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秘書,你也別太擔心,帝都那邊醫療條件好,醫生的水平也高,畢竟首都那麽多名醫名刀,自然吉人有天相。”田國富一臉誠懇的說著,好像真的很擔心白秘書家人的健康似的。


    “但願吧。”白秘書勉強笑了笑,但臉上依然掩飾不住擔憂。“家母一生積德行善,希望有個好結果。”


    田國富心裏早有了盤算,心想,這個突破口可能正是他需要的機會。


    他表麵上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繼續寒暄了一陣,隨後便告辭離開。


    幾天後,田國富通過全戰虞動用了自己的關係,從帝都那邊請來了頂尖的醫生和整個醫療團隊,把他們接到京州來為白秘書的母親進行手術。


    當白秘書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激動地差點當場給田國富磕一個。


    手術進行得非常順利,白秘書母親的病情也得到了有效的治療,這讓白秘書對田國富充滿了感激。


    等主治醫師摘下口罩,親口對白秘書說出“病人情況很穩定,以後要多注意吃有營養的食物,加強體育鍛煉”的時候,白秘書的淚一下就湧出來了。


    “田省長,這份恩情,我白某人真不知道該怎麽還了。”


    白秘書緊緊地握著田國富的手,情真意切是裝不出來的。


    田國富拍了拍白秘書的手,微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見外。


    誰家沒個老人,老人家身體好了,我心裏也踏實了。”


    白秘書心裏非常清楚,田國富這麽費盡心思地幫他解決母親的問題,顯然是有事相求。


    但他等了好幾天,卻始終沒再見田國富來找自己。


    偶爾在大院裏碰見,田國富也隻是禮貌性的點點頭,便告辭離開。


    這奇怪的反應,讓白秘書隱隱感覺到,這或許隻是一個開始。


    果然,不久後,田國富再次出手,這次是通過自己在海外的關係,為白秘書沒考上雙一流的兒子,申請到了耶魯大學的入學介紹信。


    等田國富來到白秘書辦公室報喜的時候,白秘書徹底被震撼到了。


    這可是他兒子夢想中的學府,而如今田國富竟然輕而易舉地幫他拿到了一封推薦信,這無疑是給了白秘書一家天大的恩惠。


    到了這一步,白秘書再也按捺不住,特地抽了個臨近下班的時間節點,他終於主動找到了田國富。


    麵對著田國富的大方臉,白秘書語氣中透著幾分恭敬:“田省長,您對我和我家裏的幫助,我都記在心裏。


    我人微言輕,自問不配得如此大禮,所以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您盡管開口。”


    田國富微笑著擺了擺手,語氣顯得格外平靜:“哎呀,白秘書,咱們都是為人民的事業努力工作的人。


    我田國富做這些事情,也隻是希望我們大家彼此能互相幫助。”


    語畢,看到白秘書微微皺起了眉頭,田國富便也單刀直入,點到即止:“不過呢,最近在林城的事情上,我確實有些感觸,覺得有些事情可以再推進一下。


    該做的不做,就這麽硬拖著,恐怕對黨委政府的公信力,也是一種打擊。”


    說完這番話,田國富沒有再繼續深入下去,隻是簡單地透露了一點自己的計劃。


    白秘書雖然也不敢完全把話挑明,但心裏已經明白了田國富的意圖。


    白秘書心裏有些猶豫,畢竟沙瑞金是個極其敏銳的人,眼裏揉不得沙子,也不喜歡別人騙他。


    但田國富的恩情實在太夠意思,白秘書無論如何也無法推辭,隻能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會找機會協助田國富推進這件事。


    第二天早晨,白秘書像往常一樣,為沙瑞金整理當天的報紙和相關文件。


    沙瑞金一邊喝著茶,一邊隨手翻閱著報紙,突然眉頭一皺,疑惑地問了一句:“怎麽最近林城的板塊,幾乎全是政法口的新聞?


    全篇都是陽光執法、公正審判的報道,甚至還有行政訴訟的新聞。


    林城這是沒事報了?真是奇了怪了。”


    白秘書聽到這,覺得時機到了,他適時地補充了一句:“沙書記,可能是因為最近高育良主任去了林城調研吧。


    高主任在政法口深耕多年,可能林城那邊也是在表達對高主任的熱情歡迎。”


    沙瑞金聽了,隨口笑道:“哦,高育良也是,都快退休了,還一副不服老的架勢。


    算了,隨他去吧。


    就是希望他別太折騰,多操心些有益的事就好,少擺點好為人師的架子。”


    白秘書笑了笑,順著沙瑞金的話接道:“對呀,高主任這幾年倒是有了越活越年輕的架勢,好像是又回想起自己在大學教課的崢嶸歲月了。


    作為法學教授,平時還總在說什麽‘王在法下’,看來他是念念不忘自己在象牙塔的日子,將來也許會繼續做法律從業者呢。”


    這話一出,沙瑞金頓時瞪圓了眼,手裏的茶杯微微顫抖。


    他驚訝地看著白秘書,語氣中透著難以置信:“他真的這麽說的?‘王在法下’?”


    白秘書被沙瑞金的反應嚇了一跳,立刻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連忙解釋道:“沙書記,這話……我聽高主任在黨校講課時說的,我也沒覺得犯忌諱啊……”


    沙瑞金聽到白秘書的回答,臉色愈加陰沉,他猛然站起身,聲音中透著憤怒:“他還敢在黨校那樣的場合說這種話?我看他不是老糊塗,是瘋了!”


    白秘書心裏已經樂開了花,知道田國富的離間計已經奏效。


    但麵上他依然裝作驚訝,緩緩地點了點頭,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沙瑞金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報紙,他的眼中透著一絲憤怒。


    “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這些話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但是很明顯,高育良是半毛也沒往心裏去啊。”


    高育良竟敢在黨校那樣的場合公然大放厥詞,這在沙瑞金看來,無疑是在動搖國本。


    這也讓他內心由坐山觀虎鬥的心態,發生了些許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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