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背水福音,冬天來了,天氣涼了,一群大雁往南飛。........好像飛晚了是吧,沒關係,我要為你點首歌,碗,兔,四瑞,你就像那冬天裏的一把火~~嗷嗷嗷嗷嗷嗷


    刀鋒貼著沈放鼻尖落下,沈放歸元劍已經在手,他已經看清來人。沈放陡然間氣衝鬥牛,勃然大怒,發指眥裂,一劍刺出!


    來人是解辟寒!他對此人之恨,猶在彭惟簡之上。


    不知多少夜晚,他想到慘死的金鎖,小小姑娘臨終那句“你別怪金鎖”,如刀子一般,一點點割著他的血肉心骨。他從未如此自責,從未如此悔恨。


    這仇恨並不因時過境遷而轉淡,卻化作深深烙印,將他牢牢糾纏,叫他發狂,叫他嚼穿齦血。


    解辟寒一擊不中,見一劍刺來,雖驚不亂,退後一步,人已沒入漆黑巷中。


    沈放毫不猶豫,追上一步,揮劍就砍。


    解辟寒揮刀擋開。那巷子極窄,不足三尺,刀劍均施展不開,解辟寒選在此處動手,也有忌憚沈放劍法之意。那日沈放驚天一劍著實嚇破了他的膽子。


    解辟寒不懼沈放拳腳,除去那驚人劍法,沈放武功對他而言不值一哂,窄巷之中,沈放長劍不能施展,如同去了牙的老虎,他自是穩操勝券。


    解辟寒隻道算無遺策,誰知幾招過後,竟是大落下風。沈放長劍如同鬼魅,點、刺、挑、撩、截、帶、絞、崩,無不得心應手,狹窄巷子竟似對他毫無影響,更是招招進逼,沒有一記守勢。反是解辟寒刀法大打折扣,左支右絀。


    沈放連攻三招,已將解辟寒逼退七步。突然沈放劍換左手,沉肘提劍穿刺。


    解辟寒心中大駭,沈放這招他竟看不出來路,長劍換手不算罕見,沉肘提劍,乃是劍尖指地,屈腕向上提拉,穿劍乃是平劍、立劍以腿、臂、身體同向點出,最後的刺劍更是劍法的基礎。


    但一沉一提一穿一刺,四式合一,天下絕無如此劍法,沉劍、提劍兩式看似連貫,卻顯多餘,一穿一刺更是隻顧一處,空門大露。


    但在這小巷之內,這四式合璧,竟是相得益彰,妙至巔毫,長劍電擊而出,如毒蛇一般,直撲解辟寒前胸。


    解辟寒深吸口氣,真氣鼓蕩,揮刀橫掃。不足三尺的巷子自然不容他刀劃個整圓,但他以肘為軸,硬生生反手一擊,刀速更是快了十倍。


    “當”的一聲,沈放長劍蕩開,隨即“啪”的一聲悶響,卻是沈放趁機揮右拳,正中解辟寒麵門。


    解辟寒體內真氣剛剛激發,這一拳雖打的結實,卻不曾傷的到他。反是沈放被他刀上力道所迫,後退一步。深巷之中,兩人默然不動,心中卻都是起了波瀾。


    解辟寒自不必說,適才雖隻幾招,卻叫他驚魂不定。沈放劍法信手拈來,舉重若輕,特別是最後一劍,分明是就勢而為,世人自然無人會專門在如此狹小的地方練劍,若非如此,就是此人已入“忘形無招”之境,劍法已不拘泥於“形”。隻是這小子劍法怎如此高了。幾個月前,除了那驚天一劍,這小子劍法勉強也不過算是中上。


    解辟寒眼中寒光一閃,他越加篤信,沈放定是被自己傷後才練了不凡功夫,劍法一日千裏。


    沈放卻也是冷靜下來,恨意不減,冷冷看著解辟寒。解辟寒明明已被他逼入絕境,但反手那一刀大是古怪。


    黑鶴墨非桐曾與他說過,內家高手,以真氣為憑,可加持筋骨血肉,爆發之下,不光力道更強,出手更快,甚至手腳暴漲一截,都不算稀奇。


    適才解辟寒顯也是強行脫開肘部關節,小臂如軟鞭一般疾掃,才使出那一刀。這刀法可從不曾見解辟寒使過,當是一套奇詭刀法。


    再看解辟寒手中刀,刀身狹長,雪光映照之下,刀身上似有一股暗流不住流動,這顯是一把寶刀。此前也未見解辟寒拿過,這解辟寒顯是還有後手


    解辟寒冷哼一聲,踏上一步,一拳擊在牆壁之上。那泥牆騰起大團煙塵,硬土飛濺,幾塊拳頭大小的土塊飛打沈放。


    沈放見眼前煙塵混著落雪,更有土塊呼嘯打來,低頭躲過,連退兩步。


    解辟寒穿過煙霧飛雪,一腳側踢。


    沈放揮手架開,隻覺手上一麻,知道勁力差了太多。解辟寒飛腿連踢。沈放不住後退,眨眼已出了巷子,回到原路。


    地勢一敞,沈放立即揮劍反擊,解辟寒挺刀架開。


    兩人此番再鬥,出手更快,沈放劍光閃閃,仍是隻攻不守。


    解辟寒被他氣勢壓製,漸落下風。沈放又是一劍刺來,解辟寒突地迎上一步,長刀突快,後發先至,直削沈放上臂。


    沈放卻是早已防備,側身讓過。


    解辟寒麵罩寒霜,打了半炷香功夫,這昔日的手下敗將竟是隱隱占了上風,怎不叫他惱怒。終於不再留手,使出“斷骨殘刀”與沈放相鬥。


    這“斷骨殘刀”乃是他壓箱底的功夫,確實如沈放所想,這路刀法出手匪夷所思,不少招數都需以內力拉伸骨骼,達常人所不能。


    隻是這刀法雖然犀利,卻也有隱患,每次使過,必要在冰水中浸泡兩個時辰,否則必定傷身。若非萬不得已,解辟寒也不會使出。


    解辟寒狂刀一出,沈放壓力大增。這路刀法以狂刀為名,殺戮之氣甚重,出手如電,詭異刁鑽,更是配合一路奇妙步法,神出鬼沒,防不勝防。


    沈放見解辟寒左肩一沉,右腳抬起,隻道他要向右橫跨,可解辟寒一步落下,人卻到了左邊,反手一抹,差點將沈放手腕削下。


    沈放大吃一驚,連退數步,看他步法也不甚快,卻是每一步都與尋常路數截然不同,踏足的方位變幻莫測,進退之間更是匪夷所思。


    沈放不敢大意,留神看他腳步,見隱約暗合五行八卦的妙處,又有一些醉拳的味道,卻又全無規律可循。


    尋常人施展身法,肩、眼、跨都有征兆,向前肩必前壓,向後肩背上聳,便是有人刻意掩飾,行動之時草蛇灰線,也有脈絡可循。可解辟寒這路步法卻是處處大違常理,如羚羊掛角,毫無蹤跡可循。


    解辟寒冷笑道:“狂刀顛步,豈是你小子能看懂的麽!”


    沈放臉色陰沉,不退反進,既然瞧不出他步法虛實,索性近身纏鬥。


    如此一來,兩人交手更是凶險。不出十招,解辟寒拖刀一點,雖隻是勉強掛到一絲,卻已在沈放肩上劃了一個口子。


    “嗤”的一聲,沈放長劍卻也擦著解辟寒前胸掠過。


    解辟寒嘿嘿冷笑,他上次伏擊沈放,見了歸元劍之威,知是一把難得的寶劍。此次出手,柯雲麓卻給了他一把名刀“青眼”。此刀鋒利異常,果然輕輕一帶,就叫沈放見血。


    沈放中刀,卻是攻的更急,解辟寒心中大喜,心道,你和我比快,當真是自尋死路。


    不出三招,沈放右腿又中一刀,但他反手一劍,也將解辟寒左邊小臂削到。


    兩人越打越快,眨眼沈放已經中了五刀,手腳各中一刀,其餘三刀都在前胸,有一刀更是險險將他腹部破開。


    但解辟寒也中了三劍,一劍刺中他右腿,叫他痛的齜牙咧嘴。


    又鬥片刻,解辟寒先發,沈放後至,兩人又是齊齊中招。


    解辟寒看沈放一臉殺氣,哪裏還不明白,沈放分明就是以傷換傷,存了與他搏命之念,心中登時怯了。


    沈放確實是要拚命,解辟寒“斷骨殘刀”一出,他便知道單憑自己劍法,已不是此人對手。


    但解辟寒刀法中卻有一破綻,叫他看出,這路刀法刁鑽,出手一記若雷霆霹靂,但畢竟關節骨骼拉伸,出招之後需再複位,收勢變招便是稍慢。


    尋常與人動手,他刀法淩厲,旁人避之不及,自然讓他從容變招換式。但沈放看了幾招,便不管不顧,旁人要躲,他卻迎上前去,避開要害,就是讓他砍中,隨即挺劍反擊。


    他劍法也是奇快,解辟寒想不到他如此打法,也是接連中招,隻是同是中招,沈放傷勢卻要重了一倍還多。


    解辟寒膽怯,手下不由一慢,沈放趁勢狂攻,竟連刺中兩劍,卻隻讓解辟寒劃了一刀。隻是這一刀劃在額頭,血流如注。


    解辟寒不敢再與沈放拚命,“斷骨殘刀”又是大耗真氣,氣力兩衰,已顯頹勢,隻能不住躲閃。


    再鬥片刻,解辟寒見沈放滿臉血汙,一雙眼如獵食的惡狼一般,兩人眼神一對,解辟寒自心底的一陣發涼。


    他與沈放已交手數次,每次遇到,這小子都會拚命,一次比一次凶狠。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少年怎會如此血性凶悍。終於解辟寒再按捺不住,連退數步,高聲道:“姐夫,助我!”


    沈放突然回身,一招“烈陽”出手。打了這許久功夫,他始終未曾使出“烈陽”與“漁舟唱晚”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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