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搖頭:“沒了,還有需要下次來買吧。”


    護膚品現在最好的就是雪花膏,原主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抹臉抹手用的都是最好的。


    她還有口紅,一些化妝的用品。


    隻不過現在的風氣,原主也不敢用,平時頂多稍微擦點口紅,還特意把顏色弄得不那麽紅,讓人不要輕易看出來。


    陸長州接著帶梁春宜和兩個孩子去了國營飯店,拿糧票和錢吃了頓好吃的,然後一家四口才回家。


    剛到家屬院,就聽到兩個女人尖利粗俗對罵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梁春宜聽著格外的熟悉。


    她雖然愛看熱鬧,但是打架這種熱鬧容易波及別人,再說了,有陸大姑在,家屬院裏什麽八卦她都能吃到。


    因此梁春宜沒想著去湊熱鬧,和陸長州直接往家裏走。


    但是她們回家的路剛好經過吵架的地方。


    梁春宜透過人群往裏看一眼,就看到張小蘭正和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老婆子廝打。


    別看老婆子年紀不小了,不過明眼看過去,吃虧的是張小蘭。


    那老婆子手又重又狠,騎在張小蘭身上,招招往張小蘭身上最疼的地方又抓又打。


    一邊打,兩人嘴裏還一邊不幹不淨地罵著。


    老婆子罵張小蘭肚皮不爭氣,生來生去生一堆賠錢貨。


    張小蘭罵老婆子老不死的,在她家還想作威作福,沒門!


    梁春宜見過打架,但這麽現場真實的潑婦打架,真是第一回見。


    她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說實話,張小蘭被這麽打,梁春宜心裏是暗樂的。


    就衝張小蘭在醫院裏對她說的那些話,梁春宜自己都想揍她一頓。


    更別說之前她總是找原主的事。


    陸長州注意到了梁春宜的動作,以前她對這種罵架很看不上的,現在居然會好奇。


    “大姑在那邊,你想看就去找大姑吧。”


    梁春宜瞬間收回視線:“我也沒有很想看。隻是喜歡看張小蘭被打。你不知道她以前多討厭,天天找我的事。我生孩子的時候,她在病房裏還罵我,罵得可難聽了。”


    陸長州的臉色瞬間沉下來:“她罵你什麽?”


    梁春宜:“資本家臭老九,還說我給孩子取名字是裝相。”


    語氣又生氣又委屈:“我就沒見過她這麽討厭的人!”


    陸長州沒說話,往張小蘭那裏看了一眼,目光沉沉。


    畢竟時間已經過了幾個月了,梁春宜也就這麽和陸長州,表達她對張小蘭挨打的開心,說完就忘,根本沒想其他的。


    而張小蘭的丈夫盧連長,在第二天被陸長州找機會切磋了一下,被揍的呲牙咧嘴,還都不是麵上容易看到的地方。


    不僅如此,在莫名其妙被陸長州切磋了後,他又被政委叫去了,嚴肅警告他注意家庭影響。


    媳婦和婆婆在家屬院打架打得人盡皆知,非常不利於軍營的團結,影響也很不好。


    後門失火,同樣影響軍人的職業生涯。


    *


    陸長州營區裏發生的事情梁春宜不知道。


    可是張小蘭最近在家屬院裏消停了很多,沒再聽說她天天在家屬院裏各種挑事了。


    梁春宜心情好,在家裏快樂地收拾著家。


    她不會做衣服,縫紉機也不會用。


    陸大姑會,雖然和厲害的裁縫沒法比,但給小孩做件簡單的衣服,做套棉襖還是很簡單的。


    梁春宜跟著陸大姑學了怎麽踩縫紉機,其他的技術難度太高,恕她做不到!


    陸大姑還嫌棄幫忙的梁春宜礙手礙腳,讓她去看孩子,衣服她一天的功夫就能做完。


    梁春宜沒再挑戰自己不擅長的,在哄睡兩個小孩後,她坐在窗戶下麵,找了本機械類的書抄。


    而另一邊的陸長州,正是和周煦一起,檢查新兵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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