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去了霍家。


    經過院中老樹那盤圍棋時,他腳步一頓,上次他來這裏已經是兩年前的事,和霍老太太達成交易,將恙恙接回自己家。


    思緒拉回從前,少年癱在搖椅上,腳丫晃來晃去“小花兒,小花兒……”


    沒個正行的坐在沙發,一直往這邊擠,以至於解雨臣都要沒位置了,無恙直接把他當成靠枕,玩著小遊戲。


    想到這,解雨臣神色溫柔許多,秀秀扯了他一下“小花哥哥,奶奶還在內室等你。”


    “嗯。”


    霍家中式風格,一進來就能感受到一股嚴謹有序的莊重,秀秀在前麵帶路,忽然開口:“霍嬌回來過,但又不知道去哪裏玩了。”


    解雨臣聞言皺了皺眉,腦中思緒萬千,但麵色依舊,上了樓,視線看向盡頭那封閉的房門,香火的灰燼還殘留在地上。


    這個味道……要是沒記錯的話,是用來鎮壓邪祟的。


    他轉過身眸色微沉,霍家除了霍玲,還有什麽是需要關起來的?


    霍嬌回來過,霍玲……禁婆也回來了。


    秀秀推開內室大門,古銅色雕花門向兩側展開,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熟悉的人坐在一起喝茶,而桌麵上擺著的是樣式雷圖紙。


    是霍老太太和……吳邪。


    見到他,吳邪笑著對他擺了擺手,神色自然,看起來他和霍老太太聊的很好。


    吳邪收起樣式雷圖紙,裝作無意的提了句:“新月飯店的拍賣會是不是馬上要開始了?”


    “下月初三。”霍老太太低頭喝了口茶。


    吳邪:“霍家主,我們下月初三再見。”


    霍老太太冷哼一聲,並不搭理。


    解雨臣站在窗前,看著樓下吳邪的身影遠去,似乎察覺到視線,吳邪回頭看向他,目光交織。


    而此時,小花的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


    短信上是吳邪所有的行蹤。


    時間……對不上。


    解雨臣勾唇笑笑,他這個發小也開始學會騙他了。


    因為什麽?


    這個理由,他很感興趣。


    “解家主來我這個老太婆的家裏,就為了看看風景?”


    背後的老太太忽然開口,語氣著實說不上太好。


    解雨臣轉身,麵上一派溫和,看不出任何偽裝。


    “霍奶奶,我來這是為了確定一件事,現在已經有了結果。”


    南洋——


    張海哥低頭看著手頭上的資料,關於解雨臣近一年來幹的事,幾乎全都是圍繞南洋展開的行動。


    滴水不漏,事無巨細。


    他有些沉默,能做到這種地步,小花還真是有點牛逼哈。


    僅僅一年,就把南洋所有產業鏈查的一清二楚。


    甚至安排人手插在了南洋下麵。


    他拄著頭,手指輕輕敲著桌麵,警告是給了,但以小花的性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那以後怎麽辦?


    放任不管?


    再次警告?


    啊……好煩。


    要不殺了吧。


    張海哥翻開筆記本,寫下解雨臣這三個字,後麵的內容卻遲遲不肯落筆。


    停了一分鍾,他啪的一下將筆拍在桌麵上。


    目光落在照片上,青年獨自站在檳城的街道上,漂亮的臉上有著抹不開的愁緒。


    手中捏著的資料像團亂碼一樣侵蝕著張海哥的大腦,最後他歎了口氣,往後一靠,算了……


    霍無恙已死,但張海哥還沒死。


    吳邪要去新月飯店把鬼璽拿回來,徹底把終極送回青銅門,有霍嬌在,以後青銅門不用守,族長不用去守門。


    他們會好好的在一起。


    在那之前,吳邪和霍老太太做了個交易,拿到鬼璽,一切都處理好後,要去一次張家古樓。


    那裏有救霍玲的方法。


    扯遠了,南洋要是在像往常這樣低調,有些人就開始動不該動的心思了。


    這次拍賣會,他得去一次。


    嚇唬嚇唬九門這些人,尤其是……解雨臣。


    這樣想著,張海哥閉上眼,沉沉睡過去。


    稍微動一下腦子,他就疲憊的很。


    好像越來越虛弱了。


    渾身發燙,好像掉進了一個大火爐裏,青年努力睜開眼,一扇小窗口落入眼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就要閉上眼繼續睡,忽然看到白白的肩膀頭子。


    宿淮:?


    嗅覺,觸覺,逐漸回籠……


    他被抱著。


    赤身裸體的抱著。


    身上陌生的青年似乎睡著了,緊緊抱著他不放。


    宿淮猛的眨了眨雙眼,伸出手指抵在青年的肩膀,往前一推,不曾想這道力氣太小,而這抱著他的人警惕性十足,在他有所察覺時,張海哥立即閉上眼,動也不動。


    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似乎把把他揉進自己骨頭裏,張海哥險些破功,要勒死他了唔。


    解雨臣睜開眼,盯著懷裏安睡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恙恙還在,伸手摸向他身上的傷疤,低頭吻上去。


    敏感的疤痕不經這樣挑逗,在親吻的瞬間,少年渾身一僵,汗毛豎起,臥槽,這人幹嘛啊?


    蒼白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粉色,解雨臣動作一停,抬頭看向少年沉睡的臉龐。


    不可忽視的視線叫張海哥更加緊張,他害怕極了,這人會不會生吃了他吧?


    一醒來就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他的族長去哪了啊?


    族長,救命!


    頭頂上傳來笑聲,青年低下頭,濃鬱酒氣直接鑽入少年的鼻腔裏,溫柔的吻一點一點印在敏感的疤痕上,哪處都不放過。


    最後親吻少年的唇,強勢的打開唇齒,鑽入,纏綿悱惻。


    受不了了……


    生理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這個陌生的大哥哥在幹嘛?


    他記憶混亂,停留在了小時候和族長一起的時候,哪裏見過這種場麵,身體軟到無力,任由他親。


    在青年鬆開他時,他開心極了。


    誰曾想下一秒,身體淩空而起,當溫熱的水流澆在身上時,他嚇得一激靈,可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動不了了。


    像個人偶一樣。


    泡沫打在身上,雙手搓揉著敏感的身體,少年整個人都不好了。


    唔……


    別碰了!


    那個位置……


    變態!


    解雨臣輕柔細致的洗著,看著少年微紅的眼尾時,他愣了愣:“好敏感。”


    “總是這樣的話,我會以為你是醒著的。”


    張海哥渾身滾燙,他眉毛緊皺,吐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齊墨發現的時候,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了。


    他立即將人抱出去,找張海俠,在這裏,隻有他研究過鮫人的身體構造,也隻有他能救他。


    一下子,南洋亂了。


    張海哥發高熱,昏迷不醒,一連多日都是這樣。


    腓腓苦著一張臉,搖頭:“再不醒,可能就真的……醒不來了。”


    ·


    解雨臣來了南洋,隻身一人闖進這個怪物窩。


    何剪西最近一直沒休息,他焦急萬分,可老大遲遲不醒,再看到解雨臣時,更是煩的不行。


    “解雨臣,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


    “我是來找張海哥的。”


    何剪西一聽,更是火大,剛要罵人,對麵的解雨臣忽然開口:“上次,我給你吃的藥,你真以為是普通的迷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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