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兄,既然決定了自己緝拿鳥妖之事,那我們便各自行動吧!若有線索還請一定告知。”霍寧抱拳說道。


    “好,若霍兄這邊有線索,也請如實相告。”周澤也說道。


    霍寧等人抬著那具被害人屍體離開了,圍觀的人群也都一哄而散,就剩下周澤,魚小白,賀蘭若風三人。


    “今晚尚早,我想去查探一番,小魚師妹,你先回客棧裏。”周澤決定一個人去探查。


    “大師兄,你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客棧。”魚小白爽快的應道。


    周澤點點頭,拿出隨身的尋妖器,朝著霍寧離開的方向追去。


    周澤一走,魚小白也開始動起腦子來。


    “小魚,你也想追查鳥妖嗎?”賀蘭若風若有所思的問道。


    “若風真乃吾心腹之蟲也。”魚小白學著古人的語氣說道。


    “嗬,即是如此,那若風也自當舍命陪小魚也。”魚小白想查,賀蘭若風便自告奮勇的陪著鬧。


    其實魚小白並不是真的想探查鳥妖藏在何處,她就是閑著無事好奇而已。


    前麵已經說過禪城氣候炎熱,具體有多熱呢?魚小白即使穿了輕薄的衣衫,依舊忍不住想把袖子撩到胳膊上去的地步。


    賀蘭若風比她更糟糕,他剛到禪城,還未來得及找客棧住下便遇到魚小白。這會兒身上還裹著厚重的袍子,汗珠子已經濕透了裏衣,頭上也不停的冒汗水,卻還傻乎乎的不說出來。


    他們並沒有偷偷跟著周澤,而是拿太卜星君給賀蘭若風的寶器,紫羅金印在原地查探。


    賀蘭若風忍受著燥熱,以靈氣催動紫羅金印,隻見方才鳥妖傷人的周圍,都出現了詭異的紅霧。


    “這是什麽?”魚小白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紫羅金印是上界的尋妖法器,以靈力催之,便可見到短時間內出現妖族的氣息。”賀蘭若風解釋道。


    “看,從那裏離開了。”魚小白尋著看去,紅霧朝著一條昏暗的巷子消失了。


    “我們走。”賀蘭若風收起紫羅金印說道。


    “若風,你為什麽不告訴周澤師兄?”魚小白有些不明白,他竟然有這麽個寶貝,為什麽不消息共享呢?


    “因為,我想跟小魚一起。”賀蘭若風誠實的說道。


    “哎呀!你胡說什麽呢?”魚小白心下腹誹,這家夥居然敢撩她,難道真不要他的紫嫣姑娘了嗎?


    “小魚知道我說什麽?我想和小魚一起查探。”賀蘭若風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懶得跟你扯,我們趕緊追蹤鳥妖吧!”魚小白說著,便朝巷子裏走去。


    賀蘭若風見她走了,便趕緊跟上。


    西邊柳巷裏,一襲黑衣的桑梓受了重傷,虛弱的藏在一堆破爛的竹筐後麵。


    半年前,他安排黑羽到人間查探妖君重生的軌跡,豈料黑羽一點蹤跡沒有查到,還被一群背地裏冒出來的人重傷。


    黑羽被重傷後元神破碎,被朱姬救出來後隱匿在禪城郊外的雪窟裏。


    朱姬不知從何處找到了修補黑羽元神的方法,此方法便是用人族男子純陽精氣修補受損的元神。


    半年裏, 朱姬竟殘害了不計其數的人族男子,這明顯破壞了妖界與天界的約定。


    如今,妖君元神不知在何處寄存,妖界數以萬計的妖兵都被封印在彌虛幻境內。若天界此時向妖界發起攻擊,以妖界現在的實力,必定將麵臨滅族的危機。


    桑梓本想著捉拿朱姬交給天界定罪,起了珠璣吸食人族精氣,還吞了他們的元神妖力大增。


    今晚,桑梓一路追蹤朱姬而來。


    朱姬被禦靈派圍攻之時,他隻能隱藏起來,禦靈派和雲髻山莊弟子起了衝突纏打在一起,朱姬竟故意在此時殘害人族。


    他上前阻止卻又不敵,才會被朱姬重傷。


    此時朱姬已經逃了,剩下他躲在這角落裏苟延殘喘,若被仙門弟子找到,他必死無疑。


    果不其然,賀蘭若風和魚小白很快便找到了這裏。


    “這裏好濃的妖氣。”賀蘭若風警惕的說道。


    “為什麽我聞不到?我好像聞到了,我聞到了……你的味道。”魚小白一轉身,嗅到了賀蘭若風身上濃濃的汗味。


    賀蘭若風被她嚇得一退,踢到了身後的竹筐,桑梓就這麽水靈靈的暴露在二人麵前。


    “妖怪……魅虞出來……”魚小白一見桑梓,大聲叫道。


    “哪裏?”賀蘭若風一個極速的轉身退到魚小白身邊,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


    桑梓此時已經非常虛弱,卻硬撐著起身,做出準備拚命的樣子。


    “妖怪,你殺了人,我必須要殺了你,不要找我報仇啊!”魚小白說著便要攻擊桑梓。


    “慢著,我們收了他即可,你不想救出雲髻山莊那三個人嗎?”賀蘭若風趕緊說道。


    “那人不是我殺的。”桑梓半死不活卻依舊惡狠狠的說道。


    “狡辯,我要收了你。”魚小白說完便直接掏出乾坤袋。


    突然,她脖子上閃了一下,桑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貔靈珠?是你!”桑梓說完沒等魚小白反應過來,直接伸出鋒利的爪子,朝他的脖子撲過來。


    “小魚……小心……”賀蘭若風急忙迎上桑梓,二人立刻便纏鬥在一起。


    魚小白驚魂未定,慌忙退到一邊,伸手摸上脖子,摸到了那顆蘭墨秋叮囑她千萬不能取下來的珠子。


    這家夥,為什麽知道她有這顆珠子,還能叫出名字?難道?


    “瑪德,兩年前在新月皇城,是不是你搶我珠子?”魚小白大聲問道。


    “你可知這顆珠子有何用?”桑梓一邊應付賀蘭若風,一邊焦急的問道。


    “當然知道,不然我為什麽帶著?說,在新月皇城那次是不是你?”魚小白又問了一遍。


    “你自己知道這顆珠子的作用,想必也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你的仇人。”桑梓還在想方設法套魚小白的話。


    一開始他不過想搶貔靈珠為自己所用,有了貔靈珠他即使踏遍三界九州,也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後來他不由得深思,妖界尋找妖君元神幾千年,一直都能查到些許殘存的元神碎片。


    這幾年突然所有的元神碎片都消失了。隻有兩個原因。


    一:妖君重生過程中,元神散落在某些不穩定的生物身上,被仙門無意中消滅了,妖君已無重生的機遇。


    二:妖君的元神已經全部凝聚並已重生成功,隻不過借用某些強大的靈器隱藏了自身能力——譬如可掩藏妖魔之氣的貔靈珠。


    “屁話,你傷害人類,你就是我的仇人,若風,趕緊收了他給小白仙君煉丹。”魚小白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吼道。


    “她也是妖,為何不收她?”桑梓見賀蘭若風拿出乾坤袋,隻能指著魚小白大喊道。


    “休得胡言亂語,小魚乃是新月皇朝大祭司的徒弟,才不是妖,你還是乖乖進我的乾坤袋吧。”賀蘭若風篤定的說道。


    “貔靈珠本就是用於遮蔽妖魔氣息之用,倘若她真如你所言屬於仙門中人,又何必隨身攜帶此物。”桑梓怒喝道。他


    此刻已然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隻得拚命地想要證實魚小白其實是妖的真實身份,


    桑梓說得真切,賀蘭若風卻並不信他的話,一個珠子而已,如何能讓他懷疑小魚呢?


    魚小白則不然,她是吞了赤練蛇妖的內丹才突然化成人形。赤練蛇妖既然是妖,那她自然就不可能再是人了。


    可憐她好好的花季少女,莫名其妙變成狗,再從狗變成妖,還得靠著一顆破珠子掩蓋什麽勞什子妖魔氣息。


    從試煉開始到現在,她算是明白蘭墨秋為什麽要她跟著仙門弟子一起試煉了。不就是讓她看清仙門的人有多仇視妖怪,她得多仔細隱藏自己的身份了。


    “若風?要不……”魚小白看著眼前虛弱不堪卻依舊屹立不倒的桑梓,竟有些同情他,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被仙門的人這樣追殺呢?


    “小魚,我信你。”賀蘭若風回頭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紅色身影突然出現,像鬼魅一樣,一下便救走了桑梓。


    “遭了……”賀蘭若風縱身便要追去,魚小白竟鬼使神差的一把拉住他。


    就在這時,周澤和霍寧等所有人都聚了過來。


    魚小白趕緊將脖子上的珠子塞回衣服裏,都怪這裏天氣太熱,穿得太少才發生這種事。


    “小魚師妹?賀蘭若風?你二人為何在此還不回客棧?”周澤一看到魚小白便問道。


    “我們追蹤妖怪啊?”魚小白趕緊回道。


    “那妖怪呢?”霍寧急忙問道。


    “那妖族本已經受了重傷,我打算收了他,怎知突然出現一紅色身影將他救走?”賀蘭若風如實答道。


    “什麽紅色身影?”周澤和霍寧異口同聲的問道。


    “對呀!就是一個紅色身影突然出現將他給救走了。”魚小白也說道。


    “那妖族是男是女?”周澤和霍寧又同時問道。


    “男的啊!”魚小白回道。


    他二人都好奇的看著周澤和霍寧等人。


    “周澤兄,若按他二位所言,這妖族潛入人間的不止一個,除了那紅衣鳥妖,還有其他妖族。”霍寧猜測道。


    “沒錯,我們首先要做的便是盡快擒住這鳥妖,確保他不會再害人。”周澤說道。


    “大師兄,那個妖族說人不是他殺的,起初我本不信。可現在出現了兩個妖族,我倒覺得他沒有說謊了,也許害人的是那個紅衣服的。”魚小白秉持著不冤枉一個好妖的想法說道。


    “如今不管那妖族害人與否,妖族踏入人界便是違背盟約,我們定是要將其捉拿。”霍寧本就不喜妖族,隻要踏入人族地界的妖族,他通通都不會放過,何況這二者必定與殺害人族脫的鳥妖不了幹係。


    “隻是今夜讓他逃脫,我等又要費上一些功夫了。”霍寧不甘心道。


    “霍兄,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待明日再繼續追查。”周澤並未多做逗留,便告辭離開。


    魚小白,賀蘭若風愛人也跟著他走出了巷子。


    “大師兄,我們明日還會出來捉妖,對吧?”魚小白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然是的,不過,明日我答應阿英姑娘先幫他找叔叔,所以會晚一點才出來尋鳥妖的下落。”周澤思慮一番說道。


    “沒事的,還有我們,還有若風一起。”魚小白鼓勵道。


    “賀蘭公子也早些回去吧!”周澤見賀蘭麵色有些古怪,便說道。


    “無妨,我要親自送小魚回去。”賀蘭若風固執的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先走一步。”周澤似是看出他二人心意相通,便不再留下做電燈泡。


    魚小白此時回過頭看賀蘭若風,隻見他麵部潮紅,大汗淋漓,直到這時才注意到他那身厚重的外袍。


    “賀蘭若風,你丫是不是傻?這大熱的天你居然裹這麽厚,不知道脫衣服嗎?”魚小白說著上手就去撕扯賀蘭若風的外衣。


    賀蘭若風本想阻止,最後卻任由她將外袍脫去。


    外袍脫去的一瞬間,他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一股涼意襲來,他怔怔的看著魚小白發呆。


    “你看著我幹嘛?趕緊回客棧休息啊,你不累我還累呢。”魚小白就是一個白癡,賀蘭若風看她的眼神滿是深情厚誼,她卻絲毫感受不到,自顧自的抱著長袍走在了前麵。


    “好,等等我。”賀蘭若風乖巧的像個小兔子一樣,跟在魚小白身後。


    翌日一早,除了被禦靈派扣下的童毅,劉俊生,尚仲彥三人。其餘人等全部都被周澤安排出去找人,滿大街打聽禪城朱姓大戶人家。


    下午回來匯報結果,還真有收獲,這禪城首富就是姓朱的。


    除此之外,禪城有錢的朱家人也有十幾戶。不過三年前成婚的,這三年內成婚的,或準備成婚的倒是不多。


    首富朱長貴家有一長女,年過三十卻未嫁人,傳言這女子因喜做行客而不嫁人,朱老爺為此操心壞了。


    三年前,這朱小姐去城外的瀾茵寺上香,偶遇了一外地青年,突然轉了性,與那青年一見鍾情私定終身,這才完成了終身大事。


    兩年前,這入贅的女婿突然就病死了,朱家小姐因喪夫而性情大變,從此不再踏出房門一步,便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事情到了這裏在明顯不過了,這朱姬便是首富朱長貴的長女,入贅的女婿自然就是阿英的叔叔林洪文。


    周澤帶著一眾師弟師妹和阿英姐弟一起去了朱家。


    然而,作為禪城首富的朱家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入的。這不,所有人都被朱家家丁攔在了門外。


    “我們是雲髻山莊的弟子,想見貴府朱老爺,煩勞通報一聲。”周澤規規矩矩上前拜訪,並未有絲毫無禮。


    “雲髻山莊?沒聽過。”家丁甲無禮的瞥了周澤一眼,眼睛便看向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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