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敘要立顧嬌容為後的消息並未往外傳,他登基後先將顧嬌容和孩子們接到皇宮住下,而後開始整治朝堂。


    貪官汙吏,數不勝數,裴敘簡直殺了紅眼。


    午門問斬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朝中大臣日日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哪裏還顧得上裴敘的後宮。


    如今別說是立皇後,就算裴敘一輩子不娶妻,他們也是不敢說話的,隻盼哪一日裴敘插到自己的頭上,小命都不保了。


    不過任由裴敘這樣殺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且不說一把無形的刀時刻懸在他們的頭上,朝臣都被殺幹淨了,將來要如何過下去?


    總要留下些人來為百姓辦事才行。


    裴敘心裏其實是有數的,他知道哪些人該殺,哪些人該留,也知道該如何威懾朝堂。


    他沒有做昏君的打算,隻是想一次性解決完所有的事情。不管是殺雞儆猴,還是真的能夠讓他們徹底放下貪汙的念頭,隻要目的能夠達成,又有什麽區別呢?


    裴敘的心思,朝臣自然猜不透,但他們也不想每日戰戰兢兢的上朝,因此便湊在一塊想了個法子——找太後求情。


    太後雖說不管朝政,但到底是陛下的母親,太後說的話,陛下必然是能聽進去的。


    事實上就算他們不求情,隻要再熬兩天,也就差不多了。可對於他們來說,如今已經是度日如年,一天也很難熬。


    太後早就料到大臣們會求到她這裏,因此也不覺得奇怪。


    “太後,求您勸一勸陛下吧,若是陛下再殺下去,恐怕將來就沒有可用之人了。”


    為首的劉尚書跪求道,他恨不能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自己的心酸都哭出來。


    可他喔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抱怨的時候,最要緊的是要說服太後,讓太後答應幫忙勸一勸陛下。


    太後掀了一下眼皮子,緩緩開口道:“各位大人,這是做什麽,朝堂的事,哀家是一概不懂的,陛下若是動了怒,想必是看到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隻要這件事得到解決,陛下自然不會亂殺無辜。”


    哪有別人一求就答應的道理,太後自然也要擺一擺架子。


    劉尚書聽到太後這話,如喪考妣,恨不能立刻厥過去。


    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暈過去的好時候。


    “太後,您就發發慈悲吧,臣等實在是熬不下去了。”


    劉尚書也不敢說別的,生怕惹惱了太後,他們就連這根救命稻草也沒了。


    太後似是看他們實在痛苦,沉吟了許久,這才開口。


    “既然劉大人這般情真意切,那我便為劉大人指條明路吧。”


    太後緩緩道,臉上的表情淡淡,像是壓根就不在意,隻是被他們吵的煩了,這才肯打發他們一句。


    “你們去皇帝的寢宮求見嬌容,求她給你們說情,陛下必然會聽。不過在此之前,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如何做?”


    太後挑了挑眉,她知道兒子的想法,他要立顧嬌容為後,也要朝臣聯手將顧嬌容送上後位,這是他給顧嬌容的榮耀。


    從此,人人都知道,皇後的分量不一般,任何人都取代不了顧嬌容的皇後之位。


    太後是滿意顧嬌容這個兒媳的,現在自然也要推一把,要不然兒媳不滿意,拋下她兒子可怎麽好!


    隻能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擔憂,而這樣的情緒並不互通。


    劉尚書早就知道裴敘在做王爺的時候就有一位寵妻名為顧嬌容,而今太後既然提了出來,那想必這位寵妾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不減。


    不過太後似乎話中有話,絕不是簡單的讓他們去求顧嬌容而已。


    劉尚書從太後的宮殿出來以後,便開始琢磨起這件事。


    “劉大人,太後她老人家,這是什麽意思?”


    猜不透太後心思的何止是劉尚書,其他人同樣也不明白。


    但很快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陛下不是還沒有冊封那位寵妾嗎?或許陛下是有別的打算,比如想立她為後也說不準。”


    這話說起來雖然有些荒唐,但卻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這……劉大人,這話萬萬不能亂說,若是傳到陛下的耳中,你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啊,陛下的意思,咱們可不敢胡亂揣測,萬一若是猜錯了,恐怕就難辦了。”


    劉尚書當然知道,可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何況這話還是從太後嘴裏說出來的。


    “那你說太後提那位,究竟是個什麽意思?如果陛下沒有這樣的想法,為何遲遲不給她名分?畢竟這孩子都已經生了,便是給不了妃位,給個嬪位也不妨事。如今陛下這樣拖著,或許就是在等合適的時機,既然如此,不若你我推一把,如此既能討好陛下,又能討好那位,咱們也能擺脫眼前的困境了。”


    劉尚書的話,無人能反駁,如今擺在他們麵前的路並不多,他們若是不這樣做的話,那就隻能像之前一樣硬熬了。


    “那就這樣辦吧,總要試一試,若是陛下龍心大悅,咱們也就不必提心吊膽了。”


    最終,他們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裴敘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因此在上朝的時候,見此情景也不覺得詫異。


    而顧嬌容正帶著兩個孩子逛禦花園,壓根就不知道裴敘做了什麽事。


    從前她在王府的時候,總在自己的小院子裏待著,雖然也有一個小花園,但到底是比不上皇宮的禦花園。


    而且兩個孩子現在也能出來走一走,見見風。


    不過帶著兩個孩子出來,總要多帶一些人,如果是在現代的話,還能有個嬰兒車推一推,可在這裏隻能讓人抱著。


    顧嬌容抱著歲歲,芍藥跟在她的身後抱著年年。


    “主子,前麵有個小亭子,咱們坐著歇一歇吧。”


    芍藥是幹慣了伺候人的活兒的,自然是不覺得累,但她擔心顧嬌容的身子受不住。


    顧嬌容出了月子以後,就奔波著回了京城,雖然這些日子也在養著身體,但總歸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好,咱們過去吧。”


    顧嬌容沒有拒絕,她不是沒苦硬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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