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桑梓也已經去了人界,他一心想幫朱姬複活黑羽。我沒有告訴他這世上有巨魄神丹,便是想讓他先專心尋找妖君。”袁澤冷著臉看著冥萇毅說道。


    “黑羽?就是朱姬喜歡的那個下屬?他不是已經神魂俱滅了嗎?”冥萇毅有些詫異的問。


    “沒錯,神魂俱滅,與當年妖君大人焚寂差不多。不過朱姬用聚魄燈困住了他的一絲元神碎片,試圖用人類元神幫他修補,這才招來仙門的合圍誅殺。”袁澤解釋道。


    “那你可知道,這三界內可還有聚魄神丹存在?”冥萇毅突然問道,若是有,他便幫他尋來,也算完成女兒的遺願了。


    “老夫怎會知道,當年拯救妖君的是滄墨神君,聚魄神丹也是他找來的。如今滄墨神君早已神隕,連這世上是否真有聚魄神丹都不一定。”袁澤氣惱的看著冥萇毅說道。


    這個冥萇毅,活了幾萬年依舊分不清主次,看不明大小。如今妖君的事最為緊要,他卻想著聚魄神丹,該不會想著用來複活他的義女吧!


    “不知道算了,我自己去尋,告辭了。”


    冥萇毅大步流星離開了袁澤的地盤。


    新月皇城,蘭府……


    如今的蘭府,原新月大祭司蘭墨秋的府邸,以前叫做祭司府,一個月前換的門扁。


    蘭墨秋本想著盡快搬走,遠離塵世喧囂,可他又擔心某個失去記憶的人喜歡熱鬧,於是便勉為其難的將祭司府改為蘭府了。


    他現在閑暇時間多,每日不是看看書,便是教導阿吉各種占卜之術。


    此時的阿吉已經快到他肩膀了,看上去像一個小大人一樣,在占卜和修仙的造詣上卻是難進方寸。


    蘭墨秋隻能感慨天份的重要性,並不是任何一個人隻要努力都能有結果。


    很快的,春天過去了,夏日的炎熱正一步步緩慢的走進新月皇城。


    阿吉忍不住問蘭墨秋:“小魚師妹都去了那麽久,為何還不回來,寒星國有那麽多的妖怪要抓嗎?”


    “不知……”蘭墨秋一副慵懶的姿態仰躺在院中的椅子上。


    一雙絕美的鳳目微閉著,一把圓扇遮住了鼻子以上一節,隻露出形狀好看的薄唇,和極致優美的下頜線。


    “那,大人要和小魚師妹成親,是說笑的嗎?”阿吉見他今日心情不錯,便又試探的問。


    “你覺得呢?”蘭墨秋輕聲反問。


    “大人,如果你當真和小魚師妹成親,那阿吉不得叫她小魚夫人了?”阿吉說著,嘴唇不由得往下耷拉。


    他好不容易混了個師兄當,若是大祭司當真娶了小魚師妹,那他不是又得降輩分了。


    “嗬……”蘭墨秋被他的話逗樂了,拿掉臉上的圓扇坐起身,怔怔的看著他笑。


    “你可還想回到你的老家?”見阿吉一臉不解,蘭墨秋認真問道。


    “想,可是,阿吉也不想離開大人。”聽了蘭墨秋問話,阿吉先是一喜,隨即又麵帶憂傷的說道。


    “舍不得我?人有些時候一定要懂得取舍,懂得放棄……”蘭墨秋看著天空低語,像是對阿吉說,也像是對他自己說。


    “阿吉不懂……”阿吉一臉懵懂地看著蘭墨秋。


    蘭墨秋沒有再理會他,又緩緩將圓扇蓋住臉,閉上了眼。


    話說,紀章到新月皇城找大祭司的畫像,找了許久都沒有結果。


    他去了很多畫肆和書齋,以崇拜為由購買大祭司的畫像,卻沒有一家鋪子裏有。


    他花重金請了畫師,請了見過大祭司的百姓來口述大祭司的模樣,畫出來的卻是千人千麵,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


    紀章認為這位大祭司肯定用了某種化形術,才讓見過他的人所記住的樣子都不同。


    他幹脆想著直接闖祭司府,卻發現祭司府結界堪比彌虛境,以他的修為根本進不去。


    經過一番周折,紀章想到了另一個法子,大祭司在百姓麵前使用化形有因可查。在新月一眾朝臣的麵前總不至於吧?畢竟要經常見麵。


    於是,他把目標移向了新月的大小官員。在走訪多日後,終於在一個喜歡畫人物的文臣家裏偷到了蘭墨秋的畫像。


    畫像到手,紀章終於上趕著回了妖界。


    當胡修攤開畫像那一刻,他之前所有的猜測和疑惑都得到了印證。


    新月的大祭司,與萬年前突然消失的神族滄墨神君長相如出一轍。


    他唯一的徒弟帶著掩蓋妖魔氣息的貔靈珠,帶著貔靈珠的少女是禍鬥的主人。


    “你確定這是新月的大祭司?”胡修有些狐疑的問。


    “屬下確定,那位官員十分熱衷於畫人,而且喜歡畫皮相俊美的人。我問了他家仆人,這確實是新月的大祭司。”紀章肯定的說道。


    他偷了畫像後,為了印證畫上人的身份,用迷魂術詢問了許多人,他們都肯定的說畫中人就是新月大祭司。


    “滄墨神君和妖君曾是至交好友,妖君萬年後會重生歸來的預言,也是由他口中說出。聽說這位神君早已隕落,也不知是真是假。”胡修認真的回憶著當年的事。


    “如果真是那位在我們之前先找到重生後的妖君,並為她找到貔靈珠,不對……他為何要隱瞞妖君重生的事?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會對妖君不利?”胡修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隻好開始關起門來琢磨這個消息。


    寒禦城……


    蕭鈺的兩個得力手下均曜,邱褚,突然失蹤,這讓他感到十分不安,他決定親自前往寒禦城追查此事。


    蕭鈺為人陰險狡詐,手段狠毒,這次他不光自己出馬,還把他所能調動的低級妖族也帶了幾十個一起。


    這些手下個個驍勇善戰,智力卻都不高,隻能聽從蕭鈺的命令行事,這樣一來,蕭鈺算是帶著一支隊伍出發了。


    他的出現讓整個寒禦城乃至周邊村鎮的百姓們都惶恐不安。


    麵對蕭鈺一夥妖族的威脅,霍寧並沒有退縮。而且直接傳信到禪城尋求支援,希望掌門派更多的人手來對抗蕭鈺。


    禪城接到消息後,立刻派出了大批禦靈派弟子入駐寒禦城。


    與此同時,其他修仙門派也紛紛響應。逍遙宗、海異閣、碧穹閣、逍遙宗、雲髻山莊五大修仙門派紛紛派遣弟子前來相助。


    不僅如此,一些稍微小一點的仙門也加入了這場戰鬥。


    如玄心宗、青陽門、紫羅殿等等,他們雖然規模較小,但也有著不俗的實力。


    這些仙門的加入,使得寒禦城成為了蕭鈺和仙門之間的對決之地。


    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展開,雙方都準備好了全力以赴。


    經過長年累月殘殺人族,妖族來修煉魔功,蕭鈺的修為已達到了不可估量的高度。


    他從未與任何高手比試過,此次到了人界,剛好可以試試水。


    果不其然,他剛到人界,便直奔護城司挑釁仙門的人。


    “聽說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聚集在此,是為了誅殺我妖族子民?”


    蕭鈺高懸於護城司外的空地中,一臉鄙夷地看著下方的人群,仿佛在他眼中,這些人隻是一群螻蟻。


    他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妖氣,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此時的護城司外已經聚集了將近百位仙門弟子,他們都是為了誅殺妖族而來。見到蕭鈺出現,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拔劍對著他,眼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


    “大膽妖孽,好大的口氣竟敢口出狂言。你可知神界與妖界的約定,但凡妖族踏足人界,我等便可將你就地誅殺!”人群中霍寧大聲質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仇視。


    “就憑你們,一群乳臭未幹的廢物?”蕭鈺狂妄地笑道,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他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仙門弟子們,眼神中滿是輕蔑和嘲諷。對於他來說,這些仙門後輩根本不值得一提。


    蕭鈺深知自己實力不弱,他曾經憑借著一己之力擊殺了前任長老,從而登上了如今的位置。


    而這些仙門弟子,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後輩,他又怎麽會把他們放在眼裏呢?


    看著眼前這些仙門弟子,他心裏忍不住暗暗搖頭。這些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前任五長老那樣棘手。


    “我說,禦靈派的霍師兄,何必跟他囉嗦呢?直接殺了他,為百姓除害。”紫羅殿的敖三突然跳了出來,毫不客氣地說。


    這個敖三,可是與周澤、穀雲諾齊名的後起之秀,自然有著傲嬌的本事。


    “敖三公子說得沒錯,別跟他廢話,直接動手吧。”海異閣的雲梵也連忙附和著。


    “來啊,來殺我啊!”蕭鈺囂張地張開雙臂,挑釁般地向他們喊道。


    霍寧本就厭惡妖族,這一年來,他一直與妖族鬥誌鬥勇,見過太多妖族殘殺人類的場景。


    此刻被蕭鈺一刺激,他頓時怒火中燒,毫不猶豫的下令讓禦靈派弟子對蕭鈺出手。


    刹那間,仙門的弟子,護城司的士兵和妖族的人陷入了一場混戰之中,場麵變得異常混亂。


    各種奇奇怪怪的仙術,妖術,頻繁在對陣中出現,各種武器的碰撞聲,一時間便打成了一片。


    這日的魚小白和賀蘭若風,還慢悠悠的從客棧走來,一路上兩人還打打鬧鬧的。


    “你剛才說誰先吃完飯,誰就贏,輸的人要幹嘛?”魚小白一隻手拉著賀蘭若風的衣袖輕輕搖晃。


    “知道了。”賀蘭若風一臉笑意,輕輕撩起衣袍半蹲下去。


    “這才對嘛。”魚小白熟絡的趴在他的背上。


    賀蘭若風輕輕背起魚小白,緩步走著。


    “若風,你想不想聽故事?”魚小白試探的問,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越發覺得離不開這個家夥。


    他們同住一家客棧,早上,她剛睡醒,他已經替她準備好洗漱用品,打來熱水。


    比店小二還像店小二的候在她的門外,吃飯的時候。他總是能一次記住她喜歡吃什麽,討厭什麽。


    他沒有再對她說那些莫名其妙讓她困擾的話,他小心翼翼用對待朋友的語氣對她說話,卻用對待心愛之人的細心和愛護守護著她。


    寒禦城的氣候很冷,冷到有時候魚小白心裏都害怕。


    這是一個異世,她沒有任何親人朋友在這裏。她的歸屬感並不在這裏,包括新月皇城的大祭司府。


    所以,長久以來的時光裏,她總是將醒來第一眼看到的蘭墨秋當成自己的歸宿。


    可是,經過這些日子,她的心在慢慢的改變。


    她以為蘭墨秋才是她的最終歸宿,所以她以戲耍的心態去對待她心愛的賀蘭若風。


    因為他不是飄忽不定的,他有家,有父母,這就是他和她之間的區別。


    她好像很喜歡他,喜歡的同時,她有些嫉妒。他不僅有父母,他還有神界尊貴的太卜星君做師傅。他還有俊朗的外表和絕佳的修煉天賦,還有一顆善良聰慧又純粹的心。


    這世上,美好的東西誰會不想要呢?


    “你講吧,我聽著呢。”魚小白的呼吸撒在脖頸處暖暖的,賀蘭若風心情十分愉悅。


    “好吧,那我開始講了,你要認真聽著啊,倒是我要考你的。”魚小白認真的說道。


    “嗯!”賀蘭若風應了一聲。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大名鼎鼎的魔教組織,他們的首領叫做東方不敗……”


    魚小白認真地回憶著《笑傲江湖》中的情節,將東方不敗與令狐衝相識的那段故事挑選出來,並經過一番修飾後講述給賀蘭若風聽。


    故事大概是這樣的:東方不敗和令狐衝在彼此不知對方真實身份的情況下,因酒結緣,成為了一見如故的知心好友。


    他們一同沉醉於美酒之中,高歌歡笑,以豁達的心態看待人生,談笑風生。還攜手並肩共同抵抗欺壓弱小的惡人。


    這是一個多麽美好的快意江湖,然而,命運的轉折卻在此時降臨。


    東方不敗的死對頭任我行出現了,他當著令狐衝的麵,揭露了東方不敗身為魔教教主的真實身份。


    而令狐衝作為名門正派的領袖人物,他身後的眾多人,都期待著他能帶領大家一舉消滅東方不敗這個大魔頭。


    “他們打起來了嗎?”賀蘭若風忍不住問。


    “你先聽我說完嘛!”魚小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著往下說。


    大戰開始之前,東方不敗曾問令狐衝,在他身份未揭露之前,令狐衝可曾對他有過半分真心。


    令狐衝麵無表情地看著東方不敗,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依舊決然的回答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的東方不敗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和痛苦。


    他默默地凝視著令狐衝,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入心底。他隻說了兩個字——很好……


    就這樣,他兩人同時出手,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按照彼此的武力值來說,東方不敗想殺死令狐衝,簡直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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