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抬眼看他:“你不怕我給你紮出血了?”


    陸長州:“沒事,紮吧。”


    對他來說,那銀針和繡花針粗細差不多,他皮糙肉厚,被針紮一下,那不就跟被螞蟻咬一樣。


    但那麽長的針如果紮在梁春宜細嫩白皙的手背上,陸長州想一下都感覺心裏難受。


    梁春宜拿過他的手:“我先給你把個脈看看。”


    她現在學藝不精,但陸長州的脈搏跳動有力,節奏均勻,不浮不燥,是很健康的平脈,這最好辨別。


    陸長州看她的手在自己手腕處按了一會兒,問她:“怎麽樣?我有病嗎?”


    “沒有,非常健康。”梁春宜拍拍他的手說:“你也不想想,我給你泡的那些藥浴白泡的啊,你要是不健康,那這世界都沒健康的人了。不過給你紮針就算了,我才開始學,技術還不行。”


    “不是說沒有致命穴位?紮吧。”


    梁春宜拒絕了幾次,最後還是沒有拗過陸長州,在他手上進行練習。


    她第一針紮下去的時候有些緊張,針紮歪了點,陸長州手背上立馬就冒出了點血。


    梁春宜趕緊收回針,連連搖頭:“算了算了,我還是拿我自己的手練習吧。”


    陸長州抬手,大拇指隨意地抹掉那點血,拉著梁春宜拿銀針的手往他手背上紮:“繼續。”


    梁春宜仰頭看他,陸長州朝她點頭,眼神平靜,好像不管她把他手背紮成什麽樣,他都不在意。


    不過她也隻是在一開始緊張的時候紮錯了,後麵她的穴位沒再紮錯過。


    人體和娃娃紮的感覺確實不一樣,紮的深淺也不同,這種度就需要自己去把控,如果紮針不到位,是沒有效果的。


    紮的時候,梁春宜會問陸長州什麽感覺。


    一般來說,如果針紮得好,病人會感受到針尖部位傳來酸、麻、脹、重、痛的感覺,這種疼是一種舒服的疼,感覺身體的病症在被治愈著。


    如果完全沒感覺或者隻感覺到針刺皮膚的痛,證明醫生的手法還需要練習。


    梁春宜確實學得快,在陸長州手上試到第三下,陸長州有了第一種疼的感覺。


    梁春宜記住剛剛的手法和針紮的深度,又實驗了兩次,都能準確地紮出合格的針。


    她把陸長州手上的針取掉,用酒精消毒之後仔細放起來。


    陸長州摸了摸自己被紮的地方:“怎麽不繼續了?”


    梁春宜朝他一笑:“因為我學會了啊。你還想繼續被我紮?”


    陸長州伸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梁春宜一下子坐到了他腿上。


    “你做什麽?”梁春宜掙紮著想站起來,沒發現她身下的溫度越來越高。


    “我做你的實驗對象,你是不是也應該回報我一下?”


    梁春宜不掙紮了,警惕地看著他:“你想我怎麽報答?”


    陸長州拿著她的手放在他腹肌上,在她愣神時,一把抱起她:“很簡單。”


    梁春宜在美色的誘惑下,迷迷糊糊被吃幹抹淨。


    不過她自己不知道,在陸長州眼裏,她也是勾引了他一晚上的美色。


    *


    翌日清晨,梁春宜起床,發現陸長州已經跑完早操回來,正在浴室裏洗手。


    “對了。”梁春宜忽然想起來昨天田蘋蘋蔣清美說的話,問他:“你們團是不是有個營長要調走了?”


    陸長州:“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這事和他關係不大,陸長州回來並沒有說過。


    梁春宜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還有田蘋蘋她們說的話和他講了一遍。


    陸長州正用手擦著毛巾,聞言眉心擰了擰:“你做得很對。部隊的調動不管歸誰管,都不是你們家屬能決定的。以後再遇上這樣的,也和之前一樣,不要搭理她們!”


    陸長州難得對梁春宜語氣這樣嚴肅,她知道這事非同小可,連忙點頭:“我知道。”


    *


    “來豬肉了!食品店剛上的豬肉!”


    梁春宜下午下班,車子都還沒騎進家裏,就聽到不知道哪個家屬大聲喊了一聲。


    新鮮的豬肉!


    梁春宜瞬間加快了騎車的速度。


    雖說家裏熏了很多臘肉,但是新鮮豬肉誰也無法拒絕!


    陸大姑和她心有靈犀,她剛進家門,她就塞過來了錢和肉票。


    “多買點!”


    梁春宜“嗯嗯”應著,迅速跑出了家門。


    她到地方的時候,食品店前麵已經排了不少家屬,她連忙站過去排好。


    站她前麵的是鄭嫂子,因為鄭小軍中暑她送了藥,還有換肉的事,鄭嫂子和她現在關係不錯。


    梁春宜問她:“以往肉不是都上午到嗎,今天怎麽晚上突然有肉了?”


    鄭嫂子:“聽說是部隊食堂那邊勻過來的,他們今天上山清掃野獸去了,估計那邊食堂不缺肉了。”


    梁春宜“哦”了一聲。


    鄭嫂子壓低聲音和梁春宜繼續說:“今天食堂肯定吃得好,你家晚上也別做飯了,去食堂打飯吧。”


    梁春宜“嗯嗯”應著,心裏算著還有多久輪到她買肉。


    等排到鄭嫂子和她這裏,那些好的肥肉都被買的差不多了。


    鄭嫂子像是錯失了寶貝一樣拍腿:“好肉都沒了,早知道再跑快點了!”


    梁春宜倒是挺喜歡瘦肉的,不過剩的還有五花肉,她也要了些五花肉,另外還要了兩根剃得很幹淨的大骨頭。


    肉有定量,不能多買,但豬下水可以。


    梁春宜買了豬大腸和一塊豬肝。


    鄭嫂子直說她亂買:“這豬大腸那麽臭,收拾起來費勁得很,你買它幹啥?”


    梁春宜笑笑:“豬大腸做好了非常美味,沒事,我會收拾。”


    鄭嫂子看她那知書達理的模樣,不太信。


    正往家裏走著,一個軍嫂看到鄭嫂子手裏提著肉,稀奇地“呦”了一聲:“王梅,我可是難得見你買一次肉啊,你家這是富裕了?”


    鄭嫂子“哼”一聲:“富裕啥,咱不都是一樣,就是再窮,省省給孩子買點肉打打牙祭的錢還是有的。”


    等那嫂子離開,鄭嫂子和梁春宜說:“還得感謝你上次和孩子換肉,不然我家那口子就知道一個勁往老家寄錢,還不曉得啥時候會知道自己家裏快窮死了呢,”


    梁春宜連忙擺手,表示這和她沒關係,是鄭嫂子和鄭小軍自己的努力。


    走到家門口,梁春宜一抬頭,看到正提著飯盒走過來的陸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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