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之上懸掛著紅色戲袍,色彩明豔,裙擺處點綴著血紅色流蘇,是整套戲服中色彩最暗的一處。


    剛剛不小心滴在張海哥額頭上的血紅印記,應該就是這套戲袍整出的幺蛾子。


    齊墨伸手拈起那一角流蘇,凝固的血漬浮在指尖,他抬頭看著這寬大戲袍,空蕩蕩的,沒有氣流劃過,卻在眼前晃來晃去。


    就好像自縊的戲子,雙腳懸浮在半空中,晃啊,晃……


    戲袍正對著深淵之地,對麵黑色岩石不規則的疊在一起,形成大小不同的孔洞。


    二月紅仔細看著戲袍,他在棺槨周圍繞了一圈兒,開口“這戲袍正對的是對麵,而不是主墓室。”


    “我們看到的,是它的背麵。”


    “棺槨上方懸掛戲服,倒是前所未聞,這墓主人應該是很講究風水之術,戲服以這樣的姿態呈現在世人眼中,到底要表達些什麽?”張啟山摸著下巴,忽然聯想到昭山村鬼新娘事件,他看向隔著老遠的張海哥“……”


    失去輪椅的海哥被齊墨“扔”在了離深淵最遠的位置,他眼巴巴的瞅著他們研究,哪都動不了。


    莫名的,張啟山覺得他有些可憐,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放在幹坐在石頭的青年。


    齊墨也察覺到那頗為幽怨的目光,他低頭笑笑,隨即朝張海哥搖頭:你不能過來。


    張海哥收回視線,伸手在地上畫了個圈。


    見證全部過程的解九:“……”他揉了揉眉心,對此人的標簽又加深許多。


    “張爺,你這是在做什麽啊?”齊鐵嘴一臉好奇,蹲下身子就開始研究起來。


    對於下墓倒鬥這種危險的活兒,他不用出什麽力,有些時候算算卦,當個吉祥物就好。


    青年搖頭“你不懂。”


    “您還沒說呢,我咋就不懂了,別看我膽小,我其實聰明著呢!”


    站在一旁的解九,開口“他在詛咒人。”


    齊鐵嘴:?


    張海哥抬頭看向解九,見到那張臉,眉毛緊皺“轉過去。”


    解九爺:“……”他深吸一口氣,默默的轉過身,不斷的進行心理暗示:沒關係,沒關係,以後一定能找機會下一場棋。


    就這一挪,腳下不知道觸發什麽機關,隻聽哢噠一聲,嚇得解九一哆嗦,直接往後倒去。


    男人投懷送抱這種事,張海哥輕車熟路,他伸手扯著解九的衣領往齊鐵嘴身邊拽去,直接忽視掉兩個疊羅漢,低頭看著觸發到的機關。


    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張海哥畫的圈就是機關所在位置。


    解九:“你、是故意的吧?”


    張海哥根本就不看他,反問道:“你覺得我是無聊的人嗎。”


    “……”


    齊墨第一時間注意到對麵的石牆發生變化,就像一個巨大的棋盤,線格分明。


    與此同時,張海哥這邊也產生了一點變化,身前凸起一個方形石桌,上麵擺放著毛筆,硯台。


    沒有紙,沒有墨,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意圖。


    正對著張海哥的麵前石壁上浮現了一首詩“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這是唐朝詩人李白所作,張海哥將詩作在嘴中低語一番,死者為歸人……


    “這句話的意思是把逝去的人視為回歸本源的人。它可以被理解為靈魂找到了最終的歸宿,回歸到生命的起點或某種更高的存在狀態。”


    齊鐵嘴貼心的解釋這句話蘊藏的含義,正沉浸其中享受奧趣時,唰的一下,殺人如麻張海哥抽出匕首,在石桌中央上寫下了一個卍字。


    “這裏是墓群,以我為中心點,相對於最近的墓室就是齊先生所在的位置,這裏還有三座主墓室。”


    半截李和黑背老六合力將棺槨一層層打開,每打開一層,棺槨壁上就留有墓主人生平事跡,張啟山負責翻譯,二月紅負責整理線索,而齊墨,他一個人蹲在深淵之地旁,盯著對麵類似於棋盤的石壁。


    (這章沒寫完,最近力不從心,狀態調整不好,我以後盡量日更,不會棄坑噠!這半章算是鋪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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