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芳瞬間緊張的心快要跳出來:


    \"公安同誌,我沒做過什麽壞事,你不能抓我 \"。


    廖振國進了辦公室 ,從抽屜裏拿出張家的戶口本,語氣嚴肅 :


    \"據我所知江清清不是張家的親生女兒,是烈士江振的女兒,江清清已經成年,按照她的請求 我們派出所已經幫她分了戶口 \"。


    王德芳尖叫 :\"這怎麽行 ?\"


    \"怎麽不行,看在你是江誌遠母親的份上,你虐待江清清.\"


    \"夥同張家人將未成年少女賣給範家 一事,不予公開,但是懲罰還是要的 ,你要把部隊補貼給江清清的撫恤金交上了 。\"


    \"另外軍管部顧司長已經取消你烈士遺孀的待遇,從今往後不得打著烈士遺孀的身份行事\"。


    \"憑什麽?江清清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讓他嫁什麽人是天經地義的,你們憑什麽管我 ?還有那撫恤金這些年吃的喝的難道不要錢 ?\"


    廖振國麵色一板:


    \"安靜,不得撒潑,法律規定每個公民都是個體,有自己的人身自由,不得以利益為目的包辦婚姻\"。


    \"要是再鬧,張家人得下場 就是你的下場 \"。


    王德芳一下子噤若寒蟬。


    \"我現在沒有錢\"。


    廖振國隻是想幫江清清一個忙,讓王德芳不要再鬧 ,免得影響江誌遠的前途 。


    等到王德芳簽了欠條,承諾會還錢給江清清。


    這才把人放走 。


    王德芳手拿著張家的戶口本,唯唯諾諾的離開派出所.


    *


    滿大街的尋找江清清.


    張家的東西都被偷了,王德芳除了自己身上的這一身衣服,身無分文.


    還有張小寶要養,不管怎麽樣都要在江清清手中摳出錢票。


    *


    國營飯店


    江清清手裏有大筆的鈔票,出了機械廠,順著香味一頭紮進縣裏有名的國營飯店.


    供應的窗口上麵寫著,今日供應 :


    \"二盒饅頭,肉絲麵條,紅燒肉,白菜肉餃\"。


    江清清在星際隻喝過劣質的營養液.


    像這種自然食物,育嬰院根本就沒有.


    \"同誌,你要吃什麽 ?\"


    \"同誌你好,給我來一份白菜肉餃子,一份紅燒肉\"。


    \"一斤飯票,兩塊錢 \"。


    江清清剛才從範廠長手裏敲了一筆錢票,自然看到飯票和肉票.


    聞著窗戶處傳來的香味,吞了吞口水,幹脆的把錢遞了過去.


    服務員拿過錢, 眼睛瞪著江清清.


    \"愣著幹什麽 ?需要兩個飯盒 \".


    \"還要帶飯盒 ?\"


    \"那當然了,不帶飯盒你用什麽裝\"?


    江清清轉頭,果然往這裏走的人都帶著自己的飯盒 。


    江清清尷尬的看了一眼售貨員,從口袋裏掏出兩個飯盒 。


    這是早上在張家收取的東西,一並放在了空間.


    \"我的飯盒在這裏,剛剛忘記拿出來了 \"。


    售貨員翻了個白眼,一把拿走飯盒,進了廚房沒過多久就將一盒餃子,一盒紅燒肉拿了出來.


    \"好了\"。


    *


    江清清摸了摸鼻子,將飯盒摞起來,去一邊的座位坐下.


    迫不及待的拿出一雙筷子,夾起一個肉餃放進嘴裏嚼了嚼。


    瞬間一股香味兒彌漫整個心間 。


    江清清眼睛微彎,滿是笑意 。


    \"小度,這個年代的食物真是太好吃了 \"。


    \"主人,當然好吃了,這個年代的食物都沒有添加劑,純天然無汙染,這些豬都是野菜長大的,吃起來賊香 \"。


    江清清加快速度,手上揮出了殘影,快速的將一盤餃子塞進肚子.


    剩下的一盒紅燒肉也慢慢的見了底兒.


    *


    江清清打了個飽嗝,看著還剩下兩塊的紅燒肉,打算撐進肚子,再打包兩份紅燒肉,帶走。


    *


    餃子和紅燒肉到底是有排麵的菜,大多數人舍不得吃 。


    江清清來的早 ,供應還剩有幾份。


    售貨員也想完成任務,早點下班 ,才不管是誰買 。


    江清清出錢票,窗口的售後員就給裝上了 。


    *


    江清清拿著兩個飯盒剛出國營飯店,就看到王德芳衝了過來.


    王德芳身上還穿著昨天的工衣,頭發淩亂,膝蓋處破了兩個洞,手上更是滲著血絲,顯然剛才摔了一跤.


    這一抬頭就看到江清清從國營飯店大搖大擺的出來.


    再也忍不住衝了上來,伸手就要打江清清耳光。


    卻被江清清一腳踹的老遠 。


    哐當一聲,王德芳重重的摔在地上,兩顆門牙吐了出來.


    這個地方地處偏僻,剛好避開行人的視線.


    \"哎喲……江清清 ……你瘋了,我是你媽 ,你這是大逆不道 \"。


    *


    江清清走了過去,杏眼帶著快意的看著王德芳在地上翻滾.


    \"王德芳,要不是看在你是江清清媽的份上 ,你現在就應該和張衛國, 張老頭, 張老太一起下放農場 ,勞動改造 。\"


    \"你……\"


    \"清清……我是你媽,我們終究是親生母女,有話好好說\"。


    江清清翻那個白眼 :\"直說吧 ……你來找我幹什麽 ?\"


    \"那個……家裏被偷了,我的工作也沒了,我現在身無分文,你能不能接濟一下家裏,你弟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


    江清清定定的看著王德芳的臉。


    \"怎麽了 ?你這麽看著媽幹什麽 ?″


    江清清嗤笑一聲 :


    \"王德芳 你的臉皮是什麽做的 ?怎麽這麽厚 ?\"


    \"逆女,你從範廠長拿了兩千塊錢 ,給我一點兒 怎麽了 ?


    你怎麽這麽不懂事,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去派出所報案 ,說劉二狗的死是你造成的 \"。


    江清清麵色一變,陰沉的看著王德芳.


    突然伸手掐在王德芳的脖子上 :\"你想死 ?\"


    \"咳……咳……放開我 \"。


    江清清收緊人的脖子,看著她麵色漲的通紅,這才湊近人的耳朵 :


    \"你說的這些有誰看見呢 ?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害死了劉二狗 ?″


    \"不是他自己失足落水淹死了嗎,真是可憐怎麽失足落水 ,我深表同情 \"。


    江清清放開呼吸不暢的王德芳。


    看著她跌落在牆角,咳嗽個不停 。


    臉上的表情冷漠,這個時代的律法會牽連到原主的哥哥 。


    對待王德芳就需要迂回形式 。


    可這真讓人不爽.


    江清清突然快速的出腳,一腳踩在王德芳的腳上.


    哢嚓一聲.


    腳骨碎裂.


    王德芳尖叫一聲,就地翻滾.


    \"之前你害我掉進河裏,先收一點利息,我已經另外分了戶,以後與你再沒有任何關係 ,你別想在我這裏得到一絲一毫,要是再攀扯,豁出性命 我也要了你的命 \"。


    王德芳靠著牆角,看著江清清往自己走來,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清清……我是你媽 ……你不能殺我 \"。


    \"說什麽呢,我可是一個好公民,不會殺人的″。


    \"我聽說你的烈士遺孀待遇被取消了,以後就是個勞改犯的妻子,日子可怎麽過呀 ?我真替你擔心 \"。


    王德芳麵色痛苦.


    \"清清……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


    \"不及你這十幾年虐待江清清的一半 ……\"


    \"不過,我有個好主意,你要不要聽一聽 ?說不定能讓你好好的活下去 \"。


    王德芳咬了咬牙:\"什麽辦法\"。


    \"自從你嫁到張家,就把張曉芳和張德榮當做親生兒女的寵著.″


    \"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能不讓你的親女兒出出力呢 ?


    \"也好換點兒錢補貼家裏,補貼你那好丈夫 張衛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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