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若風,你……”魚小白話未出口便被賀蘭若風伸手捂住嘴。


    魚小白口不能言,心下腹誹道:丫丫的,賀蘭若風你個王八蛋,臭小子,上次不告而別,這次居然拿我當擋箭牌,什麽玩意兒嘛?姑奶奶可不喜歡什麽替身文學,給我起開。


    “這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就是想看看你,小魚。”賀蘭若風一邊說一邊拚命眨眼睛,就怕魚小白沒明白他的意思。


    “小魚啊?我的乖徒兒早在幾日前便在此處等你了,你可算是來了。”太卜星君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


    “小魚……”賀蘭若風搖頭,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但雙手仍緊緊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會叫出聲來。


    魚小白見他不鬆手,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張嘴就咬在了他手上。


    “啊!”賀蘭若風吃痛,趕緊鬆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


    “你還長本事了?”魚小白瞪著他,眼神中滿是憤怒。


    “我隻是不想讓你叫出聲來,以免驚動其他人。”賀蘭若風無奈地解釋道。


    “乖徒兒,你二人打算就在這裏說話?”太卜星君威嚴的聲音傳來。


    太卜星君眼珠子一轉手一揮,魚小白和賀蘭若風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們出現在了一個房間裏。


    “這是哪裏?誰的房間?”魚小白被眼前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警惕地環顧四周。


    “這是我的房間。”賀蘭若風一臉自責地解釋道。


    “抱歉,剛才冒犯了你。”他有些歉意的道,竟為了不讓紫嫣姑娘為難,謊稱他心悅之人是小魚姑娘。


    魚小白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抱歉,剛才冒犯你了,都知道冒犯了還做,不是更過分嗎。


    “小魚,紫嫣姑娘對我無意,我不想給她造成困擾。”賀蘭若風委屈巴巴的解釋。


    “你就不怕給我造成困擾?跟你很熟嗎”魚小白回頭故意惡狠狠的對著他。


    “怎麽會呢,莫不是小魚你,當真心悅我?”賀蘭若風一臉探究的看著魚小白問道。


    “放屁,胡說八道。”魚小白反手打了他一下。


    “額,女子家的,怎可如此說話呢?”賀蘭若風被她話逗樂了,一臉笑意的說道。


    “我就這麽說話的,你要不喜歡聽,去找你的紫嫣姑娘說給你聽,又溫柔又斯文。”魚小白很累不想再跟他胡扯,轉身便要走。


    “小魚,別生氣,你為何會在此處?”賀蘭若風一把拉住她問道。


    “你又為何,為何在此處?”魚小白學著他的話問道。


    “師傅突然回來,想見見,見見……”賀蘭若風一時竟有些說不出口。


    “想見見你的心悅之人,對吧!”魚小白不給他好臉色的說道。


    “我們昨日去了丹霞峰,才知道雲髻山莊今年弟子曆練的地點是極北之地,這才提前到此處等著。”


    “在此處等著。”魚小白低聲學他說話,心想這傻小子對紫嫣倒是專情,都三年過去了竟然還不死心。


    “你說什麽?”賀蘭若風沒聽清楚她說什麽,便問了一遍。


    “沒說什麽,我好困,我回屋睡覺了。”魚小白不再理他轉身便走。


    “你還沒告訴我為何在此?”賀蘭若風又問了一遍。


    “師傅讓我跟著雲髻山莊的弟子一起曆練。”魚小白說道。


    走到門邊一拉,門鎖了。


    “若風,門打不開。”魚小白一臉困惑的看著賀蘭若風。


    “怎麽會?”賀蘭若風聞言趕緊上前開門。


    確實打不開,怎麽用力都打不開,他用靈力一探,居然還有結界,而且不是一般的結界,憑他二人之力絕對打不開那種。


    魚小白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賀蘭若風也是哭笑不得。


    隔壁房間


    “老太卜,這房間本就小,您為何要跟我們師徒擠在一起?還有,您為何要本君在隔壁布下結界困住唯……,困住您的寶貝徒兒?”


    這會兒,太卜星君一臉得逞的躺在白啟央的床榻上。


    琮黎安靜的坐在一旁打坐,白啟央嫌惡的看著太卜星君,這個老頭,使喚他就算了,還霸占他的床,讓他和徒兒睡哪裏去。


    “本君累了,歇息了。”太卜星君眼一閉,不再理會白啟央。


    “師傅,您休息,徒兒在此處將就一晚。”琮黎懂事的說道。


    他不想懂事也要懂事,昨晚一整夜白啟央都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他不但沒法入睡還很煩躁,還不如在這墊子上將就一晚。


    白啟央想發狂卻又忍下了,一臉嫌棄的在太卜星君身邊躺下。


    魚小白這裏,她表麵若無其事,心裏警惕的看著賀蘭若風。


    “你真的就睡這裏?”魚小白問,隻見賀蘭若風若無其事的拿包袱當枕頭,直接躺地上。


    “對啊,這裏也挺好的,是我害得你如此,我自然要將床讓給你。”賀蘭若風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一絲委屈之意。


    “本來就該如此,說得你很委屈一樣。”魚小白才不會同情他,雖然她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可憐他的,但是要和一個陌生男子同睡一張床,她還真的做不到。


    “我並未覺得委屈。”賀蘭若風很快就回答了她。


    “不覺得委屈就好,睡覺了,晚安!”魚小白轉過身壓著被子迷迷糊糊睡著了。


    賀蘭若風看著睡著的魚小白,心裏有些詫異,她為何,還是很像之前的紫嫣姑娘呢?


    今日突然這麽說她,她竟也沒有真的生氣,二人認識的時間不長她竟也願意幫他,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好好謝謝她。


    翌日一早,魚小白最先醒過來,見賀蘭若風在地上睡得很香,便想著戲弄他一番。


    她拔下一根頭發往他臉上撩,撩著撩著,色心大發,竟伸手去扒拉賀蘭若風的衣襟。


    他長這麽好看,我就偷偷看一眼應該沒事吧!就一眼,他應該沒那麽快醒過來吧!就看一眼,一塊還是八塊!


    “你在幹嘛?”賀蘭若風醒來便感覺胸口有些涼颼颼的,慌忙一把拉住魚小白的手。


    魚小白整個人被他一拉直接壓在他身上了。


    “看你有沒有腹肌……”抬頭說完,聲音比蚊子還小,魚小白幹脆直接埋在他胸前的衣服上,不敢再抬起來。


    “你看我……”賀蘭若風反應過來她的話,一張臉立馬變色,紅得像個番茄一樣了。


    他不由得咽口水,身體燥熱起來,心也在此刻慢慢的快起來。


    “撲通撲通……”一聲強過一聲。


    他的心跳得好快啊?他在想什麽?他該不會以為我喜歡他吧!


    魚小白想到這裏慌張的爬起來便去開門,還是打不開,她狠狠的踢了門一腳。


    賀蘭若風一臉呆滯的坐在地上,他剛剛怎麽了,怎麽會以為小魚喜歡自己呢?都自作多情一次了,怎麽還能有第二次。


    想到這裏,他急忙起身收拾好,去幫著魚小白一起踢門。


    “我幫你。”他有些尷尬,偷偷看魚小白沒有生氣,才稍稍放心。


    “你師傅真討厭,臭老頭,跟你一樣討厭。”魚小白滿臉怨氣,被關了一晚上不說,大清早想做件壞事,還沒做就被發現了,讓她情何以堪。


    “……”賀蘭若風何其無辜,他都睡一整晚地上了,為什麽還要被罵呢。


    “別那副表情,跟我欠你似的,大不了我們扯平了。”魚小白最終還是妥協了,誰讓這家夥是她的朋友呢?


    她魚小白雖不至於為朋友兩肋插刀,但撒個謊演場戲還是可以的。


    “扯平?何意?”賀蘭若風不明白她的意思。


    “昨天你拿我在你師傅麵前做擋箭牌,今天一早,我不該貪圖你的美色,所以,我們扯平了。”魚小白不甘心的說道,眼睛還不經意的往賀蘭若風胸口瞄。


    賀蘭若風嚇得趕緊整理衣服,嘴角卻不自覺的往上揚,心裏竟是歡喜的。


    門恰好在此時被人從外麵打開,太卜星君一臉八卦的看著二人。


    “師傅?”賀蘭若風急忙喊道。


    “乖徒兒,昨晚可否如願以償?”太卜星君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問道。


    “啊……”他沒笑完便被人重重一拳打在眼睛上。


    “師傅?”賀蘭若風被嚇一聲驚呼。


    “老太卜……”身後的白啟央也是嚇得一愣一愣的。


    “臭老頭,老不正經,你簡直就是道德敗壞,道德淪喪,胡作非為,枉為人師,哼!”魚小白揍完太卜星君,再狠狠罵了一通才氣呼呼的走了。


    “你,你,你,竟敢動手打本君?本君可是你未來夫君的師傅。”太卜星君捂著一隻眼睛語無倫次的吼道。


    “老太卜,昨晚您讓本君幫忙布下結界,就是為了這個?”白啟央一臉黑線,他都幫著這老頭幹了啥?


    “賀蘭兄?剛剛發生何事了。”琮黎一雙單純又懵懂的眼神看著這三人。


    “乖徒兒。趕緊回屋,這個你不該知道。”白啟央一把提起琮黎的衣領將他拖回房間了。


    “師傅,您還好嗎?”賀蘭若風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就那丫頭一拳,為師還受的住,為了本君的乖徒兒這點痛本君還受的起。”太卜星君不以為意的將手拿開,一隻眼睛已經烏黑發亮。


    “師,師傅……”賀蘭若風見太卜星君這個樣子,差點沒笑出聲。


    “本君怎麽了?”太卜星君摸出鏡子一照,表情瞬間黑下來。


    “師傅,您別怪小魚,她隻是,隻是,師傅,您昨晚太過分了。”賀蘭若風實在編不下去了,索性直接說道?


    “你怎可如此說師傅呢?師傅不也是為你著想。”太卜星君一副小孩子模樣委屈的說道。


    “師傅,我與小魚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您怎可隨意便將我倆鎖在一屋?這有損女子名節,您讓她如何麵對世人的惡言。”賀蘭若風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想,師傅畢竟是神仙,也許他不懂人間的規矩,所以也不能怪他。


    “你即心悅她,為師自要成全你才是,你們人界不是講什麽,生米煮成熟飯嗎?為何不可?”太卜星君依舊懵懂的解釋道。


    “師傅……你為何竟說一些歪理呢?”賀蘭若風已經不知該怎麽跟師傅溝通了。


    “乖徒兒,難道,師傅真的做錯了?”太卜星君見自家徒兒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開始檢討自己。


    “若師傅換到小魚的身份去,師傅又當如何自處?”賀蘭若風幹脆來個換位思考。


    “師傅自然是萬分歡喜,畢竟能助乖徒兒早日飛升。”太卜星君認真說道。


    “師傅,您以前教導風兒要尊重他人,如今怎的這樣了?”賀蘭若風被太卜星君的回答搞得頭疼不已。


    突然,外麵一陣騷亂,二人這才停止爭論出門查看。


    客棧大廳聚集了很多人,除了昨晚各個仙門住進來的弟子,還有鎮上的很多村民。


    “聽掌櫃的說,這裏住的是仙門弟子,都是會降妖除魔的大師,還請大師們救救我家小孫子。”一位身形佝僂的阿婆說著,便朝著一眾人等跪了下去。


    “老婆婆,您趕緊起來,降妖除魔本就是我們修道之人的本分,您趕緊跟我們說明情況,我們一定會幫您的。”為首的紅衣女子將阿婆扶起來坐下。


    這這位人美心善的姑娘,便是逍遙宗宗主於珩笙的得意弟子千影。那位與她郎才女貌一般絕配的男子,則是與她定親的同門師兄千殤。


    此時經千影這麽一說,此次出來曆練的仙門弟子都決意一同前往搭救阿婆孫子。


    “我是村頭的張婆婆,我的孫子叫小熊,他是個孝順的孩子,他的爹娘在他很小的時候,進山砍柴便失蹤了,再也沒有回來”


    “小熊是我一人拉扯長大的,他十分孝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小熊說要進山裏打一張獸皮給我做披風,我一再勸說讓他不要進去,可還是強不過他要去。”阿婆傷感的說道。


    “他出去多久了?阿婆為何認為他是被妖怪抓走了。”千影認真問道。


    “五六天了吧,他就是被妖怪抓走的,當年小熊的爹娘,就是我的兒子兒媳,他們也是進山去之後便消失不見了。他們是被山裏的雪妖抓走了,山裏有雪妖,很多人都見過了。”阿婆擔心大家不信他的話,情緒激動的說道。


    “雪妖,你們有聽過雪妖嗎?”千影朝著所有人問。


    “雪妖在妖物誌中有記載,雪妖生於極北之地的雪窟中,以活物精氣為食,渾身肌膚潔白如雪,容貌絕美空靈,且有著鋒利的爪牙和敏捷的身手,能在雪中穿梭自如,每到冬季便會離開它原來的巢穴四處覓食。”


    解說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眾人抬頭,見到賀蘭若風一張清雋出塵的臉,此刻正注視著下方的一眾人。


    “這位仙友既然知道雪妖的來曆,敢問是否也有消滅它的辦法?”千影禮貌的起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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