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立在禦書房外,目光銳利地捕捉到三皇子步出禦書房時麵龐上難以掩飾的喜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沉甸甸地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宮牆之內,風起雲湧,每一絲情緒的變化都可能預示著一場風暴的來臨。他深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唯有遵從旨意,不得有絲毫差池。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與表情,再次踏入了禦書房。


    “陛下,奴才方才見三殿下麵帶喜色而出,想必是從陛下這裏得了什麽喜訊吧。”李忠的聲音恭敬而低沉,眼神中卻難掩揣測與好奇,仿佛試圖從楚帝的表情中讀出更多的信息。


    楚帝輕輕一笑,那笑容裏藏著幾分深意,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輕輕擺手,示意李忠上前,低聲吩咐道:“你且去通知各宮,明日宮中舉辦家宴,務必讓各宮中人都來參加。”


    李忠心下一驚,卻不敢多問,隻得點頭應允,匆匆退下,著手準備宴會的相關事宜。


    次日傍晚,宮中燈火通明,金碧輝煌,一場盛大的家宴如期舉行。楚帝端坐於高位之上,神色威嚴而莊重,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的眾人。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楚帝突然話鋒一轉,主動提及了四皇子楚玉生的婚事,此言一出,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楚帝的身上,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而緊張。


    “生兒與侯府的聯姻之事,雖已塵埃落定,但婚期之選,似乎尚未有定論。”


    貴妃聽到這話,眸光流轉,溫婉地接過話茬:“陛下所言極是,婚期確實尚未敲定。不知陛下心中可有盤算,或是特別的考量?”


    楚帝輕輕頷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繁華,看到了更遠的地方。他沉吟片刻,聲音中帶著幾分沉穩與深思:“近來,宮內外瑣事紛擾,朝政亦是繁忙異常,宮中已許久未見喜慶之事,是該添些喜氣,衝衝這沉悶的氛圍了。”


    貴妃心領神會,嘴角勾起一抹得體的微笑。她想到昨日尚衣局呈上的婚服的幾類紋飾,原來是陛下著急了…想通了這點後,她輕聲細語道:“臣妾以為,十日後便是個黃道吉日,宜嫁娶,宜團圓。陛下意下如何?”


    楚帝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他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那酒杯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宣告著一個重要決定的誕生。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即將迎來喜事的喜悅:“好!那便定在十日後,舉行大婚之禮!此次婚事,不僅要辦得隆重而盛大,更要讓這喜氣彌漫整個皇宮。”


    楚玉生聽聞此言,執杯的動作微微一頓,酒液在杯中輕輕搖曳,仿佛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而顫動。他神色微變,但轉瞬即逝,隨即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淡然。然而,這意外之情轉瞬即逝,他很快就恢複了平日的平靜與淡然。他深知,作為皇子,自己的婚事從來都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因此,對於父皇的安排,他隻有接受與遵從。


    就在這時,楚薊忽然出聲,以一種既帶調侃又不失認真的語氣,巧妙地插入了這場關於婚事的討論。“父皇可真是偏心呢,兒臣至今連個側妃都沒有,也盼著能為皇室添磚加瓦,為父皇分憂解難呢。”


    楚帝聽到自家兒子半真半假的話,不禁哈哈大笑,眼神中滿是寵溺與無奈。他深深地看著楚薊,心中對這個上道的兒子愈發滿意。於是,他爽朗地笑道:“好小子,有你看上的姑娘了嗎?罷了罷了,隻要是你中意的,父皇都依你!”


    楚薊聞言,心中一喜,連忙恭敬地行了一禮,謝過了父皇的恩典。他知道,這一步踏出,便意味著他得繼續下一步了…


    兩日後,黃河之畔,波濤洶湧,河風帶著幾分凜冽與蒼茫。楚堯澤從京中趕回後,真真切切地遭遇了一場大病。那病情來勢洶洶,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吞噬一般,一度還真是到了快要人事不省、生命垂危的境地。


    玄雷緊鎖著眉頭,目光中滿是焦慮與擔憂。他看著自家殿下每被喂入一口藥,便痛苦地吐出一口,那蒼白的麵容與微弱的喘息聲,無不令他心如刀絞。他猛地轉身,麵色冷峻如霜,直視著跪在一旁、滿頭大汗的大夫,聲音低沉而威嚴:“我家公子這病,你到底能不能治?若不能,便用你的性命來償!”


    大夫聞言,身子猛地一顫,膝蓋一軟,整個人跪坐在了冰冷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在心中進行著激烈的鬥爭,權衡著生死與責任的重量。


    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半晌之後,大夫才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決絕之色,仿佛已經做出了某種重大的決定。


    “草民……確實還有一法。”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重擔,“隻是……此法凶險異常,稍有不慎,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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