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祁同偉衝著鍾永承友好地點了下頭。


    鍾永承隻是輕輕笑了一下,默默接過祁同偉手裏的東西,低聲吐槽道:“一家人,你少拿點這些廉政禮物,多給整點茅子華子什麽的,你看你,不是這便宜水果就是那老年果味鈣片,我都生生讓你懟成糖尿病了,跟你幹爹你還假客氣啥?”


    “嘿嘿。”祁同偉憨笑一下,算是應承。


    這邊的鍾小艾銀鈴般的聲音從廚房突兀地響起,一下就讓祁同偉中了魅惑般,動彈不得。


    “爸爸,誰啊?你怎麽還讓人進門了?”


    鍾永承斟酌了一下,答道:“你一個哥。”


    說罷,鍾永承又對祁同偉低聲解釋道:“我現在也拿不準她什麽心態,為了保證咱爺倆中午有飯吃,你還是先別出聲了吧。”


    祁同偉趕緊點點頭,不管以後怎麽發展,他確實有太多事情要和鍾小艾說清楚了,既不急於一時,便泰然處之。


    “我什麽時候又多了個哥了?要說幹哥哥倒是有一個,嘖,你認的那個便宜幹兒子。”鍾小艾端著菜走出了廚房,嘴上還在絮叨,一抬頭,卻被眼前人突兀地入侵了視線,占滿了整個視覺空間。


    恨這個人嗎?


    恨。


    想這個人嗎?


    想。


    愛這個人嗎?


    你說呢?


    “小艾,這麽巧,你也在家。”祁同偉的聲音溫和而略帶小心翼翼。


    鍾小艾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隨即恢複了往日的冷漠。


    “是啊,真巧。”她淡淡回應,語氣中不帶絲毫溫度。


    說完,放下菜肴在桌子上,連自己父親的麵子都不顧,轉身就走,“我飯做好了,就不陪你們了,你們吃吧。”


    說著,她就要關門,卻被祁同偉眼疾手快地用手掌輕輕抵住。


    “小艾,等一下。”祁同偉眼神堅定的,像是隨時準備衝鋒的戰士,“我們……能談談嗎?”


    鍾小艾冷笑一聲,眼神更加冰冷,“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說完,她猛地一用力,想要關上門,卻被祁同偉用力撐住。


    “小艾,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祁同偉的聲音裏充滿了真誠與急切,“你剛剛說讓我們吃飯,你還關心我,是嗎?”


    鍾小艾的心微微一顫,但表麵上依舊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決絕地轉身,大步走向樓梯間,留下祁同偉一人站在門口,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祁同偉沒有猶豫太久,他知道,有時候搞兒女情長真的很傻,但如果今天不把握住這個機會,或許他們之間的疙瘩就再解不開了。


    他快步跟上,在樓梯間追上了鍾小艾。他輕輕抓住她的手腕,溫柔而堅定地說:“小艾,別走。”


    鍾小艾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回應:“放開我。”


    祁同偉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深吸一口氣,“我一直覺得,我們每個人都能為地球做出一點貢獻,哪怕是很小的事情,累積起來就是巨大的力量。”。


    鍾小艾回答道,“沒錯,正能量是可以傳遞的,隻要我們心懷希望,就能照亮彼此的路。”


    “作為新時代的黨員和公民,我們不僅要知法守法,更要懂法用法。黨紀國法是我們行為的準繩,也是我們保護自己和他人權益的武器。”祁同偉一臉正氣。


    鍾小艾就這麽被說服了。


    諸位可見過獅子搏兔?


    所謂獅子搏兔,必會在一開始便全力以赴,非因其對手弱小而有絲毫懈怠。


    男女間亦是如此,單純地舔,往往適得其反,不如有時候偶爾展現自己霸道的雄性魅力,或有奇效?


    總之,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所有的怨恨、誤會、冷漠,在這一刻都化為了虛無。


    鍾小艾眼眶漸漸泛紅,所有的防備與冷漠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她閉上眼睛,理解祁同偉的不容易,過往的恨意如同春水般消融,向東流去,再也不見。


    當兩人終於分開時,鍾小艾的眼中已是一片溫柔與釋然。


    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看著祁同偉,輕聲說道:“父親都告訴我了,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我們……我們談談吧。”


    祁同偉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他緊緊握住鍾小艾的手,仿佛害怕再次失去她。


    “我有事要和你父親商量,詳情,我們晚上再敘。”


    “那我……我一會把孩子送這來,讓爸爸幫忙看一下。”鍾小艾點點頭,一路小跑離開了單元樓。


    祁同偉看著鍾小艾離開的背影,心裏輕鬆許多,再抬頭準備上樓,卻正好對上鍾永承複雜的目光。


    可惜不能插圖,但如果要用一張圖片來形容鍾永承現在的表情。


    那就是——“地鐵+老人+手機。”


    祁同偉尷尬地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麽。


    但是鍾永承不愧是久經考驗的戰士,留下了一句經典帝都方言,“臥槽,這年輕人,臥槽。”便轉身離開。


    ……


    鍾永承和祁同偉來回尬聊幾句,又小酌了幾杯,總算進入了正題,祁同偉這才正式表達了自己關於聞昌才的疑問。


    “聞昌才是全戰虞的同學不假,他去漢東也是全戰虞舉薦的也不假,所以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這是那些高知分子,技術官僚在往地方上打楔子。”鍾永承抿了口白酒,又沉思了片刻,“不過,沙瑞金躲出去這事兒,確實刻意了點,按他的風格,或者夏曦的狠勁兒,不可能怕了全戰虞或者聞昌才的,怎麽能由著這些人在他的自留地胡搞?”


    “幹爹還是看得遠。”祁同偉連連點頭,又開了一瓶白酒,“那兒子應該怎麽做合適呢?”


    鍾永承輕笑了一聲,“哈哈,局限了兒子,你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是啊,我真不知道。”祁同偉老實回答。


    他也不是不聰明,隻是信息太少,無法做出理性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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