,那都是應該放在心中尊敬的,而不是向景少將軍這般招搖,隻是說說而已,沒有確切行動。”


    百官一聽,眉目一豎。


    這給自己包裝的。


    無恥,卑鄙,臭不要臉!


    不過,他們得好好學學。


    以前的他們嗤之以鼻,現在的他們逐幀學習。


    這話說的哪怕是女帝都有點繃不住,這廝真的是睜眼說瞎話,張口就來。


    “那後麵呢?那你下藥和毆打當朝功臣,這又怎麽說,可曾屬實?”女帝繃著臉,繼續問道。


    “汙蔑!”


    “陛下,臣心中難受啊,臣今日還請陛下為臣做主,還臣一個公道。”


    景禮差點被氣的吐血。


    你還給我委屈上了?!


    他立馬大踏步上前一步,直接急了,“周成,你休要胡言狡辯,胭脂巷發生的一切恍如昨日,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敢當著陛下的麵搬弄是非欺君?”


    聽到這話,周承沒有理會。


    隻是將目光看向景權,他笑著問道,“臣想請問少將軍,少將軍可有證據證明臣給你下藥了?”


    “當然有,胭脂巷當日,你當著本世子的麵,命周家二子去廂房拿酒,又做障眼法哄騙本世子做詩喝酒以助興,以此作詩,結果騙本少將喝了,自己卻張膽吐出來了,這還不是證據?”


    景權強撐著自己起身,冷笑著,眼神怨毒。


    “少將軍,你這話可就說錯冤枉臣了,臣作詩向來都是美酒入口而不喝,難道這也有錯?”


    “再說了,誰家給人下藥,會如此光明正大下藥?”


    景權聽完,麵色紅溫,差點肺都氣炸了!


    “周成,你別太卑鄙,這擺明就是挖坑給本少將跳!你想騙本少將此詩和我有關,結果卻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這你作何解釋?”


    “難道這詩你聽著是寫給本少將的?”


    在場文武百官目光看向周成,尤其是被坑過的崔林郎等人,更是眼神複雜。


    這一句千呼萬喚使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可見其文學底蘊水平!


    周成,他是徹底趕不上了。


    一旁的崔林郎輕輕搖頭,心中歎息。


    周成緩緩出聲道,“昨日少將軍走的匆忙,臣忘了說,此詩名為《琵琶行之見景少將軍悟悲淒美人有感》,這如何與少將軍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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