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老神醫的方法,佘瞻的病情剛剛有了點兒轉機,佘向平也剛有了點兒希望,沒想到黑袋子裏的一遝遝冥鈔差一點兒就要把他搞崩潰了;幸虧朱福陵來得及時,他才稍稍感覺有了主心骨。


    佘向平把朱福陵帶到一處隱秘的茶樓雅間,要了壺上等毛峰,就讓服務員出去了——並告知她不叫不要來打擾。


    “請佘總把事情經過詳細給說一遍,我好根據具體情況做出判斷,並找出解決的辦法。——切記:一定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啜了一小口茶水,朱福陵輕輕說道。


    之所以要避開佘向平的妻女說話,是因為他在水池子邊已經覺察到他們夫婦說的話放佛各說各——其中必有隱情:


    ……那天,一大早佘向平從外麵回來,讓老婆金花把那個黑塑料袋子埋到水池子裏,不要外人插手,然後就疲憊不堪地回去睡覺了;金花說她不知道袋子裏裝的啥,沒有讓外人插手。


    而他女兒佘瞻則完全知情……


    “他爹把袋子交給我,讓我埋到水池裏,還特別囑咐我不要叫外人!——那時,我還問他袋子裏是啥東西,他還不要我問。”金花委屈地說。


    “我把袋子交給金花處理,實在是太累、太困,就回去休息了。”佘向平顯得很無奈。


    “你們這是說的啥,我怎麽一點兒也聽不懂啊?”佘瞻一頭霧水地說。


    “還不是為了你的病!”佘向平心痛道。


    當時在水池子邊兒對話的場景在朱福陵腦海裏飛快地過著電影……


    “事情還得從我女兒佘瞻的身體說起。——那是一個多麽恐怖、難熬的夜晚啊……”佘向平緊喝了幾口茶水,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一周前的午夜下時;月圓。


    華夏國中州省省會商路市苑眾區近郊一處獨棟別墅群小區——花旗龍商小區。


    不熱不冷的天,圓圓的明月已轉過中天隱隱欲西垂,繁星點點輕眨著微光的眼,正是睡覺的好時候。


    家家戶戶都已熄燈安眠,一棟棟別墅就像一頭頭酣臥的大象森然靜寂,連一聲狗叫也聽不到,隻是不時可以聽到一隻貓頭鷹那嬰兒似的啼聲從一處難辨具體位置的高處傳出:


    ——咕咕咕喵……咕咪……哇哇哇……咕咪……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聲音時而似嬰兒叫,時而似嬰兒哭,時而似嬰兒笑;時而短促,時而拉長;時而拔高,時而拉低;時而……


    這一切無不更增加夜的靜謐,也更增加了夜的恐怖。


    對貓頭鷹的叫聲有種傳說,那就是“寧聽貓頭鷹哭,莫聽貓頭鷹笑”——


    貓頭鷹一笑,必然會有凶事發生——


    這個凶事一般會發生在貓頭鷹駐足地的人家,或是貓頭鷹駐足地附近的人家。


    而這隻貓頭鷹叫,不僅有笑聲,還有哭聲,哭笑夾雜,長短不一,高低相傾,更讓人難測吉凶。


    更詭異的是,小區物業接到業主關於貓頭鷹叫的投訴後,也很重視,專門兒派了兩個保安每晚巡視、查看,特別交代一定要想辦法捉住或趕走——


    誰知,每晚都一無所獲,隻聞叫聲,卻難辨具體方位,更別說捕捉或趕走了。


    況且,這隻貓頭鷹的叫聲,在這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至少有一個多月了。


    小區的每一個夜晚都籠罩一層神秘、恐怖的氣氛!


    因此,每當夜晚聽到那隻貓頭鷹的叫聲,人們便會感到:夜更深、更靜了,也更恐怖了!


    小區的人們的心裏早就開始不安,都隱隱覺得有什麽大的禍事將要發生。


    睡眠沉的人在睡夢裏聽到貓頭鷹的叫聲,大都在恍惚間本能地蜷縮起身子,收緊被子警惕樣繼續睡去;


    睡眠輕的人聽到貓頭鷹的叫聲,很多人幹脆用手把被子往頭上拉,蒙起頭在不安中睡去……


    可惜,這份兒安然的靜謐與恐怖沒有保持多久,靜寂的夜空突然傳來一個女子淒慘絕望的叫聲,讓人心驚,又叫人心碎——


    “啊!啊!啊!——疼啊!哎喲!哎喲!哎喲!——哎呀!哎呀!哎呀——疼死我了……我受不了了……快讓我死了吧……啊!……啊!……什麽特效藥?都是騙人的……都不是好人……疼啊!哎呀!……我實在受不了了……”


    女子的叫聲,來自花旗龍商小區中間很搶眼位置的一棟豪華別墅的二樓。


    緊接著女子的叫聲,整棟別墅一下子燈火通明,慌亂的起床、穿衣、走動、說話等聲響,充斥著別墅內每個住人的房間。


    二樓一間寬闊的臥室中間,頭西腳東靠西牆放置一張素雅高檔的緬甸花梨木大床。


    一個女子痛苦地躺在床上麵,身子因痛苦不停地扭曲著、蜷縮著,純桑蠶絲麵料的公主白睡袍因扭曲、蜷縮被揉搓淩亂得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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